34 无耻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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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无耻之徒 人似乎总是通过触碰来寻找新的感悟,所谓的人生在彼此身影交错的瞬间,在如同泡沫般浮起的阳光中一一浮现。 最早是在家附近的公园,在仅有彼此二人的秋千上,蝴蝶随着自己掌心的用力一次又一次飞向空中,她后背的温度总是顺着向上的风一同消散,接着又随着重力的摆弄重新回到自己的手中。 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情,他们到了新的地方,也认识了新的朋友。 当诸伏景光长大后再次回忆时,才恍然发现截止至今,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竟能够用孩童荡秋千时的感受所概括——失去与获得相互交替,且总有不安藏于眼中,隐隐地、执着地投注在仅剩不多的家人的后背。 拥有着这样目光的自己,究竟能以怎样的姿态陪伴在脆弱的、容易遗失、甚至有可能会自行离开的家人身边? “想要和你一生都在一起。” 这无法单纯被称之为愿望的执着以及背叛般的懊悔,只有在与死亡相伴的剧作中,躯体被无形的蛛丝牵扯摆弄的时候,才能被男人坦率地说出口。 即使不堪又软弱,他蓝色的双眼中依旧留有清澈的地方,流露出带有隐隐期许的憧憬。 他从青年时期不曾言说的自私和卑劣,则随着成年后还不曾被心上人青睐而变得愈发炙热的唇舌,伺机寻找间隙与弱点,不断试探。 为什么留在她身边的不能够是我?为什么能够一直照顾、拥抱她的不能是自己? 时至至今才获得的深/吻,贴的极近的鼻尖,黏在一起、拉扯不断的呼吸,似乎转瞬即逝又畅通无阻,流淌至胸膛,又随着自己用力挤压的动作,被紧密的、相互磨蹭的肌肤所阻止的汗。 奇怪的心思只有在这样黏腻又湿润的感触中才能变得逐渐敞亮。 他谨慎地听着自己苦涩的、示弱般的话语,在充满歉意的同时,思考着该如何咬住对方后退的舌尖。 “想要和你一生都在一起,我似乎有很多机会能够说出这句话,却一直无法说出口......因为这是一件困难的事。” 自诩为哥哥、为照顾者的家伙用掌心探进宽大衬衣的下摆,顺着脊背向上摸去,在察觉到紧绷的、试图向后仰去的力道后装出不知情的样子,在脊背上的手掌用力下压的同时,另一只手突然向上挺弄掌心与指尖。 这似乎不能说是挺弄,而应该称呼为拍打或者说撞击,从身体深处很少因瞬间刺激而流出的ai/液,就这样淌进了包裹着yin/部、时而按压和揉弄的的手掌。 倘若有第三者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一定会满脸涨红、不知所措,立刻用双手遮住双眼的同时忍不住偷偷地张开指缝。 这个人一定无法明白纠缠在一起的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是兄妹、家人还是爱人? 无论如何,至少爱、酸涩、悔意、委屈与双方都难以描述的愤怒一定共同存在。 呼...呼...... 诸伏景光能够听清每一次呼吸,规律或是急促,此时都不必再多加分析。他感受到彼此间如今沾满是汗水的身体愈发敏/感,动作也带上了有所克制的急促和激烈,与此同时,思考却变得冷静。 他以近乎于凝视的目光观察着家人、又或者说幼驯染的表情,在生理性的泪水顺着脸侧滑落至下巴、快要滴下的时候,用刻意没有刮去胡茬的下巴蹭去。 他心想,将过于min/感的一面妥善隐藏,善于忍耐,也善于在恰当时候进行伪装的自己,除了相互陪伴着长大的家人,还能向谁讨要最亲密的拥抱。 秋奈现在的姿势像是直接坐在了自己的掌心上,双/腿/分/开,然后近距离地搁置在成年的男性潜入搜查官——故意向相反方向倾斜的大腿上,脊背被掌心用力向里侧压去,柔软的胸/+部和饱/满的胸/膛紧紧地挤压在一起,这般相互挤压的rou/感让乳/+yun时隐时现。 嘘,再坦率一点怎么样? 如果因此有水声和咬着嘴唇也止不住的喘/息响起,请不要觉得奇怪,如果有谁因此眼角变得湿润、又逞强着不愿示弱的话,也请体谅,毕竟突然的深入与快/意总是让人难以忍耐。 哪怕是手指,自己的与他人的终究截然不同,他们的差别绝非细微,带来的感受也是同样如此。 咕噜。 谁的喉咙忍不住发出了吞咽的响声?在呼出一口气后继续说出定义为倾诉的、反问的话语。 “听到否认和拒绝,甚至因此无法继续成为家人......到那个时候,我又该怎么办?” “你会把这样的我,放在什么地方?” 不想停下亲吻,但更多的是想要将一切宣泄而出的冲动。纠缠不清的唇齿变成了一下下的啄/吻。 即使剧烈鼓动着的心脏血管中充满涩意,诸伏景光仍然能够在指尖深入xue/+口,触碰到某个柔软、特殊、能够将有着粗糙厚茧的指腹彻底浸润的地方时,刻意柔软自己的眉眼,将饱含私心的讨要包裹在迷茫又歉意的话语中。 “不公平的事……或许总会在我们身上发生,所以哪怕不公平......我也想要照顾你,这样的心愿,如果不被允许的话......我又该去哪里寻找,能够相互依赖的人?” 他感受着包裹着手指的内/壁突然的紧缩,以及秋奈的小腹没能止住的chou/搐,细细的、自私地体会着想要一生陪伴的人死死揪紧自己衣领的力道,脑袋埋进颈窝的热度,随着腹/部chou/搐/颤/动的身体,还有不知是泪是汗、让彼此拘束的身躯连同心脏一同发烫的湿润。 他无法停下此刻倾诉的话语。 “秋奈,你能够把我放在什么地方?” 不必抱着对刻板印象的犹豫以及由于过于简单做出判断而导致的歉意,所谓公安,本身就是无比狡猾且缺乏固定底线的家伙。 自说自话,不断地倾诉,像是包含歉意与委屈的话说到底不过是不安、或者说如同诡辩般愤怒的掩饰。 事后冷静地进行复盘时,某些人应该会做出诸伏景光大概率还未摆脱剧本影响的判断,他依旧无法控制地沉浸在自己一直保护在家中的爱人、不顾自身危险也想要逃离这个家的恐慌与愤怒中。 可同理,既然身处剧本,无论如何彼此的第一身份就应该是公/安的潜入搜查官与警视厅的警官,现在算什么? 那个金发的、黑皮的、总是讨巧的、固执的、狡猾的、不听劝的、甚至善于在考虑周全后伺机而动的家伙也就算了,自己成为公/安的家人也成为了如此善于布下陷阱的家伙吗? 获得的kuai/+感因为总是在恰到好处的时候揉弄上阴/+di的指腹有些难以中断,连绵的快/+意和近乎同时触发的抽/搐容易让思考间断。 “骗子,全都是骗子......为什么非要对我一个人这么过分......” 我敢肯定,现在让诸伏景光动作稍微停顿,用嘴唇啄去的泪水并非生理性的眼泪,而是因为身份和场景与过去的习惯过于不符而产生的不安、羞恼以及忐忑的综合产物。 这样单方面包装自己私心的倾诉根本毫无道理,不过是仗着自己进入剧本后记忆的错乱以及长久的掩饰被突然撤去的应激反应。 "……明明就是害怕投入过多的成本全都沉入海底,却总是摆出犹豫妥协的样子,要说有谁会对你心软,除了我还能有谁?" 有一些话一旦开了口,就无法轻易止住,过往觉得奇怪的地方似乎如今都有了能够解答的线索。 "明明都特地拉开了距离,却还是明里暗里干涉我的社交,说了不要跟上来,却总有视线落在后背上……zero也是,你也是,真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这有什么好处?" 在我开口的一瞬,诸伏景光就止住了话语和手上的动作。 他犹豫过后想要揽住我的腰,却因为挣扎而不得不停下,转为捋了捋变得皱皱巴巴、且由于湿漉而隐约透着rou/+色的衬衣,叹息一声,双手施力一抬,将我放在身前的地板上,理了理彼此的衣服,最后闭上眼凑近亲了下我的鼻尖。 他静静地倾听着伴随着哭泣与喘息的话语如同声讨般断断续续地吐露,仿佛一直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听这样的话,又在提到zero时故意、又或是不经意地眨了下眼睛。 "......手心,可以打开吗?" 他这样说着,双手向上无害地向我摊开,然后在我因话语突然被打断,想要抽打他的掌心时捉住我的手腕。 "哪怕是现在,你也在提zero的名字……我第一次听到你无意间说出我不知道的事情时,zero却好像一清二楚。" 诸伏景光的话语仿佛将自己置于第三方视角,不满也许就是在这样不经意的视角转换中一次次积累。 "只要我没有说出口,你就可以假装不知道……狡猾的人,不是我吧?" 他继续问道,巧妙地利用着自己的身份。 "秋奈,我真的是特别的吗?说着想要保护我的你,到后来却总是不在我的身边。" "当然,我说的话有过分的地方,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都想和过去一样……两个人陪伴在彼此身边。" 我似乎冷静了下来,能够静静地倾听他的话语,但事实上,在稍微拉开距离后,我察觉到身上的衬衣实在过于皱皱巴巴,有些湿润的地方甚至传来了些许凉意。 啊,刚才似乎发生了什么,不,现在其实是在工作中吧? 冷静下来后,我之前停摆的思绪快速地飞转起来,表情也有些凝固。 察觉到我突然变得迟钝且缓慢的动作和神情变化,诸伏景光好像有些疑惑,他拉起我的手,有些犹豫地用手指让我的掌心摊开,然后托着我的手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用嘴唇落下一吻,接着抚上了自己的侧脸。 “你,我们。” “嗯,你说,我听着。” 他轻微地转了下脑袋,将一半眉眼埋进掌心,看不清具体的神情,但如果不考虑极大可能存在的掩饰,至少言语是平缓的。他逐渐感受到贴着眉眼的掌心开始发颤,自己心脏的跳动也忍不住有些加快。 冷静一点,他无比镇定地进行思维的发散,开始思考秋奈脸上如今的表情是怎样的。 ......应该不会就这样接受吧,但不妨将此视为一个突破口...... 之后该怎么办,自己出去后依旧需要进行潜入搜查,meimei的任务已经失败了,应该尽量避免和秋奈的接触,可反而言之,要深入既定死亡事件,作为此类事件特定搜查官的清水秋奈必定会被组织投以注视,或许自己反而应该、争取这个机会......? 公/安似乎是一个很有远见的特殊职业,和“一般”的警视厅警官有所不同,至少这对幼驯染在一方已经思考后续将来的时候,一方仍然拘泥于在任务期间,身为此次案件搭档的双方由于一定的剧本影响的原因,做了什么破廉耻的事情。 所以在诸伏景光思考出剧本后,自己应该以怎样的假身份与秋奈再次建立假社会关系的时候,抚在脸上的心上人的掌心突然猛地加大力道,将他的脑壳狠狠地撞击在侧边墙壁上。 “?!” “去O,你这个OOO!” 与清脆的声响和痛楚相继爆发的是两句从没想过的粗/口。 难以抑制怒气的话逃脱理智说出口时,事情已成定局,换句话来说,事情发生了也就是发生了,在切入下一个场景后,也可以在开头插上一句:随着事情暂告一段落。 于是,总之。 随着事情暂告一段落,诸伏景光的眼睛从豆豆眼恢复成天生的猫眼时,我们已经重新回到了房间,彼此都做了一番清理并换上了合适的衣服,在做完这一切后,我重新坐回床铺的边缘,诸伏景光则盘腿坐在正对面的地板上。 虽然床铺和地板有着天然的“身高”差,但男人已经不再是少年。 经过严格甚至严酷锻炼后的身体紧实且高大,哪怕盘腿坐着,训练后所下意识拥有的端正姿态让他的腰板笔直地挺立着,大腿饱满的肌rou由于盘腿的动作竟显得像是在西裤下隐隐地鼓动,被迫撑起的布料打下黑色的阴影,隐藏着似有似无的褶皱。 毫无疑问,只要你仔细端摩,就会发现他是个很善于掩饰自己的危险家伙。他是个无比稳重且善于伺机而动的优秀的狙击手,是个用淡漠和伪善掩饰自己的卧底。他能够在与对方和谐交谈的下一秒,维持着同样友善的表情瞬间暴起,扼住对方的咽喉,也能够带着犹豫、不安且忐忑的神情垂下眉眼,视线带着对相处时每分每秒的珍惜,缓缓地从我的脸上下滑至腹部,最后微微下垂,停在因为之前走廊里发生的诸多事、仍旧泛红的膝盖上。 他是公安、是卧底,也是我的家人、哥哥、以及幼驯染。他的眼睛,有段时间经常带着躲闪和犹豫,可现在也因为经历了许多事情,变得沉稳、变得更加温柔。 ......我有些不安,这样的他似乎过于熟悉,熟悉到让我因此感到一丝陌生,心脏也因为隐隐的忐忑开始有些瘙痒难安。我看到他的睫毛因为自身对于视线的敏锐感知而颤动,然后以无奈的表情抬起眉眼,以略微向下的姿态与我四目相对。 公/安假意轻咳了一声,脸上不知为何如今才爬上了些许躁意。 “刚才那句...嗯...话。” 他发红的脸上布着三分尴尬三分期许四份羞愧,斟酌着开口问道。 “你有和zero说过吗...?” 我深呼一口气,心里默念现在是在工作,我是警官他是公/安,我们在任务进行中的第一身份都很严肃,咬着牙回答。 “不。” “!” “我只叫过他狗崽子。” 我继续阴阳怪气,一语双关道。 “现在看起来不太合适,或许我得思考以后见到他时应该给他什么新的、更高级的称呼。” “毕竟他现在,也·进·化·成·了·个·公·安。” 所以说,是木头吗? 诸伏景光感受到了久违的难以言喻和额角跳动,整理了下表情,跟上秋奈并没有等待他的脚步。 是根木头吧。 他在心里发出曾经降谷零还处于青少年时——因为当着秋奈面说出口而被愤怒踹腿的感慨。 而在日后,此次的内心感慨被处于同等阶级状态的同伴或是‘对手’知道时,只会被反过来无情的嗤笑道: 总比无耻之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