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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肯定不会亏待你,届时会奉上延年益寿的丹丸,让你们夫妻两个下半生无病无灾的过活。”对于普通人来说,林朝月开出的筹码或许很诱人,但有闫濯珠玉在前,林家人的医术远不如他,便好似褪了色的珍珠,就算还值些银钱,也没有最开始那般打眼了。薛素嗤笑一声,“说到底,你跟煦容都是为了那颗桃木珠,从以前到现在使出了不知多少手段,但煦容可曾亲眼见过那枚珠子?当初我娘病逝,她的遗物全都被火烧了个干净,桃木珠子自然也不存于世,你们把心思放在上面,只是白白浪费光阴,这辈子都不可能得逞。”这番话林朝月连半个字都不信,就算林莞不是大夫,她却清楚桃木珠有多珍贵,怎会不提点自己的女儿?将中年妇人的神情收入眼底,薛素也能猜到她的心思,抬手轻轻揉了揉眼角,将那处白皙的皮rou按得微微泛粉,道,“话已至此,林大夫不信,本夫人也没有任何办法,秋菊,送客。”容貌清秀的丫鬟很快便走到近前,冲着林朝月做了个请的手势,后者好悬没被起了个倒仰,恨声道,“原来堂堂的辅国侯也如此腌臜,公私不分,放任自己的妻子为非作歹,如此丧尽天良之人,掌管着几十万大军,今日还真是长见识了!”“若林大夫有冤情的话,大可以去敲登闻鼓,请陛下做主,到时候会有人特地赶往金陵,将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查探出来,是否有冤,根本瞒不过那些官员的法眼。”楚清河不耐地摆手。听到这话,林朝月不免有些心虚,林家在金陵的名望虽高,但为了垄断全城的药材生意,他们手上也沾了不少鲜血,若是这些事情全都被翻出来,肯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这么一想,她不由缩了缩脖子,仿佛被雨水打湿的鹌鹑一般,灰溜溜地离开了辅国侯府。第186章清者自清看着林朝月的背影,闫濯忍不住嗤笑一声,“原以为林家人心性虽差,到底还是有脑子的,否则也无法研制出延年益寿的补元丹,但现下看来,这林朝月委实不堪,否则也不会当面挑拨你们夫妻,手段之粗劣、用心之不堪,可见一斑。”楚清河扫也不扫闫濯摇头晃脑的模样,他拉着薛素柔软的掌心,稍微用力捏了捏,哑声道,“不管林朝月说什么,我永远都会陪在你身边,这份心意绝不会变。”听到男人*的情话,薛素杏眼略微一弯,心里头甭提有多舒坦了。她转头看着闫濯,恳切道,“表哥,还得劳烦您去镇南王府一趟,否则林朝月进了宫,必然会使出浑身解数蛊惑皇帝,届时想要收场便有些困难了。”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个人能存活多久,全然要看命数,几枚小小的药丸根本起不到逆天改命的作用。但林家人声名在外,若是皇帝相信了他们的说辞,借机对侯府下手,说不准会有不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薛素心里重复着这句话。她知道自己必须得提前做好准备,以免临到头来乱了阵脚。斯文俊秀的男子摇了摇头,不由哀叹道,“你们夫妻俩当真清闲,可怜闫某一个劲儿地在外奔忙,也没点好处。”“你要什么好处?”楚清河冷声发问。对上男子冰冷的目光,以及那一身骇人的气势,闫濯立即哑了火,讪笑道,“罢了罢了,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就见外了。”*由于瘫痪的缘故,镇南王对素心堂怀恨在心,偏偏皇帝信任煦容,还亲自题字为她撑腰,因此他只能私下使出手段,挑断那女人的手筋,让她再也无法施针。这天闫濯到了王府,一边诊治一边道,“王爷,您受到这般大的委屈,难不成就这么忍了?”“本王也不想忍,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单凭一面之词,陛下怕是不会相信。”原本镇南王是个高大健硕的汉子,但下身瘫痪以后,他再也没有离开床榻过,两腿的肌rou不住萎缩,人也越发消瘦,看着仿佛四五十的老汉一般。闫濯对这话并不赞同,“若您真将煦容状告到御前,就算不能讨回公道,也可以让陛下生出警惕,否则此女打着您的名号在京城招摇撞骗,所有人都认为王府在给煦容撑腰,药材商怕开罪了您,纷纷主动降价,如此一来,素心堂的日子倒是更加舒坦了。”听到这话,镇南王气的双目通红,指节发出嘎嘣嘎嘣的响声。“闫神医说的对,是本王想岔了,煦容还没有付出代价,素心堂也没有闭店,本王实在是不甘心……”顿了顿,中年男子提高声调道,“来人,送本王进宫面圣。”自打双腿有疾后,镇南王就再也没有离开过王府,甚至出主卧的次数也屈指可数,此刻非要入宫,也不知究竟生出了何事。不少下人心中揣揣,但那粗蛮的侍卫却对主人无比忠心,这会儿小心翼翼地将中年男子抱起来,放在板车上,他伸手推车,动作无比平稳,很快便走出了王府。此刻皇帝正在御书房中批阅奏折,大抵是劳累过度的缘故,他觉得后脑一抽一抽地发疼,伸手揉了揉患处,还没等喘口气,就见到余公公几步走到近前,急急开口:“陛下,镇南王来了。”皇帝眼底流露出一丝诧异,“阿衡不是瘫痪了吗?怎会过来?”镇南王对天家万分忠心,手中握有一枚令牌,可以随意进出皇宫,但他中毒以后,整个人大受打击,很快便消沉下来。余公公讪笑道,“是罗侍卫推着板车将王爷送来的,貌似有要事禀报。”“快将人带进来。”皇帝摆手道。过了片刻,罗戈便将板车推进了御书房中。一路走来,不知有多少目光投注在镇南王身上,有的同情、有的鄙夷,这些人虽没有开口,但他们的态度却仿佛最锐利的刀,将他的自尊击成齑粉。看到消瘦苍老的族弟,皇帝暗暗叹息。上次他去镇南王府时,朱衡还没有消瘦到这种程度,短短数日,也不知他经历了什么,竟将自己熬成这副德行。“阿衡,你是驻守云南的猛将,没被那些蛮夷打倒,反而让病痛折磨成这副模样,朕心里委实难受。”皇帝从御座走下来,拉着镇南王的手,连声哀叹道。想起自己遭受的折磨,镇南王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此刻双眼泛红,浑身止不住地颤抖,“陛下,臣弟今日过来,是要揭露一个人的真面目。”“谁?”皇帝微微皱眉。“您知道臣弟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吗?全都是拜煦容那个庸医所赐,若不是她施针时出了纰漏,刺破了臣弟的死xue,下身的经络也不至于损毁成这副德行。”说着说着,中年男子不由哽咽。皇帝只觉得自己听错了,煦容的医术远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