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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竟不信为兄的话。”赵淑吐吐舌,“你都要成亲了,我都要及笄了,能不能别总是摸头和戳人,疼的。”她抗议,以缓解奇怪的气氛。“恭喜殿下大婚。”孙云道。只是太子藏在袖中的手紧了紧,脸色却未变,他看向孙云,“多谢孙姑娘,我收下了。”孙云想夺门而逃,但却忍住了。迟钝如周含烟,也看出二人之间微妙的关系,她悄悄挨近赵淑,拉了拉她的袖子,“阿君jiejie,太子殿下大婚,我却还未准备好礼物,不过我看重了你库房里的一件玉雕,你送我可好?”赵淑白了她一眼,“好你个周含烟,吃我的睡我的用我的,现在还打我玉雕的主意。”赵淑故作生气的样子。周含烟吸了吸鼻子,一副要哭的模样,“阿君jiejie,我爹不给我银子,我也是没办法,等我爹给我银子了,我一定还你,现在你陪我去看看那玉雕好不好?”只要不傻都知道,这明显是要给太子与孙云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孙云并不愿意,太子都要成亲了,她若态度不清不楚算什么?于是,不等赵淑说话,她飞快的道:“含烟,我府上也有玉雕,不如我领你去看看?保证比永王府的便宜。”太子面前挤出一丝笑容,道:“不用费心的准备礼物,周姑娘能去,便已算是极好的礼物了。”他说完,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含笑站起来,“不打扰三位了,宫中事忙,我便先走了。”去得这么快?赵淑想留一留,他人却出了月亮门。太子一路不停留,出了永王府,刚上马车,便有人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说话的是霍白川,他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跟人姑娘说了吗?”太子坐下,吩咐小福子赶车,淡淡的道:“说又能怎样?她终究不能做我的太子妃。”“你这榆木脑袋,不争取怎么知道不能做?她出身书香门第,门庭显赫,自己也有足够的能力,这样的太子妃,你去哪里找?”越说,霍白川越生气,恨不得撬开太子的脑袋看看他脑子里装着什么东西。太子脸上自出了月亮门后便没了笑容,“就算做了太子妃,又能如何?后宫终究不是一般的地方,我诸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霍白川没话说了,只是乃是怒其不争,过了许久,他才道:“希望你将来不要后悔,既然不娶,就不要再去招惹人家,好好对秋家女,秋姑娘虽不比她聪慧,却也是难得的好姑娘。”其实孙云那样的人做了皇后,才是危险,谁知道她会不会一个不满,就自己做太后垂帘听政呢,若心再大些,做女皇也不是不可能。而秋彤相对而言要安分守己得多,本本分分做个贤良淑德的皇后,极好。太子点点头,“恩。”他除了应承下来,别无它路。而此时,永王府仙台院,赵淑与周含烟一人挽着孙云的一只手,周含烟道:“孙jiejie,太子是特意来看你的吧?”“含烟,别胡说。”赵淑出声打住,现在太子妃都定了,有些事再戳破也没意思了,孙云不可能做妾,更不可能破坏秋彤的姻缘。周含烟悻悻的收了嘴,转而问:“孙jiejie,刚才你答应的玉雕,还算数吗?”孙云白了她一眼,然后挣脱两人,“我府上没玉雕,走了。”她走得极快,留下赵淑与周含烟二人面面相觑。然而,事事不能尽善尽美,翌日太子大婚,极其隆重,秋彤十里红妆,嫁与太子,为太子妃,未来的皇后,母仪天下。是个普天同庆的日子,除了秋彤以外,所有人都看好这场联姻,她自得知自己将为太子妃那一刻开始,心中便早已将太子看成了最重要的人。太子是她的夫,是她的天,是她的一切。女人,何其悲哀,能做个特立独行的女子,实在太难。赵淑听着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心中不知为何,极同情这场婚姻的主角,太子以及他的女人们,太子妃、太子良娣……一场喜事,冲淡了赵炎生死带来的压抑,太子完婚后,紧接着便是赵婉诗远嫁匈奴。不管赵婉诗以前的身份多低,如今她是公主,嫁妆比之秋彤的,丝毫不差,送亲的仪仗队,排了几十里,仗势比大王子图列夫来时不知大多少倍。也算全了大庸的颜面。赵婉诗临行前见了赵淑一面,她说:“我不知你要我去分化大王子与四皇兄用意何在,不过害死赵炎的人不应该是我,应该是你。”她这些日子也反应过来了,倒也不是太蠢。“害死他的是他自己,谁让他是弱者。”赵淑不知她这番言论是哪里找来的逻辑,赵炎的死,是他自己不够强大,所以被赵弼当做了垫脚石。也是赵弼的心狠手辣,连自己人都下得了手。她让赵婉诗去分化赵弼和图列夫,确实是存了别的心思,不过她并没想到赵炎会死。更何况赵炎对她并不友善,甚至是敌视的,他死了,她为何要有愧疚之心?赵婉诗第一次收了所有的伪装,摇摇头,“赵淑,你太冷血了。”“我要将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才不算冷血?”赵淑冷笑。不愉快的谈话,只是赵婉诗已不用怕赵淑了,她从此是一国之后,是链接着匈奴与大庸的桥梁。不过,要看她能不能在匈奴活下去。两场喜事之后,便将近年关,赵淑将及笄。不过在此之前,赵弼搞事情了,这一日,天下着蒙蒙细雨,赵淑还在睡梦中,朝堂上便有人请奏道:“皇上,君郡主及笄在即,而永王府尚无世子,又无王妃,偌大的永王府交由一小女娃打理,实在有伤皇族颜面。”说话的是礼部的一个小官,他话未说完,关恒便站出来,“是啊皇上,您看是给永王殿下娶一继妃,还是给王爷过继个嗣子。”颜时忍与秋樘始对视一眼,两人眼观眼鼻观鼻,都没有说话,谢运与杨仲辞官后,朝堂上一下子便涌现了许多赵弼的党羽。他们寡不敌众,也不想插手,静静的等他们自己作死。明德帝见无人反对,细细想了一下问,“诸卿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