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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夫妻。她与侯爷都没有过这样的情形,想到那个男人,她的心情莫名怅然。程八所说的神医并没有住在城中,而是住在城外的一座山下。早知是京外,她就不该由着程八。她隐隐有些后悔,程八策马狂奔着,在她差点吐出来的时候,终于到了。山脚下,几间茅舍围在篱笆中。篱笆上开满金银花,一扇低矮的竹门虚掩着,院子里有一位小药童在晾晒草药。程八上前敲门,小药童看到她们,朝里面喊了一声。很快出来一个青年,青年约摸二十来岁,脸形方正,看到她们,很是热情。郁云慈心下嘀咕着,神医不应该都是白须老者,且十分清高的吗?怎么这位青年看到她们,就像看到白花花的银子一样,眼神差点放光。「你就是神医?」程八皱起眉,有些不相信地问着。「回两位小姐的话,小的是神医的大弟子。我家师父云游去了,你们若是有什么病症,尽管说出来。」口气还不小。郁云慈大方地揭开面纱,那青年先是吓一跳。没想到看起来贵夫人一样的女子,竟然面容如此可憎。「小师父你看,我这疹子是怎么回事?」那青年收起嫌弃,认真地看了起来。「夫人,恕小的直言,幸亏您来了,否则您这张脸算是毁了。」「真的吗?」程八惊呼着,心有余悸地看着她,「我就说你要看神医吧,要不然,顶着一张烂脸,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得到侯爷的爱重。」青年心下一喜,原来是个侯夫人,真真是头肥羊。郁云慈装作心慌的样子,急问道:「那要怎么办?」「夫人莫要着急,有小的在,必定保证夫人您重新恢复容貌。」「那就好,是不是要花很多银子?」一个侯夫人怎么如此俗气,净想着黄白之物。青年眼露鄙夷,他还是头一回看到贵夫人不关心自己的脸,反倒是关心银子的。程八也跟着翻了一个白眼。「银子你不用担心,本小姐替你出了。」青年把她们引进屋子,吩咐那小药童去煮什么药汤。她们坐在屋子里,四周堆满草药,她开始饶有兴致地分辩那些草药都是什么。不经意间,她看到隔壁的屋子。「小师父,那间屋子住人了吗?」「是有病人,今日来的。」她点点头,没有再问。小药童出去后,又进来一个药童,给她们端来茶水,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程八有些不满,冷哼连连,「这些个乡野之人,若不是有几分医术,本小姐非抽他们几鞭子不可。」「恃才傲物,既然是神医,当然有自傲的本事。」「你倒是性情宽容。」程八哼唧几声,替两人倒了茶水。只见她一仰脖子,一杯茶水就下了肚。郁云慈失笑摇头,只抿了几口。过了一会儿,程八突然栽倒在地。她心道不好,晕眩感袭来,暗骂自己大意。小药童再次进来时,里面已空无一人。他皱着眉头,忙问那送茶的药童,送茶的药童收拾着茶具,不满地道:「那两位女子嫌弃大师兄的医术,说是要回京去。哼…白瞎了我们的好茶…」青年听闻她们不告而别,心疼快要到手的银子,不由得脸色铁青,恨声道:「不知好歹的妇人!」第62章相遇药架的后面,程八躺在地上,人已昏迷。郁云慈拼命掐着自己的大腿,口中甘草和樟脑的气味犹在,让她渐渐恢复清明。之前在她感觉自己要晕倒时,猛然想起之前不经意辨认出的药草。几乎是想都没有想,她毫不犹豫地抓起甘草和樟脑,塞进嘴里。不管味道多么苦涩奇怪,拼命地嚼出味来。幸好有这两样东西,她才没有彻底昏迷过去。程八喝了满满一杯茶水,已倒地不省人事。她费尽大力才把程八拖到药架的后面,能躲一时是一时,情急之下,她想不出更好的计策。屋内三人的话,都听在她的耳中。听他们的意思,今日之事青年与小药童应该是不知情的,陷害她的人是那送茶的药童。不知这药童是被人收买,还是他自己的行为。那青年说完那句话,气冲冲地吩咐小药童把准备好的药汤倒掉。本以为稳稳到手的银子连个影都没看到,不由得低声抱怨几句,神色忿忿地出了屋子。送茶的药童跟着出去,没有去帮忙,反而是走到马厩那边,把程八骑上山的马偷偷地放掉。马儿不知缘由,被药童一驱赶,「哒哒」地跑远。药童心里满意,这一百两银子得来全不费功夫。他做完这些,若无其事地去帮小药童的忙。屋子里的郁云慈彻底清醒过来,那茶她不过是抿了几口,眼下甘草和樟脑的药效起来,她不再有眩晕之感。她看着不省人事的程八,思索着今日的事情。若是有人存心害她,眼下她还不能现身。谁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有没有就躲在暗处?再者,还有程八。她要是一人逃走,丢下程八,到时候不好交待。事到如今,是动也不敢动。眼下,只能希望程八快些醒过来。凭程八的身手和身份,她们便是硬闯出去,也多了一半的胜算。她轻轻地起身,再抓一把甘草和樟脑,放在程八的鼻下,不停地换着。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程八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她焦急起来。此地清静,因为神医诊金极高,寻常的百姓鲜有来看病的。她全身紧绷着,不错过任何的动静。她听到隔壁屋子的门打开,好像是那病人探出头来。然后听到一位妇人的声音在唤那药童,紧接着药童的声音响起,像是进了那间屋子。电光火石间,她明白了妇人的身份。果然,不到一会儿,她听到脚步声。急匆匆地朝她们这间屋子走来,像是那妇人和药童。那药童一边推开门,一边小声嘀咕着,「不可能,那药莫说是两个姑娘家,便是十几个壮汉都能药倒。我看得仔细,一杯见底,一杯喝过几口。她们一定中招,不可能自己逃出去。」「小师父当真瞧好了?怕不是哄骗奴家的银子?」两人的协议是药童药倒她们,放走马厩里的马,就可以净得一百两银子。其余的事情他不用管,全是妇人自己处理。现在听到妇人怀疑自己,药童的脸色当然不好看。他以为妇人明明得了手,却非说没有见到人,是想赖掉那一百两银子。他脸色不满,到底没有嚷出来,进屋后就关了门。「我岂会哄骗夫人?她们根本没有离开,那马还是我亲自放走的。若是她们逃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