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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又不是死了,哪里就说不了话。不是郁云慈心狠,实是在杜氏母女太可恶,自己可不是以德报怨的性子。没得那么贱皮子,当圣母去帮曾经想害死自己的人。「哦,既然病了,请大夫便是,来侯府做什么?你身为女儿,不在家中侍疾,反倒在外面乱跑,实在是不孝。」「表嫂!」陆环佩喊起来,「先前因为你的缘故,害得大家都误会我和沈少爷有染。哪里知道沈少爷居然不肯娶我,执意要退亲。我大伯得了他的好处,私下做主退亲,还要将我嫁给一个傻子。你若是不管我,我就豁出去,赖在侯府不走!」真是给她脸了!郁云慈头未回,冷冷地丢下一句,「随你便!」「表嫂,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嚷嚷和表哥的事情,我是表哥的人…」陆环佩得意地喊着,不想郁云慈回过头来,眉宇间不见怒色,却是森森的冷意。她得意的表情僵在脸上,在对方的目光中渐渐心虚。「我不过是说说而已,只要表嫂能帮我…」「滚!」郁云慈截断她的话,「你若是脏了侯府的地,我就把你丢到顺天府的大牢。我看到时候,一个沾了牢中晦气的女子,只怕是连傻子都不愿意娶。」「你好毒的心,若不是你…我何至于落到今天的地步。你善妒不容人,连女眷表亲都容不下,你可知道自己犯的是七出之罪。若是有点羞耻的,要么痛改前非,大度容人,要么愧疚难安,自请下堂。」「我如何行事,不需要一个外人来教。你若是执意不走,休怪我不客气。」陆环佩见她并未大怒,以为她是在心虚,越发的想着要以此为要挟捞够好处。若是能再次进侯府,更是再好不过。「表嫂,你莫嘴硬,世上没有一个男人不爱新鲜的颜色。表哥身份尊贵,怎么能守着你一个人过日子。若真是那样,只怕会招来虽人的耻笑。你…」郁云慈彻底没了耐心,本来在国公府有过那么一遭,心情已是差到极点。再加上这不知死活的陆环佩,居然异想天开地威胁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打!」她大喝一声,「你们给我听好了,但凡是这女子再出现,莫要顾及她是女子,见一次打一次,我重重有赏!」话音一落,守门的侍卫相视一眼,拿着棍子就冲了过来。陆环佩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跑远,到底跑得没有男子快,身上挨了几棍子。一直跑到无人处,才停下来喘气。心里迟疑着,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粗俗的女子,偏生还贵为侯夫人。她一定要把姓郁的真面目说给大家听,让大家看看,锦安侯府的夫人是个什么货色!想法是好的,只是人还未走出巷子,就被来寻她的陆家大伯给捉走了。陆家大伯是个jian滑的,还是个雁过拔毛的性子。无论是与沈绍陵退亲还与县令的傻儿子订亲,他都得够了好处。所以陆环佩来京中时,他没有阻止。他盘算着,要是陆环佩再攀上侯府,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只是他没想到,原来在侯夫人的面前,这个侄女如此没脸。正好,把她嫁去县令家,也不会有人替她出头。在暗处看到一切的侍卫回府后,把事情禀报到郁云慈那里。郁云慈摇了摇头,再一次觉得陆环佩很蠢。要是杜氏母女一开始服软,少些算计,说不定自己还真会替对方寻一个差不多的人家。可是,她们看不清,一味是索取。最后咎由自取,落到现在的下场,根本不值得同情。她洗沐换衣后,与檀锦一起用了晚膳。小家伙懂事乖巧,看得她心里发软。成国公府那种本来就不纯粹的亲情不要也罢,她还有锦儿,还有侯爷。真心相待的人,一两个足矣。她不太好生养,但柳神医说一定能治好她。所以她就没有再提认养锦儿的事情,万一现在认下,自己以后又生了儿子。不光是锦儿身份变得尴尬,便是亲生儿子也会诸多不满。与其让人先有希望再失望,还不如暂且压下,等以后再说。用完饭后,她考校了一下锦儿的学业。檀锦被高氏带走后,她一人坐在内室中。烛火摇曳,火苗上下跳窜着。她从笸箩中拿出剪刀,小心地剪着过长的灯芯。古代的生活,相比之前,自是有些无聊。可是她却适应得很好,便是一人独坐,看上一两页书,听听外面的虫鸣,别有一番情趣。现已入秋,虫鸣渐稀。原主确实留下许多的麻烦,到目前为止,真正的隐患方氏母女已经死了。沈绍陵那么毒蛇的毒牙已拔,以后也害不到她。唯有成七那个不确定的,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在暗处阴人。她长叹一口气,亲人又如何?利字当前,如果她不是侯府的夫人,只怕范氏根本就不会另眼相看。书中原主之死,其中有一定有这些所谓亲人冷眼旁观的因素。想过几天安稳日子怎么如此的难?还不如在山谷被困的那几天,虽然简陋,可胜在那处只有他们夫妻二人相依为命。没有外界纷扰,没有这些令人心烦的算计。简简单单的,反倒自在。一想到那个男人,精神为之一震。世间许多的不如意,似乎都没那么难以忍受。至少无论身处怎么样的困境,她知道有他在,一切都会迎难而解。所以,她一定要紧紧抓住这个男人,好好地过日子。猛然间,她想起一事。似乎昨夜起,大姨妈就走了。所以…似乎可以这样那样了…一想起自己的终身大事,方才萦绕在心间的淡淡思绪散得干干净净。有什么能比得上自己的幸福,如果有,那一定是更幸福。准备是早有的,想想都有些羞涩。她翻出早备好的情趣睡衣,虽是按照古代衣物改良的,但一想到手中的衣物被男人扯烂成碎布的模样,还是止不住脸红心跳。幻想了无数次的事情,今夜真的要实现吗?她捂住自己的脸颊,抱着衣物,在床上打了一个滚。仰躺着,盯着红色的帐顶,想象着不久之后会发生的事情,呼吸急促起来。要死了!自己何曾有过如此春心荡漾的时候?简直是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仅是想想,都软了身子,恨不得良宵快到,得偿所愿。侧头一看,沙漏还在缓慢地流逝着。看样子,戊时快过。他是不是该回来了?她慌忙坐起来,一时间,竟不知要做些什么好。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跳得厉害,像是要蹦出来似的。那边贤王离开国公府后,径直进宫。晚膳时被留下,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