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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兰沁禾有点哭笑不得,“我哪是只带了一个丫鬟,那几个二等丫鬟不是在门外侯着呢吗。”“嗨!”兰沁酥摆摆手,一双狐狸眼媚意自成,“二等丫鬟哪算是伺候人的?那些丫头粗手粗脚的,也就是打杂使粗活能派点用场。”兰沁禾无奈的摇摇头。她这个meimei野心大,对下人也狠厉,把人拿着当牲畜使唤,稍不顺心就是打骂,死在她宫里的也是不计其数。她不禁有些担心,照着她这般跋扈的性子,若是哪天倒了台,自己也护不着她了,那可如何是好。兰沁酥可不知道jiejie心里在担心这些,唤了婢女拿来了棋盘,拉着兰沁禾下棋。下到后面局局惨败,气的当场就把黄玉棋盘摔了,黑玉的棋子也撒了一地。奴才们见怪不怪,自家主子脾气差,一生气就喜欢摔东西,越是金贵的,摔的才越开心。不过顶顶好的东西她是不会折腾的,因为都要留着给皇贵妃送过去。玩闹了一下午,用过了晚膳,兰沁酥正想把兰沁禾留下来过夜,皇上身边的大总管就过来了,说是皇上翻了兰沁酥的牌子,要她赶紧准备。“姐……jiejie……”平日张狂的女孩瞬间就蔫了,她抬起头,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兰沁禾的手。这幅难得的小女儿家姿态看的兰沁禾想笑,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你快去吧,jiejie还会吃你的醋不成?”“jiejie,我今天就再跟皇上说说,保证让他明天过来看你。”兰沁酥还是不放心。“小心皇上对你生了嫌隙。”兰沁禾点点她脑袋,“jiejie不吃醋,真的。你快去吧。”小姑娘一步三回头的走了,走出了门还依依不舍的对着她喊,“jiejie明天要来啊!”第2章从翊坤宫出来后,兰沁禾寻思着今早皇后被酥酥气的不轻,明天她得早点去请安,消消皇后的气。酥酥的性子也该收收了,万一哪天冲撞了惹不起的人,够她吃苦头的。前几天母亲来找她说了三哥的婚事,两人商量了半天也没什么好的主意,还得找个机会,看看皇帝的意思。最不省心的还是五弟,干什么不好,非跑去当锦衣卫!这活是他这种公子哥干的吗?“主子,您怎么走到这来了?”银耳终于忍不住开口。被打断了思路的兰沁禾脚步一顿,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走到尚酒居来了,还差几步就正对着大门。她叹了口气,“看本宫这脑子,真是老了,想点事情就犯迷糊。”“娘娘怎么会老呢。”她抬头,看见来人穿着黑色的阔袖官服,两串玉质长链挂下来,露出胸前绣着狰狞的饕餮,长发一丝不苟的梳起被金边的乌纱帽盖住。麒麟头玉带上挂着一块梅花玄铁令,冷冷的折射出金属的光泽。那是东厂厂督的官服。黑色的衣料把人衬的苍白消瘦,带着淡淡黑眼圈的脸,哪怕是在暖色的夕阳下,也显得阴沉,犹如地下恶鬼。“给娘娘请安。”他竟真的好像普通大太监一般,屈下了膝盖。兰沁禾大吃一惊急忙喊他起来。“千岁爷近日可好?”既然碰上了,那便免不了客套几句,她看着对面那双阴沉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白皙的脸蛋都有点发红了。慕良起身,微微低着头,双手紧紧的握拳。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勉强克制身体的颤抖。“托娘娘的福,一切都好。”他顿了顿,“娘娘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若是臣力所及,必为娘娘解忧。”兰沁禾惊诧于他察言观色竟练到这般精妙,她自以为宫中多年,已经能把表情藏的很好了,连一直贴身的银耳都没能发觉,他仅仅几眼就给看出来了。想到五弟的事,她也就试探着开口,“说来巧了,家弟顽皮,前些日子非闹着要进锦衣卫……”兰家五公子的事情,慕良一早就知道了,只要是关于她的,他一定是要第一时间知晓的。心下有了几分谱,他便适时的接话,“这事儿不难,娘娘若是不放心,臣立即写信给锦衣卫提督。”兰沁禾摇了摇头,“他若是知道是本宫出手阻挠,指不定又要闹。总归是他长这么大来唯一一件想做的,本宫也没有非不许的道理,只是……若他胡闹时,还请千岁帮忙敲打一番。”“臣记下了。”道了谢,又习惯性的请人改天来宫里坐坐,兰沁禾这才带着侍从们往回走。“天呐主子,千岁爷果然吓人的很,他刚从尚酒居出来,你说他会不会刚剥了一个人的皮?”银耳想起那张阴沉的脸,后怕不已。尚酒居,皇上特地在宫中赐给慕良休息的场所,后来慕良命人在里头设了刑房,专门审查犯了重罪的人。名字听着文雅,里面确实实打实的阴森可怖。“银耳,以后可不能说这种话,现在暗哨遍布,若是传到千岁耳里,你个小丫头还要不要活了!”兰沁禾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禁有点酸酸涨涨的。可怕吗?她觉得……很俊啊……想起之前看到慕良的那只手,手指修长白皙,根骨分明……脸一瞬间又红了,她忍不住啐了自己一口。慕良几乎算是一个传奇,他从小长在宫里,二十出头便爬到了内务总管的位置,随后又成了东厂厂督,这几年在他的打压下,西厂几乎权力要被他架空,三十岁不到便被皇帝封了九千岁,早已没人把他看做太监,而是权臣一般的存在。手底下管着东厂西厂的番子,又一直圣宠不断,这些年皇帝愈发昏yin,可以说他一手把持了朝政。按理说哪怕是太监,他现在也该妻妾成群了,可他为人残暴嗜血,少有人敢把女儿嫁给他,就算是那些想靠卖女儿巴结他的,也统统被他拒绝了回去。偌大的王府里,除了他的亲信,倒是没半个女人。慕良又做梦了。他看着面前熟悉的宫殿,紧张的往深处走去。这是皇贵妃的住所……不,他不该来着的,不通报就擅自进来,他这是在冒犯她。他刚转身准备离去,就听见里屋传来女子柔媚的说话声。顺着那声音,身体不由自主的推开里屋的门,当看到里面的情形时,他愣住了。血液直直的冲上大脑,却在一瞬间凝固,冷冰冰的冻住流淌着热血的心脏。冰火相交,让人无法呼吸。他看见蓝色的雕花木床上端坐着的女子肤若凝脂,眼若秋水。她转头,对着他莞尔一笑,娉娉婷婷的站起来,解开了外衫。她透过慕良,目光直直的看向门外,那里,有着另一个“慕良”。“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