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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势,和他□□的方式一样,蛮横,霸道。逢羽想听他亲口说喜欢她,女孩子都喜欢甜言蜜语,天生爱浪漫,一下雪就要听表白。她不放弃地逼问:“快说啊,你到底喜欢什么?”他半睁着眼皮,偏过脸看了看她,“真要我说?”听得出他语气玩味,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心跳如雷。他促狭地笑了下,“喜欢□□算不算?”如果能看到他的眼睛,一定也是填充满笑意的,嘴角一个普通的弧度能让她上瘾,生不来气,结果把自己气笑了。雪越下越大,别指望他亲口说爱了,到后来——“逢羽。”他半梦半醒,声音里装满了疲乏,病中睡意沉沉,他脆弱地说:“以后,再也不许不理我了。”第37章第三十七颗淡黄色的雪梨被耐心地去掉果皮,葱白的指尖按着它,笨拙小心地取出核,庄嬏照着镜子调整帽檐,听见厨房的叮当作响,轻缓地摇头。长这么大没进过几次厨房,昨晚睡觉前从书架上翻出菜谱,居然放弃赖在被窝睡懒觉的大好时机,天刚亮就起来折腾起来。庄嬏担心她弄不好,进去看看。一只完整的梨子被剁成了一滩雪泥,逢羽:“妈,我在做雪梨西米谷。”什么也瞒不过庄嬏的眼,轻描淡写地问:“怎么,有人病了?”闻言,逢羽手中动作顿住,庄嬏掀开陶瓷小汤锅的盖子,提醒:“水开了。”逢羽手忙脚乱地关火,她在一旁指点:“你应该先放冰糖。”猛地拍了下脑门,逢羽懊悔地问:“那现在怎么办呢?”“重新做吧。”……“水放多了。”“果rou怎么切这么碎?待会儿梨渣就不好捞了。”逢羽接受她的指导,按部就班地学习着,洗干净了一捧西米谷,问庄嬏:“妈,你不用上班了吗?”庄嬏才想起来似的愣了下,抬手看看腕表,“不碍事。”她说。“哦。”逢羽点头。“先这么煮半小时,然后把西米谷下进去,煮软,到透明。”逢羽专心盯着料理台上的七七八八,眼帘半垂,挽起来的头发搔在脖子上,庄嬏身后帮她把头发捋好,说:“以前你病了我经常做给你吃,现在你这么快就长大了。”逢羽放下手中的东西,搂住庄嬏靠在她怀里,笑着说:“就算我长到50岁也是你的小姑娘。”可庄嬏又突然很不逢时地问她:“告诉mama,他对你好不好?”讶异地看向了mama,在那双无比熟悉的眼中,此时发觉以往的严厉荡然无存,如同解开了一团繁琐的结。还没等她开口,庄嬏掂起放在一旁的手包,“我去上班了,假期不要总想着玩,抽时间多看几本书,书法也多练练,你每年放完假开学,写的字总会变得古怪……”一路这么说着,话音落下,她前脚踏出门槛,随即门被合上。逢羽还在看着门边,屋子里一片安然,弥漫了甜甜的、温暖的香气。一场不怎么被看重的小病持续了数日,逢羽开始慌了神,章诺身体不好时话就更少,药吃了两天丝毫不起效,也不主动说是哪里不舒服,拳头抵在嘴唇上压抑地轻咳。逢羽一进门,他就翻出口罩戴上,露出黑黝黝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她。不由分说地,逢羽拽着他,去了医院。西药的苦味夹杂消毒水的生涩弥漫在走道中,蓝色的一排座椅只有他们两人,一旁支起挂输液瓶的架子,透明的管子连接针头,刺在他的手背上,这只手又被逢羽捧着在自己掌心。他像只筋疲力尽的大猫,打了哈欠,把脑袋枕在她肩膀上,蹭一蹭,找到舒服的姿势闭上眼。他们对面是一对老夫妻,逢羽听老太太在问丈夫:“待会儿想吃什么?”逢羽想起来,也问章诺:“你待会儿想吃什么?”等半天他才开口,却是在拧着眉心问:“明天是什么日子?”逢羽在心里默算了一下,冬天里节日是最多的,眼看即将到了年关,也没什么特殊的节日,便说:“明天是周末啊,怎么了?”不知道他这个问题缘于什么,第二天,逢羽面对空荡荡的公寓、手机听筒里的忙音,突然想起这句话。绞尽脑汁想着他会去了哪儿,掏出手机看看时间,无意瞥见锁屏上的日期,眼熟的一串数字让她细细思索了一下,猛然发现,今天是郁乘莱的生日。被点拨清楚的通透,让身体比大脑的反应更快,她跑出门。冬日墓园萧瑟,没有丝毫的生命力,旺盛的青草也失了色彩,寂静中透露惨败。逢羽把碍事的围巾扯到下巴后,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急迫的心情让她忘了冷,远远就看到他站在一座墓碑前。她走近一些,他察觉到有人过来,便偏过身子来,看到时逢羽,俊秀的面庞先是讶然了一下,随后笑了,问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心里的激动很快平复下来,她想去抱抱他,最终还是没有做出这样的动作,她像面对一个生人般地,不能去直视他的眼,说:“你过来也不告诉我一声。”郁乘莱说:“可是你也知道我会在哪儿,对不对?”他说:“今天是我生日,也是我二十年前第一次被爸妈领回家的日子。”他在看墓碑上刻着的字,上面有养父母的照片,逢羽走过去,缓缓地伸出手,握住他。从墓地离开,寒风瑟瑟,东淮江的水面上结了冰,他不觉得冷,逢羽两手捂着嘴打了个喷嚏,他担心地看过来,逢羽不好意思的吸吸鼻子,示意自己没事。四处打不到出租车,恰巧碰见一所宾馆,他们进去避避风,顺带吃些东西填填肚子。柜台上只有一些膨化零食和泡面售卖,逢羽拿了两盒泡面,“我们吃这个吧。”“我就不用了。”郁乘莱微微苦笑着说。逢羽这才想起他从来不碰这类垃圾食品,只好又放回去一盒。撕开料包洒在面饼上,淋上热水。手里进行动作,余光在注意着他,不远处就是白茫茫的江面,他两手撑在窗台上往外看。房间里暖气被开到最大,逢羽吃完泡面,意犹未尽,看郁乘莱还是背对着自己,便偷偷端起泡面盒喝了口汤。其实在以往她和郁乘莱有着同样的习惯,对食物非常讲究,跟章诺在一起后就变成了杂食动物,他为省事,经常在家用泡面解决三餐,一来二去的,逢羽对他屯着的各个种类的泡面感起兴趣,学着他打上鸡蛋放在微波炉里加热,或者添加高汤和芝士小火慢炖,滋味有如打开一个新世界。生活早已接受到章诺的影响,他一下子回归到郁乘莱,她的感觉就像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坐在床尾,手里捧着一杯热水。尴尬的安静,找不到突破口,她开了电视,企图让这声音把氛围显得热闹一些。郁乘莱还在看着外面的什么,毫无征兆地转过身,逢羽正盯着他背影,被发现,窘迫地把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