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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已,瞧那满苑芳华,当可谓穷奢极侈——栏槛窗牖,皆以沉香做就,镶嵌上琥珀松石,外布珠帘,里面列的是:宝床玉几、锦帐翠帷,还有一众风流士女,绝会妆点。 云平看得眼花缭乱,管家王安也在一旁小声介绍,什么园中奇石购取自太湖、灵璧、两广各地,叠做蓬莱,什么山边引水为池,文石为岸,白石为桥,杂植奇花异卉;什么雕梁画栋、彩绘木刻皆出于名家之手,价值巨万云云,直听得少年头昏脑胀,眼前仿佛尽是成堆成堆的黄金白银。 也不知在游廊门洞中穿行了多久,云平终于被领进了一座小楼,他进门时瞥了一眼匾额,也没看仔细,只觉得似乎是叫“栖霞居”什么的。王安请他坐在大厅的椅子上,一个俏婢为他上茶,云平淡淡地呷了一口,便开始游目四顾,细细打量起这间布置古雅的厅堂,正自欢喜赞叹之际,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云平侧首望去,只见两位裙裾翩翩的美貌妇人带着几名婢女从屏风后转了出来。 当先一女年约三旬,曳地的湖绿长裙衬出她高贵典雅的气质,雪白的肌肤光滑娇嫩,俏脸上甚至找不到一丝褶皱,蛮腰浑圆纤细,酥胸丰满高耸,曲线优美动人,正是女性最成熟媚惑的时期,云平心想这就是母亲萧夫人了,一别十年,虽然脑海中母亲的形象早已不尽清晰,但毕竟还有一点影子,今日一见,母亲的绝美玉容与记忆中的朦胧印象逐渐重叠,让他心中顿生亲切孺慕之感,只是……母亲的身材竟然如此曼妙倒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难道是当年离家前年纪太小,一点都没有留意?想到这儿云平又把目光向后投去,一见之下,呼吸陡然加快,只见跟在母亲身后的女子年纪似乎稍大一点,容貌跟母亲有六七分相似,但更会装扮,显得体态妖娆,美艳如花,尤其是胸前一双爆乳,颤颤巍巍,饱满高耸,有如两座插云山峰,正随着呼吸轻轻晃动,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挣脱透薄纱衣的束缚,恣意展露着完美而放纵的曲线。 “这就是姨妈吗?好火辣的一位美娇娘!”云平心下暗赞,同时为母亲和姨妈做了一个评定:母亲萧若琪的气质更像没有和自己勾搭上之前的师娘梅萱,同样的端庄娴雅,同样的清丽难言,如果纯论容貌的话,母亲还要略胜一筹!而姨妈萧若芸,让云平奇怪的是她给自己的感觉竟然异常熟悉,因为云平从她身上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绛仙,虽然姨妈还没有绛仙那样美得倾国倾城,但她们同样具备一种特质,那就是风sao,不仅是形于外的sao媚,而且是深入骨子里的风情。 “平儿……”萧若琪的一声轻呼把云平从沉思中唤醒,他凝神瞧去,就看见母亲的凤目中满含泪水,正痴痴地望着自己,不由心中酸楚,亦张口唤道:“娘,孩儿……孩儿回来了!”“呜……”萧若琪一声悲鸣,急步趋前,一把就将爱子搂入怀中,抽泣道:“十……十年了,我的宝贝终于回来了!”云平是坐姿,这一下脸颊正好埋在了母亲的双丸之间,只觉得丰腴柔滑莫过于此,加上弹性十足,乳香阵阵,脑中顿时一片迷糊,就在他心猿意马、手足无措之际,幸好姨妈萧若芸适时地出声为他解了围:“好了好了,一家团聚应该是件大喜事,怎么反倒哭哭啼啼的?”“恩对对,是我不好,我欢喜得过头了!”萧若琪闻言赶紧放开云平,攒袖拭去泪水,双目虽然兀自红肿,脸上却已有了笑容。 “来,平儿,给姨妈问好!她跟你也有十年没见了!”萧若琪握着云平的手,把他拉到萧若芸身前。 云平依言弯腰,恭敬地道:“姨妈好!不肖甥儿楚云平给姨妈请安!”说着悄悄抬起头,细细打量眼前的美妇,之前隔得远了还有些看不真切,现在就近感受这位美艳姨妈的惊人诱惑力,特别是那细腰丰乳,简直叫人狂乱不可自持,下体的毒龙不由得有些蠢蠢欲动。萧若芸是何等成熟性感的美妇,第一眼看到这个俊俏的外甥儿她就有一刹那的恍惚,只觉这少年身上仿佛有一股能融化掉自己的热焰,她芳心剧震,赶紧摇了摇螓首,试图摒除脑海中那一缕绮念。不料心神好不容易才凝定少许,旋即又发现外甥儿偷瞧自己的眼中带着肆无忌惮的侵略性,那赤裸裸的目光有如实物般的划过她的娇躯,竟让她感觉一双玉腿有些发软,两片粉腮更是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红晕。 “恩……平儿乖……”萧若芸只觉心尖儿都快跳到了嗓子眼,连忙转过美眸,以掩饰波光中荡漾的春意,她望着萧若琪柔声道:“妹子,平儿舟车劳顿,一路辛苦,先让他歇息一下,洗洗风尘吧,有什么话儿晚饭时再说。”萧若琪点头微笑道:“也好!知画,你去服侍少爷盥洗!”说着向身后招招手。 “是,夫人!”一把娇嫩的嗓音答道,云平循声望去,顿时浑身一震,同时心中啧啧称奇:“乖乖隆的冬,这王家难道是个美人窝?”原来他发现不仅刚才答话的婢女是一位千娇百媚的可人儿,连带她身旁的几个女孩子竟都是粉雕玉琢般的人物。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云平都不知道自己走了什么狗屎运,在华山上有师娘、师姐相伴,下了山后有绛仙宣yin销魂,如今回到家里又是满屋的大美女,老天爷何其不公啊?云平心下窃喜,暗自得意,双眼更加三分rou紧,狠狠地盯着那几个美人儿打量,巴不得将一对招子都瞪出来。只见母亲和姨妈身后五六步处站着一排四个婢女,俱是花信年华、青春正盛,模样儿更是个顶个的出众,四女分着红绿黄蓝四色薄纱绣裙,身上披着一式的对襟比甲。 穿红衣的女孩儿明眸皓齿、顾盼生艳,犹如一朵怒放的玫瑰;穿绿衣的 女孩儿娴静淡雅、姿容婉约,恰似一朵含苞的初荷;穿黄衣的女孩儿眉目如画、清丽难言,仿若一株盛开的秋菊;穿蓝衣的女孩儿则神态娇憨、巧笑倩兮,像极了一捧浪漫的风信子……云平直看得心都痒了起来,暗忖刚才肯定是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母亲和姨妈身上,否则怎么可能会忽略掉这四位各具特色的仙女?更妙的是她们虽然气质迥异,却一般的身形婀娜、玲珑浮凸,尤其是那个穿红衣的女孩子,一对双峰饱满鼓胀、裂衣欲出,虽不及姨妈的爆乳,但也足以勾去任何男人的魂魄。 这边厢云平是“少爷看俏婢,馋涎吞落肚”,那边厢萧氏姐妹也注意到了他正盯着四个小婢瞧,萧若芸心中有鬼,见此情形自己反倒羞意顿生,两团红晕又爬上了粉颊,赶紧别过头去。唯独萧若琪不疑有它,向云平介绍道:“平儿,这四个孩子是服侍你姨妈和我的贴身丫头!你姨父给她们取了四个很好听的名字,喏,穿红衣裳的叫知琴,穿黄衣裳的叫知棋,穿绿衣裳的叫知书,穿蓝衣裳的叫知画,取琴棋书画之意!知琴和知棋是伺候你姨妈的,知书和知画则是跟在我身边的。”她每介绍一人,那个丫鬟便向云平敛衽施礼。 云平大乐,没想到四个美人儿的名字亦是这般有趣,遂躬声拜道:“云平见过四位jiejie!”众丫头连忙口称不敢,还纷纷拜倒还礼,像老管家王安一样诚惶诚恐。 萧若琪娇笑道:“好啦,不用这么多礼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干嘛这么拜来拜去的?另外平儿叫jiejie也不对,她们四人中只有知琴和知书大你一两岁,知棋跟你一边大,知画还比你小半岁呢!”云平口中喏喏称然,心下却是暗忖:“真是人不可貌相,看这四个大美人身材如此火爆,还以为是熟透的水蜜桃,没想到竟然都是小女孩儿!不过想来也不奇怪,师姐和田月琳都跟我一般大,绛仙jiejie也大不了我几岁,可她们的身子,啧啧……比师娘和陆夫人那种熟妇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我遇上的尽是一等一的尤物,只怕京城里的皇帝老儿都没有我这等艳福,嘿嘿……”萧若琪可不知儿子心中转着什么龌龊念头,她对身着蓝色绣裙的知画吩咐道:“少爷的房间在”听涛阁“,你领他去盥洗完后仍旧回这儿来,晚饭咱们就在太太这儿吃,明白了么?”“是,婢子明白了!”知画恭敬答道。“少爷请随我来。”说着当先引路,领着云平离去。 萧若芸除了开始那两句话,后面就没再发一言半语,此刻看着云平走出大厅,她才似松了一口气,诱人的酥胸微微起伏,眼望外甥儿轩昂挺拔的背影,心中充塞着莫名难言的情愫…… 第九章 四婢 云平跟知画出得“栖霞居”来,便沿抄手游廊迤俪而去。沿途所见,又与方才进府时的风景不同,但见佳木茏葱,奇花闪灼,藤萝掩映,翠竹修篁,竟与华山幽谷中的风光相类。云平性格好奇外向,那小婢知画也是天真烂漫,云平一路走一路问,她便一路走一路答,不消片刻,两人就熟络起来。 “知画meimei,你几岁到府里来的?侍侯我娘多久啦?” “我六岁就被卖进了府里,到现在总也有十年了吧。不过之前一直伺候太太,三年前才去萧夫人房里的。”知画板着指头细数,状极可爱。 “那知琴、知棋和知书呢?”云平又问道。 “你说三个jiejie啊?嘻嘻,我虽然年纪最小,但进府的时间反倒是最长的,jiejie们比我还晚来一两年呢!” 云平不由暗恨起师父把自己带走的真不是时候,他前脚一离开王家,后脚就进来了四个如画似玉的小仙女,如果这几年能与她们相伴度过,那该是何等快慰的生活?更何况还有一位成熟美艳的姨妈……不过话又说回来,不上华山,云平或许只是一个长于官宦的世家子弟,纵能玩弄一下府里的娇妻美婢,也断不可能认识师娘、师姐那种江湖儿女,更不可能遇上绛仙这等绝代尤物,所谓失之东篱,收之桑榆,亦为快哉啊。 云平心下暗暗宽慰自己,不觉已走到了一片奇石嵯峨的假山之旁,绕过一带翠嶂,眼前豁然开朗,却是一方波光粼粼的碧湖,那水面之大,绝非寻常富贵人家贯凿的水塘池沼可比,而水底鱼群欢泳,水面鸥鹭徜徉,显见此湖非是积雨的水潭,而是自有活水为源,想来该与不远处的西湖相连。再看那湖岸边一楼阁巍巍然隐于苍松翠柏之后,绘栋雕梁,煞是雄伟,当其时,微风拂面,波澜初兴,荡荡水声萦绕耳畔,虽谈不上“听涛”的壮阔,但气势也自不凡。 云平啧啧赞叹,在襄阳已觉陆清风家中甚为豪奢,岂料跟姨夫家这么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他却不知杭州乃是江南重镇,盐粮枢纽,更兼漕运、海运之便,因而冠盖云集、富商无数,决非襄阳之属可比,王敬亭职掌一府,主理一方,为人又比年轻时世故了百倍,家底丰厚,排场自然小不了。 进了“听涛阁”,见屋内已收拾得干干净净,诺大一座房舍,几案桌椅、玩器古董琳琅满目,却独独不见什么人,云平不禁有些疑惑。 知画解释道:“原以为少爷早一个月就该到了,不曾想迟迟没有等来,于是太太就没有在这房里安排人,少爷且将就一下,明天丫鬟用人就该配置齐了。” 云平笑道:“不妨,有你就成。” 一句话却让知画羞得粉面绯红,一双俏眼更是不知该往何处放,小手不安的玩弄着衣角,片刻间连雪白的脖颈上都涌起了酡色。云平想不到她脸皮这么薄,原本只是一句无心的调笑,可看到眼前这个明艳少女那动人的羞态,心 中不由泛起了丝丝涟漪。他眼珠一转,轻笑道:“知画meimei,我有点累了,想洗个澡。” 知画赶紧道:“是,婢子服侍少爷沐浴!”旋既又垂下螓首,细声道:“少爷唤婢子知画就好了……”说完不等云平回答,匆匆转身离去。 云平眼望少女婀娜曼妙的背影,嘴角不由露出一丝邪邪的笑意。 知画手脚麻利,片刻间就准备好了花露香汤,正待去唤少爷,却见云平已经精赤着身子施施然走进了澡房,胯下一根毒龙虽未勃起,业已气势骇人,粗壮的棒身上青筋凸显,壮极狰狞,尤其那颗浑圆的大guitou,在蒸腾的水汽下隐泛毫光,直如拨云攘雾的九天虹珠,看得少女目瞪口呆、心如鹿撞。 知画未经人事,从未如此怔怔注视过一名男子的裸体,更何况是她芳心暗许的少爷?云平人物出众,本钱又厚,简直是无往不利的少女克星、熟女杀手,如今稍稍露一下宝,顿令眼前的俏婢头晕目眩,一颗心似要跳将出来,脚下虚浮无力,仿佛随时都会不支摔倒。 云平肚里暗笑,三步并两步地走上前去,伸手扶住少女,柔声道:“知画meimei,你怎么啦?” 知画被他一唤,这才略略回过神来,不敢望云平的眼睛,又怕低头会碰上活辣辣的毒龙,惟有侧过螓首,支吾道:“没……没什么,水……水烧好了,请… …请少爷沐浴。“ 云平放开她,轻笑道:“好。”说着便躺进了注满水的大木桶。“听涛阁” 的浴室十分豪奢,面积有如寻常人家的厅堂,内置一池一桶,地面皆以云石铺就,墙上满绘西域风情的壁画,一旁角落处甚至摆放了几盆异种香兰。浴室正中的池子长宽近丈,显然可供多人共浴,云平只得一人,用它浪费,遂置浴桶便了。 身旁漂着茉莉花瓣,桶下烧着红萝木炭,云平泡在热气腾腾的水中,暖洋洋地好不惬意。他眯着眼,貌似享受,其实是在暗中留意知画的动静,只见这个美丽的小丫鬟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拿起一条布帕走到桶边,期期艾艾地道:“婢子为……为少爷抹身。” 云平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