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能有什么坏心思 第267节
心里想着,此子不愧是我贤婿啊,这还没过门呢,就开始为钟家立功了,而且立的可还是事关门面的大功! 他都想好了,这些天要把秦源的“事迹”整理整理,到了二人成亲那天,他要当着众宾客的面,好好宣扬一番。 试问,到时候谁还敢说他钟家女儿嫁的晚,是因为没人要? 那是咱仪儿挑!不是当世人杰,不是一表人才,她不要! “贤侄,贤侄啊,走,咱喝茶去。”钟载成不由分说地就拉起了秦源的手,往客厅走去,“一会儿你与我说说,你是如何斗智斗勇,探得那些妖人所在的?你小子,办的好大事!” 秦源嘿嘿一笑,“钟伯父,跟您比起来,那就差远了。不过说起这个斗智斗勇啊,那还是有一点的,我跟您慢慢说。” 正说着呢,却忽然听赵管家来报。 “老爷,陈家那位公子来了,说有事拜访。” 钟瑾元立马不悦道,“大晚上的过来拜访,这厮好不懂事!” 钟载成也不由皱了皱老眉,但还是说道,“终究是陈家的人,打出去不好看,就让他进来吧。呵呵,老夫倒要看看,他想说什么!” “可是陈家那位陈世番公子?”秦源问道,“倒也听说过他的大名,我也想见见呢。” 钟瑾元连忙对秦源说道,“贤弟,见见是可以的。不过那厮或是来打探咱们查案进展的,你切勿透露。” 秦源笑了笑,“自然,这是咱们钟家的秘密,怎可跟他透露?” “哈哈,贤侄说的好!”钟载成开心地拍了拍秦源的后背。 客厅外,精神抖擞的陈世番大步而来。 见了钟载成和钟瑾元,先是满面春风地一笑,然后作揖冲钟载成行礼。 “小侄陈世番,见过钟伯父。” “贤侄快坐。”钟载成笑了笑,又问,“贤侄深夜前来,可有何事?” 陈世番微微一笑,说道,“倒确有一事。这不,皇上前天命我陈、钟两家共查妖人一案,今儿我是又去清正司、又跑京兆府,方才又刚刚在禁军衙门跟姜大人喝完茶,总算是得了点小小的线索。 恰巧路过这边,就想来问问钟大哥,不知道钟大哥有没有找到线索?如有,我二人不妨探讨一番嘛!瑾元兄,你不介意吧?” 陈世番说这话的时候,头是昂着的,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 什么清正司、京兆府、禁军衙门一一列出来,当然是为了显示他陈家的人脉之广了,钟家父子怎么会听不出来? 还说什么得了点小小的线索…… 合着,大晚上人家是来显摆的! 钟瑾元立马冷笑一声,说道,“无妨,皇上让我钟、陈两家同查,我们自然要多多探讨了。不知道世番兄的线索是什么呢?” 陈世番微微一笑,一脸神秘地说道,“这线索我也是刚刚有点头绪,不过暂时不确定,就不好乱说了。 等我有了进展,一定第一时间通知瑾元兄。我二人虽有赌约,可既然皇上命我陈、钟两家同查,还是应该通力合作才是。” 嗯,既然是来显摆的,又怎么会说呢? 别说,陈世番还真是得到了一个“大情报”! 那情报,正是总捕头林峰成告诉他的。 说是他们抓了个人,严刑拷打时表现得不对劲,明明查过了没有铁骨铜皮,却仿似有铁骨铜皮一般,不知道疼……只是他们京兆府不管妖案,又有清正司的人接手了,所以没有派人去盯,但是那人姓甚名谁住哪,可一一告知于他。 陈世番方才亲自去那人住地看了看,果然发现了一丝残存的妖气,只不过那人不在,暂时无法缉拿,不过他已派好手在那埋伏了。 回来途中路过钟府,他想起应该打听下钟家有没有进展,于是便来了这一出,一方面是显摆一下,另一方面也想激怒钟瑾元,这样如果他也有线索,就一定会说的。 可是…… 一听是从禁军和京兆府得来的消息,钟载成、钟瑾元和秦源就忽然明白了什么,表情顿时都有点失控了。 他说的,怕不是那个麻子脸的线索吧? 那线索还是秦源提示林峰成的好么? 麻子脸出门后就根本没回家,而是去了妖人联络点,明天一早就准备进宫搞事情去了,你有地址也没用! 而且,他人都已经消失了啊! 通过换身,他早已成为另一个人了,你想通过他查线索,一百年都别想查到! 钟载成:“呵呵……” 钟瑾元:“呵呵呵……” 秦源:“嘻嘻。” 陈世番顿时一脸纳闷,觉得好像哪里不对,这三人因何突然发笑? 他们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愁眉苦脸,或者一脸愤怒的么? 等下,刚才没注意……钟家不是一向两父子的么,这个忽然多出来的少年是谁? 第345章 荒唐? 心中好奇,陈世番不由看着秦源问道,“敢问,这位公子是哪位?方才心里记着事儿,倒是忘了与你打个招呼。” 钟瑾元立马说道,“这是我贤弟,秦……老弟!” “姓秦?”陈世番皱了皱眉,说道,“是城东那个秦家么?还是……” 秦源呵呵一笑,说道,“都不是,我是外乡人,在宫里当差。” 陈世番不由惊讶道,“啊,是个公公?” 这下,钟载成就不乐意了。 “在宫里当差就一定是公公了?陈贤侄,你还是见识少了!” 心想,贤侄明明是伪装成公公的内廷卫得力密探档头! 咦,这官儿好像小了? 对,回头让仪儿给他再封大一点,起码得内廷卫总探! “惭愧惭愧,”陈世番立马问道,“那敢问,这位秦兄弟,在宫中所司何职啊?” 钟瑾元立马说道,“机密,不可与外人道也!” 钟载成连忙附和,“对,不可与外人道,你知晓我贤侄非同寻常即可,呵呵!” 一看钟家遮遮掩掩的,陈世番就更加好奇了,不过既然人家不肯说,他也不好多问,只好先把疑惑放肚子里。 这时,钟瑾元又笑呵呵地说道,“世番兄,既然你已经得到了线索,那你就赶紧去查吧,祝你早日成功,到时候我一定履行承诺,去府上请罪。” 陈世番听得又是眉头一皱。 不对啊,这不是自己想象的反应的啊? 自己有了线索抢占了先机,他不是应该恼羞成怒的吗? 怎生忽然这般淡定? 难不成……他们也得到线索了? 不至于吧,自己过去的时候,那麻子脸家附近根本没有钟家的人啊,要是知道这个消息,他们还不立即派人过去? 或者是,他们得到了另外的线索? 可是就凭他们钟家,一天之内就能得到线索? 不可能,这厮肯定是不想输了气势,故意装出来的! 于是呵呵一笑,说道,“瑾元兄果然是一诺千金啊!你放心,要是你先端了他们老巢,我也定然来请罪。” 钟瑾元笑,“哈哈,好极,好极!你我二人可有契约在手呢,谁都别想赖账!” 钟载成则“一脸慈祥”地说道,“陈贤侄,你与元儿两个自幼相识,情同手足。说起来我钟、陈两家也是世交,切不可为此事伤了和气。 不过,也只是负荆请罪而已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到时候谁输了喊大声点便是,都为圣上办事,输了不丢人!” “伯父说得是,晚辈告辞!” 陈世番装x不成反被怼,悻悻地出了门。 心想还是去找父亲,让他去打探打探,钟家是不是真的从别处得到了线索。 这一场赌约,自己都隐隐散布出去了,陈家要稳赢才是! …… 陈世番走后,秦源和钟载成、钟瑾元计划了下明天的行动,直到子夜时分才结束。 吃了些宵夜,秦源回到自己的厢房。 天气热,辗转难眠。 主要是晚上没看到钟瑾仪,心里空落落的,有点睡不着。 于是试着给她发了个传音。 “你在做什么,为何一晚上都没瞧见你?” “你聊完了?”钟瑾仪回道。 “聊完了。” “那你过来。” 咦,这么主动的? 不对,语气有点冷,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啊! 秦源咕噜一下从床上起来,穿上衣服,一边琢磨一边往钟瑾仪小院走去。 进了院子,很快就摸到了她的屋子。 一推,门是虚掩的,便进了去。 站在厅堂,没见钟瑾仪,秦源便喊道,“仪儿?” “我在书房。” 循着声音,秦源找到了书房的门,进去之后,见钟瑾仪端坐在一方胡桃木长案之后,案上放着很多卷宗,而她还穿着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