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孙万世共一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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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孙万世共一妻》 季子平心中却是百味杂陈不是滋味,但他向来是个懦弱贪生之人,闭上眼,仿佛自己又回到了二十年前,父亲强迫他尽心”双星伴月“仪式,强迫他成为家主……季子平问梅茉道:“梅娘,我问你,我弟弟季子安,是你害死的不是?“见梅茉漠然无言,季子平愈发激动道:”你是魅魔对吧?我弟弟临走时的便笺我可看见了,他爱你,带你出去看花花世界,结果你把他精气吸干,让他死的时候还不到四十!然后你呢?没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小yin妇,怕是顾念我长得和子安一样,想回来找找亡夫的影子是吧?你们魅魔的天性就是如此,我诅咒你,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呵呵,也许本来投胎在季家村就是一个错误,投胎在本家更是一个错误,遇见梅茉更是错上加错。季家人,还需要遵守什么礼法呢?反正这个家族的兴盛都是建立在一个吸人精气的女魔头身上,如此荒谬的家族里,又谈何规矩、仁义、道德?只要疯狂、疯狂、疯狂! 季子平像发了狠一样,以rou身为剑,以宗筋为刀,千戳万刺,宣泄心中的不满,昭告信念的崩坏。季英风也不甘示弱,白眉倒竖。一首《西江月》,道这左右为男的光景: 探舌偷尝嫩蕊,啮芽高簇莲房。 菡萏半开初破蕾,龙虎新试海棠。 娇花难容双蝶,白波时泛两鸳。 前人播种后人耕,好笑风流一场。 你道梅茉为妇数百载,如何仍有新红?原来魅魔体质常女不同,一但牝户内容纳新人阳精,便放血以自证处子身,一如常女初通麦齿,是故男子俱不疑,魅魔往往得手,待男子气干力竭,再觅新欢。堪恨季英风觊觎数十载,今番方才遂了心愿,可笑可笑。未几,季子平精流如注。季英风冷笑道:“果然是小孩子,才几下就不行了,拖出去,斩了!”话音未落,只见季子平把梅茉依先推倒,再整骑枪,恣意交战,如老将行兵,纵横如意,仿佛子安附身也似,使出十八般武器,来战第二回,且看《西江月》: 胯下霸王持枪,浑如黑面金刚。 多刺好似狼牙棒,周身火棍般烫。 沧山擎天玉柱,远水架海金梁。 能征惯战风月场,可怜粉面娇娘。 复斗数百合,精邈如泉涌。此时季英风也疲了,滚鞍下马,在一旁看热闹。但见季子平那话儿本已力不能支,略有垂头,只是想到这无边恨意,那东西又昂头跳脑,重振旗鼓,再抖威风,真个如有脚阳春花再发,无油枯焰火重明,复战第三回,有《西江月》为证: 不是金殿佛庙,为何老僧撞钟。 往往来来声洪亮,说甚色即是空。 情惹花靥彤彤,拨乱春心融融。 可怜一点菩提水,滴入两叶当中。 复战第四回,季子平威力丝毫不减,再一首《西江月》道这男子情态: 犹如渴马思饮,又似旱苗待露。 嫩蕊芳心蝶恣采,密合金沟玉股。 万分情热尚在,半点矜持全无。 紧抽乱送筋骨酥,今夜酒醒何处? 复战第五回,梅茉早已燕喘吁吁,莺声呀呀,醉兴勃勃,面赤声颤,再一首《西江月》道这女子情态: 约黄能效素娥,裁金巧做星辰。 眉黛两弯垂玉脸,樱桃淡点朱唇。 娇娃粉颊赤赤,恋心情思昏昏。 并非丽日三月景,奈何室内生春? 梅茉已是香体半弓,力有不殆,四肢困软,香云缭乱,可季子平已全无怜香惜玉之情,依旧锐行长驱,肆行擅蹦,复战第六回,且看《西江月》: 曾经含萼封苞,已是蕊肿珠红。 浅涡深吸复提弄,婉转炽心更浓。 情醉千环套月,魂荡十重天宫。 世事无常几度空,不过一床鸳梦。 复战第七回,梅茉实在难当,遍体红痕,只好嘴上喋骂不休,身子任由季子平举腰展力,掀腾鼓捣而已。有《西江月》为证: 莺莺钗横鬓乱,幽幽气吐如兰。 狼藉没个眼儿看,暴雨摧花两瓣。 华彩鸾凤枕欹,锦绣鸳鸯被翻。 口中却骂黑杀才,刺得奴奴好惨。 复战第八回,梅茉连骂人的气力也无了,只觉yin心如醉,酥瘫枕上,半身无力,好似不系之舟,有一首《西江月》,道这尤云滞雨的情态: 窄窄玉足高翘,殷殷舟心外吐。 鱼翻藻鉴鹭点汀,浮沉春水玉壶。 颦蹙眉黛凝翠,婆娑泪眼含珠。 红衣脱尽青丝散,不道芳心自苦。 复战第九回,已是雨散云收的光景,纵使季子平有万般解数,也无力回天,只挣得最后一口热气,竭力提之,直入重门,有《西江月》为证: 雨歇川静流波,日暮舟泊江渚。 淡雾沉绵残霞散,半点灵犀也无。 说甚么风流债,任几多月老书。 檀郎已死负心盟,更平添离恨谱。 九乃是至阳之数,一日九施,季子平终于丧失气力,跪倒在地,精流四溢,腰软头昏,两眼难开,口中冷气丝丝欲绝,抬视之,已然断气。季英风不曾料想,世间竟有这番奇男子,一日九施花下死,愣神良久,长叹一声,吩咐屋外的青壮族人,把季子平尸首抬将出去烧化。 而梅茉则在房内痛哭不已。把自己丈夫吸干了就算了,好不容易回来找到了和丈外貌一样的男人,还没到一天也死在自己身前。季子平说得没错,魅魔就是拿不到想要的东西的。 自此以后,季英风将梅茉软禁,无论何时都必须安排季家男性与其同房,避免其一人独处。很快梅茉就怀孕,生下数子,只不过生父不详。毕竟,整个村里只要是姓季的男人,都是她的“丈夫”。 未廿载,因为多男多丁,田地肥饶,家宅兴旺,季家村再度繁荣,渐渐有外姓人家迁来居住,祈求多男多福。只不过季家村的秘密,从季家本家的秘辛变成了整个季家公开的秘密。而整个季家,也终于只剩下了梅茉这一个“女人”。当然季英风作为“正牌”丈夫,拥有梅茉最多的时间,同时他也掌管宗教事宜,使得前来投奔季家村的异姓人对“涤罪解厄无上贞烈圣女“的恩荣深信不疑,渐渐季家村成为十里八乡第一大村. 纵然从整个村来看,季家族人总数并不算多,但季家永远是话事权最大的一族。而梅茉在季家则是身份尊容的唯一主母,日常工作,除了节庆日子出门“显圣”,就是为季家男子“献身”。有时一日一人,有时一日数人,有时一次数人。有一首《西江月》道: 五指轻拢慢捻,四肢如灼似焦。 双手勤捧紫玉箫,怎耐风流年少。 前有凶残猛虎,后追贪猎夜枭。 夜深不许花睡去,故把红烛高烧。 纵使魅魔贪食,怎耐得全族的男人都由她一人消受。即便有时心下懒懒,不愿与人交合,但族长依旧日日安排季家男子与她同房,季家的青年男子也一个个如狼似虎般不知餍足,梅茉没奈何,只得勉强奉承。梅茉心想,也许自己会是历史上唯一一个暴食而死的魅魔吧?偶然生出了出逃的念头,还没等走出半里地,就被季家的族人抓了回来,嘴上软语温存请她留家安歇,手上却使了暗劲生怕她挣脱。族长念其出门多有辛劳,特意为她安排了双倍的男子以供补充精气。梅茉只得叫苦,此番必定又是不眠之夜。这样的靡乱生活究竟会持续多久呢?上下左右为男的梅茉不知道,也许还将永远持续下去,直至狂乐终章。有诗叹曰: 翩翩花丛蜂飞狂,历历江山春日迟。 只因雄峰求欢紧,可怜蜂王传子嗣。 工蜂尚有离巢日,蜂王永无出笼时。 纵然贵为一家主,输却自由值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