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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音:“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还是个秘密?银枝点头。“他考中央美院考了三年。画技精湛得老师连分都没法打,结果文化课太差,英语分数基本为零。所以……”银枝想起刚认识没多久的时候,他们的谈话。“留了三年,是挺可惜的。”“岂止。六年。”难怪难怪,那家伙会留6年头发,看着也比她老一些。敢情他已经21了。十几分钟的时间,书房里传出不间断的关老师单方面怒吼。师母感慨:“看来他这次火气有些大啊。”银枝疑惑,但没有多问。“听我丈夫说,小金最近心思都没在学习上,最近交的作业都很敷衍。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诶,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呢?”“银枝。”“哦,一个姓金,一个姓银,正好一对啊。”“……”见银枝神情不对,师母也不打趣了,站起来,笑道:“晚饭在我们这吃吧,我煮的菜都好吃。”银枝说:“这个,还是看他的意思吧。”话音刚落,书房门便开了。关老师的声音传出来:“你个混小子!期末思修不考及格你下学期别想好好过。”金世安抱着一卷包好的画,轻松应付:“一定一定。”银枝轻哼,认为他在吹牛。金世安把画交给银枝:“拿着。”又转身去勾搭师母,“师母,我这次来,也求您件事。”耳语一阵,师母满口答应:“行啊,没问题。”金世安把她哄得开开心心的,她去卧室拿了一包东西,笑道:“注意点,别磕着碰着,用完就还回来啊。”*****礼堂活动室,金世安将画展开,悬挂在空墙上。“哇塞。”众人惊叹。此幅画大约两尺,画纸泛黄,这是旧画的象征。浓与淡的墨汁皴染之下,画纸上呈现山峦和流水。山顶之上,有两只并排休息的鹰。懂画的,知道这幅画作者功力深厚;不懂画的,也会觉得画中雄鹰气势非凡。金世安笑笑,偷偷道:“一只公的一只母的。”银枝:“……”她默默远离他几步,退到黎子牛身边。黎子牛盯着画,悄声说:“前几天我看到你们了。”银枝:“?”“是不是已经成了?”他嘴皮子没怎么动,吐出来的字还算清晰。银枝尴尬。什么时候给了他们这种错觉了?没过多久,曾老师来了,见了画,也惊讶了一下,“你班主任还真舍得啊。真借给你了。”“那是关老师大方。”曾老师扶了扶眼镜,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啊?我不信老关这么大方。”金世安说:“管他真假,能用就成。”今晚是最后一次排练。演员对戏,金世安在一旁看。在搞懂这个剧本后,他不明白黎子牛为什么要在大过节的演这样的悲剧,把□□进行到极致。最后年轻一辈的死完了,老一辈的都留下,白发人送黑发人。最重要的事,他的祖宗还演一个坏女人……他誊写过一个句子。书里原句。【她会爱你如一只饿了三天的狗咬着它最喜欢的骨头,她恨起你来也会像只恶狗狺狺地,不,多不声不响地恨恨地吃了你的。然而她的外形是沉静的,忧郁的,她会如秋天傍晚的树叶轻轻落在你的身旁,她觉得自己的夏天已经过去,西天的晚霞早暗下来了。】金世安时常想起银枝,虽然她不曾在人前显露,但他能感受到她的沉静忧郁。初见时她锋芒毕露像条恶犬,再见时她不近人情。看起来对朋友不错,但她心底是冷漠的。实际上,她对一切都毫不关心。她可以独来独往,不与任何人亲近。但在大学里,她没有。她像正常人那样去面对身边的人。无论那些人是真心还是假意。这是这段时间,金世安观察之下,认识的银枝。银枝和同学已经沉入角色。“你不用骗我。我知道。我知道,他说我是神经病。疯子,我知道他,要你这样看我,他要什么人都这样看我。”“你不要这样想。”“你?你也骗我?我从你们的眼神看出来,你们父子都愿我快成疯子!你们--父亲同儿子--偷偷在我背后说冷话,说我,笑我,在我背后计算着我。”结束之后,曾老师带头鼓掌。凌泰跟着“啪啪啪”,不经意看金世安傻子一样愣在那,打了他一下,“鼓掌啊,快。”“哦。”金世安拍起手。注意到低头的银枝,眼角有泪,还有一抹恨。不知是角色的,还是她自己的。再抬头时,她又是好好的了。完全从角色中抽离,淡笑。曾老师与大家一一拥抱,说感谢大家一个多月的陪伴,接下来的路要靠他们自己。第一个是黎子牛。曾老师鼓励他,说全场只有他能统帅全局,要有自信。与银枝拥抱时,他说:“银同学,忘掉过去,放眼未来,珍惜当下。”银枝愣了下,老师没再看她,走向下一位同学。到金世安了。曾老师语重心长道:“你该学着安分一点。安分点,更招惹女孩子喜欢。”三天后便是海选。地点在大礼堂,台下没有观众,只有评委小组。原本对这次活动毫不在意的黎子牛此刻急着统筹全局,在后台忙得跳脚。“我们已经排练过很多遍了啊。没上过台的,都听着啊,我再讲一次。舞台上有大帘幕,要到我们了就趁帘子闭上把道具搬上去,站好位……”唠叨了很久,“总之,今晚这次表演很重要。如果没晋级,我们的努力就都喂黄河了。”演侍萍的女生说:“鲁贵,你马褂扣子没扣好。”黎子牛:“……”他边扣扣子边声明:“我说正经的。”众人答:“好,我们知道啦。”银枝去厕所换完衣服,出来就被金世安堵住了。她无奈:“你今晚就别围着我转了。集体的事要紧。”他狡辩:“你也是集体之一。别把自己和集体分开好不?”四凤同学说:“好了。你们别磨叽了,还没上妆呢,快回去。”面对镜子,银枝第一次手足无措。她从没化过妆。杨千蕊还在的时候,倒是经常看她涂涂抹抹。杨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