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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依听多了父亲这样的话,虽然很无语,也只是无奈的假意点点头。萧启沧看着萧依安检,不舍地看着女儿的背影消失在通道的镜头。这一次,真正的清城之旅开始了,一切都将改变。☆、受宠若惊上清城现在的发展比以前好很多,靠近省会,到处都是高楼,虽然道路规划还是和小时候无异,但是这个小城市看上去就像是省会的一个缩影。以前萧启沧总是一直跟她讲,她mama那里有什么好的,穷地方一个,她们那边的人更是不好,小气又斤斤计较。她现在不会完全听信父亲的话,他才是那个对钱斤斤计较的人,还说别人小气别的地方穷。上一次匆匆忙忙来清城找许轻轻,都没有仔细瞧过这座城市,现在她坐在车里,只能依靠眺望窗外的一切景物建筑来化解这种尴尬。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来接她们母女回去的叔叔,所以在上车后,她就靠在车窗旁假睡。任姝茗看她累着的样子,也只能作罢,和开着车的尤文华谈论家里的事。也许是真的累了,萧依后来真的睡过去了,等她睁开眼,看到窗外一闪后而的景物,心中油然出一种,久别重逢的感动。愈离清城愈近,她就越感到焦虑和触动。来这里的目的她并不是很清楚,究竟是为了体会这份熟悉的陌生感,还是领会这份愧疚的弥补,还是解开心中这份缠绕于心的疑惑,她不知道,她的决定向来都是从心出发。她一直屏蔽着前面两个人的谈话,却还是不经意中想着他们谈论的那个,让人不省心的女儿,啊,对了,这个尤安冉不就是那个当初从父亲话中得知的,她的同母异父的meimei嘛!她对这个尤安冉自带预见的不喜,毕竟当初因为她的存在,才使得她们一家分崩离析。这样的meimei,她怎么会有好感呢?她不想再让自己纠结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那些光怪陆离的景象。暮色渐浓,城市的灯红酒绿如约而至,那人也在眺望窗外的夜景,他拎起一罐酒,紧皱着眉头,仔细回味之前和表姐的对话。她说,小珵,我能问到的就只有那么多,你母亲当时离走前,最后和她联系的是她的好友,可是她们两个人的去向,我就再也找不到任何信息了。我只了解到你母亲好友的jiejie就定居在清城,兴许,这是一个机会。米楚珵沉思了一会儿,只回了三个字,我知道。她很快领会了这其间的意义,这小子,一开始找同事挑衅被调任到清城,原来还有这个原因,他可真是拿自己的前程当儿戏啊!她说,米楚珵,你这个臭小子,你早就满肚子鬼主意了。你还让我帮你打听这些破事,还让我…担心你。她有些生气,言语间字字带刺,可话里行间的气意和委屈挡也挡不住。米楚珵听到电话那头她有些认真的语气,立马换上一副认错的态度,他对她笑道,我的好阿姐,我这不是相信你的能力,才麻烦你帮我打听嘛。别气了,你向来都知道我从不安分的。她最受不住的便是米楚珵突如其来的撒娇。这个孩子一直都是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就算再怎么担心他,也都是无用的。她能做的便是尽力帮他。她的这个傻弟弟,从小被母亲抛弃,父亲对他又是可有可无的。她那时唯一想的,便是不希望这个孩子因家庭缘故而误入歧途,虽大他不过一岁,却像是他的长姐一样宠着关心着。米楚珵爱她的母亲,自打他有记忆以来,他就一直在母亲身边,哪怕日子再苦,那也是幸福的。可他不解,为什么那么爱他的母亲会抛下他,从此杳无音讯。他曾恨过她,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只想知道这其间的真相,哪怕是她为了一己之私,他也不怨。现在这个消息是目前唯一的线索,希望这一趟没有白来吧。他盯着手机屏幕上刚发来的消息,手指轻轻划过资料上那人的信息—熊诗林:母亲好友的jiejie。可是,该怎么顺里成章地联系上呢?他沉默了许久,也许,只能联系周秦了。他们刚到家门口,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立马笑着出来迎接。她先是跑到父母身边吵着嚷着要帮jiejie拿行李进去放着,丝毫没有正眼瞧见这箱子的主人就在眼前。萧依很快便注意到从里面传来对那女孩的称赞声和极为满意的笑声。萧依抬了抬眉,嘴角闪过一丝冷意。她这个meimei看来是十分会做人了,时刻都要表现出一副懂事孩子的模样。相比于先讨好自己,倒不如讨好那一群长辈的效果更佳。很不幸的是,这个尤什么冉的,已经给她留下了深刻且厌烦的印象。萧依跟着任妤茗他们进了屋,客厅坐满了人。她抬眼望去,这些亲戚,有一些人,她第一眼望去,便记得了这份来自幼时的亲切和熟悉感。那种记忆中定格的画面与眼前经过岁月摧残的样貌相重合却又记不起名字的无力感。面对这群人投来的看似激动却又不敢相信的却纷纷表示赞同的目光和和蔼善意的笑意,萧依只能勉强一一微笑示意回应着。她不知该怎么表达,但若不说又显得自己很没有礼貌。正当她要开口询问母亲怎么一一称呼他们时,那个尤什么冉的,刚好掐中这个时间突然出现在萧依身旁,又刚好在这个恰当的时候帮她开了口。“jiejie,坐在中间的是大姨娘,小时候我听mama讲,你很小的时候在乡下帮大姨娘砍草喂猪。”她突然笑弯了眼,“你还记得那时你是被mama骗去那儿的吗?”噢,她记起来了,那时她才五岁,就被母亲骗去乡下和大姨娘待了三个月,母亲是想锻练她。印象中,大姨娘这个人极爱乡下的生活,为人也是十分善良朴实的了,当然,说话也实诚。放眼望去,大姨娘年龄最大,如果萧依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是任家年龄最大的。可她却不像母亲舅舅他们那样看上去懂得多。也许,在她年轻的时侯把自己的机会让给了弟弟和meimei们去体验。而自己则守着那一方净土,虽然也有不甘,但最终还是习惯了山野水田。大姨娘向她招手,示意坐到她身边,萧依向她打招呼,连忙走到她身旁。“依依都这么大了呀。还记得你那时候这么小,跟我在乡下跟我去做农事都要跟我闹别扭。哈哈哈,不过小依虽然闹但却很机灵,有她在呀,做什么活都不觉得累。”大姨娘握住萧依的手,高兴又自豪地东说西说。萧依想起小时候气鼓鼓地拖着个镰刀,午后虫鸣间随大姨娘去门前坡上割野草,然后不情不愿地哭着把草扔进猪笼里。那时她才五岁,却早已有了爱美之心,那猪圈之地充斥着猪粪的臭味,以及连绵不断的鼾打声。她被大姨娘训斥了几句便又气鼓鼓爬上屋顶平台上,听着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