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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没她这个外孙女儿,好吃好喝供养着,勾引她的孙子不说,还敢抗婚,简直反了天了,趁早打死要紧!一会儿,又是贾宝玉,病病歪歪的,全然没了之前的丰神俊朗,只拉着她的手哭哭啼啼道,好meimei,全是我的不对,如今你既有了好人家,就走吧,我这里已是不能再留你……一会儿又梦见一伙陌生人,抬着一顶大花轿,凶神恶煞般扑上来就要抢亲,吓得黛玉大叫一声醒转过来,一摸脸竟是一脸的泪。少篱甚少做梦,可不知为何,接连两日皆做了梦,且都与黛玉有关。一次梦见黛玉旧病复发,烧得火炭一般,汤药灌下去,全都顺着嘴角淌了下来,急得他出了一身冷汗接着惊醒了。这一次,又梦见黛玉,倒是健健康康面色红润,却是着了一身喜服,被一乘小轿抬进了一个院子,急忙一打听,却是给贾府的二爷贾宝玉作妾。他气得火冒三丈,冲进院子就拦住了轿子,伸手把黛玉从里边拉出来,恶狠狠地骂道:“你傻了吗?好好的一个千金小姐,凭什么去给人家当妾,你当天下除了他就没有别的男人了吗?若真是没人要你,我要你!”“我要你”三个字才一出口,少篱就猛地睁开了眼睛,脑子清明的瞬间,一下弹起身子,愣愣地盯着窗外尚是黑漆漆的天,惊魂不已。好容易熬到了早饭后,少篱让常武把常安唤来。常安即是那个时常隐在黑暗中的黑衣人,他是少篱的暗卫,也是少篱的师弟,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儿。当年师父领着他来跟少篱做伴,这一下就是好几年,后来他学成之后,师傅要带他走,少篱说什么也舍不得,就央求师傅把他留下了。之后,他就当了少篱的暗卫,改名常安。而常安也是对少篱忠心耿耿,只要他吩咐的事儿,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能办到,是以,许多常武都不知道的内情,常安都知道。常安还是那身黑衣,简单行礼后,少篱开门见山地吩咐道:“你去净慈庵跑一趟,打听一下林姑娘是否安然无恙,若是有事,尽快来回我。”常安答应一声,很快出门去了。常安才走,常武突然进来,拿着一封密信小心翼翼地递给少篱道:“府里传来消息,说周家请了媒人到府里提亲了。”“什么?!”少篱怒不可遏,一把夺过纸条,草草一看,就气得撕了个粉碎,随手往地下一扔,骂了一句,“不知羞耻,可恨,可恶!”常武也撇撇嘴,不屑道:“我说这周姑娘怎么走了,原来是等不及了。爷,您看这……怎么办呢?估计府里今儿就会派人来叫爷回去,您还是赶紧想个法子吧。”少篱冷笑道:“我有什么法子可想,直接拒绝就是了。”“可是……咱们府里毕竟欠了周家一份人情,要是直接拒绝怕是过不了关呢!”“上上辈子的人情了,凭什么要我来还?”少篱心中烦躁,眉心蹙成一个大疙瘩,“再说了,周家这些年仗着那份人情,明里暗里从穆家捞了多少好处,我都懒得算!这也倒罢了,还变着法的往穆家塞人,也不拿镜子照照,什么脏的臭的都往我们穆家送,就是大嫂也是周家强行塞过来的,哼,打的什么主意?还不是怕我母亲生不出孩子,将来大哥袭了王位,他们好捞一个郡王妃当当吗?可笑!”常武也跺脚道:“就是就是,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爷您千呼万唤地出世了,那周家的如意算盘就落了空。没想到,这周家还不打算罢手,把主意又打到了爷身上,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也不怕撑死!”少篱一脸犀利,冷笑道:“爷我可不是大哥,任他们拿捏!哼,想当我穆子衡的妻子,她周海棠也配!”说完,拿起桌上刚泡好的一碗茶一饮而尽,烫得嘴唇接着红了一圈,吓得常武直吐舌头。正在烦躁之际,常安悄没声息地进来了。少篱急忙回身坐下,没等开口就发现他面色不对,忙问:“真出事了?”常安警觉地看了常武一眼。常武气不过,狠狠瞪了他一眼,埋怨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瞒着我,有话赶紧说!”少篱也不耐烦地摆手道:“直说吧,眼下也没必要再瞒着了。”常安听了,这才恭恭敬敬道:“林姑娘……走了!”“走了?”少篱吃了一惊,“腾”地一声从椅子上弹起来,问,“去哪了?”“回荣国府了!”常安说到这里,略顿了顿,见少篱一脸疑惑,方补充道,“听庵里的小尼议论,应该是回府成亲去了!”“成亲?!和谁成亲?!!”这下少篱再也装不下去,脸色骤然大变,语气里也带了几分森然。“具体没人能确定,只听说定的是云南富商之家……”常安说完,颇为不安地打量着少篱的脸色。云南富商?!!哈哈哈!这一刻,少篱怒极反笑,几乎要笑出眼泪来了,笑得常武和常安面面相觑,皆是一头雾水。常武还在云里雾里,刚想问个清楚,却听少篱的笑声戛然而止,而后大喝一声:“备马,回府!!”常武忙答应一声,少篱突然又道:“常武留下,把这里先看好,爷说不定还会再回来,常安跟我走!”说完,率先起身,大步朝后面马厩而去。作者有话要说:转换阵地回京城,等我!第32章第三十二回睹物思人强颜欢笑潇湘馆内,黛玉彻夜未眠,早上起身时,几个丫头看了她的这副倦容,都纷纷摇头叹息。紫鹃忽然眼珠一转,伏在黛玉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黛玉听了,叹息道:“好吧,今儿我也实在没有精力应付那些,索性就依你一次。”说罢,又躺回榻上,轻轻阖上了眼睛。贾母因着今日要来客人,遂早早地起来准备了,没想到黛玉的丫头一大早来回说黛玉身子不适,今儿不能来陪客了,不觉心中恼火,冷笑着对鸳鸯道:“林丫头如今也不乖了,我昨儿才吩咐她今儿打扮得漂亮些过来陪客,她这会子却说自个儿身子不适,这不是明摆着下我这老太婆的面子吗?”鸳鸯很久没听见贾母说这样的狠话,心中着实吓得不轻,忙宽慰道:“老太太别急,林姑娘才打庵里回来,想是舟车劳顿累着了,我一会儿就回明琏二爷请王大夫来,替老太太过去瞧瞧。”贾母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道:“这里里里外外要张罗,哪里离得了你?还是让琥珀去一趟吧。”说完,唤过琥珀,吩咐道,“你去叫琏儿请王大夫去潇湘馆,你也一并去瞧瞧林丫头什么病症,若是严重呢,就让她好好养病;若是不碍呢,就让她赶紧洗漱过来,我这里还有重要的客人要她作陪呢!”说完,摆摆手让琥珀去了。主子们的弯弯绕绕,贾母从不隐瞒鸳鸯,甚至多与她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