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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没什么力气了,何况龙辰若是为龙将军报仇,只是往我手上划一刀,的确没什么。而我是为了所有族人杀害龙将军,那按理来说我岂不是也没有错?唉,冤冤相报何时,这道理我也知道。可惜,做起来,却并非如此。我捧着本书,怀里抱着暖炉,躺在床上看起书来,坠儿在旁边替我不停加暖炉,虽然都是小小的几乎没什热度,但到聊胜于无,我看着奇怪,道:“你哪里收集这么多小炉子?”“大的都被皇上给撤走了,我想娘娘您这么畏寒,可过两天要下雪,雪融时是最冷的时候,若是没有暖炉,娘娘您怎么吃得消……所以就四处向别人讨了些来,呃,娘娘,您放心,我是以我自己的名义讨的,骗他们说我留着以后出宫拿去卖,别人不知道是您要的!”坠儿一边挂起暖炉,一边眉飞色舞地解释。我笑着点了点头:“有劳你了。”“嘿嘿。”她似乎很开心,红扑扑的脸上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忙完这些,她便跑到一旁坐下,我吩咐过她如果只有两人在,不必有太多规矩,累了就坐,渴了就自己倒水喝,她也完全接受。声音之髙,连鄉可以听到。没一会儿外面竟然淅淅沥沥地响起雨声,我瞥了眼关得牢牢的窗子,隐约可见点点冬雨砸在窗沿上,光听声音,便有些寒意。坠儿像小仓鼠一样警觉地抬起头,眨巴着眼睛看着门外,我知道她是在想着那个龙辰。果然,坠儿站了起来,猫着腰打开门,从门缝里往外看,然后她回过头,有些咋呼地说:“哇,那个龙辰好呆啊,居然就跪在屋檐外受雨淋,如果往里跪两步,不就可以不要淋雨了吗?”“若是那样,怎么能显出她的真心,又怎么能让我哦快些放他走。”我咳了几声,到底还是不忍心,他只是想报仇,和我其实是一样的,但他没成功,还要受罚。而且还是钟尘的罚……也罢。我起身,站到坠儿旁边,果然见龙辰穿着一身素白衣衫,黑发披着,跪在雨中,他穿的并不多,即便武功高强可以护体,此刻也忍不住瑟瑟发抖,黑发黏在脸上,看上去无助得很。叹了口气,我道:“你拿着伞出去,告诉他我不气了,只是今后做事,定要三思。”坠儿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随即还是点点头,从雨伞中寻了把大伞,蹦着往外走。我见她撑着伞,走一步蹦两步,显然知道等下可以趁机奚落龙辰心情不错,不禁觉得很是好笑。果然,她走到龙辰身边,举着伞,顺便挡住龙辰,一边道:“喂,起来吧,皇后娘娘大人有大量,说已经不计较了,让你走吧。哦,娘娘还让我告诉你,以后做事,定要三思!”龙辰:“……”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却没有站起来,只是道:“哼。”声音之高,连我都可以听到。坠儿立刻就生气了,道:“喂,你什么意思啊?娘娘不忍心看你在这里淋雨,让你起来,你……你还……你这什么意思啊!”“妖女。”龙辰冷冷道。坠儿气得跳脚:“喂!你放尊重点!别张口妖女闭口妖女的!娘娘她怎么了?”“若她不是妖女,皇上那么英明神武的人,怎么会明明知道事情如何,还让我来道歉?”龙辰很不服气。坠儿也哼了一声,道:“原来是这个啊?哎,娘娘开始说你有勇无谋,还真没说错,你还真是^没脑子哎。”龙辰道:“你!”“我什么我?”坠儿一手拿伞,一手叉腰,道,“开始娘娘就跟我说过,皇上让你来这里,其实是为了挫你锐气,随便让你长点教训,你觉得皇上很信任你,而你有理,所以你就能拿着匕首就冲进来?好啊,那你要别人怎么想?这礼法,难道都不用遵守了吗?私闯后宫,还伤害皇后,本该是死罪好不好!”龙辰被她说得一愣一愣,垂头没再说话,坠儿大概有些冷了,跺了跺脚,道:“喂,快起来啊,我要回殿里去了!外面好冷啊。”龙辰撇了撇嘴角,不知道嘟囔了些什么,终于站了起来,但大概是天气太冷,他也跪了好一会儿,刚站起来,就不稳地往旁边倒去。坠儿想去扶她,却被龙辰带着一起压在了地上,接着就是坠儿的喊声:“流氓!”龙辰涨红了脸:“我脚麻了!”旁边几个太监都面面相觑,坠儿怒吼:“还不过来扶他起来!”他们才从屋檐下跑过去,将两人分别扶起来,坠儿气呼呼地将纸伞丢给他,自己转身往我这边走来。我哭笑不得地走出去,道:“坠儿,先去洗个澡吧。”坠儿焉焉地点了点头,回头瞪了一眼龙辰,转身去洗澡了。龙辰见我出来,握着伞,死死盯着我,眼中犹有仇恨。“你走吧。”龙辰道:“妖女,你……”我打断他:“你确定要不分时刻地点,叫我妖女吗?看来皇上一片苦心,是白费了,你非但没有长进,还越来越蠢。”龙辰咬牙道:“皇后娘娘!”我点了点头:“什么事?”龙辰道:“我爷爷的事情,我知道一定是你做的,虽然皇上不肯吿诉我,但我知道,一定是你!但皇上救过我,待我也极好,我这条命,便是皇上给的,皇上不让我动你,我以后会照做,”“嗯。所以呢?“我只有一事不明白,为何皇上对您那么好,您却三番五次挑战皇上的底线?”龙辰大声说道。我笑了笑,说:“你不必明白。龙状元郎眼看就要变成新的龙将军了,还是好好回去去养养身体吧。宇国近日,不会很太平。”龙辰咬牙看着我,最终还是一甩袖,撑着伞离开了。我看着龙辰的背影,还有这四周阴冷淅沥的雨,深深地打了个寒噤,转身回屋,再次缩进被子里。第八章我这一辈子,只爱过许碧昭坠儿的预测果然没错,龙辰那日来跪没两天后,便开始下雪,起初还是小小的雪絮,到了下午便忽然变大,宛如鹅毛,我披着厚厚的大氅,将窗户支起一个小小的缝隙,透过缝隙看着外面一草一木逐渐被染成白色。没一会儿坠二端着热汤过来,见我还在窗边边,将汤一放,咋呼道:“娘娘!您怎么能坐在窗边呢,会冷的!”我摇了摇头:“下雪的时侯,反而不怎么寒……你把汤端过来吧,我喝了,就更不怕冷了。”坠儿没办法,只好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