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梭,找一个仅剩的小包厢。正想随着盛濯然落座,一双手撑在桌上,拦住景簌自然而然的动作。丝毫不觉得自己行为突兀,林一鹿俯下身,左手按住盛濯然,面朝景簌,“簌meimei,愿不愿意和我打个赌?”又是打赌。景簌想到自己还欠了一个赌注,即使她极其不愿意实现。或许是两人都想到相同的地方,她和盛濯然悄然对上视线,一个笑得肆意,一个装作无事低头。又被无视的林一鹿在心里暗骂几声,敲了敲桌面,顶着盛濯然炽热的视线,将景簌搀起来,按到他对面坐下。跟着挤过去,嘴里不忘科普,“盛濯然以前和我们也玩过这个游戏,独自坐我们对面,一晚上来了12个女生向他以各种理由搭讪。”“怎么,想不想亲自见证下?”景簌失言了片刻,也没搞清楚林一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对面那人也没有要出声的意思,反而好整以暇看着她。这算是在挑战她的容忍度么?可景簌自认为宽容大度活了十八年,却在此刻想任性一把。她好不容易敞开心扉,让那片荒原感受春风吹拂,愿意接受一切生长的可能性。现在却要人告诉她,春风润泽万物,不会将荒原视为永远的落脚点。吸了一口气,景簌正想开口。江灯不咸不淡开口,“听上去挺有趣的,反正今晚都是出来玩的,来个这样的小游戏助兴也不错,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看向突然出现的助攻,林一鹿觉得和自家女朋友真的心有灵犀沆瀣一气,正想伸出手击掌,江灯却低头翻起了酒水单。景簌憋回了那口气,“行啊。”难免赌气的话语脱口而出,她不再看挂着笑的盛濯然,低头揉了下发热的脸颊,暗骂自己没出息。好像在林满那个无论什么都云淡风轻的景簌已经不复存在。“帅哥,你好,一起来玩吗?”又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过来了,视线紧紧贴着盛濯然,不等他回答,就坐下,想要进一步和他喝杯酒。“抱歉,这个位置有人。”举了举酒杯,盛濯然眯着眼,漂亮的眼里全是细碎的笑。女人不甘心,“我在旁边注意你很久了,明明没有人。”“是吗?”他扬起眉梢,点了下胸口,“是不在我身边,但在这里。”……“第六个。”见女人撤退,林一鹿吹起口哨。仰头喝了一杯酒,景簌擦了下嘴角,眼里蒙上一层雾,盯着盛濯然。几乎是赌气一般,来了几个人到他身边跃跃欲试,景簌就灌了自己几杯酒。类似于念咒般不断告诉自己,有盛濯然在,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去放纵。转念一想,她对他这样坚定不移的相信,总是莫名又笃定。配合着江灯的不怀好意,和傻乎乎爱玩的林一鹿,还有此刻当事人不做回应的态度。更像是在自我催眠。“哎哎哎,第七个马上来了……”抬眼看,果然不远处站着个探头探脑的年轻女孩,眼里有光,很亮。景簌推开酒杯,“我出去休息会。”头昏脑涨,但没有到影响走路的程度,跨过江灯面前,却听见她轻轻说了句,“觉得受不了了吗?”酒吧里音乐声很大,景簌很艰难辨别出这句话,才居高临下看了江灯一眼,“我出去透个气。”答非所问。看见盛濯然越受欢迎,景簌越沉默,她只会越能从这个对比里得到一些微弱的快乐。捏着水杯,景簌喝了几口,搁置到一边,任海风吹来,一直吹进沉闷的心里去。她大概能猜出今天晚上这个游戏的目的。但那些问题她从不敢去认真考虑过,害怕想来想去,最终都是死胡同,反而给不了她和盛濯然想要的答案。那个简单却唯一的答案。说好一起逃离这个世界三天,却在最后的晚上逼她面对最难解决的问题,盛濯然这个人真的焉儿坏。身后传来脚步声。“好玩吗?”刚才被她在心里骂过的人大大方方来了,沾染着浓厚的酒意,声音很低,缠绕在风中。景簌一颤,回头。盛濯然站到她身边,没有错过那一瞬间亮起来的眼神,唇角不动声色翘起。然而景簌并不是很想理会他,此时此刻。端起水杯,咕咚咕咚喝下去,一边在心里盘算等会他可能会说什么。“……你觉得好玩吗?”她半侧过身,抬手擦了擦湿润的唇。“我只知道,你看上去不太开心。”他没有任何犹豫,捏住了那只手,轻轻摩挲,不再笑。“我只是想听你的选择而已,这个答案对我来说很重要,景簌,你知道的。虽然这背后,会面对很多问题,但那都是以后考虑的事。”“现在我只要一个点头或者摇头。”“你到底愿不愿意彻底告别盛景,和我在一起,从今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第一反应都是来找我,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吃的什么好吃的东西,看到什么好看的东西,都第一时间找我分享,你才十八岁,未来很长,想在以后的每一天都当一个自由自在的景簌吗?”“你……愿意吗?”求婚一般的话,砸得景簌头晕。可那些美好的场景,透过盛濯然的话,她似乎真的能看到,推开生活赋予她的重担,不再踌躇。“我……”风吹过,刚沸腾起来的心被一点点吹熄。景簌咬着唇,又记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那些人,那个房子,那些逃不过去的往事。即使历经两天的肆意胡闹,也没能埋在心里。她抬起头,眼里有千万言语,化作红透的眼眶。盛濯然都能懂,所以失望,却又自我拉扯一般定定看着她,只是那双手逐渐松开。景簌能看到,他细长好看的手指一点点离开自己的视线,好像再也不会带着那般的温度牵起她的手。所有犹豫和踌躇,都敌不过这一刻直白的害怕。不要——抓住盛濯然的手,景簌鼻尖一红,滚落两滴泪。她的眼睛会说话,只是含泪看着盛濯然,他就什么都明白了,勇气战胜了不安,他的骑士终究还是来了。即使她没有盾牌,没有武器。拉着盛濯然的手,景簌努力憋着眼泪,却又觉得这如洪水开闸一般的委屈和畅快无法按捺,忍不住在上面咬了一口,惹得他吸了口气。“走。”被平白啃了口的人也不计较,拉着景簌径直朝环岛马路走去。“干什么?”收了眼泪,景簌茫茫然被他塞到了出租车上,然后听盛濯然报酒店的名字,而后不再说话,只是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景簌的房间在三楼,他的房间在二楼。盛濯然却翻出了自己房卡,拉着她,脚步不停,她很难不朝什么不好的方向想去,开口道,“盛濯然,你要干嘛啊……”刷卡,开门,将人拉进去,一气呵成。踹上门,盛濯然将她抵在墙边,捏着下巴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