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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二楼的卧室。”“好,谢谢,麻烦了。”景簌点了点头,目送陈助进了电梯,随即打量起周围光可鉴人的走廊,寸土寸金也许就是这个意思。她摇了摇头,拿起钥匙开门。咔哒。“……好大。”虽然家里也是跃层,有个小楼梯,但盛景的两层房子显然宽敞多了,景簌低头,脚边一双浅粉色拖鞋,显然是为她准备的。换上拖鞋,她拎着包,四处走了走。很大的房子,却没什么烟火气。即使有阳光在侧,景簌却也觉得微冷。她依照陈助的话找到自己的房间,被阿姨装饰得如童话世界,景簌抬手摸了下柔软的床,和自己家里的木床触感差太多。是无忧无虑的公主该入睡的地方,做梦也像漂浮在云上一般。打开衣柜,已经被塞满,甚至四季齐备,还有睡衣和运动衫等,分门别类,细心准备。景簌只能感叹用心,可感叹完毕,也只剩陌生。这个地方,和她属性不合,太过梦幻。“我到了,谢谢盛总的安排。”道谢仍是一丝不苟的,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就是无家可归的人,能有人准备一个如此美好的空间,换个人也许都已经感恩戴德到五体投地。盛景没有立刻回复,景簌等了许久,手机还是安安静静。她叹口气,扎起发,去厨房逡巡了一圈。两个冰箱里什么都有,就简单做了个牛rou面,也不亏待自己。景簌到客厅,放下面碗,又折回将青菜汤端过去,打开了电视。有热闹的综艺节目为背景音,她慢腾腾吃着面,脑中盘算着以后。她的父亲去世三年,如今家没了,mama也不见了,还剩一个据说现在有点小钱的生父,和一群看热闹的亲戚。还有一个月开学,学费和生活费又怎么办。越想越没胃口,放下吃了不到三分之一的面,景簌抱着腿,下巴搁在上面,盯着电视里笑得很夸张的人们。他们为什么看上去这么快乐。枯坐半小时,景簌突然听到综艺的结束曲,然后是一大串广告,她撑着沙发,起身,将碗捞到厨房里去洗净放好。擦了擦手,走到阳台边。24楼多高啊,是她除了飞机上,能感受的最高高度,仿佛能手摘星辰。往下看去,人渺小如蚁。景簌捏着手机,环视这个盛濯然长大的城市。她就在这个时刻,突然很想他。“嘶……”忍不住吸气,盛濯然眼前似乎蒙了一层血雾,他伸手抹去额头上的血迹,避免流淌到眼中。他浑身都没有力气,趴在地上,眼前的事物似乎都因疼痛而扭曲。这是个酒吧的后巷,此刻围着他的,是三个小混混。盛濯然虽然年轻,却也架不住同样年轻的三个人同时攻击,不到半小时,局面胜负已很明显。勉强抬起头,盯着几米之外的拐角处。他知道,陈助在那里。甚至这三个人是怎么被陈助叫来,吩咐有分寸地下手,盛濯然也能想象到。这片地他以前常来,多得是这种无所事事的小年轻,给钱就能干坏事,只要在不违法的边缘。盛景这人,就连教训人,也不愿自己亲自动手。“行了,差不多了。”嘀嘀咕咕一阵,三人估计是怕做过了火,互相看了眼,收回了碾在他背部的脚,那股重压陡然消失,他忍不住咳嗽起来。喉咙里有血腥气在蔓延,盛濯然侧过头,看陈助和两个男人走到面前。“把人抬回去,看着点……”盛濯然嗤笑,却毫无力气,任由两个保镖架起他,到巷口几十米的路走了许久,最后把他塞到车的后座去。盛濯然闭上眼,头磕在柔软的真皮靠背上,失去了声响。“小盛?”正和司机热切聊天的陈助突觉不对,叫了他几声,盛濯然没有回应,车里只有音乐声安然流淌。陈助扭头去看,盛濯然却突然睁开眼。自窗外漏进路灯昏黄的光,却敌不过盛濯然那双漂亮的眼,瞳仁漆黑,光泽落入其中越发闪烁,加上他大半张脸都浸着血,多了一种狠厉的美感。真是个漂亮的少年。陈助跟了盛景快十一年,每次见盛濯然仍然会这样觉得。“还没死。”盛濯然明白他在招什么魂,对这种既施暴又关切的行为嗤之以鼻,挪开了视线,看向窗外。车正好进入隧道,明暗交替,不断闪现。盛濯然想到了景簌,一个人被丢在大房子里的她,此刻在做什么。没有怀疑过她生存的能力,只是担心她心里会觉得不安和陌生。他曾经想过,以后带景簌来一次靖城——这个和林满截然不同的城市。和她走一遭从小到大熟悉的路,带她去吃靖城闻名在外的菜肴,携她去靖城各色玩乐之地转转,和她在同一片看不见星星的夜空下亲吻。却没有想过是在这种见不了面的状况下。第43章思念骑士和胆大公主近五十分钟,回到了盛家的大宅。相比于城中心,这里位置较偏,附近一带几乎都是早早就在靖城发家的富贵人家,谁见了都是笑脸相迎。包括眼前的家庭医生,盛濯然对于这个笑着狠压他伤口的男人没什么好脸色,直到背后的淤青被人重重一点,他扭过头,“你他妈能不能轻点?”“抱歉,小少爷。”医生开口,手中力道却不减,眼睛眯了起来。这称呼充满恶意调侃的意味,盛濯然不想理会,余光里看到盛景从门后走来,他转过头,懒洋洋合上了眼睛。这屋子里一个想见的人都没。“谭越,怎么样?”盛景走到床边,单手解着衬衫扣,眼神落到盛濯然的背上。红痕遍布,几个渗血的大伤口已经处理完毕,剩下一片看起来颇为可怖的淤青。“还行,死不了。”谭越在药箱里翻着东西,忍不住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盛景,心里暗骂一句神经病。找人把亲弟给打了,到头来一个电话着急叫人来治疗。“我建议你,下次亲自动手,还有点分寸,那些拿钱办事的人,不在眼前,掌握不好力度,你看……”将盛濯然的左手抬起,手背一道深刻的伤口,是刀划开的,血rou外翻,看上去有些恐怖。盛景的太阳xue跳了跳,定定看着那道伤口,片刻后转身走了出去,“麻烦你了。”“那我还是敬谢不敏,下次别找我了。”谭越捏着缝合的用具,瞥了眼躺在床上的少年,拥有一具在医生眼里也极具美感的躯体,所以要在上面穿针引线,谭越真有些为之可惜,“我要缝针了,忍着,我争取给你弄好看一点。”“……”片刻后,盛濯然脖子和额头的青筋都凸起,他忍不住昂起头,身子往后仰,左手却被保镖和谭越的助理按住,动也不能动。汗水哆嗦着往下流,他咬住被子,将喉咙口的喊叫都吞了回去。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