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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照片,不是烧给你的,借火一用而已,我知道你很相信我,那也请你一定相信,你女儿爱的人不会是这个模样。”“等有朝一日,我一定堂堂正正把他带来见你。”下山的路,全靠一双脚。景簌知道现在自己模样很狼狈,大衣上沾染着泥土和灰烬,头发也零乱散着。若是遇到胆子小一点的人,也许误认为山鬼现身。山路蜿蜒,踩着石梯一路下行。景簌脑中空空,只凭机械地本能。不知徒步了多久,景簌终于看到了山脚处的牌子,还有一个在后面不安等待的女人。一簇火苗骤然燃起,她眼里光极亮,“你在这里干什么?”“我……”“行了,你别说话了。”疲惫抬起手,景簌制止刘芳丹的辩解,“以前你对我再怎么差,我也听过你的话,把你当爸爸最爱的女人看待,他去世前叫我好好照顾你,我没有做到吗?你自己摸着良心问一问,我一丝一毫都没有做到吗?”“现在你比以前更贪婪了,只要有钱,带他人去丈夫的坟墓前闹事也没关系,你是从头到尾就没考虑过我,我一直知道。可你连父亲也要豁出去当赌注吗?”“以后我就当和你没关系了,陌生人三个字也担不起,你自己过好你余下的人生吧,刘女士,再见。”平淡割断了最后一丝血脉相连的线,景簌略过刘芳丹,径直往前走。她觉得浑身无力,只剩一点父亲留给她的自尊,来撑起这具摇摇欲坠的躯体。轰——一辆车自不远处的大路拐入,驶来,停在了景簌的面前。她看清坐在驾驶座上的人,停下脚步,露出一个感激而疲惫的笑。庄森将车停在楼下,目送如同在地上狠狠滚了一圈的景簌下去。她一路上都没说话,只闭着眼休息,眉尖却泄露满腔情绪,死死拧在一起,似乎用手都推不平。“我上去换个衣服,很快就下来。”俯下身,对庄森笑了笑,她捏着一直在掌心的钥匙,慢慢走回家中。见了和刘芳丹的最后一面后,景簌对这个家也生出了牵连的情绪,不愿多呆,很快打理好自己,急匆匆下了楼,避如洪水猛兽。手中拿着给庄爷爷买好的礼物,景簌拉开车门,整个人又被渡上一层金身,看似刀枪不入,唇上的口红又鲜艳了几分。车辆掉头,朝大道一路而去。庄森从镜子里打量安静发呆的景簌,“你mama怎么会在山脚?你给我的那条短信是什么意思?”“我只是以为遇到了一个坏人,其实没有,是我多心了。”选择了第二个问题简单回答,景簌抬眼,撞上他的视线,很快移开,“我有点累,先休息了,到了叫我一声,麻烦了。”客气有礼的口吻,还有一双紧紧揪着的手。庄森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挖出来,反而被推得更远,连那扇门都找不到,更不要说等时间慢慢赐予他一把钥匙。上天没有那么仁慈,景簌也没有那么愚蠢。推开门,里面热闹的声音传来,好像隔了一个世界。景簌调整好心情,挂上礼貌的笑,和庄森错开了半步。庄家订的包间在走廊最里,两人推门进去,亲朋好友已经坐了两桌,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在这看似般配的男女身上,不乏看热闹的心。景簌眼看庄爷爷身边还留着最后两个空位,心里暗道不好。还没来得及推辞,就被庄森推着过去坐下,旁边就是和蔼的庄奶奶,伸手给景簌端了杯热茶。她不得不接过,道谢。小抿一口,压下剧烈跳动的心。中途敬酒,景簌都以茶水代了,轮到庄爷爷时,她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果然听到老人笑呵呵的撮合,“树树,你也算是爷爷看着长大的,当初你爸爸小时候就爱来我们家玩,现在我看你和我们家小森也有点缘分……”得罪寿星也许会折寿,景簌还是听完了老人一番话,才轻轻开口,“庄爷爷,感谢您的好意,希望您天天开心,寿比南山。”“儿孙自有儿孙福,庄森以后肯定会找到一个您特别喜欢的孙媳妇。至于我,已经有了想结婚的对象了,以后有空带到您面前看一眼,行吗?”对于盛濯然的事,景簌向来不想遮着掩着,她的小公主,一直就有名有份。扫了眼沉默不语的小孙子,庄爷爷还是乐呵呵的,拍了拍景簌的肩,“好,礼物我收下了,孩子,有心了。”庄母似乎想说什么,被庄父一胳膊肘撞回去了。景簌笑着喝下剩余的茶,做了个倾杯的姿势,坐下继续吃菜。寿宴的主角本就是精神矍铄的老人,景簌即使在进门时,被人错认为主角之一,误会也被她坦坦荡荡一番话消除干净。余下的时间,她安静缩在角落,看这一大家子的觥筹交错,从未感受过的家庭聚会的热闹让她不得不想起后山那座孤零零的坟墓。第67章哄骗骑士和醉酒公主热闹落幕,主人一家送客,景簌就等在大堂,她见庄森喝了几杯酒,担心能不能开车回去。低头玩了会手机,门口你来我往的客套话语终于不见。庄森携来一点酒气,坐到她旁边,正揉着眉心,整个人十分依赖于沙发。“还好吗?”景簌十分友好地问,“车开不了,我载你走也行。”庄森的父亲身体一直不佳,聚会上也鲜少喝酒,就连老爷子的生辰也是茶水代了过去,能带剩余的家人回去。干干脆脆扔下一个微醺的儿子和他的坐骑。“不用开回去。”他扭开矿泉水,大口大口喝着。“林满这没人查,我其实也沾了一杯不到,身上的酒气都是被堂叔他们熏的,个个千杯不倒,这是借着老爷子办寿宴在聚会呢。”景簌点点头,对别人家的酒鬼也没太多兴趣。“我们去喝一杯,如何?”庄森转过头,一双眼里确实没有酒气氤氲,只有几分失落,直白给景簌看个明明白白。作为刚才拒绝了他的人,景簌觉得自己真的找不出什么话说个不字。两个各自揣着心事的人,把车开回了家,又就近找了个夜宵摊,占了张最干净的桌子。景簌估计庄森四处敬了圈酒,没吃什么,把菜单塞到他手中,“你点吧,我现在不是很饿。”他也不推辞,拿起笔勾了起来,而后让老板拿几扎热啤过来。面对庄森这样大刀阔斧的气势,景簌有点慌,喝了口每桌都送的醪糟小汤圆压惊。“我倒是第一次听你说出想和他结婚的念头,景簌,你这个人,真的不给老同学面子啊……”极其自然,庄森进入了正题,用手撑着头。目光落在桌上的盐水花生上,定住就不动了,好像那才是他要谈话的对象。“我只是说的实话,等了这么多年,每一天这个念头都更清晰一点。我每天去工作前都在想,要是能等他回来。我们要怎么样,会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