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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自以为是的人。这就是你的惩罚,你和他注定不会是一路人。你挡不住他的脚步,从前是,现在更是。”强撑着起身,景簌发现自己浑身都在颤抖。她掐了下掌心,用瞬间爆发的痛让自己看上去不太狼狈,“林一鹿,封口的事,你来解决吧,我出去一下。”出了一口恶气,景簌却没解脱多少,胸口被巨石牢牢堵住。没有人来做那个愚公,只有她自己能。身后林一鹿愣愣说了个好,看景簌脚步有些虚浮走出门,方才拿刀的狠劲瞬间消失,大衣下裹着的身子微弯着。察觉到身下那人不甘挣扎,林一鹿收回视线,膝盖用力撞了下去,收获一声闷哼。他俯下身,“我记得你是在本地的XX银行工作是吧?”“正巧,我和省行行长的儿子同窗过六年,两家父母也常年走动,你看……?自己掂量掂量,当初就是和学校的公益项目签约才进了校门,拉高升学率的工具而已。不然你以为你能和盛濯然到一个寝室去?”“做人心里不能没有一杆秤,你说呢?”第80章无言骑士和淋雨公主靠在墙上,景簌放在口袋里的双手微微蜷着。她低头,看到一个烟屁股,被主人匆匆丢掷在地毯上,委屈巴巴躺着。她蓦然就想起,以前在林满的时候。盛濯然也是这样,烟不离手。那时景簌难免在心里腹诽几句这人不爱惜自己身体,现在却也觉得,哪怕自己再不喜这个味道,只要人在身边,就是莫大的幸事。可惜桩桩件件的事,一笔一划都写成不幸两个字。眼角guntang,景簌狠狠吸了一口气,没止住那几滴泪,正被推门而出的林一鹿看个正着。他纵然再不明内里,也知道这件事有古怪了。“人在里面反省呢,我刚给他们主任打了个电话,大概没事了,回去我会找个人盯着他。”“现在我们先走,景簌,等会到了机场,我觉得……你需要好好给我解释下这件事。”递去一张纸巾,林一鹿低头给司机打电话。她接过,并没用作正途,用手背随意拭去了那点水迹。将纸巾在手中捏成一团,掌心细密的汗水瞬间没入其中。难得见林一鹿正经神色,浓密眉毛一皱,也有点肃然的意味。景簌无声,跟着他出了酒店,上了停在门口的车。司机一路无话,载着两人向机场而去。林一鹿也不会选择在这个地方开口,兀自低头玩着手机。景簌合了眼在旁边休息,并没有看到聊天界面上显示的名字。她将大衣帽子往下拉,盖住了所有视线,沉入一片黑暗中。大起大落之后,是翻卷而来的疲惫,沿着细细的神经爬入她的脑海中,几乎让其快要断开。让景簌意外的是,到了机场,一路到上了飞机,林一鹿忘记了要兴师问罪一般,径直低着头和谁发消息。在景簌觉得大概蒙混过去,准备闭眼休息时。他才放下手机,招来空姐要了杯水,意味深长开口,“深城那边天气不太好。”她微扬眉,不解这句话的意思。下一刻,林一鹿就打开杂志,煞有介事看起来,丝毫不管被自己一句话说的满头雾水的景簌。她怔愣几秒,往后一靠,舒服睡过去。三小时后,落地深城。景簌被从手臂蔓延而起的寒意惊醒,抬头看向小小舷窗外,发现上面流淌下一道道模糊的水迹,外面的风景看不太分明。下大雨了。她将冰冷的手揣入大衣口袋里,跟着林一鹿往外走。刚从出口走出,雨水的气息就灌入口鼻中,林一鹿蓦地停下,“有人接你来了。”景簌下意识抬头,看见了对面马路边的那个人。黑色大衣,头顶是同色一把大伞,盖住了脸,看不到神色。只遥遥站在雨幕里,被夜色下的大雨冲刷出几分孤绝的意味。这边眼下,林一鹿的专车刚到,他拉开门坐上去,没沾上一颗水珠,朝景簌挥了挥手。脸上写着自求多福几个字。她呼吸一滞,后知后觉的惊慌终于爬了上来,麻痹了手脚,一时站在原地无法动弹。林一鹿看样子只知道十之三四,还能幸灾乐祸一下。而对面缓缓走来的当事人,终于露出一张比平时面无表情更阴沉几分的脸。景簌终于动了,不安地走出去,忘记了外头的漫天风雨,被直直浇了满头,又转眼被盛濯然拉到伞下。她撞到他的身上,眼角被这一下晃出一行泪水。他将伞举高了些,借着机场灯火通明,看清了景簌脸上还没消肿的巴掌印,大刺刺横亘在她本就很白的皮肤上。捏着伞把的手紧了几分,青筋悄无声息爬上手背。他没开口,转身朝对面停好的车走去。景簌懵懂跟着他的脚步,一颗心被放在油锅上,滋滋作响。难受得她双眼通红。穿过马路,盛濯然撑着伞,先绕到副驾驶,示意景簌上去。弯下腰,乖乖爬上去,随即车门被身后的人重重关上,巨响扇着她的耳膜,激得心跳骤然加速。其中蕴含的情绪可想而知。收起伞,盛濯然坐到驾驶座上,探身抽了张纸,擦拭着左肩上沾落的雨水,细致缓慢,似乎情绪正常。她安静坐在一旁,双手不安交叠着。收拾完自己,盛濯然却也没急着走,只落了车锁,隔绝出一个单独的空间来,盛放着静默无话的两人。一分一秒过去的时间都像利刃,在心脏上划出长短不一的口子。她终于忍不住,抬眼看向盛濯然。正撞上他的眼神,复杂难测,一时间除了最鲜明的怒气,景簌什么也辨别不出来。就是这一眼,让景簌确认了自己这趟的行程,他什么都知道了。目的,过程,还有不算坏却也狼狈的结果。“为什么要去找他?”盛濯然终于开口,声音冷硬,很快收回自己的视线。窗外不停动着的雨刷器像个无人理会的傻子,径直摇来晃去,搅乱一池深水。很想开口说点什么,景簌却发现肚子里所有准备好的话全都消失不见,好似吞下一堆乱糟糟的线团,什么都理不清。焦急和不安烧得她头脑都模糊了,一时间选择了最不理想的应对方式。沉默。不去看身边的人到底是什么表情,她垂下头,折磨着自己新长出的指甲。“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件事。”问句转为陈述句,盛濯然话语中尖锐的逼问却不减少一分,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下,放大数倍钻入她的耳中。胸口那把火烧的更为热烈,护着最后一丝冷静的盾牌也几乎快瓦解,暴露出一颗脆弱如新生的心脏。告知这件事的那个人,景簌深知绝不能暴露,这等于是她亲手往盛濯然心口插上一根刺。她怎么舍不得,又怎么有勇气。冗长的沉默让盛濯然也如同身下这台车,骤然熄了火。“让我下去吧。”景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