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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么惨,你还想维护他。早知道你的心思,我才不会跟你说这件事呢。”阿姜的态度转变。“那我去找赵裁。”叶余生离席,往会场侧门走去。她和梁赫擦肩而过。“叶余生?她怎么也来了,可能和赵裁有关系。”梁赫奇怪,盯着她的背影,神情戒备。她费了不小的劲才打听到,赵裁在五楼餐厅的男洗手间。走进去,见赵裁正对着镜子整理头发,她高声道:“你看起来心情不错,有没有兴趣谈个交易?”赵裁不屑:“你来这里找我谈交易,莫非是……”“删除视频,那么你出轨的事,我就不去告诉你太太。”她补充道,“你想问我出轨的证据?很简单,你还记得胶带吗?追悼会那天早上,地下停车场,你从车后备箱里拿出一卷胶带,钻进后排座位。两分钟后,你出来了,扔下一截用过的胶带。不好意思,你以后销毁证据,请用车载吸尘器。还有,不要随地乱扔垃圾。那截胶带被我捡到了,上面有六根染色的长发,而你太太却是黑发,对吧。”“就凭这个,就想证明我出轨?”赵裁冷笑。“看来你不了解女人的疑心病,只要她对你产生怀疑,定会想尽办法找出更大的问题。”叶余生呈思索状。“放在过去,你这招也许能让我屈服。不过,此时无效。我太太怀孕了,你认为她会因为我的不忠而放弃我吗?只要击溃任临树,接任千树集团董事长,我在任家,就算公开养女人恐怕也没有顾虑了!”“你真卑鄙!”“任临树派你来和我谈判的?真是自不量力。奉劝你别太聪明,没有男人喜欢聪明过头的女人。”赵裁警告道。叶余生的头有些发晕,时间不多了,她又继续交涉:“那我只好告诉记者,视频是你指使我偷拍的,这一切全都是你的阴谋。”她见赵裁脸色渐变,目露凶光。“还有三分钟,你认为我会让你走出这个门吗?”赵裁步步逼近。她正欲往后退,背撞到一个宽厚的胸膛,她回头望见任临树,他用手臂猛地裹住她,一副安然无恙的姿态,收敛着恼怒:“我还没有沦落到要女人帮我求情的地步。让她走,我担保她不会出任何状况。”“你在哀求我?”赵裁志得意满。“好,我求你。”他牵起她的手,转身离开。她感受到他手掌的力度、身体的温度以及气息,他西服底下的灰色衬衫,手表的墨黑表盘,她查探丝丝细节,他如此真切。“干吗求他,他不敢拿我怎样。”她为他的一句话难过。“离赵裁远点,你要么离开酒店,要么静观其变。别为我做任何事,更别妄想打动我。”电梯里,他望着不断攀升的数字灯,表情平静。“你想太多了,我但求心安。”电梯停稳,电梯门打开,阿姜正好站在门口。“午夜梦回,你真的能心安吗?”他旧事重提。阿姜忍无可忍:“你凭什么这样说她,周得晚是重度抑郁症自杀,又不是她谋杀的。别把错都归到她身上,你自己真的爱过周得晚吗?若不是你,她绝不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她会是一名出色的心理师,做她最热爱的事业!”“麻烦你们稍后安静点,谢谢!”任临树避开她们,径直走向台。李厉在他耳边低语,梁赫则观察着会场的动静。“你看吧,无论你怎么真诚对他,他都不领情。”阿姜气不过,见大屏幕一闪,开始播放视频,忙拍叶余生的肩膀,“在放了,快瞧,他还好意思高高在上地坐着。”悬挂在会场右上方的宽大屏幕正播放着清晰的画面——只见任临树从律师手中接过遗嘱,打开,从中抽出一张纸,内容拍不清楚。原定的主持人,被赵裁临时换为自己的心腹。“今天到场的各位记者朋友,如你们所见,这段视频是在任老先生的葬礼上拍的。相信大家已经一目了然,这位即将上任的千树新董对遗嘱进行了篡改。我代表任老先生遗孀董美思女士发言,为其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一席话结束,全场哗然。所有的记者都在现场飞速发通稿,并追问任临树——“铁证如山,关于篡改遗嘱,你什么态度,接下来该如何打算?”“能透露被你抽走的那张遗嘱的真实内容吗?”“作为任道吾老先生的养子,你做出诈吞遗产的事,是否恩将仇报?能否谈谈这其中的心路历程?”轰炸般的提问,连“心路历程”这四个字都不放过。她坐在台下,看他被众人包围,被高举的话筒和摄像机困住,而他,依旧寡言。“各位观众,备受关注的千树集团遗产风波,在今天得到证实,原继承人任临树,涉嫌篡改遗嘱,目前被记者围堵,他保持缄默。关于是否会被追究法律责任,详尽后续,我台将继续跟踪报道。”阿姜对着镜头,专业的主播水准。叶余生凝望着任临树,从他的神情里察觉不到丝毫慌乱,一副临危不惧、坦荡君子的气度。隐约间,从腿上的缝隙里,见他似乎朝她做了个ok的手势。她揣摩不透,挈挈在心。当舆论的声音达到顶峰,所有的人都伸长脖子等着看任临树的狼狈局面时,李厉走上台,身后跟着的是葬礼当日宣读遗嘱的魏律师。不远处,赵裁、任枝和董美思,三人隔岸观火。“大家静一静,不妨听魏律师说几句话。我相信,听完他的话,再做判断是最公允的。”李厉言外之意,耐人寻味。阿姜抢先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他的话,要知道,他就是刚才视频里的那名律师!”魏律师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恳切地说:“本不想看到今天这种局面,因为在视频里记录的画面发生之前,我就问过任先生一个问题,你这样做,若将来他人对你产生非议,该怎么办。我问他,会不会后悔。他给出的答案,我们稍后再说。先做自我介绍,我叫魏严,是任老先生在世时的私人律师。任老先生的遗嘱,完全是按照他的意愿来立定的,全程有录像为证,遗嘱内容由公证处公证。现在,大家请看大屏幕。”此时,屏幕上播放的画面,是医院病房,任道吾靠在病床上,但精神矍铄,思维缜密,一字一句口述遗嘱内容,魏律师在旁记录。“魏严,将来若我的儿女发生遗产纠纷,对遗嘱的真实性有所质疑,你可公开这段视频你作证明。”任道吾吐字清晰。画面突然暂停,是任临树关的。他悲伤地说:“该走法院的程序,我们集团内部会走,我认为没有必要再继续看下去了,养父已逝,请让他清静。”李厉十分痛心:“别再保护别人了,眼下你该保护你自己,你看看你想保护的人,究竟对你做了些什么。”说完,他对魏律师说:“请继续还原事实。”“我手里的是遗嘱原件,稍后会将拍摄的遗嘱原件播放出来,大家做对比之后,就可以看出遗嘱内容是否一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