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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别嚣张,听说她死了?坐上这个位子又如何,你还不是痛失所爱,这即是......你、的、报、应。”杜宴清一字一句,意图明显。李厉正好闯了进来,从中劝和,拉起杜宴清就往外推,“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老板,我替你送这位朋友下楼,你把我昨天交给你的北山计划再斟酌斟酌。”顽劣的杜宴清倒是给了李厉三分薄面,神情虽极不情愿,但还是离开了,只丢下一句:“以后,我就是你的克星。”“别忘了,你们也曾是好兄弟啊。”李厉感叹。任临树双臂抱怀,独自站在玻璃窗前,面容消沉,脑中回荡着杜宴清的那句话:坐上这个位子又如何,你还不是痛失所爱。俯瞰整座城市,世界之大,却没有她。所得种种,皆为虚妄。他长久失神,陷入绝望的境地。直到外面响起敲门声。“进来。”他语气低沉。“老板,和周深信约的饭局时间到了,咱们现在就过去?”梁赫问。“好。迁墓的事办得怎么样了?”“选了你喜欢的那块地,墓的设计方案正在做。”“做合葬墓。”“不行,老板,这个绝对不行。你年轻有为,一生还很长,再说将来肯定要娶妻生子的,眼下只是一时的悲伤,希望你三思而行。逝者如斯,活者弥坚。”“不是一时的悲伤,而是这一生。我已经决定了,你照办就好。”任临树语气强硬。——有一千条理由让你走,只有一条理由将你挽留,这条理由便胜过那一千条理由,它就是我对你的爱。徒劳吗?爱不怕徒劳,爱绝不徒劳。偏偏,死亡是对爱最绝望的徒劳。他照旧按日程表上的安排来完成一日的工作,和周深信共进晚餐,也是其中之一。他怎会不懂名义上是和周瑞洽谈合作的饭局,不过是周深信的小心思。看餐厅地址就知道,那是情侣常去的浪漫的约会地点。周深信盛装出席,却戴着口罩。见他远远走来,摘下口罩,朝他招招手。“等多久了?”他坐下,问。“我也是刚来,你要喝点什么吗?”周深信翻看菜单,眼神悄悄打量他。“随意。”桌上的烛光令他有些不适应。“我听说,你找到鹊鹊的墓了?”周深信问。“嗯。”“找到也好,这种结局,总比没有结局好。其实我完全不吃惊,你想想,我们花了这么大的代价都找不到她,就只有这一种可能。她身体本就很弱,成日面色苍白,流落在外,肯定经受不住。我早就跟你说了,你偏不信。”他不想再听下去,悄声道:“当年要不是她替你留下来,那她的命运,就是你的命运。你约我,就是想谈这件事吗?那我还有别的正事要做。”“这么匆忙,早知如此,你还不如直截了当推掉我的约。”周深信脸上溢出不悦,说,“换个话题。看报道,你将那两个流浪女作为社会弱势群体,签约成千树的正式员工了?”“没错。”他点点头。周深信试探地问:“没别的目的?”“没有。”他摇摇头,反问:“其中一个你应该也认识的,何蔗蔗,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家发生的变故。否则,谁能把当年园长的女儿和流浪女联系起来呢?”“另一个呢?”“我和她,也算渊源颇深。这次幸亏她出手救人,我打算好好培养这个心理系的高材生。”“是吗?你不忘了我jiejie是怎么死的吧。我可记得清清楚楚,jiejie就是当着她的面跳楼自杀的。她反倒一步步接近你,你就没想过这可能是个阴谋?器重间接害死我jiejie的凶手,你对得起我jiejie的在天之灵吗?”周深信谴责道。他答得干脆:“是我们误会了她,害她失去留学的资格,害她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据我对她的了解,她很善良,所以我想帮帮她。”“我希望你考虑一下我们周家的感受,辞退她。”“你要是这种态度来和我谈工作,那我们就连喝东西的必要都没有了。”他径直起身离席,留给周深信一个寂寥的背影。任临树根本预料不到此举彻底激怒了周深信,紧接着,事态将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他对周深信的冷漠,只会换来叶余生的危险。“叶余生,给你指条生路,你偏要往死路里闯。十四年前你没抢过我,现在更休想!”周深信阴冷地自言自语,拿起手机,拨通电话:“在杜宴清到RomanSunrise之前,务必把事情办妥。她那么喜欢逞英雄,就给她制造机会,让她再逞一次能呗。”对此一无所知的叶余生,正绞尽脑汁封住何蔗蔗的嘴。“以后每天我都请你吃冰激凌,只要你答应我,不跟任何人说我是鹊鹊。”叶余生将甜筒放在何蔗蔗手上。“好,我答应你。”“那我们各自开始工作吧!”叶余生愉快地拍手,朝前台走去。何蔗蔗一口一口咬着冰激凌,眼珠却飞快地转动起来。见叶余生走远了,这才撇撇嘴,狡黠地笑,“这点冰激凌就想收买我,当我傻啊。”叶余生虽余悸未平,但心存侥幸。她站在前台,看同事Mandy如何cao作酒店内部系统,并以极短的时间,熟悉cao作步骤。环顾酒店,富丽奢华,这一切都是他拥有的。相形见绌的是,她何其微渺。“喂,发什么呆呢。你过来,帮我Che(登记)。”一个戴墨镜,穿T恤、沙滩裤和人字拖的男子,朝她打了个响指,吩咐道。她连忙走过来,笑容可掬,“好的,先生。麻烦您给我身份证。”“在包里,你自己拿。”男子将黑色的包推过来。“先生,我不方便动您的包。”她努力挤出笑容,对面前的男子产生戒备。她敏锐地从他的神色里,察觉到丝丝不怀好意。“没事,现在是我让你动,里面就一张身份证,你伸手进去便能拿到。”旁边的Mandy插话:“要不杜先生到我这边来,她是新来的,还不懂规矩......”“我就要她来为我服务,既然穿了这身工装,就没理由拒绝客人,对吧?”男子扬起下巴,注视着叶余生的一举一动。“那好,我来拿。”叶余生只好作罢,打开黑包的拉链,将手伸入包内。摸索间,她拿到了方形的证件。同时手碰到一样冰凉、湿滑、蠕动的物体,她猛地抽回手,面色惊恐地盯着男子。再看身份证,名字一栏写着:杜宴清。“哈哈,看把你给吓的,还知道怕啊?”“先生,酒店有规定,不能带动物进入,请你把蛇带走。”叶余生一语刚出,除了Mandy,周围同事听说有蛇,都惊得怛然失色,纷纷往外退。“Mandy,你教教她。这里都是新人,也就你是个老人,知道我是谁。不过从今天开始,我会常住在这儿。给我1108号房间。”杜宴清趾气高扬,得意地扫了一眼叶余生。1108号房?叶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