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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类似于录像,将零生命中发生的事情一一记录下来,做成了影视信息导入自己脑海中。路漫漫突然感到一阵脊背发寒,傅宁……傅宁,他手中到底还有多少自己想象不到的力量?第27章小黑屋路漫漫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一个已经塞满物品的塑料袋,明明已经快要涨破了,可那段记忆还在不停的往里钻,头都快要炸开了。她抱着头蜷起身体,脑海中纷繁复杂的幻象和真实的记忆纠缠在一起,她几乎要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是傅宁的零,还是李格非的漫漫。或者,其实她谁都不是?傅宁屏住呼吸看着她,女孩猛地睁开眼,只一眼,傅宁心就又凉了。她的眼中含着泪光,有种感同身受的凄惶,看着自己的目光中满是怨责,但是,傅宁闭了一下眼,她的表现明明就是看了一场以悲剧结尾的爱情电影,为作品中的主角伤心愤怒,而不是她自己。但他还是不死心,试探地喊了一句:“零?”“我不是!”漫漫揉着快要炸开的头鼓起勇气瞪了傅宁一眼,“你总想把她找回来,但是有没有想过,其实零根本就不想回来。”傅宁脸色微微一变,他想质问她:为什么不想回来?一直到最后她不是都想要留在自己身边吗?怎么可能不想回来?她是自己一手创造出来的,是自己心血的结晶,她凭什么不想回来?但是对上漫漫熟悉又陌生的神情,他一个字都说不出口。面前的人不是自己的零,而是忘记了一切,心中只有李格非的漫漫。路漫漫忍不住在心中讥笑,傅宁当初说得好听,但是直到现在,他也没有把零当成一个真正的、和他平等的人来看待,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何谈信任?傅宁压下心中所有的波涛汹涌,问:“那漫漫告诉我,为什么零不愿意回来?”他问这句话的时候神情温和,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内心扭曲的想法。漫漫似乎是被傅宁伪装出来的温文尔雅欺骗了,想到那段记忆中自己看到的画面,他失去零之后的伤痛,单纯的女孩心软了。“因为零很伤心啊。”漫漫仍旧沉浸在那种无言的悲伤之中,“零一直在伤心,她身边的人都在提醒她,她和大家是不一样的,她只是个试验品,连自己的人生都无法自主,没有人关心她是不是开心,想要什么……”漫漫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她想到了自己,她又何尝不是和零一样,身边的人都在提醒自己,哥哥是太子,早晚要选太子妃,但是她又比零幸运多了,她有哥哥在身边保护自己。想到李格非,漫漫又开心起来,决定安慰一下傅宁这个坏蛋,“你为什么非要认准我呢?你不是制造了很多同样的身体吗,把这些记忆塞到别的身体里去,说不定你的零就回来了。”“别的身体都不行。”傅宁耐心地解释,“自从克隆人成功以来,判断不同生命个体的方法就已经不再是dna,而变成了更高层次的精神记忆上的辨识,即使拥有同样的基因序列,完全相同的相貌,但是不同的经历和记忆也会造就完全不同的生命个体。零就是零,是独一无二的,是唯一的一个。”漫漫忍不住问:“如果有一天我想起了零的记忆,但是我同时又有漫漫的记忆,那我是零还是漫漫?”这些问题本来不是漫漫会思考的,但是看完零的记忆,即使单纯如漫漫,也忍不住生出一种庄周梦蝶的疑惑和感悟来。“那就要看你想当谁了。”傅宁微笑,如果真的恢复了零的记忆,她怎么可能选择不成为零?对于这一点,他非常自信。漫漫不再说话,她本来就和傅宁没什么好说的。的原著中,零并没有在霍华德的袭击中死去,反而成功的逃了出来,零并不知道自己是傅宁和军部合作的产物,为了不再被傅宁抓回去,选择了保密性最高的职业——军人。然后顺理成章的落入了弗兰西斯手中。不过路漫漫怀疑,其实是因为没有零保护的傅宁受了重伤,无暇顾及,这才交代了弗兰西斯接管。但是路漫漫并没有去找弗兰西斯,反而选择先拿下李格非,剧情到此时已经完全脱肛,成了彻彻底底的参考资料。实验已经结束,因为今天没有和李格非一起来,傅宁说派人送她回去,但是漫漫拒绝了,哥哥说他会来接自己的。太阳很好,她跑到实验室前面的草地上,抱着膝盖坐在一棵大树边等哥哥,但是等了很久都没有人来。哥哥在忙什么?不会是把今天来接自己的事情给忘了吧?不会的,一定是因为他太忙了,一时抽不出时间来!一定是这样。漫漫胡思乱想着,情绪低落,像是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可怜兮兮的耷拉着耳朵和尾巴。这片草地正好对着傅宁的办公室,他站在窗边往外看,只能看见女孩拖到草地上的黑色长发,这样抱着膝盖的姿势零在极度不安的才会做,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漫漫坐的地方正好是当初零被毒素射中,慢慢失去生命时靠着的那棵树。路漫漫:废话,肯定是故意坐在这里的啊!傅宁眼前又出现了那段血腥的画面。这时,来接漫漫的人终于到了。他们穿着统一制服的家仆,袖口上统一绣了一个红色的“刘”字,被实验室的一名保安领了进来。当先一人笑容可掬的弯下腰问坐在草地上的女孩,“请问,是漫漫小姐吗?”漫漫疑惑地点了点头。那人立刻笑得更热情了,“太子殿下抽不开身,特意让我们来接漫漫小姐回宫。”“你们是谁?我在宫里怎么没见过?”“我们是刘家的下人,不是宫里的,漫漫小姐没见过很正常。”一边的保安也开口证实了来人的话,“我们检查过了,确实是刘家的人。”刘家?她想起来,上次宴会上和哥哥一直待在一起的女孩就是刘家小姐。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漫漫微微咬牙,“哥哥在忙什么?为什么让你们来接我?”为什么不让宫里的侍卫来?那人笑得和蔼可亲,但是漫漫却感觉到了一股轻慢和敷衍,他说:“殿下在刘家,当然是差遣我们了。”“殿下命我们把你送回宫,漫漫小姐,请吧。”“不,”漫漫下意识的拒绝,那种隐隐的不安告诉她,必须马上见到哥哥,“我要去找哥哥。”“漫漫小姐,殿下吩咐……”“我一定要去找哥哥。”漫漫打断了他的话,这几乎是她有生以来最强硬的一次表达自己的看法,话出口的时候声音还因为紧张而颤抖,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