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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服永远都整洁笔挺,每次皱巴巴的,都是因为自己。喷过药之后,是长时间的安静。路漫漫非常不喜欢这种安静,沉闷,悲伤,像是要生离死别一样。她抬头,露出狡黠的笑,正准备说两句话调节一下这种让人不适的气氛,话未出口,她就默默的咽了下去。她对上了傅宁漆黑的眼,他那双眼睛一直都冷漠得没有丝毫人气,但是现在却仿佛蕴含着说不明道不尽的情愫,温柔缱绻的像是无边无际的夜空,将自己的所有与全部包容。傅宁眨了眨眼,那种诡异的深情立刻散去,无机质一样的冷漠重新占据他的眼睛。他最后交代她一句:“记得先去喷香水。”路漫漫点了点头,头也不回的走了。路漫漫走之后,傅宁一个人直接去了试验品沉睡的培养室。只要是实验室,那就是傅宁的底盘,他是这里绝对的主导。所有的试验品都在低温休眠仓中沉睡,他打开仪器,注意着外面的形势,在合适的时候唤醒这些试验品,否则以弗兰西斯的性格,他绝对会杀了她的。虽然他知道这并不是她真正的身体,死了也没有关系。打开所有的设备之后,又推开了一扇门。这里比外面还要严密,前前后后好几道锁。门一打开,里面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信号追踪器,在黑暗中闪烁着红绿灯光。这是傅宁很早之前就制造好的,能够确保在最短时间内搜索到六六的信号,并且追踪到它的主机所在。但是现在没有必要了。傅宁走进去,一个个的启动了自毁程序。电脑上的进度条一格格的走,就像他曾经执着的一切,正在慢慢崩塌。他不可能再将她锁在身边,但是他不准备告诉她。或许真的如路漫漫所言,他确实是个自私的人。他要让她永远记着他,即使有一天她回到自己的世界,也永远忘不了他。路漫漫回到家里,刚喷上香水,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这里是弗兰西斯的家,没有他的允许,谁敢擅闯?路漫漫不急不慢地走出去,迎面看到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打头的上尉脸色严肃,对着路漫漫先行了一礼,然后做出“请”的手势,说:“首长让夫人去停机坪等他。”路漫漫撤去身上谢玉致的伪装,露出属于谢琇莹的微笑,点头:“好。”今天是个好天气,早上弗兰西斯走的时候就能看出来,天气清朗,万里无云。到了晚上也是一样,月亮明亮极了,即使没有灯光也能看清眼前的一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天气有点冷。路漫漫回去的时候换了身衣服,一字肩的上衣,搭配了一条短裙,浓密的长发带着波浪,随意的披散在肩膀上,十分有少女气息。好看是好看,但是在夜里实在是有些冷。路漫漫忍不住抱住肩膀。正在这时候,天空传来隐隐的气流震荡声,远方出现几个明亮的点,一眨眼,亮点已到眼前。路漫漫忍不住眯起眼,对抗飞机上明亮的探照灯。站在旁边的士兵瞬间全部提枪、立正、敬礼,迎接军部的最高指挥官。代表着弗兰西斯身份的飞机慢慢落在停机坪上,路漫漫眯着眼等着。舱门打开,舷梯从内部伸出,高大挺拔的男人率先走了下来。因为逆着光,路漫漫看不清楚弗兰西斯的脸,但是他身上的气势极为可怕,像个被侵犯了领地和配偶的丛林王者,正准备去洗刷自己的耻辱。弗兰西斯在飞机上的时候就锁定了被强光笼罩着的女孩,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恨不得把自己的目光化为刀子,割开她的皮rou,看看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弗兰西斯一声令下,“来人,把夫人关起来。”路漫漫松了口气,只是关起来,看来弗兰西斯并没有全都猜到。与此同时,一队隐藏在夜色中的部队也终于找到了等候已久的李肃煊。一列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以是势不可挡的姿态占领了关押李肃煊和谢玉致的地方。路漫漫好奇的看着这些人,这股势力也是六六没有提过的,估计上面也没有记录。他们对李肃煊恭敬地行了一个干脆利落的军礼,“恭迎陛下。”对于他们来说,陛下只有一个,那就是李肃煊。李肃煊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路漫漫期待的,“弗兰西斯那里是什么情况?”“今天国防大臣押送安那奇战犯前往帝都,但是途中被安那奇安排人劫持了。”听到这句话,路漫漫猛地站起来,“jiejie她……”李肃煊看她一眼,示意她噤声,路漫漫只好咬牙重新坐下。李肃煊问:“弗兰西斯的新婚妻子呢,有她的消息吗?”“暂时没有。”等避开那些人,路漫漫焦急的问:“怎么办啊?一定是霍华德那个混蛋逼着我jiejie做的,都是你,你快想办法救她。”李肃煊在喜欢美人儿,对这么缠人又蛮不讲理的丫头也起不了胃口,他头疼的扶额,“让我想想。”路漫漫怒:“有什么好想的,你去告诉弗兰西斯,就说我jiejie是被人逼的,而且她也不是谢玉致,本来要嫁给他的人是我,把我jiejie放了不就好了?”李肃煊斜睨她一眼,如果这么简单的话,她早就自己去了,还用得着来找自己?他要想个万全之策。路漫漫被关进了刑室,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第一次见到正规的刑室。军方审讯犯人,一般都会在这里面进行。路漫漫看着屋子里各种高科技以及原始的刑具,有些感慨,看来无论到什么时候,刑讯逼供这种被文明摒除的手段,都在暗地里滋长。正想着,刑室的门被打开了,弗兰西斯大步走了进来。第100章弗兰西斯身后的近卫官被房门隔绝在外,他一个人走了进来。路漫漫双臂大张,被吊在刑架上。她安静的看着他,乌黑的眼睛里没有丝毫诧异和愤怒,显然对目前的情况早有准备。弗兰西斯来之前曾想象过,如果她和以前一样耍赖求饶,哭得像个泪人儿怎么办?作为一个丈夫,可以宽恕她一时的背叛,但是作为一个军人,他不能容忍任何人做出有损国家利益的事情,即使那个人是自己的妻子,也一样。但是她面色平静,一副对做过的事情供认不讳的模样。弗兰西斯的心瞬间凉了下去。他连想给她找借口的机会都没有,她一点都不冤枉。这样也好,省得自己为难。弗兰西斯忽略心口泛起的凉和疼,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