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学术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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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听到他说了一大堆,我完全听不懂的名词,我一脸懵地看了看曹雨,曹雨也是一脸懵地望了望我,我马上表现出了略懂的姿态,不住地点着头,时而疑问,时而认可。 杜诗阳在旁边推了我一下,讥笑着说:“装什么啊?好像你能听得懂似的?” 我略作思考状说道:“虫洞其实就是连接黑洞和白洞的时间隧道,是通过爱因斯坦的思想实验,发现了时空不是平坦的,是弯曲的,理论说虫洞是存在的,但耳听而虚,眼见为实,猜想是在几十亿光年以后的时空,即使能到那里,我们追溯地也只是虫洞的影子,根本看不见虫洞,因为虫洞也正在以几十亿光年的速度前进着。” 杜诗阳崇拜地看着我说:“你还真懂啊,你那再说说,能不能用什么理论来证明它的存在呢?” 我其实只是在一篇文章中,看到过这么一小段,我只是记性好而已,具体那说的是什么,我哪里会知道。 然后低着头说:“编不下去了,我把我这点儿能用的词都用上了,再叫我说,编都编不出来了。” 大家哈哈大笑,曹雨竖起大拇指来,对着我说:“不管怎么样,你编故事的能力,还真是厉害,不深究,你还真能蒙混过关啊!” 我得意地说:“那是,我们做销售的,不就是靠这张三尺不烂之舌吗?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你问我什么,我都能给你说出了一二来,但再往下说,我就露怯了。不是真才实学啊,书到用时方恨少,所以,人家问我什么,我都说略懂。” 我们还在这儿说笑,外面的吵嚷声又大了起来,我们急忙跑出去看。 外面走廊里,分两帮人,一边以东方天齐和乔锐为首,一边以刘子然为首,两帮人数差不多,我竖起耳朵认真地听着,什么高级的学术问题。 就听东方天齐说道:“万物天地初始,都是以水果果腹,大部分水果内所含成分为水分,糖,和维生素c,少量叶酸,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的祖先从来到这人世间,就是以糖分来维持生命的,当然在以甜为主,这也是维持人类生存的基本元素。” 刘子然反驳道:“《说书》中记载,天生者称‘卤’,煮成者为‘盐’,早在黄帝时代,有个叫夙沙的诸侯,以海水煮卤,煎成盐,中国人大约在神农氏(炎帝)与黄帝的时期开始煮盐。这是咱们中国的老祖宗了吧?从那个时期,咱们中国人就开始食盐了,咱们今天讨论的是,中国人的饮食文化,不是世界饮食问题,你们跑题了。” 乔锐不甘落后说道:“黄帝时代距今也才2599年,而在中国最先驯化的水果,是葡萄,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3000年前,足以说明,糖比盐先出现,我说的就是咱们中国。” 曹雨问我:“水果怎么驯化啊?” 我撇着嘴答道:“就是开始种植的意思,还驯化,说的这么高大上,生怕别人听得明白是吧?” 乔锐听到了我的话,不满地对着我说:“这位同学,有什么高见,可以当众说,不要在一边小声议论。” 我大声地说道:“多简单一个问题,让你们讨论成学术研讨会了,不就是甜咸之争吗?整得这么高大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读过几年书啊?爱吃什么吃什么,咸吃萝卜淡cao心,没事闲的吧?袁隆平就是不该发明杂交水稻,把你们喂得太饱,吃饱了撑的!” 刘子然哼了一声说:“你懂个屁,你就在你那一亩三分田,种你的地去吧,来这儿掺和什么?不学无术!” 我不满地说道:“哎,哎,哎,这位同学怎么能说出言秽语呢?看不起我们农民是吧?没我们农民,你吃屎啊?搞得自己像个跟个穷酸秀才似的,鼻孔里插大葱,你装什么象啊?” 刘子然被我气的说不出话来,东方天齐义正言辞地说道:“是话题,我们都可以讨论,我们有我们的言论自由,你喜欢可以参与进来,不喜欢就别捣乱。” 我不屑地说道:“管天管地还管我拉屎放屁啊?你们说你们的,我说的我的,我又没叫你们听!” 气的东方天齐直骂我是无赖。 这一被我打断,刚刚他们本来剧烈的学术研讨会,变成的街头骂街,显得索然无趣。 然后人们就纷纷散去了。 我们也回到了自己的班级,杜诗阳走过来对着我:“你简直就是个街头无赖啊,那三个人被气的鼻窍生烟,本来一场生动的讨论会,被你给搅和黄了,你说你是不是欠揍?” 我装作无辜地说:“还不让言论自由了?他们讨论他们的,我说我的,有什么问题?再说了,有什么讨论不能在自己班级里讨论了,跑大街上,公共区域来嚷嚷什么?显得他们学问高啊?演给谁看啊?” 杜诗阳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地说:“也是哈,你成功地制止了一场无聊的表演秀。” 我突然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不去一班呢?跑我们这边干什么?你好像也该属于他们一类的啊?” 杜诗阳气着说:“你哪只眼看见我像他们一类了,你全家都像他们一类人!” 我也不生气,看着她,笑着说:“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啊?说到你痛处了啊?和我们这群人为伍,你怎么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呢?” 曹雨不满地说:“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这群人?我们这群人怎么了?再说,你别把你化为我们这群人,你可不是我们这群人,你属于另类!” 杜诗阳哈哈大笑着说:“是的,你暂时还不能界定为人类。” 我白了他们两个一眼说:“这怎么还把我剔除人类的范围呢?就这么一会儿,我就失去我人类的身份了?” 大家一致认为他们说的对。 接下来一个星期的课,变得异常的紧张,还进行了一次突击考试,对于我有兴趣的课,分数很高,对于我不感兴趣的课,几乎为零,除了一个名字,其他的都是蒙的。 袁丽虹拿着试卷走进来的时候,一脸愤怒的表情,就知道今天她又要发火了。 我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警告自己,一定要沉住气,就当儿子骂老子了,一忍再忍,忍无可忍,还需再忍。 袁师太重重地把试卷往讲义台上一扔,看了下面的人一眼说:“你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你们也是具有一定社会经验的人,可我从这份试卷上看不到你们一点的水平,小学生答的都会比你们好,你们太令我失望了,一样的上课,为什么一班同学就学得那么好,你们就不行,虽然说有教无类,但我还是看到差别了。 下面我念一下分数,你们自己听听,我都替你们脸红。 华中华61分,勉强及格,答问题不动脑子,一味的死记硬背。 曹雨48分,我给你这个分数,完全是觉得你写了很多字在上面,一个字一分,刚好48分。 杜诗阳76分,这成绩我还是很不满意,你在我心目中应该是全班分数最高的,可你令我失望了,外国墨水念多了啊?还给我整英文上来。 然后又读了接下来的人,唯独我的名字,我没听到,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手心里竟然有汗,这比我看自己高考分数还难熬。 所有人分数都念完了,没有我。我抬起了头,疑问地望向袁师太,她也向我望过来,严厉地对我说:“陈飞,零分。”全班一下子哗然。 我死死地盯着袁师太,看她怎么说? 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零分吗?” 我摇着头说:“要是按字数来,我数过,应该也得七八十分吧?” 袁师太哼了一声说:“还七八十分?我问你,你的试卷是自己答的吗?”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问:“不是我自己答的?还是你答的啊?” 袁师太听我这语气,彻底地激怒了她,愤怒地质问我:“这答案,你是哪来的?你怎么可能有标准答案,一字不差?我问你,你作弊是不是也应该有点水准啊?” 我站了起来,她的话侮辱了我,我大声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作弊的?考试不能写标准答案吗?我还得特意错两题,顺您的意啊?” 杜诗阳在我旁边拉了我一下,意思叫我坐下,不要再说了。 我没动,袁师太指着我说:“我教这么多年书,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学生,冥顽不灵,好,我就叫你死得瞑目,我问你,最后一题,举个实例,说明市场调研是市场销售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不可或缺的环节。你举得实例,是怎么来的?这个实例是教课书上面的,你竟然一字不落的抄下来,你还说你不是抄袭?” 我讥讽道:“你没搞错吧?这个实例是我在万众电工时,运作的实例,什么上教课书啊,请你严谨你的教学态度,不想我拿高分,可以直接给我零分,但请不要侮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