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冷热
德·圣安吉尔伯爵府的某间客房房门禁闭,女人时断时续的喘息声隔墙而出,淡淡地萦绕在走廊之间。弗兰西斯右手拿着一根玉雕男性生殖器,在女人的下体中进进出出。在镜子中,她浑身赤裸,双腿大张,后背贴着他蕾丝繁复的丝绸衬衫。一张脸欲死欲仙,另一张脸平静如常。 他的下巴压在她的肩膀上,右手抚摸着她的胸部,两根手指夹住挺立的rutou。冰凉的玉早已被rou体的热度同化,变得温热。敏感的阴蒂不断被摩擦着。他变换着角度,不断激发她的欲望。玉势按照所罗门的yinjing勃起形状等比复制,前中段微微上翘。 他的手从她的柔软rufang上移开,摩挲着洁白的胸膛、精致的锁骨、颀长的脖颈,最后捏在她红润丰满的嘴唇上。手指从嘴唇中探进去,撬开牙齿,按摩着舌头。指节碰到上颚的黏膜,手指夹住舌头,又往更深的地方前进。又湿又热,还有呼出的热气席卷而来。 她吸气含住手指,一边用舌头仔细地舔舐,一边看着镜中的男人的眼睛。他的头发是棕色,眼睛则混合了浅黄和浅绿的色调。她的舌头动作灵活,十分熟练,舔过敏感的指缝好似舔过冠状沟。他纤长的指头做着活塞运动,指尖压到喉咙口,但她忍着呕吐的冲动,依旧吮吸着,情欲迷离地看着镜中的他。 克洛伊·莫林今年二十岁,曾经是所罗门的情妇和宫廷侍女。她的母亲克洛伊·莫林是巴黎名噪一时的交际花,与多位贵族有染,在女儿八岁那年病逝。母亲的遗产不足以偿还生前欠下的债务。没有财产,也没有亲戚愿意收养她,于是她被教会孤儿院收养。 成为孤儿后,她过着与从前截然相反的清苦孤寂的生活,但她继承了母亲的绝色美貌。十八岁那年,克洛伊迎来了人生的转机。弗兰西斯找到她,希望她可以成为国王的情妇。把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调教成风情万种的荡妇。这是多么有趣。 他的手指带着银丝离开她的口腔,玉势也带着黏腻的清液离开她的体内。他把玉势扔进酒精溶液中,双手放进另一个水盆中清洗。她赤身裸体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看着站在旁边的男人的背影。她的手意犹未尽地抠了几下阴蒂和外阴,然后把带着咸湿气味的手指放到嘴里吮吸。 “伯爵,为什么您不亲自来呢?”克洛伊问。 “这是训练,不是zuoai。”弗兰西斯用干毛巾擦着手,并没有回头。 “实战演练不是更好?” “我不会和您zuoai的。您又不是我的情人。” “我可以成为您的情人吗?从维克多丽王后出现在王宫的那天开始,陛下再也没找过我,他还把我从侍女中除名了。” “我对您投入那么多的精力,可不是为了做这种事。” 他转过身,看着她潮红未退的双颊,两只rufang随意地铺在身体上,修剪成三角形的金色阴毛修饰着隐秘之地。从传统的美学意义上来说,她比维克多丽漂亮多了,甚至比艾米丽更漂亮。他走过去,用手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起来。 她在床上跪直,抬起头与他接吻。他尝到了熟悉的味道,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张开了嘴,让两根舌头互相纠缠。他的双手捧住她的脸,低头配合着她的吻。这个深吻持续了好一会儿。 他让她坐在镜子前的椅子上,阴部残余的体液微微濡湿了坐垫。他拿起一把软垫梳子,从头顶到发尾,温柔、缓慢、仔细地梳理她的小卷长发。他放下梳子,拿起一把剪刀,在她的头发上比划着。他想,大概在肩膀这个位置。 “您要给我剪头发?”她把一缕头发卷在食指上。 “对。”他说。 “可我觉得长发是最漂亮的。” “现在流行男人剪短发。而短发很快会成为最时尚的女性发型。” 手起刀落,一缕缕长发落在地上,金灿灿的一片。克洛伊瀑布般的及腰长发变成了悬在肩膀之上的整齐短发。她一下子觉得后背凉嗖嗖的,好像失去了一层保护。与此同时,脑袋也变轻了。 他放下剪刀,双手拢了拢她的发尾,说道:“陛下迟早会找你的。” --- 成为国王的未婚妻之后,维克多丽曾经的下属马丁·伯纳德被国王任命为宫廷侍卫。对于非贵族出身的马丁而言,这是一份非常难得的荣誉,更是一份前途光明的差事。上司依然是他的上司。 连着好几天,维克多丽感觉自己胸中郁闷,食不知味。她本以为是自己心情不好,试着不穿束身衣,走在迷宫般的花园里。百花争艳,香气袭人,难受的感觉还是无法缓解。迟迟不来的月经似乎在提醒她一个可怕的事实——她可能怀上了所罗门的孩子。 她换上马术服,叫上马丁陪她一起骑马。为了淑女的仪态,贵族女子骑马不可以跨骑,必须侧骑,女王和王后也不例外。她才懒得管这些条条框框,好不容易见到战场上的老朋友,怎么可能装模作样,给他披上奇形怪状的马鞍。 德·恩克夫人提醒她,这样做是不符合王室礼仪的。但她已经脚踩马镫,跨坐在马鞍上,几声蹄音就让规矩消失在脑后了。马丁拉了拉缰绳,像从前一样追随着长官的身影。马儿飞奔在马场,这让他和他的主人都感到无比畅快。他只认维克多丽一个主人。 弗兰西斯要呈上王室季度开销的账簿给维克多丽过目,但扑了个空,于是去马场寻找。他看到那个疾驰的身影,明白了或许这才是女人原本该有的活力。血统尊贵是与生俱来的,这份气势也是与生俱来的。她征战多年,骑术精湛,与战马配合良好,可他总感觉有些地方十分怪异。 他骑上一匹马追赶,但骑术有限,只能落在那两个人后面。就在马丁向后观察着他骑马的样子的时候,维克多丽似乎快要失去平衡。对于一个久经沙场的军人来说,这是不可能出现的错误。他赶紧追了过去。 在马丁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维克多丽和弗兰西斯双双落马。弗兰西斯摔在地上的时候还没有多疼,但维克多丽正好摔在他身上,压断了他两根肋骨。这真是比吻手礼亲近得多的接触,而且非常深刻。 她感觉自己没有落在地上,而是某个人身上。这个男人扶着她两边的手臂,还对她投以一个带着玩味的暧昧笑容。马丁下马扶起二人的时候,弗兰西斯似乎反应过来身体上的剧痛,表情扭曲地捂住了胸部下方。 “对不起,德·圣安吉尔伯爵。还有,谢谢您。”她说。 “殿下,这是我应该做的。”弗兰西斯说。 “我刚才有点头晕。” “也许您应该休息一下。” “看上去,您比我更需要休息。” 因为这场意外,弗兰西斯不得不在家休养。所罗门知道了这件事,当天就亲自看望。 “陛下,您来了。”弗兰西斯说。 “我来看看您。”所罗门说。 其他人离开后,他们又像密友一般相处。弗兰西斯比所罗门年长两岁,他们一起长大,友谊深厚。 “弗兰,你觉得王后为什么会突发奇想去骑马呢?”所罗门说。 “因为她本来就喜欢骑马。”弗兰西斯说。 “德·恩克夫人说她最近胃口不好,时常头晕胸闷,却没有延医诊治。明明都那么不舒服了,却还要做危险的事。” “也许只是女人的月事。” “她这段日子一直没来月事。” “陛下,你觉得什么情况下会让一个女人没有月事呢?王后可是正当年轻。” “你是说……” “我只是猜测。” “我的天呐,如果你没有救王后,我都不知道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弗兰,你真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所罗门在弗兰西斯的左右侧脸各吻一下。 “我们永远是好朋友。”弗兰西斯笑了笑。 “你虽然没有结婚,但很了解女人。” “我暂时不想被婚姻束缚。” “你只是没有遇到一个喜欢的人。” 在弗兰西斯的安排下,换了新发型的侍女克洛伊为他们续茶。克洛伊媚眼如丝,几乎黏在所罗门身上。如果是以前,所罗门肯定想和她亲热亲热。但维克多丽可能怀孕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维克多丽。 “陛下,我一直都在等你。”克洛伊说着,深情又哀伤地望着所罗门。 “我该回去了。伯爵在家好好休息,不用担心工作上的事情。”所罗门说。 “陛下慢走。”弗兰西斯说。 所罗门离开后,弗兰西斯说:“再等等,很快你就有机会了。” “陛下已经不喜欢我了。”克洛伊说。 “陛下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他只是想和你上床。我比你了解他。” --- 维克多丽真的怀孕了。 “维姬,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所罗门的脸贴在她平坦的肚子上。 “我不确定,我怕你会白高兴一场。”维克多丽说。 “他一定是儿子。” “如果是女儿呢?” “维姬,你知道的,我非常需要一位继承人。不是我不喜欢女儿,是法律如此。” 莱提亚王国一直奉行萨利克继承法,由长子继承王位。所罗门一世曾经签署《王位继承与权力限制法案》,其中规定:所有由合法婚姻产生的所罗门一世的父系男性后代按照一定顺序拥有王位继承权。 签署法案的时候,所罗门一世有四个儿子,他没有预料到巴诺王室会在未来面临子嗣稀薄的难题。所罗门一世的王后是荣光帝国的艾米丽公主,他们有四子一女,分别是所罗门二世、菲利普、爱德华、马尔斯和艾米丽。 所罗门二世的妻子是乔德王国的公主,他们只有独子所罗门三世。菲利普在十七岁时爱上了一个舞女,深知这段感情无望的他选择与恋人一起服毒药殉情。爱德华,也就是现在的塔尼诺公爵,他的妻子是荣光帝国的达伊公国的公主。他们只有四个女儿。爱德华情妇无数,已知的私生子就有四子两女。 小王子马尔斯的感情经历则相当精彩。在去地中海国家阿达维亚旅游时,他邂逅了米国非裔女人莫妮卡。莫妮卡的父亲是一名药剂师,收入颇丰。王子娶一个出身平民的黑人女性为妻,这是所罗门一世无法接受的。马尔斯在米国与莫妮卡领证结婚,随即被所罗门一世从王室除名。他还要求所有王公贵族与马尔斯断绝往来。 即使是所罗门一世的葬礼,马尔斯也无法参加。继承王位后,所罗门二世让上代德·圣安吉尔伯爵邀请德·巴诺夫妇来访伯爵府。所罗门二世和老弗兰西斯同样是好友。所罗门一世与老弗兰西斯的母亲是堂兄妹。马尔斯不再是王子,他只是德·巴诺先生。 兄弟三人在伯爵府见面。所罗门二世和爱德华第一次亲眼见到德·巴诺夫妇的八个孩子,正好四男四女。弗兰西斯还记得当时的情景:黑压压一片高低不平的脑袋,马尔斯用莱提亚语和乔德语喊哑了嗓子也不能让捣蛋鬼们安静下来。 巴诺王室在血缘意义上子孙昌盛,继承意义上一脉单传。这就是所罗门为何如此渴望一名男性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