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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黄辰彦是国二才开始认识的,国一对他的印象就是他非常喜欢班上的一个长得很像混血儿的正妹。 国二时,我们座位常常被分配在附近,所以变的有机会聊天,也和他的朋友们越来越熟。 「你哥有喜欢的人吗?」有一天,在等放学时,他突然拍了拍我的椅背问着。 「有啊,大家不是都知道吗?」我小说看到一半被打断,所以只有简单的回个话。 班上男生八卦程度不输女生,谁喜欢谁这问题早就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了。 之后他问我我有没有喜欢的人,我回答说没有,然后我就很顺口问了他他有没有喜欢的人,而他说有,然后我就问他他喜欢谁,他就不回答了。 「我都跟你说我哥喜欢谁了,你都不跟我说。」之后我还问了他是不是喜欢那个正妹,他又说不是。 「那你先跟我说你喜欢谁。」 「就没有你是要我怎么讲啊。」 「那我就不要讲了。」 「那就算了。」然后我就继续看着我的小说。 好奇心会杀死一隻猫,一句话也能破坏我们之间的友情,所以,那时后他选择不说是正确的。 「你想不想知道黄辰彦喜欢谁?」有次换座位时,他的朋友,也是那时候唯一知道他喜欢谁的吴玿刚,跟我坐在一起,然后突然问了我这个问题,还让我猜,结果我把除了我以外的女生都猜过了一次,然后才发现是我。 然后,我装傻当没这回事,但过了一阵子,他喜欢我的事却在班上已经不是祕密了,是谁讲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能装傻了,因为他的朋友动不动就喊我大嫂。 从那时候开始,我们相处得不太自在,见了面也都沉默着,最严重还曾经绕路走过。 「其实我不知道传了这封简讯后我们在学校见面又会变得怎么样,但是我想说,我喜欢你。」那年的情人节,他传了七封简讯,虽然大致的内容不记得了,但最后一句话却让我印象深刻。 那是我第一次,被一个人,喜欢那么久,也才知道,原来我伤了他那么久。 然后我开始不再那么得躲着他,不过尷尬还是依然存在的。 「这是蝴蝶效应。」全班第一名的同学推推眼镜说着。 「哪有那么夸张。」 叫我大嫂的人在黄辰彦的指正下改叫我大姊,然后班上又有人莫名其妙说他们觉得其中两、三个人好像喜欢我,但是这哪来的蝴蝶效应?哪有那么夸张。 「你眼光太高了,黄辰彦算是很好的男生,追你那么久你却还是无动无衷。」我的朋友看不下去的说着,然后又说其实我在不知不觉中会跟男生搞曖昧,我想大声的说我哪有,却想说反正我们也不是很熟,就不想解释了。 我真的有跟男生搞曖昧吗? 难道男生女生之间就没有纯友谊吗?跟一个男生好一点,就是搞曖昧吗,我疑惑着。 到了毕业,我终究没跟他们之间的谁在一起,有人说我那么爱看小说,怎么会没有交男朋友呢? 「我只把他当成朋友。」这是我的回答。 朋友就是朋友,不会变成我的男朋友的。 真正了解我的朋友都知道,我的原则就是这样,也许我看起来像在跟那些男生撒娇、搞曖昧,但其实,我并没有要渔场管理*的意思。 我只不过是声音嗲了一点罢了,干嘛冤枉我。 「我本来以为这次跨年晚会你会出现的,我还在想这次一定要跟你说到话,我好失望。」黄辰彦在电话一头说。 「就算我去了也不能上台唱歌啊。」每次跨年晚会校内都会有歌唱比赛,或一些娱乐节目的比赛,我国中参加了两次歌唱比赛,却在初赛就被刷下来了。 「国三那年你一定觉得你明明唱的比吴玿刚好,怎么没有入选复赛。」 「我可没那么说,还有很多人唱得比我好是事实,再说他是你朋友你怎么能这样说。」 「谁叫他要把我喜欢你的事告诉你。」 「……」 「……」 「上次是你自己不跟我说话的啊。」我结束这短暂的沉默。 「那时候我还很尷尬啊,我今年跳的舞超帅的,可惜你没有来。」他颇有自信的说。 「我听哥哥说你们要跳韩国的舞,好好跳啊,你也知道我最喜欢韩国了。」 「会的,到时候再给你看影片。」 「好啊。」 「打电话给你的是男生?」掛了电话,任宇翔马上问我是谁打的电话 「恩。」 「谁啊?」 「我哥。」 「还有另外一个呢?」任宇翔是怎么判断还有另外一个的? 「你怎么知道?」我惊讶的说。 「听你的语气不像是跟同一个人讲电话啊。」我还以为我的手机太烂,内容才会传出去。 「你好厉害喔。」 「另一个跟你讲电话的是谁啊?」 「你干嘛那么好奇啊,他是我哥的朋友。」我轻描淡写的说。 「有这么单纯吗?」你干嘛具胁迫性的看着我啊。 「一个就算我不给他电话号码,我哥也会给他的人。」我对这点非常不爽,但我再怎么抗议,某隻哈姆还是照样这么做。 「他在追你喔。」 「以前的事了啦。」 「你们很熟吗?」 「还好。」 「那就好。」 「咦?」 「好了啦,讲电话讲那么久,快点去图书馆读书啦。」任宇翔起身把我吃完的圣代盒拿去资源回收桶丢,然后帮我提着我装的书的包包,往外走。 任宇翔,你说的那就好是什么意思啊? *註:渔场管理(????),韩国流行语,搞曖昧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