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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她眼神一暗,欲提内劲将人一击毙命,却不料丹田空空如也,一时瞳孔不由缩放,呆愣当场。这极细微的变化自然逃不过秦质的眼,他忽开口轻道:“白兄怎么了?”语气轻缓只觉温润柔和,言辞间满是关心,叫人不经意间放松戒备,却让白骨越觉危险难测。林中的微风轻轻拂过,是大漠中少见的凉爽滋味,一丝察觉不到的危险气息慢慢溢了上来。白骨不过呆愣须臾,片刻间便恢复了寻常冷漠做派,细长的眼睫微微垂下遮挡住眼中神情,莫名显出几分深不可测。现下这般更不能再躺着,若是被这人瞧出自己现下花架子般的情形,后果不堪设想。好在歇息许久,她终存了一丝气力,慢条斯理地将匕首放进小包中,手还未探出,突然猛地起身扑了上去。秦质骤然被扑倒在地,反应极快长臂揽过白骨,欲要将人从身上掀下。白骨察觉此意,膝盖猛地用力压向他的伤口,秦质闷哼一声,额间骤起一片细密汗珠,却未如白骨的意,张口叫出声。白骨眼神越恶毒,一口咬在他的耳朵上,人口便觉极为柔软,正欲下力狠咬。秦质察觉他歹毒用意,伸手抓住他的头发,言辞轻慢,显露平日少见的骇人狠辣之意,“松嘴。”白骨忙抓住时机将手中的药塞进他的嘴里,力道过猛,手指都钻进他嘴里大半,触到了温热柔软的舌头和锋利的牙齿。她极为不适这般潮湿温热之感,手指忍不住一缩。秦质已然一口咬住她的手指,十指连心,叫她猝不及防,一个吃疼低吟出声,又强忍着痛意用力一按他的舌根,强迫他吞下了药丸,才借机从他嘴里拔出了自己的手指。细白的指节处已然被咬出了血,指间在他嘴里染湿,叫她莫名不适,忙在衣杉来回擦了几番。二人一番较劲,又是两败俱伤,哪哪都疼,一时连起身的力气也没有。白骨腰间伤口好不容易止了血又绷裂开来,她竭力缓住气息,暗自使力慢慢坐起身。“为了我们一路安然无恙,只能用些小手段,还望秦公子不要怪罪。”秦质平平静静躺着,也不起身也不说话,本就沾尘的衣杉又添几分凌乱,唇瓣上沾染几分被白骨手指带出的水光,沾了她指间血的唇越显潋滟,闻言微垂眼睫淡淡看向她。作者有话要说:褚行:“大胆竖子,胆敢轻薄我们公子!”白骨:“⊙_⊙”楚复:“褚行,话别乱说。”褚行:“你看看我们家公子被折腾地都爬不起来了!”白骨:“⊙ω⊙”丹青手:“!”简臻:“?……!”楚复:“……”邱蝉子:“→_→”第28章白骨见状毫无血色的唇瓣轻轻吐出几字,一本正经地将治伤药当作□□骗道:,“这毒每月中旬必要再吃一回解药,只要秦公子安分守己,我自然也不会为难你。”说到此,微微一顿似思索一二,“现下可要劳烦你去弄点吃的来……”秦质静看白骨了良久,慢慢坐起身,抬手以手背擦拭掉嘴角血迹,眼中含着几许似笑非笑,仿佛完全没把□□一事放在心上,“白兄无事就好,毕竟我们过后还要离开此处,若是不良于行,恐会耽搁时日,多添几分危险。”白骨心中冷笑,最危险可不就在身边,还有那个面皮说旁人危险?“白兄想吃什么?”白骨闻言马上转了心神,极快接道:“来一头牛。”墓中累了这般久,她已然饿得可以吞下一头牛。这可真是狮子大开口,知道底细的人只觉她食量大,不知道的自然当她存心刁难。秦质闻言再没理会径直起身离去。白骨看着他消失在林中,忙直起身打坐运气,刚寻到一丝内力,却忽然牵出一片生疼,似有什么东西在腹中搅地天翻地覆。疼得她挨不住在地上翻滚了起来,一时如同酷刑在身,浑身的筋脉被不断拉扯,似要断裂开来一般,疼得生不如死,还得死死压住不能出声引来秦质,只能咬着唇将痛苦全部咽下。待好不容易挨过这刻骨痛楚后,却瞥见了一片淡色衣角,抬眼才发现人就站在不远处的树下静静看着,那样子似看了许久,她微微怔住,浑身僵硬一动不动。再怎么忍耐也是功亏一篑,去而复返的某人从来会省力,捕猎一事根本不需要他亲自动手,布个小阵等一等便是。愣神之间,微风轻轻拂过树上翠绿叶儿,叶间阳光细细碎碎透下,一片嫩绿的叶儿缓缓飘落在白骨眼前,浅草土壤间的清新气息从未这般清楚地感受过,那些刀光剑影仿佛一下离得她很远很远……树下的人提着断了气的山鸡缓步而来,在她面前站定片刻,才俯身扶她至后头树旁靠着,那轻松的模样跟拎只鸡仔没什么两样。白骨看着轻轻松松圈住自己胳膊的手,又抬眼瞥了眼秦质,心情莫名有些不爽利,同样是九死一生的闯墓人,为什么旁人好端端的,自己却和瘫了没什么区别?秦质视线落在白骨汗湿的面上,眼眸微转,唇齿间慢吐几字,温和的关切中带着几许不易察觉的试探意味,“白兄莫不是中了邱先生的蛊?”白骨闻言神情一变,眉心不由一蹙,以她现下的情况来看,好像确实如此。当初她和邱蝉子缠斗时也有中招的时候,好在她练得九邪功刚好可以克化邱蝉子下的蛊,这九邪功是邪门歪道的阴功,一年可抵寻常武者数年,这武功极损寿数,轻易便能练岔了气,以至间歇性走火入魔,性情大变,还有一点便是练了这功,有些东西会慢慢消失。白骨微微垂眸看向自己胸口,一马平川,女扮男装这么多年倒是全靠这门邪功。她与邱蝉子苦斗多年,最重得那一次也不过是走火入魔失了本性,虽没有这次这般痛不欲生,可邱蝉子已习得控制死人的蛊术,蛊术更上一层楼,叫她功力无法抵化也是有可能的。刚头那样的痛楚已然超过了人所能忍耐的程度,重伤在身,她甚至不能再试探一二,否则可能真的会活活疼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