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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进去,常望宇抱着她先走。晏若愚一直到听不见师父的脚步声才埋怨,“这下完了,我要被你哥盯上了。”“我不抱着你进去他还是要见一下你的。”常望宇心情很好,“上次舞蹈大赛的时候我哥就跟姨父说了。”晏若愚立刻听出常望宇换了称呼。两人这时候已经进了门,晏若愚听见一溜问候“二少爷好”的,倒没听见什么窃窃私语的声音。不过难怪呢,真正能来这种场合的人,看见了大概也见怪不怪吧。常望宇在上楼梯,晏若愚突然想起来个问题,“你这么……一路过来,不重么。”“重?”常望宇的笑声一路颤进晏若愚心尖儿上,“师妹放心。我虽然瘦,但还不虚。”☆、Шестнадцатый旁边的侍应生脚下一顿,然后面无表情地继续跟着走。晏若愚忍无可忍,一只手从他脖子上拿下了捂住他的嘴,“得寸进尺吧你就!”常望宇眼睛里的笑样子藏都藏不住,常望寅在角落里看的腻歪,瞧你那点出息。晏若愚被放在沙发里,自动自觉换了一个千金小姐应该有的坐姿,“我可提前说清楚啊,今天这就是你皇兄下了旨我进宫来看看,一楼的活动我不参与。要跳舞麻烦自己去找伴儿,别打量叫我下去。”常望宇点头,“知道,你哥还没上家谱,我记着呢。”晏若愚心里一热,“嗯”了一声。“Здравствуйте,”常望寅从角落里过来,“МенязовутИгори.”您好,我叫伊戈里。常望宇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你就嘚瑟你在俄罗斯待过几天吧。“Здравствуйте,”晏若愚忙不迭地回答他,心里却“轰”的一声,完了,常望宇不会也学过俄语吧,“менязовутЕкатеринна.”您好,我叫叶卡捷琳娜。“果然是你啊,”常望寅冷峻的外表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严肃,和常望宇的少年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是说话的语气却很温和——也不是很温和,但不冷漠,至少在交谈中并不令人感到被轻视。常望寅:“小宇,去把望眉抱过来。”……抱?常望眉不是都十八了么,抱过来?晏若愚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也是被常望宇抱过来的——那是个意外好吗!“望眉多大了你记得么,”常望宇好笑地说,“我搀着进来也就算了,你居然让我抱?我是她男朋友啊?”“哦?”常望寅挑眉,狭长的丹凤眼轻眯了一下,“三小姐,是这样么。”常望宇:……常望寅你没完了还!晏若愚反应很快,“令弟的脑回路我也不是很懂。”……常望寅在常望宇背上“啪”的一拍,“你快去,把你meimei领过来。念叨了好几天了要看董事长正脸。”常家的人都有毒吧……常望宇明白了他的意思,临走的时候冲他皱了皱眉,隐晦地看了一眼晏若愚。晏若愚有焦虑症状,常望寅这种生意场上能把人逼死的狠角色实在让他不放心。常望寅回给他一个“我知道,快滚”的眼神,毫不留情地转回来。“三小姐,”常望寅端了杯黑茶给她,“天凉了,小宇没敢给这一桌安排绿茶,你随便喝点吧。”“谢谢,”晏若愚脑中迅速过了一遍师娘的话,觉得这个冷酷还有魄力的护弟狂魔,大概就是想知道天天在他弟面前晃的这个女的是不是图谋不轨——他的担心其实是有道理的?“有些事情想和三小姐当面说清楚,”常望寅的眼神很深,有点儿说不太清的东西。看,来了。晏若愚立刻正襟危坐,表达自己虚心受教的态度。这边常望眉看见他过来,颇为自得的扬起下巴,“给你十秒钟,夸我。”“我是真不会夸你这种拥有一位帅到人神共愤的龙凤胎哥哥的千金小姐啊。”“常望宇你脸呢?我离得这么近都看不见你的脸了好吗?你脸呢?”“在无数美丽优雅的小jiejie们的脑海里都映着我这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常望宇还是不想要脸,“这大概是你这种只会瞎嚷嚷的小女孩所不具备的能力吧。”“常望宇啊常望宇,你追不到小jiejie真的是有原因的,”常望眉毫不留情地往他心窝子里戳,“台上就会耍些花架子,台下呢?一个月假批给你,你倒是把人领回来啊。”“这不领回来了么,”常望宇不服,“和你哥坐那儿喝茶聊天的那个是谁你看不见啊。”“嗬,”常望眉毫不掩饰她的嘲讽,“你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今天咱哥说要见一下,你这一个月连抱都没抱着。”“抱了。”常望宇立刻反驳,“中山桥和黄河为证。”“对,一个一触即分时长不足一秒的短暂拥抱,还算不上安慰的那种。”常望宇气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那还亏着你了?你看看,我,还有咱哥,不仅要替大明星常望宇扫清黑料,还要帮天王常望宇追姑娘!你以为咱哥坐那儿干嘛呢?”“……”我真是无言以对啊。“白家酒店的那一天,我想小宇告诉你了,常家有人在现场,”常望寅指尖在桌子上随意点了点,“实不相瞒,是我。”……这个发展是不是不太对。等等,常望寅?“您什么时候去的?”“我前一天在兰州见几位故人,当天去拜访姜宫主,”常望寅回忆了一下,“然后发现那小子心情不好,不太放心。他甚至迟钝到,我和姜宫主在上房坐了一个多小时,他都没发现来的是我。”说着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一抹笑意转瞬而逝。常望寅继续说道,“他自己开车到兰州城里,在麦积山路还喝了酒,然后一路打着摆子走到了白家酒店,还被那几个私生饭发现了。我在酒店大堂里安排了几个人从不同角度录下了全程。也听到了酒店大堂经理给你打过电话。”常望寅要查晏若愚和白家的关系的确轻而易举,晏若愚问,“然后呢。”“然后我也没想到,你处事挺利落,”常望寅抿了口茶,“我听姜宫主说过,你小时候去过不少地方,也听姜宫主提过晏先生其人,解决问题一向快准稳,所以虽然惊讶,却也没有太惊讶。”“唔。”晏若愚点头,“谢谢。不过冒昧问一句,您怎么会与师父提到我父亲呢。”“常氏也有酒店,所以,非要算的话,大概是同行相争?”常望寅的丹凤眼轻挑了一下,“白家酒店不大,不过路子野,我就觉得好奇,来问问姜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