俶倓-秋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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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俶在庭中摆了棋局,独坐自弈。 他手中捻黑,墨玉的棋子不徐不疾地敲着棋案,清脆的敲子之声荡在空旷岑寂的院落中,似在沉思这一着该落在何处。 李倓从主阁回来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副场景。 四围还生着风,吹不散空气中的沉闷潮热,李倓抬目扫了一眼厚积阴翳的天,不知何时将要落下一场暴雨。他走到李俶身侧,低首长揖一拜,垂下的目光瞥在纵横棋路上。 并非是如何难绝的局势,只略一思索,便知李俶手中那一子该落在何处。 如此浅显轻易的局,李倓不信面前之人看不出,却也无意点破。 君臣一礼浅拜即止,不待李俶开口,李倓便转身回了屋,给院里独自手谈的广平王留下一个渐远的背影。 李俶把人从天泣林接到凌雪阁不过数日以前,这几日里李倓表面言行如常,但他仍能从些细微处察知到那段深藏于底的苦涩。 他这个三弟本就是个桀骜的性子,有野心,更有能力,却是从来无意在谋权夺利上的,只因这气性得罪了不少人,被人从中作梗,挑起父子嫌隙,让那位做父亲的对自己的儿子疑虑深重,下了杀心。 宫廷之中父子相残、兄弟阋墙的场面早已屡见不鲜。 以往只是观者,当自己从一个看客真正变成局中人时,才切身体会到了其中的愤恨与不甘。更何况前已因李沁和亲却亡于吐蕃一事教他怨忿在心,如今一结未解,又因天泣林私下用刑之事,让原本就危如累卵的父子感情彻底断裂开来。 李俶苦笑着叹了口气,手中的黑子终于落下,他从棋篓里新捻一目白子,思索应对之处。反正今日把大小事务都扔给了李泌,他有足够的时间在这里行完一局棋,也有足够的时间等一个人消化情绪。 阴云密布的天气里,即便是在白日,也只有一层薄薄的天光从云层里探出,待照到屋内时,便几近于无了。 李倓在屋里掌上了一盏灯,他的剑放在桌上,李亨欲杀他的密信被压在剑下。他静静枯坐着看那一剑一信,直到窗外响起急促雨声,冷风卷着潮气吹进来时才回过神。 李倓向院里望去,李俶还在雨中思索着他的棋局。 胡闹。 李倓皱着眉头撑开搁在檐柱下的一柄桐油伞去遮在李俶头顶,居高一望,见人半身衣裳湿了个透顶,还不急不慢地落子提劫,吃去白子大片江山,不由得轻啧出声。 “雨中自弈,殿下好雅兴。” 李俶轻轻一笑,将拾起的棋子放回篓里,起身看李倓:“还以为就算待到雨停,也无人来管了。走吧。” 李倓闻言轩眉一挑,心道,凌雪阁里有人管得了你? 他执伞跟在李俶身后进了屋,从柜里给人找出套干爽衣服递过去。他俩年岁相近,身形也差不太多,总能穿上。 屋里光线不佳,李倓心想再添一盏灯,去拿火石之时背后忽沾上一片湿濡,湿意透过布料沁在身上,隔着一片潮湿却让他更清晰地感知到了紧贴在背上胸膛,微微起伏着递来温暖。 李俶从后面搂着他,声音就贴在耳边,在昏暗的环境中说不出的暧昧:“堂堂建宁王,还生闷气呢?” 李倓下意识地回他一句殿下自重,却并未推拒李俶的怀抱,又道:“殿下唤错人了,李倓如今已是一个死人,我已不是建宁王了。” 李俶没有回应他的话,屋内一时安静下来,外头天际闪过一道青紫电光,暴雨冲刷在石砖上,激烈地如同细密鼓声。 环在李倓腰间的双手微微一紧,脖颈边的呼吸愈发接近,温热鼻息扑在颈上有些发痒,未及闪避,有一片柔软蹭在肌肤上,好像什么受了伤的小动物似的,相互依偎着舔舐伤口一样地亲吻着他。 他知道李俶是想安抚他,正想说点什么,告诉他自己没那么脆弱,不料转眼就被李俶推倒在书案上,文书墨宝哗啦扫在地上。 梨木雕花的案沿凹凸不平,硌得腰间难受,李倓双臂撑身,眉川紧皱着转头去看身后那人在搞什么花样,反被扳着下颔迫使仰面。 抵唇相覆却不是亲吻,李俶用牙齿衔住人下唇,毫不留情用力一咬,一丝血腥渐渐弥散在两人唇齿之间。 虽然只是破了点皮,但无端被人咬了一口任谁也恼。 李倓一手支着身子,另一手向后挥去,欲将人推开,李俶却仗他此时受制,从容捉住伸来一臂,换来狠狠一记眼刀。 罪魁祸首含着笑意收了齿,舌尖舔了舔渗血的唇瓣,软舌搔得唇rou轻痒,李倓不经意微微张开口,正中了李俶下怀,舌头得寸进尺地探进口腔,颇富技巧地挑逗吮弄。 李倓被动地承受着李俶热烈的吻,他被吻得乏力,呼吸完全乱了,腰身不觉软塌下去,已是有些招架不住,可骄傲的性子偏不甘示弱,压着喉咙不肯透出一点声音。 托着腰的手勾开李倓束腰的玉带,从襟口探入,修剪平齐的指甲划过因吞咽口涎而上下滚动的喉结,顺着皮肤腠理抚上常年习武练就的结实肌rou。 那手沾着水汽,指尖凉透,激得李倓身子紧绷。 李俶不禁低笑一声,在他嘴角浅浅一啄:“倓儿不舒服?” 明知故问! 李倓眯了眯眸子,他自知他这位兄长人前一副仁厚老实的模样,实则年岁稍长之时便已在朝堂宫闱里学成了只老狐狸,满腹黑水墨汁。 “王兄不妨躺下一试,便知舒不……呜!!” 李倓咬牙切齿,话音未落,乳尖被人用力拧碾,疼得声音也变了调。 他在李俶怀里奋力一挣,却好似鸿毛一羽坠进水中,泛出轻微涟漪,却惊不起风浪。挣扎无果,只好扭过头不让李俶看到他的羞赧脸色。 李俶见李倓此举,不免笑出声来,他的唇正蹭着李倓的耳背,呼出来的热气直扑在人耳上:“我若躺下,是倓儿自己动么?” 带着笑音的话语无比清晰地传进李倓耳中,李倓脸上一烧,恨不得自己聋了。那只手更变本加厉地抚弄揉捻着乳粒,如愿让它在手中硬起。 胸前细细的痒疼让李倓觉得折磨,欲望被人掀开了一个口子,迫不及待地从里头涌出来,但强烈的羞耻感又让李倓克制着不去渴求对方,一边喘着一边在嘴上争强:“王兄放心,若是我动,定会顾你周全,不教你哪里疼着痛着。” “依倓儿的性子,照顾起人来我不放心,还是做哥哥的再教教你才好。” 面前之人颇像是只被拿捏了后颈还要张牙舞爪的猫。 李俶心情愉悦,大发慈悲放过人胸前被拧揉得翘立红肿的乳首,以齿衔住李倓一截衣领,往后一扯,将衣物扯得松垮。一手拽落里裤,一手贴着精壮小腹向下,刻意绕开了前端勃起的地方,柔韧指腹点在尾骨上,徐徐探进股壑,在拢闭的xue口打转揉搓,无奈李倓紧绷着身子,仅探进半个指节便紧得不能深入,李俶恐伤了他,手掌“啪”的一声打在人臀rou上。 “倓儿,放松。” 李倓被打得愣了一瞬。 那一掌力道不重,只是皮rou微微泛红,并不疼痛,可落掌的声音即使被掩在雨声里,也显得yin靡至极,反应过来让人又羞又恼。 “殿下不行让我来!” 他这个黑心兄长到底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花样! 李俶在他耳边亲了一下,好声好气应他:“下回一定。” 吻是受用了,人却还是忍不住用撑着的手往桌上恨恨砸了一下,表达不满。 这话也不是一回两回这么说了,他要是信了才真是见了鬼。 xue口终究被两指强硬撑开,愈往里进,xuerou便咬吃得更紧,李俶无不耐心地开拓着紧涩的甬道,再抽出手指时指根沾着淋淋水光,恶趣味地抹在人小腹上,换上蓄势昂扬的器物抵上还未来得及合拢的xue口狠顶进去,虬壮rou刃好像直直嵌进身体里一样,冲撞破开紧热的rou壁插干到底,逼得李倓眼底添了水雾,李俶指腹点在他眼角欲揩去那点水色,反被人一点不领情甩头避开。 那人倔强挑衅:“王兄磨磨蹭蹭,不会真不行吧?” “是为兄不好,这就改正。” 广平王眉梢一扬,下身顶弄得又重又狠,茎身磨得xue口泛红,贪馋软rou绞住冠首又被毫不留情碾开,每次深入却只是擦着李倓最敏感那一点不去碰。李俶态度极为诚恳地请他指点:“倓儿看,这样行么?” 李倓觉得腑脏被他顶得颠簸难捱,下身酸涨得要命,偏偏最渴望被碰触的地方被冷落一旁,忍不住弓着身子迎上rou刃,颤着声:“李俶你……你碰一下那里……” “倓儿要我碰哪里?” 李俶问这一句,暗示他服软求人的意图再明显不过。这人已占尽便宜,却还要自己求他,李倓气不过,更不想轻易遂了人愿:“那你出去!” “不行。”李俶身体力行地拒绝了李倓,欲根抽出半截,撞在李倓最为敏感的一点上。 内里的馋渴是解了,但随之卷上来的快感如同惊涛骇浪一样要将李倓吞噬。李倓耸腰承受着李俶一次又一次地鞭笞,翘立肿胀的前端竟因身后源源不断的快感射了出来。恍惚间有一瞬,李倓以为自己是汪洋中的一叶小舟,溺在这片欲海里,随时要被风浪击翻。 直到李俶紧拥着他,咬着他的肩胛烙下印记,将他的思绪拉回。李俶在他耳边呵气:“这下舒服了?” “啊……你……差强人意罢了……别……” 明明连话都说不整了,也不肯软下半分。李俶笑他嘴硬,拉着他的手往下一探,粗涨rou根紧紧楔在xue里,稍微拔出来一点,滑腻肠液就顺着xue缝淌出,李倓咬着唇想把手抽回来,却被李俶强硬按住,浇了湿淋淋的一手:“倓儿这不是舒服极了?” 这些风流话再说下去吃亏的永远是自己,李倓哼了一声不答,李俶松开手腕却不饶他,一力磨着李倓敏感处,压着人狂风骤雨似的cao干。 到最后,李倓已不知这场激烈的性事持续了多久,前方的性器再次挺直起来,却被李俶用手捏住,堵在欲发的小孔上不让他纾解,李倓求他也不肯,被顶得断断续续的呻吟中带了哭腔。直到李俶射在了里面,才放过了他,从酸涩小孔里射出一点稀薄精水。 也不知什么时候回到床上的,李倓只记得李俶禽兽德行在床上又抱着他要了一次,醒来时浑身酸疼,腿间还黏着一层干涸的白浊,身旁那只名为李俶实为禽兽的广平王殿下还在好睡,李倓忍着没把人从床上踹下去,穿衣欲起。 秋雨下了一夜,待天亮了也未完全停下,淅淅沥沥地落着雨脚,在青砖黛瓦上溅起细小水花。 李倓坐在床边理好衣饰,起身正要走,忽被睡在里面的人捉住衣裳一角,声音还带着刚睡醒时的慵懒:“不多睡会儿么?” “主阁的事还未处理完。”李倓被阻下脚步,却没看他,“殿下还有何吩咐。” “没事了,去吧。” 不待李倓告辞,李俶也坐起身,先开了口:“倓儿,不论天泣林死的人是李倓也好,建宁王也罢,这皇权天下,我要你我共掌,不容你缺席。” 李倓背着身抽走李俶手中攥着的衣料,头也没回便要离开卧房。 “知道了。” 李俶看着李倓背影轻笑:“里面的东西,不要我帮你么?一个人弄不干净的话,倓儿该难受了。” 李倓一顿,宽袖底下的拳头紧了又紧,终是没能落在那折腾了他一宿如今吃饱餍足的狐狸兄长身上,一声砰响摔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