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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与创伤相关的任何事物和情景,都可能会让她重现创伤当时的过程,会给她带来极大的痛苦体验和生理反应。时常会出现强烈的恐惧感,会伴随着心悸、气急等症状,会有死亡窒息的感觉,想要呼救,会不断地尖叫,像是发了疯。睡着了也怕会梦到自己最恐惧的来源。不敢外出,不敢去工作,怕会在其他人面前犯病。怕自己会被这个病折磨得麻木不仁,再无法逃脱,最后走向绝路。她说自己一定能好。可其实她并没有这个自信能熬过第二次。谢如鹤下意识捏了拳,声音软了下来,语气像在哄小孩:“那去看医生好吗?”书念抬眼看他,很快又垂下:“好。”“……”她拿起杯子,温吞地喝了一口牛奶,状似随意般地说:“我一个人去吗?”闻言,谢如鹤问:“你想一个人去吗?”书念没说话,捏着杯子的力道收紧。谢如鹤侧头,思考了下:“你要留我一个人在家里?”书念有点不开心,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嗯?”他盯着书念的脸,面上没什么情绪,认真地说:“我一个人在家会害怕。”“……”谢如鹤又问了方文承大致的情况,随后陪书念到派出所做了笔录,没花多长的时间。两人出了派出所,到书念的家里收拾了东西。那个小偷大概是从房间开始翻起,还没翻到客厅书念就回来了。所以客厅不算乱。书念房间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她没太在意,把行李箱拉出来,快速地收拾着东西。大多需要的也都是换洗的衣物,以及护肤用品等。很多都是比较隐私的东西。怕书念会觉得不自在,谢如鹤没在房间里多呆,很快便出到客厅,去检查阳台上被撬开的锁头。书念边把房间收拾好,边把需要的东西塞进行李箱里,花费的时间也不算少。她拉开床头柜的第一层,把谢如鹤送给她的MP3拿出来。继续向下拉。到第二层,除了一些小杂物,大多都是药。书念的目光停住,像是想到了什么,瞬间把柜子关上。她发了一阵子的呆,很快,书念下定决心,再度拉开柜子,拿了几瓶药出来。书念出房间的时候,谢如鹤也已经把客厅收拾好了。他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问道:“好了吗?”书念点点头:“好了。”“那我们走了?”谢如鹤说,“有忘记带的东西也没事,可以回来拿。”“好。”两人出了门。书念突然开口:“我们改天再去医院吧。”谢如鹤愣了:“怎么了?”书念低着头,很小声地说:“就今天不想再跑了。”“……”谢如鹤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能看出她是在撒谎,可也没强迫她,“好,那我们改天再去。”恰在此时,楼上有了动静。贺祐打开门,从房子里走了出来。看到书念,他的目光停住,关心道:“书念,我听同事说你家进贼了,没事儿吧?”书念抬头,平静地说:“没事的,谢谢你的关心。”谢如鹤也随之看了过去。他没打扰两人说话,转头,拿着钥匙把门反锁。注意到她身旁的行李箱,贺祐问:“你要搬了?”书念小声承认:“嗯。”“也好。”贺祐说,“这破小区的治安,也不适合你一个姑娘住这儿。”等谢如鹤把门反锁好,回头看的时候,就发现贺祐已经走了下来,正大大咧咧地跟书念说着话。他下意识抿了抿唇,牵住书念的手。三个人一起出了楼下大门。都要从小区的正门出去,所以一路上走的路也相同。贺祐似乎是很抱歉,觉得是自己那时候在书念面前抓了个小偷,让她降低了防备心,所以昨天才会出那样的事情。他今天的话比平时多了一些。书念也不知道该回什么,只能顺着他的话随口说几句。快到小区的门口了,一路上都只能听到书念和贺祐的对话声。谢如鹤一直没有开口。反倒像是个外人。书念觉得有些奇怪,正想回头的时候。谢如鹤突然冒了句话:“书念,我不舒服。”闻言,书念的表情呆住,立刻看向他:“哪里不舒服。”贺祐也看了过来。像是想吸引她的关注一样,谢如鹤面无表情地抬起手,伸到她的眼前。“被咬了。”书念检查着他的手,半天都找不到伤口,讷讷道:“被什么咬了?”大概是察觉到书念眼里的担忧,谢如鹤的语气顿了下。半晌,他指了指手上的一个小红点,无波无澜地吐出了两个字。“蚊子。”第55章“……”书念盯着他指的那个小红点,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但注意贺祐还站在旁边,她立刻闭了嘴,含糊道:“那一会儿回去擦个药。”谢如鹤冷淡地扫了贺祐一眼,而后道:“嗯。”贺祐没注意到他的目光,听着他们两个的对话,十分受不了他们这个黏糊劲儿。他沉默了几秒,看起来非常一言难尽:“那什么,我问一下,这个很严重吗?”见谢如鹤的表情确实不太好看,书念犹豫地点了点头。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见状,贺祐朝谢如鹤的方向看去。他突然反应过来,勾起唇,意味不明道:“那尽快送医院吧。”“……”书念勉强地憋了两个字,“好的。”谢如鹤没吭声。恰在此时,贺祐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没再打扰他们两个,说了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随后便走到抬脚走到了前面。他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按了接听,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就见书念跟那个男人说着什么话,因为声音太小,他也听不太清。两人的身高差距大。一个气质干净而温暖,另一个则阴沉又冷漠。站在一块却格外和谐。男人的表情明显柔和了些,像是在跟她解释些什么,看起来依然有些生硬。他的背脊稍弓,说完话之后,唇线拉直,垂着头听她说话。像是把利爪收了起来,露出柔软的rou垫。下一刻,耳边响起了女人的声音,带着调戏般的笑意:“警察同志好,我这儿被人偷了样东西,能立案吗?”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贺祐收回视线,嘴角抽搐了下,敷衍道:“什么东西。”“我、的、心。”“……”像是极度无语,贺祐气息悠长地呵了口气:“那您应该打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