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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多半是有什么特殊的传承在身。最强的反而是那对不愿惹是生非的,他们应该是道侣关系,彼此心心相印,还有双剑合击之法,在这种所有人都离心离德的情况下他们最占优势。云青单挑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没问题,阿芒可以拖住好几个。但她这边有郑真真掣肘,到时候混战也不可能有单挑的机会。凡事不到最后也不知到底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日尽月生,雪山之上寒意渐深。一片昏暗,可是没有人在睡。修道者撑过几夜不睡也是没问题的,更何况在这种危机四伏的晚上谁也不可能安然入睡。郑真真也强打起精神来,她拖后腿已经拖得够多了,一时间实力上不来也只能尽可能做到最好。这个看似平静实则酝酿着狂风暴雨的夜晚很快就要过去了,第二天黎明时分会有一炷香时间开启结界。就在所有人都默默等待着这一刻来临时,云青身侧发出一声哀鸣。她迅速起身,划出一道水幕将身边几人护着,往出声儿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之前那对道侣各执一剑,分庭抗礼,那女子满目泪水,手中长剑缺了一段,腰腹处渗出大量鲜血。而那那人脸色发青,口鼻冒血,怒火冲天。“你既叛我,那就休怪我不义!”那女子声音中还带着哭腔。所有人都被他们这番动静给惊动了,但是大部分都只是稍稍退开几步观望,没人愿意插手。谁也不知到他们这是故作姿态引人来袭好一举击溃对手,还是真有什么矛盾在这紧要关头爆发出来。那男人吐了口血,脸色阴沉地说道:“你居然在我身上下过同心蛊!?”那女子惨然一笑:“本该是天地灵宝,如今却成穿肠毒药,你想必也不好过吧?”同心蛊是青蚨子母蛊异变出的凶厉蛊术。青蚨子母蛊将两人系于一处,不管多远都能相互感知,是散修夫妇间常用的蛊术。而同心蛊则要狠得多,若是夫妻同心,此蛊将使两人修为大涨,若是身负此蛊的人背叛,那就会遭同心蛊反噬致死。听这两人的话,像是这男人偷袭了这女子,但是没想到这女子曾对他用过同心蛊,惨遭反噬,现在虽靠入道修为压制下来,不过也撑不了多久了。果然,不多时那男子便渐渐委顿在地。云青心目看得清清楚楚,他从脚下开始渐渐化作黑水,最后整个人就只剩下一张皮贴在冰雪之上了。索性郑真真大半夜的看不清那儿有些什么,不然她还得抽空安抚这家伙。那女子嘤嘤的哭泣声一直未绝,她坐在原地心灰意冷,看上去也无意于这寒窟秘境了。天边出现第一缕晨光时,寒窟秘境的入口也开放了。原本平静如死水的散修间猛然爆发出各色光彩,法宝也好,术法也好,都四处飞舞着,血瞬间染红了纯白的雪山。云青没多看这些,只是撑起护身的水幕就向那寒窟中走去。另外几名入道修者也起身,一边走一边在身后布下种种阻碍,减缓身后人的速度。要知道雪山法会只是表象,圣地肯定还有后手留在这寒窟秘境之中,所以说能进去这秘境的自然是越少越好。没入道的修者多半是为了天材地宝和法器来的,寒窟秘境一开就是乱七八糟的一通杀人越货。而这几个入道的多半是为了圣地传承而来,想要拜入圣地门下,也不想多生事端。就在云青和离得最近的三名入道修者相互防备,慢慢接近寒窟入口之时,突然身后闪过一道流光。之前那名为情所伤的女子居然一下超过了他们几人,御剑冲了进去。云青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这女子演技好得过分。这些她也不客气了,阿芒开路,硬生生撞开了迟圭老儿的几个阵法,一路向着不远处的寒窟入口冲去。那浑身裹着粉色桃花瘴的女子也不甘示弱,整个人变得朦朦胧胧的,那君华道人的铁甲壁障被她视若无物,径直给穿透过去。她轻盈无比地超过了云青,犹如游魂般飘进了寒窟秘境之中。接下来进去的是君华道人,他是所有人中离得最近的。此时云青带着郑真真也到了寒窟秘境入口处,一股森寒之气涌上来,郑真真打了个寒颤,迈步进去了。第四十章火山寒窟,妖鸟拦路郑真真一步迈出,居然落了空。郑真真心里暗自懊恼,这寒窟不是平缓向下的,她一脚下去居然落入了一个深洞之中。她发出一声短促地尖叫,然后消失在云青的视线之内。在云青看来这寒窟就是平平整整的,也不知怎么郑真真就像被一只张开的大嘴吞了下去一般消失在平地之上。她试探着向前一步,阿芒小心翼翼地跟着她,有样学样地迈出一步,什么都没有发生,除了凛凛寒风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你们也进来。”云青对温凌华和卢茗说道。那两名赤霄宗的女弟子对视一眼,齐步向前,居然像郑真真一样,凭空落了下去,也不知掉到哪里去了。“……这下麻烦了。”云青一边沿着寒窟狭窄的通道向前走去,一边开始运转天书探查此处。可是她所能营造的因果太过薄弱,一时半会儿也难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得找个清楚情况的人问问才行。”云青想着,加紧脚步向前。“道友怎么会在这条道儿上?!”迟圭老儿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听上去十分吃惊。云青迅速退开一步,站到阿芒身后,手中法诀捏好,随时准备出手。“你不也在这条道儿上?”云青笑道,面上看着很是轻松。“这……莫非道友……细看之下倒有点像,之前是我认错了吧。”迟圭老儿犹豫着看了她半天,有些模糊地说道。他说得不清楚,云青也不知是何意,于是友善地点点头道:“既然同路,不如一起走吧。”迟圭可是见过她杀人不眨眼的样子,还知道这女孩儿修为难测,也不敢上前:“道友自己走吧,我老了,腿也慢,就不拖累你了。”云青略遗憾地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行一步了。”迟圭捋着山羊胡,不紧不慢地道:“前面或有凶险之处,道友还请多加小心啊。”云青心下警觉,可脸色还是一派温和从容,她带着阿芒向寒窟更深处走去。迟圭老儿在原地略带疑虑地想道:“我这眼神也是越发不好了,这人虽面相阴柔,但现下看来是……我怎么会把他认成……”他想不明白,自己入道修为连这个也能看错,那还真是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了。云青顺着寒窟一路向上走去。按说法坛已经是雪山之巅了,此处再向上根本不可能。但眼下她的的确确就是往上头走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