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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永是光,贺兰永是电,贺兰永是永远的神话。汝阳侯府那点事儿,在京城的勋贵圈子不是什么秘密,谁不知道贺兰永“娶错”了老婆,看上的是庶女娶回家的是嫡女,新婚当夜跑出门去的事啊。毕竟贺兰家老侯爷脸上顶着镇南侯夫人抓的血道子上了三天的朝呢。至于什么妾室理家、宠妾灭妻,这种事又能瞒得了谁?是以提起汝阳侯夫人同情的居多,婚前是多好的一个姑娘啊,怎么就嫁错了呢?从那以后凡是嫁娶必然要仔细确定再确定看中的是哪个姑娘,哪个儿子,免得再有错配的憾事。因此接到汝阳侯夫人的请帖时所有人的第一反应是——哦,汝阳侯府到底拨乱反正了,难怪今年送来的年礼比过去的体面合理。汝阳侯府的梅苑几十年前是出名的,所谓物以稀为贵,汝阳侯府又如日中天,当时的老祖宗简在帝心,人丁兴旺,光是儿子就有十个之多,其中嫡出的三子娶了当时的皇上文宗皇帝唯一的女儿,广发帖子请人自然是人人都给面子。后来贺兰家渐渐人丁凋敝,慢慢退出了皇帝的视线,平庸了起来,梅苑的赏梅宴自然也停了。贺兰家为什么不行了呢?众家族仔细想来,根子里的原因是孩子尤其是儿子越来越少吧,到了贺兰永这一辈已经是三代单传了,连个近支儿的宗亲都没有。这么一个家族实际上已经难称得上是一个家族了,只是一个家庭罢了。可勋贵圈子小,跟贺兰家本家没有什么亲缘关系,跟太夫人所在的蓝家、现任汝阳侯夫人所在的夏家、母族黄家有亲戚的并不少。夏小雨上帖子请人的重点也是这三家和这三家的姻亲,挑的都是有自己年纪相仿媳妇又平辈的人家,毕竟哪个时代最先接受新鲜事物的都是年轻人。到了时辰人慢慢的来齐了,举凡他们这样的家庭无论男女相貌都是出众的,那怕是被称为平平的,放到外面也能算是清秀佳人,要知道勋贵家族最不缺的就是美人,数代改换基因再加上充足的营养、全面的保养、化妆、造型,想丑真的很难。夏小雨穿着着一身银红的衣裙周旋其中,左右逢源……而穿着浅蓝衣裙的夏婉儿在她身边片刻不离,被她不停地介绍给各家的夫人。各家的夫人自然是知道贺兰永当初看上的就是夏婉儿,夏婉儿竟回来了?夏氏把她还带在身边介绍给大家认识?莫非京里前一阵子的传言是真的?夏菲儿的姐妹中唯一在京里的长姐芳儿因为怀有身孕来得晚些,见着了她颇有些急的把她叫到了一旁。“你个傻子,怎么真的把她弄回来了。”夏芳儿用指尖戳meimei的额头,从小她就不喜欢夏婉儿,假么假式心眼多,二meimei跟她同龄,二妹只知道吃和玩的时候夏婉儿已经知道用心计了,只有二meimei傻看不出来。“她实在是可怜。”夏小雨还是要维护自己“傻白甜”的形象的。“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怎么说你的?都说你为了邀宠将守寡的meimei迎回侯府,有意聘娶她做贵妾。”“什么贵妾?”夏小雨略提高了声音,姐妹俩个虽然在角落里说话,可竖着耳朵想要听一耳朵八卦的并不少,她这一提高声音,周围的人目光刷地一下就聚焦在了她的身上。夏小雨左右四顾干脆大声声明了起来,“我夏家的女儿就算是庶出!守寡!也不会与他人为妾!我今日请大家来一是为了赏梅,二是为了介绍婉儿给大家认识,请大家替婉儿在京中择一良配。我自会从我的嫁妆里拿出三成来替婉儿添妆。”这一插曲很快过去,一直紧盯着夏婉儿的夏芳儿却在她的眼里瞧出了一丝不甘。赏梅之后,夏小雨依照计划好的拿出夏婉儿“改良”的炭火炉,请众家夫人吃“烤rou”,“烤蔬菜”。rou是羊肋排、牛上脑、野猪梅花rou,夏婉儿还想出了一个新奇的吃法,用生菜叶子包着rou吃。众人知道这法子是夏婉儿想出来的,都赞她兰质惠心,夏婉儿忙前忙后的照顾众家夫人,众家夫人对她也颇为客气和善。只有夏芳儿从头到尾对看她的眼神里都带着警告。吃完了烤rou,众夫人虽有人伺候,手上多少都沾了些油,这个时候夏婉儿带着几个丫鬟进来,齐齐地跪下将手举高至头顶。众家夫人理所当然地由带去的随身丫鬟伺候洗手,却见夏家预备了一样稀奇的东西,一块白白的仿若梅花形的物事。“二妹,这是什么?”夏芳儿指着那个东西说道。“这是三meimei想出来的新奇好玩的东西名叫香胰子,我自己个儿用着极好,尤其是手上沾了油用这个洗再干净不过,而且手上还有余香呢。”夏小雨亲自试范试用方法。夏芳儿半信半疑,但夏小雨已经用了,她这个做长姐的自然要给meimei面子,也跟着学着用……确实洗得很干净!手上还有余香!洗完之后又用了些香脂,手柔滑干净异常。见她们俩个用了,别家的夫人也都试用着了一下,确实干净了。夏芳儿的性格最像黄氏,嫁人之后又一举得男,在夫家广恩伯爵府极为受宠地位很高,性格霸道更胜从前,当下便道,“这东西好,待会儿我回去你装一些与我。”“大姐便是不说,我也会拿些给大姐,众家姐妹也人人有份。”众人自然连连道谢。赏完了梅,联络了感情,交换了京里最新的八卦,知道了贺兰家的最新八卦,吃了烤rou,用了新鲜事物香胰子,又拿了做伴手礼回家,众位夫人心满意足的离开。只有夏芳儿最晚走,她勾勾手指把夏婉儿叫到了一旁,夏婉儿对这一幕挺熟的,每次她借由二姐的名义做点什么或者二姐替她出头帮她吵架之后,大姐总会把她叫到一旁警告她一番。“夏婉儿,你回来京里多久了?”“有一个多月了。”夏婉儿小声说道。“年后到我家住一阵子吧,别总赖在你二姐这里了,至于你的婚事我也有点谱子了,你大姐夫有一个表弟死了老婆,家里有三个孩子,他家也是官宦人家,他有举人的功名,与你年貌也算相当,你若真是个好的,我就做个媒人把你嫁过去如何?”夏婉儿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