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海棠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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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环循着记忆东拐拐西绕绕,九曲十八弯地穿过一片盛开的海棠花海。 此花惯与春光旖旎,现已近夏末,还一簇簇粉里透白,白里透黄的,娇嫩到仿佛嘲讽过路人不识数,数不清今夕何夕了。 这妖花迷阵正是藏在海棠园深处小宅主人的得意之作,唯有得其指引者方能进入。 傅环熟门熟路来到客堂,今日不知为何关了门,门缝中夹着一条染红的绸缎。她心里咯楞一下,猛的踹开门。 ? ?? 四目相对,三脸懵逼。 不好意思,谁能解释下这什么情况。 傅环心下转念,大喊,“对不住打扰了!”原地后退,咣当关上门。 她绕到后宅,翻墙蹿到正房门口,心有余悸,哐哐拍门,“任幸!任幸你在么!” “来了。”屋里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怎么了,着急忙慌的,让鹅给撵了?” 门开,出来个身形颀长的美人。 是一眼惊艳的类型。 好一幅错落有致的骨相,眉弓饱满,鼻梁高挺,额头至眼窝的弧度流畅分明。眼型狭长,内勾外翘,目光流转间自带贵气。 这人穿了身杏黄襕裙,发髻斜斜垂在头侧,欲堕非堕。一缕碎发微弯从额角掉下来,中和了眉眼的凌厉。 极标致的丹凤眼眯起,不遮不掩地冲傅环打了个呵欠。 贵气飘然飞走了。 “你有朋友做客?” “我师兄师姐,早上来的,俩人臭着脸,估计又吵起来了,我就没搭理……”她似乎刚回过味儿来,笑得兴味盎然,“你撞上他们了?正修炼呢?” “……” 任幸倚着门框乐得袅袅婷婷弯弯曲曲。 傅环难以理解,“我看门上有条绸子沾了血,还以为你出事儿了。” “哦,我没跟你讲过,从我师娘那流出来的风尚。给我带什么好东西了?”任幸接过她手中竹篓,邀她进屋,“她找乐子时会在门缝里夹个绸子,非火烧屁股勿扰,后来挂条子就成我派心照不宣的规矩了。” “师娘高才。” “染血……他俩来时没见受伤,该是师姐月事来了。她不拘小节惯了,故意气师兄呢。” 会客堂内,浴血奋战。 “一代豪杰。”傅环自愧不如。 “呦,葡萄。”任幸拆了一包,塞嘴里品了品,“不错,挺甜。上回那个杏儿还有么?我没吃够。” “没了,您明年自己偷摸摘去吧。”她也扽了一颗,就看任幸赶紧把整串都揣手里,倚到窗边的贵妃软榻上吃独食去了。 傅环目光谴责,“你至于么。” “给我的就是我的了。”任幸很是任性,“你回你院里接着揪呗。” “行吧。”这人打小儿就这臭毛病,她也习惯了。 “还想问什么?”任幸看得出她走神,从前她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时就是这幅表情。她揪了颗葡萄瞄准她脑门儿砸过去。 她偏头接住,直接塞嘴里,“谢老爷赏。” 傅环确实在琢磨事儿。 她想着刚才目睹画面诡异之处,问,“你师兄也爱穿女装?” “?”任幸莫名其妙,“他一个一本正经的老古板,穿什么女装。” 傅环仍旧迷茫,刚才她见到,一个眉眼英气的女子趴伏在另一人身后。门开时,女子瞬间遮住了身下人的脸。 “哦,下面那个是我师兄。”任幸大致猜到她在脑内风暴什么了,给予充分肯定。 “……”傅环微微张口,眼神跟她师哥躺床上时一般清澈,“那你师姐也同你……” “女人。” 傅环单知道男女间如何,男男大概也略有耳闻,女女……用手?可方才女方分明是胯顶在身下的屁股上。 “那,那她都没有……拿什么……” “少见多怪了吧。”任幸抱起双臂,笑容玩味,“人类与牲畜的差别在于使用工具。” “……”大彻大悟! “你们合欢宗真的很渊博。” “男人的身子天生适合挨cao,可惜他们被阳刚之气绑架了。”任幸耸耸肩,顺便宣扬起教义来,“谷道二指之处自有奥妙所在。” 看傅环似懂非懂,她又细细讲解了一遍个中妙趣与方位法门,并大方表示可以送给她一份装备,极品和田玉哦。 傅环十分感动,然后婉拒了。 师哥不得弄死我。 他不会。有个声音说。 循声回想方才所见,被按趴在八仙桌上的那人,双手抓着桌檐,指骨泛白…… 停。 她按住蠢蠢欲动的苗头,冷冷对它说,想想你是为了什么跟他上床的。 “春宵苦短,不和你那宝贝疙瘩亲亲我我,找我作甚。” “他大概不想总看见我吧。” “……死心眼子。”任幸恨铁不成钢地摇头,“强扭的瓜别有一番风味。” “你当我不懂么。” 任幸怔住,又蹙眉反驳,“那不一样。” 傅环叹了口气,不愿再谈。 “说正事。”她从圆凳上起身,走到贵妃榻边挨着任幸坐下,头一歪靠她肩上,“阿幸,你们合欢的法子我不熟,摸不准效果。明晚我把人带出来,你帮我看看他内功散了多少,内息稳不稳。” 任幸骨架大,身量高,傅环脑袋搁在上面正正好好。她微一侧脸就能贴上她的发顶,看到她纤长眼睫与挺翘鼻尖。 她凤眸低垂,目光深邃。 “明晚成不,给个话啊。” 任幸拿腔拿调,拖着长音,“用得着我了,想起来找我了。” “除了你,我现在还能找谁呢。” “嗯。这话还算悦耳动听。” 傅环笑了声,趁任幸不备,迅速从所剩不多的葡萄梗上揪了两颗,狂塞嘴里。 “……” “晓晓,若还有转机呢,不如先停下。” “为何要停。让我干干净净的,做回‘晓晓’,不好么?” “……好。” “下次再多带三斤葡萄来,我最近想试试酿酒。”任幸吃光了一整串,地上全是她乱丢的葡萄籽和葡萄皮。 “啧,我师哥看了想打人。” “你师哥你师哥!!”任幸拿黏糊糊的手指头猛戳她脑门儿,“打你个师哥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