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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把人打成什么样了?”猪妹不甘心地辩解:“我……我就是吓了她一下。”姜鹤远的目光射向猪妹,冷冷说道:“不知悔改。”猪妹被他一手提上警车,心里有点怵他,然而平时无法无天惯了,仍忍不住强词夺理:“周如如还抢别人男朋友当小三呢,怎么不见她悔改悔改。”尹蔓恨不得捂上猪妹的嘴,当即沉了脸色:“钱朱,你老实告诉我,周如如到底怎么样,让我来给你擦屁股,我起码要心里有数。”钱朱从小就怕她这种表情,撇撇嘴低下头掰扯手指,小声说道:“最多,最多也就是个脑震荡,我自己下手有数,你爱信不信。”尹蔓了解她,微微松了口气,对姜鹤远赔罪:“您也听到了,我meimei说脑震荡,那应该是差入不大……”这话说得有点怪,她又解释,“她这方面还算有经验,您不用太过担心……”尹蔓看着他脸色愈来愈黑,识相地闭了嘴。何警官补充:“伤情也不是你们单方面说了算的,具体还是要等鉴定结果。我看你这个meimei也不是第一次犯了,小小年纪就嚣张成这样,家里大人不管教,等过两年出来危害社会,再多钱也不够你们赔的。”尹蔓不住地点头,猪妹正是中二晚期,何时被人这么劈头盖脸地教训过,趁尹蔓没注意,突然插嘴道:“何警官,我们家里没有大人,全都死光了!”大家俱是一怔。一句话换来众人的关注,猪妹莫名得意,再接再厉:“人家网上那么多打小三的,凭什么我就打不得,我这是替天行道!路见不平还得拔刀相助呢,我为我jiejie做件好事怎么还成危害社会了,难道小三就不危害社会了?我看不仅危害社会还危害家庭和谐呢!”“你给我闭嘴!”“冥顽不灵。”尹蔓和姜鹤远同时开口,何警官见猪妹振振有词,不禁呵斥:“你还有理了?还替天行道,我看你是公报私仇,滥用私刑!”老警官也难得见到这么愣的,摇摇头对尹蔓说:“这个小姑娘价值观很成问题啊。”姜鹤远懒得和他们纠缠,起身欲走,对尹蔓说道:“建议你好好翻翻治安法,你meimei抢钱的后果可比聚众滋事严重得多。”尹蔓再无知,也是晓得违法和犯罪的区别的,不可置信地问猪妹:“你抢钱做什么?”猪妹这才有点心虚:“我逗周如如呢,就拿了几百块,而且是她自己主动提出来的……”尹蔓急火攻心,瞬间感觉自己快减寿十年,冲她吼道:“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老警官见他们吵得不可开交,只得喊了一声:“安静!”空气停滞了两秒,尹蔓胸膛急剧起伏,她镇了镇神,知道现在不是和钱朱扯皮的时候,赶紧拦住姜鹤远:“我能不能和您单独谈谈?”*姜鹤远并未搭理她,他推开她的手,径直走了出去。尹蔓不依不饶地追出房间,情急之下拉住他的衣摆。她个子已算高挑,但站在他对面时,才发现他竟然比她快高出一个头,他自上而下地看她,令人感到一阵沉沉的压迫。她因为准备去醉生,只穿了件低胸吊带,外头裹了一件宽大的蓝色牛仔外套,此时半乳微露,白炽灯的灯光打在胸前,一片雪白荡漾,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放手。”姜鹤远面色不善。尹蔓顶着他冷冽的眼神,讪讪松开手指,诚诚恳恳伏小作低:“这件事确实是我们做得不对,您给开个价,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都给。”他拒绝得十分干脆:“不行。”“你meimei运气不错,已经有刑事责任能力了,”姜鹤远语气平静,说出的话却并不客气,“聚众拦截辱骂、威胁恐吓、故意伤害、殴打sao扰他人,加上寻衅滋事、抢夺财物,刑事民事都占了个全,你说我追究她哪项法律责任?”尹蔓听他细数钱朱的种种罪状,哑口无言。他继续说道:“如如现在还是未成年,我记得那个钱鑫,是叫钱鑫?我看你们也都认识,你不如回去好好问问,他最好没有对如如做过什么,否则强/jian未成年人的罪名绝对在他档案里背上一辈子。”尹蔓原本还有些心存侥幸,并未将此当做什么天大的事,骤然听到他这番话,一阵心惊胆寒,后背渗出丝丝凉意。她沉默良久,终究还是问道:“您既然愿意和我说这么多,那我相信事情一定还是有转寰余地的,您有什么要求就说吧。”她说这话时声音黯哑,有一种认命的疲惫感,姜鹤远心中一动,觉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顿了顿:“你可能有点误会。”“我之所以坐在那里,是看见你meimei年纪确实小,这个年纪的孩子,许多事情不懂,需要成年人进行合适的引导,”他态度峻厉,“但是她的行为模式已经成为惯性,到现在还毫无悔改之意。恕我直言,她不及时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今后只会酿成大祸。”尹蔓本已做好了大赔一笔的准备,将心比心,猪妹将周如如打成这样,她完全可以接受他任何的辱骂、讽刺、威胁等等,然而万万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一时间心头涌起百般滋味。道理她都懂,可猪妹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和亲meimei无异,她绝不可能为了猪妹让受到教训,就这样放任她去坐牢。她黯然神伤,短短几秒后再抬头,眼里已隐隐有泪:“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她,她会知道错的,绝对不会再犯了,我保证,”她抹了抹眼泪,哽咽道,“我们几个从小就被丢在福利院里,那种环境您可能不知道,大家一路摸爬打滚活下去,很多东西都不懂……”姜鹤远居高临下地看她,感到些许意外。她眼周的浓妆被泪水浸花了,微微抽泣着:“不是每个人都像您一样受过良好的教育,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没有人这么教我们,全靠自己一点点摸索……我忙着赚钱吃饭,确实对她疏于管教,这都是我的错。钱朱的确不懂事,她活该自作自受……可是她还那么小啊,人生才刚刚开始,背上这种污点,就算把她关上两年,出来以后,说不定就真的走不上正道了。”她的眼眸直直地撞上姜鹤远,里面水光晶莹闪烁:“不瞒您说,钱鑫一直靠着我姐妹在养,他为了和周如如谈个恋爱,骗了我姐妹几年的辛苦钱。我姐妹也是实在走投无路,一时糊涂,您大人大量……”“真的,算我求求您了。”她哭得梨花带雨,仰望着他,脖颈纤细柔弱,是一个哀求的姿势。姜鹤远瞳孔深如潭水,迟迟不发一言,不知是真的被打动,还是在衡量她话语的真实性。过了一会儿,正要开口,手机蓦然作响,他转身接起电话:“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