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9
尹澈。”邵江把茶杯“哐当!”往茶几上一砸,吼道:“你聋了?我他妈说他死了!”茶水飞溅,棕黑的茶叶稀稀拉拉地倒出来。尹蔓置若罔闻:“我不信。”她这些时日跑得渺无音讯,回来口口声声只知道尹澈尹澈,邵江遽然暴怒,这一怒非同小可,他起身一脚轰隆踢翻茶几,茶杯顿时摔了个四分五裂,破口大骂道:“妈的,老子是给你脸了!”尹蔓见他终于不再装模作样,撕破脸皮暴露出真面目,重申道:“我要见尹澈。”“我cao.你妈。”邵江被她这副死人相激得暴跳如雷,几步冲上前掐住她细弱的脖子,逼得她直直地往后退,尹蔓在后脑勺撞上墙壁的瞬间,下意识往左一偏,左边太阳xue遭到重击,霎时眼冒金星,她忍着晕眩,扯出一个轻蔑的笑:“来cao。”邵江怒火中烧:“你信不信我他妈现在就jian了你!”尹蔓不惧地反击:“你jian吧,我他妈大不了被捅几下,你有种防我一辈子,否则我跟你耗到死,但凡有机会我就把你搞成残废,让你这辈子都做个贱命的太监!”邵江一时恍惚,这话她说过,在他们纠缠的最初,她举着把菜刀,无数次癫狂地威胁过他。邵江五指收紧,尹蔓的脸被他锢得涨红,面目狰狞,呼吸困难,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响声,双手胡乱捶打厮挠着他的手臂。他放了手。“忍这么些年,难为你了吧。”邵江突然问道。尹蔓手脚发麻,靠在墙上急促地喘气,每喘一口都喉咙生疼,她护着自己的脖颈,还能抽空哑着嗓子挖苦他:“是挺不容易,每次你碰我我都想吐。”邵江神色一冷,从厨房里拿出一把水果刀。吊灯的光线粼粼反射在钢刀上,逐渐逼近,尹蔓残存的恐惧早已遁无影踪,噩梦的可怕不在于它成真,而在它是否成真,现下身陷囹圄,她反而从极端中燃烧出玉石俱焚的激切。邵江易如反掌地用麻绳捆住她挣扎的手脚,将她跌跌撞撞地拎到椅子上,她的脖子布满青紫淤痕,他用锋利尖锐的刀尖对准她,刀刃来回游走,却迟迟不落下,语气阴郁森然:“你耍我。”她的目光随着刀尖移动,邵江见状,有恃无恐地问:“怕了?”尹蔓一声不吭。“真他妈以为我不敢搞你?”邵江嗤道,“这两年老子可能对你太好,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话音未完,他手起刀落,薄刃将皮rou轻而易举地划开,他割一下停一下,恶劣地观察着尹蔓的反应,痛感神经分崩离析,鲜红的血珠争先恐后地冒出来,滴落在她白皙的颈rou间,尹蔓咬紧牙关,疼痛难忍,身体不住地抽搐。刀刃一直缓慢划到她瘦削的锁骨,血液一路往下流,他满意地说道:“尹蔓,你应该庆幸我没把你当成容欢。”邵江不怀好意一笑,“否则我可下不了这种手。”他靠近她,漠不在意地说:“没有筹码前,下次说话记得先掂量掂量,不然我让你全身都是这样的疤,到时候我看你能不能全身都纹上刺青。”“你以为我会在乎?”尹蔓尖刻地问。“你是不在乎,”邵江道,“你那姘头可不一定。”他捏捏她的脸,“谁稀罕要个丑八怪。”尹蔓的冷笑僵住。邵江本来只是试探她,立刻发觉不对:“你这次又找上了哪个不知死活的狗崽子?”见尹蔓不说话,邵江气急败坏地提起尹蔓的双肩包:“贱人!你这个没男人活不了的荡.妇!上次那个jian夫的下场你是不是还想再来一遍?!”他有拉链不拉,拿水果刀把包划了个支离破碎,里面的东西落了满地。他粗暴地在其中找寻着蛛丝马迹,然而除了换洗衣物,只有几本英语单词,和历史政治之类背诵的小册子。邵江怪异地问:“你想读书?”无人回应。他不爽:“你哑巴了?”尹蔓受够了他喜怒无常的神经质,以沉默为拒。“好。”邵江点点头,三两下撕碎了她所有的书册,威胁道:“你这辈子就他妈陪着我吧,别做什么读书梦了。我告诉你,想都别想。”尹蔓垂头看着地上的碎纸屑,姜鹤远买回来的时候,给她定了背诵的目标,嘱咐她不能偷懒,他每个月会考察一次,她在上面认认真真地做了很多笔记。她的魂魄牵挂在那书册上,仿佛一起被撕成了破烂。尹蔓一时恨不得将姓邵的挫骨扬灰,她脑子嗡嗡作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要见尹澈。”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冷静下来。血浸透了她的毛衣,邵江叫人进来处理伤口,言语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成,今天也玩累了,我们改天再继续。”他伸了个懒腰,“既然我说了你不信,那我就带你去亲眼去看看他的尸体。”他好心叮咛:“对了,你记得做好心理准备,他rou都烂了。”束缚着尹蔓的麻绳被解开,她起身踉跄两步,脑内轰鸣。*邵江带着尹蔓直奔医院太平间,他派手下和值班人员说了些什么,那人打开锁,他大摇大摆地走上前。森森阴冷扑面而来,充斥着昏暗腐朽的死亡气息,尹蔓在门口望而却步,邵江揪着她的衣领将她拽进去,嘲笑道:“有我在,你怕什么。”邵江在里头逛了一圈,对工作人员说道:“四十三号。”那人把冰柜打开,邵江将布一扯,端详了半天,叫尹蔓:“来,看看你弟弟。”尹蔓膝盖发软,双腿钉在原地,纹丝不动。邵江奇道:“你不是不相信我吗?自己来看。”她脚像踩不到实处,根本无法站稳,手虚扶着冰柜,步履维艰地朝尸体挪去,每走一步,都徘徊在悬崖跌落的边缘,尹蔓周身战栗不止。孤独。孤独刺骨。太平间里死气弥漫,尹蔓完全无法忍受尹澈年纪轻轻就出现在这群冰冷的尸体中。亲人的接连去逝,让她以死亡为砖,筑起一道坚固的堤坝,把在乎的人严密地圈在堤坝内,在生活茫无涯际的荒野中,是她唯一可汲的温暖。尹蔓整个人都在发抖,抑制住恐惧,探头看去。那是个面目全非的女人。她双眼暴睁!颈部伤口崩裂,煞白着脸盯着邵江。邵江无辜地说:“哎呀,记错了,好像是三十四号。”他又去翻三十四号,笑嘻嘻道,“你看是不是?”尹蔓咬牙切齿:“邵江,你真应该下地狱!”邵江遗憾地耸耸肩:“可惜阎王不收我,”他意兴阑珊,“哟,这是个断腿儿的。”她一阵恶寒。邵江逛了一圈,咕哝着:“诶,好像没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