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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舟,不进则退,这对他充满了巨大的诱惑,是任何一个拥有学术欲望的人都求之不得的良机,要是决定参加,学校只会乐见其成。他敲下一行行字,又不断删掉,最终没有回复。还有几个月尹蔓就要高考了。姜鹤远沉默地躺下,夜深人静,他拿起手机打开她的定位。圆点成了黑色。他以为网络不好,又刷新了好几遍,然而定位还是出不来。姜鹤远试着拨打她的号码,但听筒里只传来机械的女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尹蔓睡觉并没有关机的习惯,他眉头一皱,感觉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于紧张,也许只是没电了,也许只是虚惊一场。姜鹤远不安地放下手机,心想如果明天还打不通,无论如何得回去看一趟。这时手机倏地一震,一条短信显示在界面上:“嗨,你家里的人呢?”第69章发信人是个未知的虚拟号码,姜鹤远明知不可能得到回应,却仍然问道:你是谁?尹蔓的电话依旧打不通,这未免太巧了些。他寻思只能等明日一早找个离家近的学生去看看情况,可这么想的时候,手里已经换起了衣服,身体一刻也等不了,只恨自己不能插翅而飞。姜鹤远归心似箭,叫上司机连夜驱车到云市,飞奔回家找遍了每一个角落,空空如也。不是恶作剧,尹蔓真的出事了。重新回到昭市已是黎明,晨曦微露,路上积雪未消,来回的奔波令他筋疲力竭,进门正好遇见赵青竹:“你昨晚又出去了?”姜鹤远侧过脸:“和原皓聚聚。”他连衣服也没换,就这么躺在床上,眼前发黑,太阳xue突突地乱跳。他决定打电话给何雍,手机忽然又进来短信:“没找到人吧,累不累?”姜鹤远没忍住爆了粗口。下面紧接着发来一段视频:尹蔓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衣服被扒得精光,全身上下只剩内衣,她仓皇缩着身子想挡住裸露的皮肤,然而只是枉然。纸团堵着她的嘴,她凄厉地含着泪,呜咽着一个劲儿冲他摇头。一个戴口罩的男人走上前,解开她的内衣扣。肩带滑落的瞬间,画面戛然而止。苍白刺痛了他的眼,尹蔓从喉管里发出的尖细的哀嚎循环在耳边,姜鹤远面色铁青,在原地纹丝不动地站着,随即将旁边桌上的东西通通掀翻在地!邵江。他怒火中烧,坚硬的木桌嘎吱作响,生生被他用手掌扳出了裂缝,姜鹤远念着这个名字,千刀万剐尤不解恨。手机在被捏碎的边缘重新派上用场,他当即致电原皓:“替我安排,我要见邵江。”邵江按下停止键,上前一脚踹向尹蔓身后的阿三:“赶紧滚。”他温柔地给她系上内衣扣,顺手摸了把她的胸,见尹蔓眼神简直要将人活活撕碎,强词夺理道:“随便摸摸,你做人不要太小气。”邵江把衣服一件件给她穿上,安静地抱着她,破天荒说了一句:“对不起。”他重复着自己经受过的悲剧,没有人比他更能切身体会,但凡姜鹤远真对尹蔓有感情,看到一定会发疯。就像他当年一样。如今他也走上这条路,只是成了执行者,多荒谬。邵江把尹蔓嘴里的纸团取出,被她一口咬在肩膀上。他忍着痛,维持着那个拥抱的姿势,任她发了狠地撕咬,要不是衣服厚,像她这么个咬法,估计真能咬下他一块rou。感谢冬天,邵江想。他抚摸着她的背,安慰道:“我也是走投无路,以后再也不这么对你了。”尹蔓一抬脸,牙齿上都是血:“你他妈这只疯狗!”她都不想再计较了,他却还不放过她。她走到穷途末路,拿头去撞邵江,连带着椅子整个人跌在地上,邵江扶住她:“我都跟你道歉了。”尹蔓撕心裂肺地哭叫:“你去死!邵江!你这个畜牲!你永生永世不得好死!!”邵江捧着她的脸,额头贴着她的额头,情意绵绵地说:“一起死。”*过了不久,邵江接了个电话离开。阿三和她好歹有些交情,看到她如今的惨相有点不忍,在她身旁抽烟:“乔姐,理解一下,现在大家日子都不好过。”尹蔓说:“我要解手。”阿三端进来一个痰盂:“江哥说只给你十五秒。”“绑着我我怎么拉?”阿三叫进来一个老妇人,为难道:“乔姐,这是我大姑,江哥说如果你实在憋不住,让我大姑给你把尿。”尹蔓面目扭曲:“你也来羞辱我?”他不敢看尹蔓,觉得江哥能想出这招也够损的,为难道:“乔姐,我们也是没办法。”尹蔓继续被监守着,有人进来送饭,阿三开了个卷帘门的缝,她听他问道:“怎么是你?”那人说:“我表哥今天拉肚子,让我来替一天。”阿三接过盒饭,递给他两百块:“成,你走吧。”那人探头探脑地朝里看,谄媚地笑道:“你们在里面打牌啊,我也加个塞儿呗。”“关你屁事,你也配。”阿三不留情地把他轰走。为表诚意,邵学瑞在邵江之前订婚的酒店里安排了饭局,包厢里没带一个人,邵江经过宴会大厅时快被恶心坏了。两人提前进入包厢,邵学瑞担心隔墙有耳,不好多说,不住地叮咛他一会儿千万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别因小失大。姜鹤远和原皓来得很快,本来饭局订在下午,姓姜的非要提到中午,看来是真急了。两人坐在最远的两端,互相审视着对方。邵江盯着姓姜的小白脸,庆幸自己来前去理了个帅气的头,不然差点被他比下去。这么久了,两人终于正面交锋,谁都不说话,空气里硝烟弥漫,一触即发。原皓怕他们再这么看下去会打起来,挑开话头:“邵老二,你追求归追求,绑别人女人是不是过了?”邵江阴阳怪气地说:“别人女人?我他妈请柬都发出去了,被人拐走我老婆,谁缺德?”邵学瑞轻咳一声:“二弟,你这事做得确实不地道,先给姜少赔个罪。自家人,冲动惯了,不懂事,还望姜少多多包涵。”这话以退为进,摆明了要给邵江撑腰。邵江前一刻分明还跟斗鸡似的,听了邵学瑞的话,还真虚情假意地敬了一下姜鹤远酒。姜鹤远坐得稳稳当当,视而不见,不客气地说:“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场面没必要再做。”他开门见山,“她人在哪里?”邵江自己喝完那杯酒:“她现在好得很,可惜我倒是不怎么好。”“什么条件?”姜鹤远直接问道。邵江狮子大开口,不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