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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薛老太太和老夫人商量了入族谱的日子,就满脸喜色地从定国公府回去了。之后便迫不及待地把这事告诉了大房,大房自然是喜出望外。这世子之位固然重要,但没了这个,元珍若能嫁给魏永侯爷,也是一桩妙事,毕竟那可是魏永侯爷,是能和定国公平起平坐的!到时候,她们也不会差四房什么了。消息传过来时,姜氏正在和元瑾商量入京的事。本来定国公府准备带四房去,但因元珍要去京城,而大老爷也在京城做官,故周氏也决定迁去京城。如此一来,薛老太太自然是要跟去了,姜氏不想留在山西和二房的人整天大眼瞪小眼的,而三伯父上任的地方是保定,离京城极近,她便也决定一起迁走。唯有二房,二老爷就在山西任职,现在还有薛元珊的事牵扯,不能迁去京城。元珠她们从未出过远门,非常高兴,在一旁和云玺盘算着路上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京城有多么繁华这样的事。姜氏叹气:“说是你们二人都一起入选了,可和魏永侯爷的亲事,却还是落到了她的头上。分明好处最大的就是这件事了,实在是亏了你。那薛元珍又做了什么……”元瑾却无所谓,笑了一笑说:“这事不会这么容易的。”薛元珍想嫁给顾珩?当初她身为丹阳县主,京城顶尖的贵女,家世容貌万里挑一,可谓是冠盖满京华,唯她独风采。那顾珩又是怎么样的?还不是当场悔亲,宁可去守城门吃沙子。随后他反杀回京城,跟随靖王灭萧氏一门。她,马上就要和这些人对上了。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回到京城那个地方去。元瑾瞬间有些感叹。那些曾经对不起她,现如今高高在上的人,应该都过得很好吧。她还真是想看看,顾珩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不过……在此之前,她还有件事要去做。元瑾第二日去了寺庙,想去找陈幕僚。一则是告诉他自己弟弟入选的喜讯。二是跟他道别,毕竟她可能过不了多久就要去京城了。只是她到寺庙门口时,却看到院子门紧锁着,台阶上落了枯叶,疏落的阳光落在有些陈旧的木门上,似乎是很久没人来了。元瑾有些失望,他……又出去了么?她对陈先生还真的有些依赖,大概是因为他一直帮她,又保护她吧。除了太后外,这样的人再没有第二个了。而他又住在这寺庙中,就像是尊佛像一样。好像来拜拜他,一切的愿望都会实现。元瑾在台阶上坐下来,想等等看他会不会回来。不过她没有等到陈先生回来,却等到了一个小沙弥。小沙弥拾阶而来,他穿着月白袈裟,光脑袋,白色袈裟。是那天曾给她带路的那一个。元瑾看到他过来,就站了起来,正好行了个佛礼问他:“小师父,你可知道住在这里的人去哪儿了?”小沙弥站定,也合十手道了声佛号,说:“先生外出有事,至于什么时候会回来,贫僧不知。”元瑾听到这般话后沉默片刻,他这是不告而别了吗?她本来是来告别的,却不想他竟然不在。也不知道陈先生会去哪里,她这一走,京城路途遥远,恐怕是很久都见不到了。小沙弥看着她的神情片刻,又说:“不过先生临走前,给了贫僧一物。说要是看到你过来便给你。”实际上,他已经等了五天了。元瑾有些疑惑,陈先生能给她留什么东西。就看到小沙弥从袖中拿出一块不起眼的玉佩,这玉佩当真看不出任何异样,淡青色不透明的玉质,镂雕了一个‘慎’字,不过缠的璎珞流苏都是上好的丝线。这难道是他贴身的玉佩?她接了过来打量,青莹莹的玉在她的微透的指尖转动。小沙弥就道:“先生曾说,若姑娘遇到危险,可以带着玉佩去找定国公帮忙。”原是这个用处。怎么的,陈先生身为幕僚,还对定国公有恩不成?拿他的玉佩能怎么样。那还是算了,何必给他添麻烦。不过他也是一片好心,她就收下当做一个念想吧!元瑾收起玉佩,谢过了小沙弥,才离开了寺庙。小沙弥看到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庑廊下,轻轻地叹了口气。她看来……是不认识殿下的贴身玉佩啊。不知道,这块玉佩能有多厉害啊。第29章去京城的准备已经做好了,各房的物件装车,选了要带走的丫头婆子们,等入了族谱之后便可出发。崔氏尤其喜气洋洋,她长这么大从未去过京城,对于京畿的繁荣十分向往,已经和姜氏合计好京城时兴的铺子,去了便要逛一逛。元瑾虽自五岁后就长在京城,不过她没出过紫禁城,用的东西也全是御用织造。对这些并不清楚,听着崔氏和姜氏如数家珍,觉得她们比自己更像京城人士。薛青山去拜见了定国公薛让。而薛让觉得薛青山沉稳老实,倒也欣赏他,准备安排他进工部做个主事。虽然仍只是正六品的官,但这可是有些实权的京官,是极大的提升了。薛青山很激动,发誓日后好生报答定国公。而最近让薛老太太比较头痛的,大概就是薛元珊的事了。薛元珊同卫衡失了清白,卫衡却不愿意娶她。沈氏跟薛老太太闹了很多次,但薛老太太又能有什么办法,她又不是卫衡。只能拉下这张老脸,几次登门定国公府,想请老夫人帮忙调解。最后卫家终于勉强松了口,倘若卫衡两年内没有合适的亲事,就娶薛元珍做正妻,否则也只能是贵妾罢了。沈氏还不满意,却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毕竟她也奈何不了卫家。国公府选择了九月初六将他们记入族谱。这天元瑾特地看着闻玉穿戴一新,替他整理了衣襟,问他:“闻玉自此就要是世子了,高兴吗?”薛闻玉想了片刻,坦然道:“……似乎还没觉得。”元瑾笑了笑:“你日后会感觉到的,小姐不同世子,你的身份才是真的,我和薛元珍都算不得什么。”闻玉听后又思索,看着元瑾问她:“那jiejie会一直在我身边吗?”元瑾告诉他:“这是自然的。”她即便有经纬之才,懂谋略争斗,但这些都是没有用的。普通人家里,女儿家就是应该相夫教子的,她毕竟已经不是县主了。很多事情,她都需要靠闻玉去实现。闻玉露出些许释然的微笑:“这样就好。”只要她一直在他身边,那也没有什么是不能忍受的。他又告诉元瑾:“有件奇怪的事还忘了告诉你。那日国公爷同我谈话,问过我是否知道靖王殿下。”元瑾听到这里,眉头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