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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她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殿下,您当真以为……我要害您不成?”朱槙还未来得及说,就听到她有些生气地继续说:“方才……我看您犹豫,还不知道是为何,原来竟是怕我给您下毒……想来,我那一番好心,却是狼心狗肺罢了!”说完眼眶一红,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疾步往外走去。朱槙也没想她竟会突然进来,湛堂毕竟是她的地方,护卫们都在湛堂外,里头只有些丫头伺候,所以元瑾来也没有人通传。他轻轻叹了口气。暗卫则立刻跪到了地上:“殿下,是属下失职!”朱槙只是淡淡道:“无妨,你先退下吧。”这暗卫试毒不过是一件小事,主要还是他的问题,虽然说检查是必须的。但方才那一瞬间,他的确也有一丝的动摇。任何人被疑都会不好受罢,何况她只是想要关心自己。朱槙下了床,出门后直接问守在外面的丫头:“王妃去哪里了?”丫头第一次被靖王殿下问话,不敢直视他的面容,小声道:“娘娘似乎朝着那个方向去了。”她指了指前面,那是演武堂的方向。朱槙跟了上去。听说,他走之后元瑾还经常到演武场练箭,现在用她那把小弓,已经能做到十丈内箭无虚发了。朱槙走到演武堂外,众位守在门口的侍卫皆行礼:“殿下!”他摆手叫他们起身,他径直往里走。一眼看去,只见元瑾并没有在练箭……那她去哪里了?朱槙目光一扫演武场,立刻听到了右边庑廊的房中传来响动。他缓步朝这间房走过去,推开了房门。这是放普通弓箭的房间,他一眼就看到她果然在此处,正在沉默地擦拭她手中的弓箭。元瑾听到声音,径直地转身准备出去,却瞬间被朱槙拦住,不许她出去。低声问她:“你在生我的气?”元瑾身子略一僵硬,随之淡淡说:“我怎敢生殿下的气!”“你方才分明就是在生气。”朱槙说,“不是我怀疑你,只是我日常饮食都必须慎重。他也只是例行公事罢了,阿瑾,我不妨告诉你,如今我是将我当做我最为信任的人,又怎会担心你害我呢……”元瑾却是不听,想要突围出去,却被他抱住按在墙上。扭动身体想要挣脱。但他的手臂如铜墙铁壁,又怎么能挣脱!并且他的声音略带笑意:“你可是在使性子?”“我还要问殿下。”元瑾却说,“您不是伤重得卧病在床动不了么,怎么会追上来?想来,您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您却一直没有告诉我,是吧?”“阿瑾,我隐瞒着你都是有原因的。”朱槙继续说,“你不要生气了。你想要什么,尽可告诉我。我作为赔罪如何?”元瑾又看到了他如潭水般深邃的眼眸,一如往常般让人深陷。并且神情温柔,看不出丝毫伪装。不,他是伪装的,她不可再被他迷惑了。她现在已经不会陷了。“您若是这事瞒着我,那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呢。”元瑾却说,“或者有什么与我相关的事?”朱槙一笑:“没有的事,莫要胡思乱想!”元瑾却继续挣脱他,终于将他甩开,本准备立刻跨出去的。却突然又被他按在了墙上:“你若不好,我便不会放你出这个门了。”元瑾瞪他:“你这可是无赖行径!”朱槙并不否认,一笑:“嗯,那又如何。”“那我然是不再理会你这……”元瑾还要说话,他却看着她红润而紧抿的嘴唇,突然吻下来。元瑾被他紧紧桎梏,密不透风地围绕着。他的动作极为强势,一手按着她的腰,一手抬高她的下巴。一开始是不想让她说接下来的话,紧接着就是被她唇齿间的甜蜜所彻底的引诱。多次都是浅尝辄止,想等到她及笄,但似乎现在有些不想等了。反正她也没多久就要及笄了,不如在了结了这件事之后,便真正的要了她吧。朱槙放开她的时候,元瑾依旧腿软,靠着他的手臂站着。他问:“可想好了,要些什么东西,从此便不能生气了?”“那我有一个条件。”元瑾顿了顿,终于说,“殿下您的弩机室,要准我随时参观。”演武堂的内院,便是朱槙真正的书房,书房旁边就是弩机室。上次朱槙带她进去,一方面是她喜欢,另一方面是的确有一些试探的成分。元瑾要随时进出弩机室,岂不是就是自由进入核心地带了,甚至是他的书房。朱槙虽然并不怀疑她,但他不喜欢凡事超脱他掌控的感觉。“自由进出恐怕有些麻烦。”朱槙道,“不如你想去的话,我便抽空陪你去如何?”元瑾却道:“那您若是太忙呢?”朱槙想了想道:“却也是怕刀剑无眼,伤着了你。若我没空,就叫李凌陪你去如何?”李凌其实才是朱槙真正的心腹,朱槙有什么莫测的心思,他是最清楚的那个人。元瑾才答应了下来。朱槙笑了笑,从房中选了把弓,又将她的小弓拿起。“走吧,再继续教你射箭。”元瑾问道:“您的伤当真好了么?”朱槙嘴角一勾,什么也没说,牵着她往外走。在朱槙看不到的地方,元瑾看着他的背影许久,似乎想了什么。声音却依旧如常:“我明日要回一趟国公府。”“好。”朱槙不会在这个上限制她,元瑾在靖王府中无聊,时常回定国公府。元瑾第二日准备好了一些送给老夫人的补品和崔氏的点心,才往定国公府去。结果她刚一下马车,老夫人身边的拂云就匆匆跑了过来,告诉她:“二小姐……国公爷出事的事,薛夫人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叫老夫人知道了!”元瑾听了立刻皱起眉头,往老夫人的住处赶,又问:“母亲是怎么知道的?”这样重要的事,她和薛闻玉是断不会告诉崔氏的,不然就崔氏那个大嘴巴,指定的叫所有人都知道了去。拂云道:“……是薛老爷跟薛夫人说了靖王殿下受伤的事,连带着说出口的。”元瑾揉了揉眉心,对这对夫妻很没有办法。眼下纠结是谁说的已经没有必要了,要紧的是怎么安慰老夫人。薛让是死是活这么多天都没有线索,谁都知道,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了。虽然朱槙还在派人继续寻找,但是希望的确渺茫。“老夫人现在如何了?”元瑾问。“哭得昏过去两次了,奴婢本来也是准备差人去请您回来的。”两人说着,前面已经到了老夫人的住处,还没有走近,元瑾就听到了一阵哭声。那声音撕心裂肺,是老夫人的声音。她听得一阵难受。元瑾对薛让的感情自然没有对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