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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儿子女儿在一周时间前后死掉——没准这两还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是啊,任何一个稍微有社会经验的人恐怕都会觉得这里面不单纯。她这么兴奋也情有可原,不论从哪个角度说,这都是一条极其重要的线索。“至于程若死后发生了什么,这就是我们已知的内容了。当年六月,柳心艺和程茵母女两人的户籍资料迁移到了相邻的安江省。之后,柳心艺就完全没有任何消息,我也完全找不到她工作的证据。在程茵参加高考那一年,柳心艺去了加拿大,改了国籍,这也是我了解到的她国内最后的记录。”“查不到她回国的记录?”“查不到。至少以‘柳心艺’这个名字来查,没有任何出入境记录。”“程茵跟我说过,数年前她母亲和一个加拿大华人结了婚,随后去了加拿大。柳心艺既然是通过婚姻移民去的加拿大,那她有极大可能改了姓。”“我怎么完全,丝毫、一点都不奇怪呢?”蒋园加重语气,“柳心艺长得很漂亮,哪怕她已经年过四十岁,也很漂亮。对她这样漂亮的女人来说,找一个有钱的男人作为长期的饭票,一点都不难。哪怕她有情人,嫁了两次,死了一个老公一个女儿,有很复杂的过去,也总有男人不介意这些缺点。”“……”周翼低下头轻笑,“总觉得这话不太对。”蒋园“哼哼”冷笑着瞪了一眼周翼,又说:“你要不要查他母亲的近况?你想知道的话,我通过加拿大这边的渠道来查,我接下来就去安排。”作为大公司的信息部副主管,蒋园的办法确实很多——这些年国内移民加拿大的富人非常多,向加拿大转移资产的人也很多,为了彻查某个人的背景,她在加拿大当然有着丰富的人脉。“不要动用加拿大的关系。那边办事效率太差,起码需要好几天时间,真的想要知道柳心艺的近况,还有许多更有效的办法。”李泽文说。“对啊,更直接的办法就是你直接问程茵了,虽然我认为她未必会告诉你实情……但也没准是吧?她明显对你很有意思呢。”蒋园深沉地摸了摸下巴,“程茵这一家人,迷雾似乎比潘家还要浓呢。”李泽文没作声,他面前摆放着蒋园今晚的硕硕成果,垂着眼眸思索了一会。蒋园提示他:“还有一点,今天这些发现,要不要告诉郗羽?”周翼也说:“还可以让黎警官再去档案室查一下?他既然能找到潘越事件的案卷,应该也可以找到程若溺水事件调查的卷宗。”李泽文当即否定:“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告诉郗羽,也不需要让黎警官去查了,这不合规定,对他在系统内的发展不好。”“又一次不告诉郗羽?”蒋园反问。李泽文看她一眼:“是。这件事我要想一想。”“好,你说什么都对。那明天的计划呢?你还去图书馆吗?”“我去图书馆的计划不变,”李泽文说,“你继续调查柳心艺。”“OK,对这神秘的一家人,我兴趣越来越大了。”蒋园展眉而笑,她的眼睛闪闪发亮,那是强烈的自信光彩。第80章和所有大城市一眼,南都市有好几个图书馆,省图、市图还有一个少儿图书馆,毫无疑问,规模最大的当然就是省图。郗羽当年常常来省图看书,当然也有借书证,不过几年时间过去,证件早就到期失效——于是她和李泽文一道,图书馆一楼的前台办理了临时借阅证,随后两人到达三楼,进入了旧报刊阅览室。“今天没看到园姐?”郗羽问他。“她有其他事情。”省图的旧报刊阅览室面积不大,只有不到二十套桌椅,里面空无一人——实际上整个省图也没有多少人,让郗羽相当为本省的率而担心。李泽文和图书馆工作人员简单沟通后,旧报刊阅览室的负责人——一个五十岁左右的阿姨取出了厚厚的几大叠报纸递给两人,两人立刻陷入了报纸的报山纸海之中。成效非常可观,十几分钟后就李泽文就在当年的旧报纸里翻到了郗羽母亲的那篇采访稿——文章标题中规中矩,“我市地标性建筑落成”。看文章发表于14年前的3月份,就在潘越出事的两个月前。这是一篇很正常的新闻稿,图文各占二分之一。在这篇采访稿里,作为总设计师的潘昱民讲述了如下问题,如自己的为什么要这样设计金融大楼,如这个结构代表了这个城市的什么寓意,再如这栋大楼有什么样的寓意?用什么样的特质成为地标?……诸如此类。总的来说,这是一篇平平无奇的新闻稿——因为行业的潜规则,决定了新闻稿有固定的规范和格式,写起来堪比当年的八股,甚至比八股比八股文还要套路。写作的时候假设你的读者只有中学学历,你只要把相对专业的事情通俗化,或者庸俗化,把时间地点固定人物发生了什么事情代入文章,把这件事的大概经过他们解释清楚足以——实际上,新闻稿要写出花样来了,反而让人觉得担心。李泽文拿出手机,对着报纸上的新闻稿拍摄了几张照片,又继续翻阅报纸。郗羽当然不会以为两人来图书馆只是为了查一篇旧新闻,还没等她问李泽文就示意她继续翻看旧报纸:“在旧报纸里找一找和潘昱民、省建筑设计研究所、中国建筑设计西南分所的有关的旧新闻。”“好,明白。”既然自己的母亲采访过潘昱民,必然还有其他记者也采访过他。诚如李泽文所言,潘昱民的过去也许是解开潘越之死的钥匙。图书馆的阅览室全天开放的,两人把自己当做人rou搜索引擎,开始翻阅大量的旧报纸。在晨报之后,晚报、日报都被借了出来。前后二三十年的旧报纸堆在一起,其分量相当的惊人。两人就在翻阅报纸的“沙沙”声中度过,时不时的,李泽文还在随身带来的笔记本电脑上查询一些资料,以期加快搜索速度东西。“人rou搜索”不是容易干的工作,枯燥又乏味,换个人来干说不定根本坐不下来,幸亏两个人都是名校博士毕业,的专注力和图书馆的“坐功”起码都练到了十级,在图书馆呆上一天完全是小case。哪怕省图书馆的座椅又硬又木,比起美国大学图书馆里遵循人体动力学的座椅逊色多了。连见多识广的管理员阿姨都深深为两人佩服,在李泽文再一次请她拿旧报纸的时候,她终于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试探着问李泽文:“你们是做研究的吧?”李泽文笑着回答:“是的。”“我想也是,”阿姨特别满意自己的推测,深觉得自己的眼光还是挺准的,“除了做研究的,我再没见过谁能这么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