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长痛25
“强哥，你说小兰会不会没赶上啊，这都快九点了，我看这波人里面都没有她啊。”唐小虎东张西望，明天就是中秋节了，自己好不容易也能放个假了，商学院的课程太折磨人了，本来打算今晚早点睡的，却被强哥叫来一起去接高启兰，长途汽车站里涌来了一大波人，但是里面就是没有高启兰，唐小虎看了一眼高启强，高启强也很着急，他觉得唐小虎的话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好不容易过个节，又加上今天是周一，小兰肯定是下课后着急忙慌地赶去汽车站，也许真没赶上，徐雷默默给高启强披了一件外套“不会的，我问过小兰的，她说今天他们那个解剖课的老师也着急回家过节，就重新安排课程了。” 唐小虎皱着眉头看着徐雷“你什么时候跟小兰关系也这么好了？” 徐雷有些小骄傲“我是谁啊，人际关系这方面可是我强项。” “哥！”人群尽头突然一个身影朝着三人跑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人，手里拎着各种东西“哥......”不是高启盛还能是谁。 徐雷看着高启盛那样子就来火“高启盛！”徐雷想上前却被高启强伸手拦住，徐雷也克制住自己，上次那事儿也就他们三个人知道，不能发作，受伤的还是高启强罢了。 “你们啊，就知道在外面傻等，这傻丫头带了一堆东西回来，她打电话给我，让我帮她去提东西，这时候就想起你哥我了！重死了！”高启盛手里拎着一大堆东西，唐小虎也有眼力见识，赶紧上前帮忙，徐雷一动不动，心想这就累了，可真不行。 “这都是送给你们的啊，这家月饼我排了好久才买到的，各种口味我都买了，可好吃了！都不许浪费啊！” “还是小兰好，总是惦记着我们，其实哥哥可以去看你的，你从小最怕晕车了。” 高启兰抱着高启强“哥，我想你了，你都瘦了......” 高启强摸摸高启兰的脑袋，自己从小养到大的meimei，现在和自己差不多高了，但还是这么爱粘着自己“多大的人了，还撒娇。” “无论多大，你也是我哥，我才不管呢。” “好好好，饿了吗，咱们去吃饭。” 高启兰咕噜叫的肚子已经出卖了她，不好意思地松开哥哥，然后抱着高启强的胳膊一起上车了，唐小虎赶紧坐上驾驶座，高启盛慢慢跟在后面，徐雷看不惯他，直接走到高启盛身边，不屑地戳了戳高启盛的胸口，表面上还是笑嘻嘻的“我说你还来干啥？你做了那事儿你不臊得慌啊，借着小兰回来，你又作啥妖呢？” 高启盛气得牙痒，但是怕车里人看出异常，也得表面笑着“徐雷，我和高启强是亲兄弟，从小到大我再怎么闹，他都会原谅我，我跟他的事情轮不着你插手，你不要以为徐江帮了我哥，你这个外人就可以随意插手我们家的事情！” “高启盛，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从来不觉得我爸帮了他！我一直觉得我爸这个决定害了他！你眼里只有往上爬！你知道他平时是怎么样的吗？哼，你和他是亲兄弟，那你就好好当你的亲弟弟，我这个外人比你更能好好对他！”徐雷气也不喘地说完这段话，要不是面前还有高启盛，此刻以他的性格，他都快要笑出声来，自己怎么这么能说会道了，太解气了！亲兄弟就好好做亲兄弟，别乱来！ 高启盛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坑，还有徐雷这小子平时看着不聪明，没想到心思也不少“我不跟你这个没什么文化的傻子计较，我妹回来了，你别给我惹事。” “惹事的是你吧，我不像你，我只会心疼他！”徐雷快要被自己骄傲死了，自己怎么这么会说话。 “你俩磨蹭什么呢！二哥，雷哥，我都快要饿死了！”高启兰摇下车窗对着面和心不和的俩人喊话，身旁的高启强也给二人使了眼色。 徐雷反应迅速，拔腿就跑，直接坐到高启强身旁“小盛，你快点啊，都等你呢！”高启强很庆幸徐雷坐在自己身边“阿盛，快点。”高启强无法做到彻底冷落高启盛，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 高启盛只能憋着火，坐进副驾驶座“开车！” “大哥，你是不是和二哥吵架啦？”高启兰吃着高启强夹给自己排骨，观察着高启强和高启盛的脸色。 “你二哥又瞎说话了吧，别听他的，兄弟俩磕磕碰碰难免的，吃你的。”高启强又给高启兰夹了一个鸡腿。 “不是二哥跟我说的，我看你俩离那么远，以前你们都坐在一起的......” 高启盛本来就没怎么动筷子，听到高启兰的话，也就来了劲，赶紧低着头，眼眶也红红的“小兰，你不要瞎说话，我跟哥好着呢，别瞎猜，让外人听见，还以为我们家不和睦呢，让人家看笑话。” 还在喝汤的唐小虎听见了高启盛这句话，被呛得直咳嗽，原来高启盛一直觉得自己是外人，唐小虎有些蔫了，明天就是中秋节了，哥哥还在监狱里，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到月饼，唐小虎有些难过。 高启强捕捉到了唐小虎的不自在，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的“这里哪来的外人？阿盛，你别闹脾气，你二哥从小就这样，别理他。”高启强现在还不想原谅高启盛，但是任由他胡闹下去，肯定鸡犬不宁。 “大哥说得对，我不闹了，大哥你也别生气了。”高启盛知道，哥哥已经松口了，只要乘胜追击，哥哥就能消气，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 徐雷翻了个白眼，他对于高启盛这种做法是十分看不起的，不就是装嘛，谁不会啊“就是啊，小盛有时候脾气太差了，总要哥哥cao心，小盛你也要懂点事了，不能总这样了。”徐雷趁机教训高启盛几句。 “说得对，我以后一定不会了。”高启盛只能强忍心中怒火，假笑着答应着。 唐小虎心还停留在高启强那句“这里哪来的外人”，这句话让他心里好受多了，外加高启强又给他盛了一碗汤，唐小虎现在心里美滋滋的，而高启兰也只是看着大哥二哥还有徐雷的反应，她也没多想，毕竟排骨还是很香的。 京海人对中秋还是很重视的，高启强以前就对这些节日很上心，一大早就去买灯笼了，他特意没让高启盛跟着，徐雷正好插了个空，屁颠屁颠地跟着去了，高启强个子不算高，今天出来买东西的人格外多，高启强就被淹没在人群里，徐雷紧紧地贴着高启强，突然一只手环住高启强的肩膀“哥，人太多了，咱别走散了！”徐雷眼神很是单纯，高启强也没多想“你们东北人是不是中秋节也会吃饺子啊。” 徐雷愣了愣，其实自己有很多年没好好过节了，自己那个爹整天这跑那跑的，除了春节，其他节日好像也不太重视，这算是自己自mama走后第一个认真过的中秋节吧“大概是的吧，我记得小时候，我们会先吃饺子，然后再吃月饼，我妈还会做很多好吃的。” “比如呢？” “emmm，好多年了，我想想看啊，炖大鹅，锅包rou，反正饺子才是重头戏，我妈包饺子可好吃了......”徐雷突然想起了小时候，那时候一家三口还是很幸福的，mama还在，自己老爹那时候还算是个正正经经的生意人，大概吧。 “那咱们今天也做这些吧，不过我第一次做，可能不太好，饺子皮不知道能不能买到，没事儿，手擀吧。” 徐雷心在狂跳，为什么高启强总是这么好呢，其实自己对于这些节日啥的已经不在乎了，但是他说了这些话，却让自己巴不得天天过节“哥，我会擀皮，咱们一起包吧，我想吃韭菜猪rou的。”徐雷搂着高启强的手用了点力，高启强更加靠近了自己“人太多了，哥你注意脚下。”徐雷发现自己撒谎也不脸红了。 “雷雷这么棒啊，会擀皮，比阿盛厉害多了，阿盛这小子都是我惯的，有些无法无天了。”徐雷知道高启强的话是说给自己听的，高启强看出来徐雷是在护着自己，但是高启盛毕竟是自己的弟弟，从小养到大的弟弟，他割舍不下，但是他也不能辜负徐雷的善意，高启强夹在中间很难做，他只能说这是自己的错误，徐雷知道高启强话的重点在后面，但是徐雷还是脸红了，他在夸我诶，他说我比那只疯狗厉害诶“哥，我爸也惯着我，但我不会对我爸做出那种事情的，这不是你的问题。”高启强听到徐雷的话，本来是很感动他在安慰自己，但是徐雷的类比让自己忍笑忍到发抖“雷雷，你这个类比是谁教你的，不过还是谢谢你，今天小兰在家，我不想让她不开心，等她回校了，小盛的事情我会好好处理的。” 徐雷还是觉得自己的话没什么问题“好啊，你把小兰保护得太好了，我也会好好配合的，今晚小虎来吗，我意思是，他哥现在......”徐雷在人际关系这方面确实是很不错，他跟白金瀚里的都混得很熟，要不然人家能跟着老默一起充当雨衣大使嘛。 “他不来这，他能去哪啊？监狱还能放他进去和他哥团聚啊！” “那太好啦，今天咱们一起包饺砸！” 高启强在灯笼摊上选来选去，以前都是挑一个价格适中的，现在不一样了，高启强想着一定要挑几个，小女孩应该都喜欢可爱一点的吧，这个小兔子的还挺可爱的 “哥！哥！快看这个！”徐雷突然拿了一个印着小熊的灯笼“哥，你快看啊，这个灯笼上的小熊像不像你！” 高启强看着灯笼上的小卷毛熊，别说，卷卷的毛发跟自己以前的发型还真像，自己其实还是很赶时髦的，那时候流行这种卷发，自己也去搞了一个，但是贪便宜，所以卷出来的样子好像跟海报上的不太一样，也许自己的头发不够长，不过现在这个发型才是真适合自己“还真有点像......” “买这个！买这个！” “好好好，这个也买了！” “老高！真是你啊！” “嗯？”高启强回头看去“婷姐？你也来买灯笼吗？” 陈书婷还是一贯的红唇高跟鞋，这个女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十分精致的“是啊，今天中秋节，晓晨想要灯笼，我就带他出来逛逛，小雷也来啦。”陈书婷手里牵着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男孩“晓晨叫人啊！” “高叔叔好，雷雷哥哥好。” “不是，你叫什么哥哥啊，也叫我叔叔！”徐雷怎么想都觉得别扭，自己看起来那么小吗？ 陈书婷转过头笑了笑“小雷，你才多大啊，你和晓晨是一辈儿的，诶，白晓晨，别乱碰人家东西！” 高启强赶紧蹲下身制止白晓晨的行为，高启强对付孩子还是很有一套的，慢慢引导着白晓晨挑选灯笼，白晓晨也愿意听这个高叔叔的话，他不像自己mama那么凶，也不像自己爸爸那么无聊软弱，他就是刚刚好的那种和善的大人。 徐雷感觉自己必须纠正他们的想法“我都二十多了！晓晨才多大，他就该叫我叔叔！如果他喊我哥哥，那我岂不是要喊我哥叔叔了！” “好好好，说你是个孩子一点也不过，晓晨，以后喊他徐叔叔，别让徐叔叔急哭了！” “诶，爱哭的徐叔叔！”白晓晨迅速回头做了个鬼脸。 “爱哭的是多余的，我什么时候哭过了！”徐雷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爱哭吧，哼，都是污蔑！ “不是，老高，哪有你这么惯孩子的！白晓晨你给我放下！”陈书婷就跟徐雷说了几句话，白晓晨手上就有了三个不一样的灯笼。 “这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孩子喜欢就买给他吧，过几年，他就不喜欢这些了。”高启强想到自己弟弟meimei小时候想要一个便宜的玩具，自己都没有能力满足，他看见白晓晨喜欢灯笼，他就立马买下，他不想看到小朋友因为得不到小物件而失望难过。 “谢谢高叔叔！”白晓晨觉得只要自己谢得快，mama就不好意思拒绝，白晓晨对这个高叔叔印象越来越好，他比自己以前认识的那些叔叔阿姨好太多了，小孩子总是爱憎分明，他们不会去刻意伪装，白晓晨手里抓着灯笼，亲了亲高启强的脸颊，高启强笑得乐开了花，陈书婷也没了反驳的理由，只能让白晓晨收下了，徐雷看着白晓晨的行为，醋坛子都快打翻了，虽然对方只是个孩子，为什么自己这么尴尬，和小孩子一辈儿，却不能做跟小孩子一样的事，太吃亏了！ “老爹那里你去了吗？”陈书婷试探地问问。 “前几天去送过节礼了，他说中秋要去见个人，就不联系我们了，你不是也知道吗。”高启强知道陈书婷是在试探自己，试探自己这个干儿子是不是真的能得到陈泰的信任。 陈书婷知道自己的意图被看穿了，不自然的清清嗓子“老爹他人情大。” “是啊，礼也是我给他备好的。”高启强意思很明显，我高启强已经得到陈泰的信任了，他去见这位人物的礼也是自己准备的，说明陈泰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自己人了。 “老爹他意思你也明白。” “我知道，婷姐你想要的无非是平静的生活，我大概是给不了的，我......”高启强知道陈泰想要撮合自己跟陈书婷，陈书婷年纪还没自己大，但是她给自己的感觉就像个大jiejie一样，她是建工里唯一对自己好的人，别人都说他高启强能够进建工不就靠不要脸嘛，有些人一跪就抵上别人为建工拼死卖命，而且高启强进建工后干的活儿也都跟公关差不多，陪别人喝酒应酬呗，他高启强的白金瀚以前是干什么的谁不知道啊，他能让徐江心甘情愿地把白金瀚给他，他能是什么好货色啊，所以高启强在建工内部一直被排挤，背后的风言风语一直不停，也就陈书婷愿意帮他，开会的时候能替他说话，高启强很感谢她，他对她的感情超越了男女之情，他很想依赖她，但是他不能，这样他自己会失去独立的能力，他很想让她拥有安稳的生活，但是能带给她那种生活的人绝对不是自己，高启强心里装了太多人，身边的人都觉得高启强的爱很满，只有高启强知道自己已经快被挖空了，他对别人好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他对感情的事情一直懵懵懂懂，哪怕安欣和李响已经说了很多遍爱自己，但是他知道光靠爱是不能活的，他们的爱很美好，他接受了，他也给了回应，但是一个人爱分给了两个人，那么注定这两个人得到的爱是不多的，高启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需要的往上爬，安安稳稳地站在顶峰，他受够了山脚下的日子，那种从出生就尝够了的滋味他受够了！他理解陈书婷想要的安稳，但那绝对不是现在的自己能给她的，以后哪怕自己稳定了，自己也给不起，那个时候的他已经空了！ “老高，你是个好人，我们俩都不必勉强，老爹他只不过是怕......” “怕栓不住我嘛，该怎么样就怎么样。”高启强不做承诺，无论你们怎么理解，我都不做承诺！ 陈书婷点点头，她是个聪明女人，她的心思也不在建工，她只想孩子好好地长大，陈书婷牵过白晓晨，道了谢便走了，高启强和徐雷采购完也就回去了。 晚上，高启兰和高启盛在客厅看着电视，高启兰看着电视上济公入了神，高启盛一直偷偷观察着厨房里的三人，就连唐小虎都能进去洗菜，没办法，自己哥哥不准自己进去，强迫自己陪meimei看电视，高启强搅拌着rou馅，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尝尝！”徐雷听话地舔了舔“刚好！”高启盛看着他俩的样子快要气炸了，但是自己还不能发作，这时候门突然响了。 “有人吗？” “来啦！”高启兰也没转头“二哥开门去！” 高启盛只能不情不愿地去开门“谁啊？安欣？干什么！” 安欣看开门的是高启盛，本来笑着的脸一下子垮下来了“过节啊，哟，小兰回来啦！”安欣推开高启盛直接进了屋子。 “安欣哥！哥！安欣来啦！”高启兰继续看着电视，反正已经把哥哥喊出来了，任务完成。 高启强洗了洗手，在围裙上抹了抹，走出厨房，安欣好久没看过穿着围裙的高启强了，眼神变得更加温柔，然后拎着手上的东西晃了晃“那什么，家家团圆，李响也找他爸去了，我没地方去了，我这还带了大闸蟹，还有几瓶好酒，不介意多双碗筷吧。”安欣这话确实不假，李响回老家了，走之前还留了个心眼，问过安欣去哪，安欣说还能去哪啊，安叔孟叔两家大联欢呗，李响这才安欣回家，谁知道安欣也就中午吃了个中饭，还顺走了安长林屋子里的好酒，再拿出自己的奖金，买了大闸蟹，过节这天的大闸蟹竟然比前一天贵了好多，但是安欣眼也不眨，只要高启强喜欢，天天买都成！ “这说的，你以前也没少来啊。”高启盛十分看不惯安欣在这装模作样，装什么可怜。 “阿盛！安欣，你这要不少钱吧，你省着点，今天大闸蟹不便宜，这酒.....阿盛，这酒你应该喜欢，待会儿可以稍微喝点。”高启强凑近安欣“安抚一下他，以后不用拎东西来，太贵了。”安欣心里暖暖的，他这是在关心自己“我挣钱不给你花给谁花，你要喜欢，我天天买。”高启强看了一眼弟弟meimei，meimei醉心电视剧，弟弟......算了“别油嘴滑舌，我可不想痛风，你去看电视吧，我去把螃蟹蒸上！” 高启强走进厨房，把自己买的大闸蟹收起来，又把安欣买的大闸蟹处理好，放入蒸锅，然后继续包着饺子。 安欣看了一眼高启盛，然后坐在高启兰身边，抓了一把瓜子，一起看起了电视剧，高启盛也一屁股坐下去，气呼呼地抓一把瓜子磕了起来。 饺子很快出锅了，高启强先捞出一盘饺子，又倒了一叠醋，剥了几瓣蒜“雷雷，跟我走。” 徐雷脱下围裙，帮着端醋拿蒜，高启强端着饺子，手里还拿着筷子，二人走到二楼一个房间，房间里摆着徐江的遗像，高启强摆好东西，又从桌子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酒盅和一瓶已经只剩半瓶的茅台，高启强熟练地倒酒，又念念有词“徐江，今天呢中秋，再给你一杯，这饺子是我和你儿子一起包的，我们呢在楼下团聚，鉴于你功过相抵，你就在楼上一个人吃吧，雷雷给你爸磕个头，今天过节。”徐雷还在震惊高启强竟然在自己老爹遗像下面藏了一瓶茅台，看来高启强还是很重情义的，徐雷赶紧跪下“爹 ！我好多年没过节了，你也是的，咱们虽然这辈子见不着了，但是你放心，我会好好的，我在这边过得很好，以后过年过节，我都和高哥一起给你包饺子，你吃吧，儿子给你磕个头，你可要保佑我们！”徐雷是真实在，头磕得邦邦响。 两人下了楼，安欣就在楼梯那边候着“徐江也吃上了。”这话多少有些古怪。 “大概吧。”高启强笑了笑，安欣这话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说出来的。 晚饭还是很和睦的，高启盛贪杯，又加上桌子上的某两个人实在不顺眼，高启盛很快把自己喝迷糊了，高启兰作为大学生，饭量还是相当可以的，就没几个菜不爱吃的，唐小虎也是个吃货，桌子上那道麻辣口味的濑尿虾是他最爱吃的，他知道那是高启强特地做的，高启强也直接把这道菜摆到他面前，徐雷和安欣不断给高启强夹菜，安欣盯着徐雷，但也觉得徐雷的行为也算合理，徐雷知道安欣和高启强的关系，不过敌人在明，自己在暗，自己就装傻充楞就行。 饭后，大家坐在桌上聊天，高启强起身去拿高启兰带回来的月饼，又拿了几个平安符。 “诺，这是我前几天去求的，这是小兰子的，在学校好好学习啊。” 高启兰拿到后嘟着嘴“知道啦，我有好好学习的，谢谢哥。” “这是小盛的。”高启盛迷迷糊糊接过来，然后跌跌撞撞地凑过来抱着高启强“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不会怪我的，你是我的......”后半句还没说出来，徐雷就捂着高启盛的嘴，安欣和唐小虎都注意到了，徐雷赶紧把高启盛拖到沙发上，还好后者在酒精的作用下睡着了。 高启强也是冒了冷汗，生怕高启盛说出什么下不来台的浑话“那个，雷雷，这个是你的。” 徐雷赶紧接过来，之后发觉自己手心里全是汗，赶紧将平安符挂在脖子上。 “小虎，这是你的，你哥哥的那份在我房里，等他出来再给他，你也要好好学习啊。” 唐小虎接过平安符，听到自己哥哥也有一份，心里更是说不出来的感动“强哥，谢谢你啊，你登我的，我肯定能学好！” “安欣，这个是你的。”安欣早就迫不及待了，接过后就小心地放入胸口的内袋。 别人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但是今晚的原来依旧很美，大家都在院子里赏月，除了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高启盛。徐雷悄默默地靠近安欣“欣哥......” “还以为你不会来找我呢。”安欣早就看到徐雷那欲言又止的可疑样儿了，自己好歹也是个警察。 “我知道你跟我哥啥关系。” “然后呢。” “高启盛也知道。” “说点我不知道的。” “高启盛图谋不轨，要不是我那天抄起棍子去救我哥，唉，高启盛那小子大逆不道，有悖人伦！”徐雷一副正义凌然的样子，安欣越听越来火，瞪大双眼看着徐雷，又转头看着玻璃后面呼呼大睡的高启盛，手上的杯子就要被捏爆了。 “欣哥，忍住，现在人多，你说我哥多不容易啊，高启盛竟然有这种心思，我哥顾全大局，没有撕破脸皮，他还责备自己，觉得是自己惯坏他了，我哥多善良啊，你说说，去哪找这么个好哥哥，有些人不珍惜啊，如果我是我哥亲弟弟，我肯定乖乖听话，当初啊......” 安欣脑子很乱，他只是一直觉得高启盛就是太依赖高启强，但没想到是这么个心思，安欣不想再听徐雷嘚吧嘚，只好捂住徐雷的嘴“给我看好这小子，一有情况就向我汇报，必要时先斩后奏，老高那里我顶着。” “好嘞哥，我给你看得死死的，我哥跟你才是最配的！”徐雷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但是自己也是有脑子的，虽然才刚刚长出来点，你们就去斗吧，不像我，我只会好好陪着哥哥，不给哥哥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