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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莉亚长舒了口气,焦躁的情绪也已去了大半。紧接着桑迪又跑来告诉她个好消息,酒厂的生产间已经建好,第一批试验品更是新鲜出炉了。自从“小盗贼”被她丈夫“买”回来,莉亚就将他继续安置在乔比斯跟朱利安的房间。可跟另外两个侍童比起来,桑迪却对剑术骑射不感兴趣,莉亚发觉,比起乔比斯跟朱利安更爱在广场侍从们训练的地方逗留,桑迪则更喜欢围在艾尔伯特身边,自从莫里斯来后,他对这个外乡人的兴趣也比对骑士们大,修士来上文化课时,他成绩也一直是最好的一个。术业有专攻,伯爵夫人明白,尽管她曾经决心要破格的把他培养成一名骑士,但桑迪志不在此,莉亚反而也很开心看到他热衷“科技”。她果断的大手一挥,桑迪就成了莫里斯的小学徒。现在,小学徒亲自把诺丁堡酒厂出品的第二杯蒸馏酒捧到伯爵夫人面前——第一杯进了艾尔伯特的肚子,他要确保安全无恙才敢给女主人喝。莉亚轻抿了一口,呃,怎么说呢,酒精味儿是够浓,比她平日喝得那些个苹果酒葡萄酒带劲儿多了,但,口感真的挺一般,跟她家乡喝得那些没法比。“味道,马马虎虎吧。”伯爵夫人做了中肯的评价,她有些怀疑,“这样的酒能卖大钱?”艾尔伯特笑了笑。“是的夫人,”他告诉莉亚:“关键不在于口感,而是经过蒸馏之后,不但储存时间比原先大大增长,而且浓度十分高,能够销到很远的地方。这些酒运到目的地,再进行勾兑,一桶变十桶,一杯变十杯,不但节省运费,还能保证酒质不变,能够,像您说的,卖大钱。”原来是这样,莉亚点点头,可又觉得不止如此,应该不仅如此才对。这种高纯度的蒸馏酒,可不应该仅仅是用作勾兑用作远销的,它应该比这口感更好,它应该比原来的葡萄酒更受欢迎,它应该……“啊,我想起来了,”莉亚眼睛一亮,“松木?桦木?还是榆木?哦不不不,是橡木,应该是橡木,世界闻名的橡木桶!”没错,葡萄酒,橡木桶,电影里的那些大型酒庄都是这个样子。“改用橡木桶盛,改用橡木桶装酒。”而且适合存放,越陈越香。这个结论莉亚还不敢说出口,她也没有经验,只是靠印象猜测,但她有的是实践机会,艾尔伯特立刻照办,组织木匠,制造酒桶。另外,“让莫里斯继续蒸馏,”伯爵夫人再次提出意见:“在这些蒸馏酒的基础上,继续提纯。”老仆从十分疑惑,“您想要什么,夫人?”“酒精,”她回答:“医用酒精。”一旦开战,我们会需要的。莉亚吩咐桑迪把第一批的成品交给管家,分给城堡里的男人们品尝,然后回到自己的卧房。她站在窗口,透过玻璃向外望,望着整座城堡,望着半面诺丁山,也远远望着她丈夫的大片领土。她左手缓缓抚过小腹,两个月了,那里依旧平坦,可她不再怀疑管家夫人的判断,他在那儿,她能感受到,他确实在那儿。可是……莉亚抬起右手,食指摸着干草绳结,勾勒着外围的圆形曲线。蒸馏酒造出来了,灌溉和堆肥也推行下去了,至于劳动力,那也将不再是问题。可是乔治,他已经开始接受审判了吗?☆、第49章【红堡家谱】摄政王最近很头疼,十分头疼。他原以为十拿九稳的计划,结果把人搞来后才发觉没办法,完全没办法。诺丁汉此行虽带来三百骑兵,但王城守卫就有一千,再加上王宫禁卫五百,可以说人数上占着绝对的优势。但打架不是光拼人数的,即便一根筋到如约翰也清楚,诺丁郡的骑兵是出了名的以一敌十,而王城守卫却并非全都是他的人。亚瑟是残废了,可继位顺序还在这儿摆着呢,总有那么多摇摆不定的观望人士,不到最后一秒,他们是绝不肯轻易站队的。看起来,约翰占据绝对优势,实则他这优势却有很大的不确定性。大主教还把目光瞄到了骑士团身上,他们是武装的修士团体,可以说跟主教、神父们同宗同源,本该同气连枝。可惜爱德华等人并无此意,他跟约翰的关系是不错,可跟亚瑟同样打得火热,甚至连伊登伯爵府也是时常拜访的,搞得主教完全弄不清楚这群年轻骑士到底站在那一边,他们虽然人少,战斗力却绝对不俗,不防不行。未免夜长梦多,大主教倒是几次三番下令诺丁汉入王宫受审,他奉国王之命辅佐摄政王,倒也有这个权利。可诺丁汉根本不听,要他来他便来了,什么时候受审可不是别人说了算的。伯爵大人终日带着三百骑兵穿梭大街小巷,他虽婉拒了亚瑟的直白拉拢,但又不刻意疏远,甚至时不时的亲至公爵府上一叙。搞得亚瑟也不明白对方的真实意图,但还得热情接待,接待完还要放出风声去,说公爵、伯爵两人如何一见如故相知相交,就差没一个头磕在地上结成异姓兄弟了……把约翰唬得一愣一愣,越发觉得此招是烂棋,此招是臭棋啊,他怎么把诺丁汉这块硬骨头搞到自己地盘上来了呢?!可不管怎么说,骨头再硬也得啃,在摄政王几次三番的命令被诺丁汉无视后,莱顿公爵终于发了话,请在王宫前的皇家广场上对国王遇刺一事进行公开审理。其实一没人证二没物证,审判不过是忽悠人的说法,主教的真正目的是把诺丁汉孤身骗进王宫除之而后快,亚瑟要求公开审理,自然不是他所期盼的。但约翰却不愿再等了,审就审,没证据我可以编证据,没证物我可以伪造证物嘛!于是,在这么一个天气还算清朗、气候也算湿润、温度不冷不热的日子里,摄政王携大主教,包括莱顿公爵等大小贵族,以及一干围观群众,全都聚集在王宫门前的广场上。正中央站着的,是诺丁汉,身后不远处站着的,是三百骑士。约翰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接着不自然的耸耸肩,仿佛刚才擦汗那个动作不是他做的一般。他觉得丢脸,真丢脸,一个王子,一个堂堂的摄政王,竟然会在封臣面前感到紧张,开的什么玩笑?!他要找回点儿场子,于是侧头跟仆从吩咐一番,然后坐直身子,对立在场中央的诺丁汉道:“人人都说诺丁郡的骑士骁勇彪悍以一敌十,今日一见嘛,”他眼神扫过诺丁汉身后,撇撇嘴,“也不过如此。”大主教坐在他下首倾过身子,低声吩咐:“别多事!”你懂个屁,约翰不理他,自顾自说:“不如,咱们较量较量?”他假咳两声,接着又道:“每天上午这个时刻,我都要在竞技场看我的‘骑士’们比武的。今天为了你,为了审理你的案件破了例,你不会,不满足我这个愿望吧?”诺丁汉笑笑,只回答他一个字:“好。”约翰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