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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他会信任我们吗?他的封臣们会接纳我们吗?如果我们无视交战双方袖手旁观,不论最后谁赢谁输,我们又能得到什么?最多也就像现在这样,守着家族领地罢了。算来算去,我们只能支持尤菲米亚……”“因为她最需要我们!”伊迪恍然大悟,这个所谓的外甥女不但需要他们的人马需要他们冬季的补给,最重要是还需要他们表明支持的立场承认她的身份。她凭什么争夺王位?不久因为她是莱顿公爵的女儿?!在她身份遭到质疑的时候,公爵夫人的家族支持她,她才有资格继续争下去。而事后她想坐稳王位,也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拉拢住格欧费家族。换个角度来讲,他们就等于是,握住了女王的把柄了……“我去召集人马,”伊迪向父亲汇报一声转身就往外跑,这种激动人心的消息,没人会不兴奋。整个王国,整个奥丁……伯爵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满意的抿了抿嘴。虽然不太聪明,但还好,也不太蠢。两个因即将到手的巨大利益而喜不自胜的人,谁都没注意到,大厅西侧粗壮石柱后面,静悄悄地隐入黑暗中的一个人影。诺丁汉的队伍行进的很缓慢,敌方既然是千里迢迢从王城赶来,他们又何必跟对方一样把自己搞得人困马乏?按照行程安排,在抵达布朗堡后休整两日,养精蓄锐,正好战疲兵。况且在途中,他还要跟伍德男爵、希尔男爵的人马汇合,合兵一处,约有骑兵一千五,步兵两千。等到了布朗堡,加上菲尔德跟布朗男爵的人马,差不多能凑个整数。他推断,敌军的主要突破点一定会选在布朗堡,而另一个据点艾萨湖,由格林和雷克两家人马驻守应该就差不多了。高夫跟布雷恩暂时不动,随时等候求援以及严防海对岸斯卡提趁乱偷袭。当消息传来说,布朗男爵勾结伪女王,意图暗害伯爵大人的时候,诺丁汉只是挑了挑眉毛,一点儿都没感到意外。诺丁郡的封臣也跟诺丁汉伯爵一样,爵位是世代相传的,只是有的家族跟诺丁汉同样古老,而有的家族却是后来崛起的。比方说高夫跟布雷恩家,据说是最早跟着诺丁汉家族的建城者,一起占据这片土地的;比方说希尔跟布鲁克,在几百年前,是诺丁汉家族的世仆,因功封爵,执掌一方;再比方说伍德家族,在他曾曾祖父时才并入诺丁郡,但伍德男爵却是他父亲的生死之交、他最信任的人;而菲尔德、格林、雷克跟布朗,兴起的时间不尽相同,到诺丁汉继承爵位后,亲疏远近亦有差异。像当初占据着维达镇的坎贝尔男爵一样,诺丁汉不会主动动这些老封臣、家族的效忠者,但他们决定背叛自己的誓言的时候,他也没道理隐忍不发不是?从丰收宴会结束之后,他就叮嘱菲尔德男爵暗中盯紧了老布朗。诺丁汉绝不相信仅仅因为抵制施肥老布朗就会顶撞领主夫人,他什么时候变得对亚美神如此虔诚了?别开玩笑了!只要有钱有利益,他甚至愿意把女儿送给魔鬼。诺丁汉了解他这位封臣的本性,贪婪,确切的说是贪得无厌。从兰伯特受封爵位获得领地之处,老布朗就盯上了他隔壁的这位邻居,他反复的跟自己的领主强调诺丁郡跟格欧费之间这块土地的重要性,意图可不是想让诺丁汉收服兰伯特,而是巴不得领主大人出兵消灭邻居,把这块肥美的土地交给临近的他来管理。那可真是块好地方啊,比他自己的领地只大不小。可惜,诺丁汉拒绝了他,而兰伯特也“转投”了格欧费,这让布朗男爵一直耿耿于怀。他清楚领主不欣赏他不看重他,诺丁汉更喜欢年轻人,二十多岁的希尔、格林跟菲尔德,伍德男爵虽然比他还要年长,可就像领主的父辈一般亲切,哪是他能比的。男爵认为自己被错待了,被轻视了,甚至被排斥了。所以他决定,抛弃家族的誓言,自己给自己重新找个领主,能够给他无上的地位和数不尽的好处的领主。在尤菲米亚同意事成之后将兰伯特的领地夺来划给他并且另有封赏之后,布朗男爵干脆利落的临阵倒戈了。不过,在他还没盼来伯爵更加还没机会下手杀害之际,就被自己的封臣——两个骑士给出卖了。说不得,还真有点儿因果报应的意思。“那两个告密者你见过了吗?”诺丁汉抵达布朗堡后,先见了他的封臣,已将此地控制起来的菲尔德男爵。年轻的男爵还未满二十一岁,未曾受封骑士。他是伍德男爵夫人的外甥,菲尔德家族唯一的继承人,跟当初的盖文希尔一样,因父亲早逝,不得不提前赶回家族领地。这场战争结束后,诺丁汉准备正式授予他骑士称号,以及继承男爵爵位。现在,他恭敬地站在领主面前,详细汇报:“布朗堡内共有七个骑士,其中有三个与他共谋,已被分开关在地牢里。另外四个中,两个默不作声,既不反对也不附从,另两个听闻布朗的筹划后,夜里偷溜出城赶往北方报信,被我派出巡逻的兵士撞着了。此刻这四人都在监视中,不过并未下狱。”“你做的很好,”伯爵点头表示认可。这四个没有共谋的骑士,虽做法不尽相同,但也说不上谁更正确。他们是布朗男爵的封臣,像诺丁汉的骑士们一样,是宣誓效忠过的。保持沉默的两个,对领主的抉择或许不赞同,但却忠于了自己的誓言;另外两个虽然背叛了领主,但却也摆明了立场,投奔了诺丁汉,不管是真的正义使然也好,还是利益驱使也罢,既然他们敢投靠,诺丁汉就敢收。“不用禁止他们出行,”伯爵吩咐道:“但要派人暗中监视,有异动随时汇报。等这场战争结束后,再来决定奖罚也不迟。”菲尔德男爵应声称是,转身准备先行离开,却又顿住了。“还有一个人,该,怎么处理?”他比较年轻,对这事儿还真没经验,有点儿拿不定主意。“谁?”诺丁汉问。“布朗男爵小姐。”诺丁汉是在布朗堡的大厅里见到的这位男爵小姐,他坐于上首,身旁或站或坐的是众位封臣们,男爵,骑士,甚至侍从,差不多近百人。布朗小姐被两个粗壮的仆妇带进来,她似乎受了些惊吓,头发乱蓬裙子褶皱,脸色也比平日里苍白。但在进大厅之前,她还是挣开两个仆妇的手,使劲儿拽了拽自己的裙边,拢了拢自己的乱发,以为这样能看起来精神点儿。“我最敬爱的大人,”布朗小姐跪倒在地板上,声泪俱下地阐述她对此间阴谋的不知情以及她父亲的种种恶行,极力的想要证明父亲是父亲,她是她,两人之间没有任何共同点。她父亲的背叛行为理应受到最为严厉的惩罚,哪怕是绞刑。而她自己,则无辜并且单纯,愿意为伯爵大人献出她永远的忠诚。“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我的大人,”布朗小姐昂着头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