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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当然是不行的,亚历山大少爷从来不干赔本的买卖,直到母亲解开一层层衣襟,把rutou塞进他嘴里,房间内终于再次安静下来。莉亚翘起脚尖,踢了踢她丈夫的小腿。诺丁汉此刻也跟着坐了下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他显然还想维持先前的愤怒,可在他妻子半裸的上身面前又无论如何都回复不到刚才争吵的气愤,只好抿着嘴生闷气。莉亚空出一只手,伸过去握住他的,“告诉我,实话实说,如果这场战争像现在这样打下去,需要打多久?!”实话实说的含义,就是把所有因素都考虑进去。这场表面看起来是尤菲米亚跟她之间的王位之争,实际上已牵扯了太多权力集团在里面。理查德还活着的时候,奥丁是把利剑,几乎无人敢争其锋,而理查德死后,它瞬间就变成了一块肥rou,周围所有的狗都恨不能上来咬一口。乌拉诺斯跟斯卡提就不必说了,奥丁西边的邻居吉尔尼斯王国,到现在都还没发出动静,作为基斯保恩公爵的亲戚,他们是支持尤菲米亚还是决定作壁上观,这谁都不敢保证。除此之外,像骑士团以及其他政治、宗教团体的实力都不容小觑,在某些时候他们甚至会起到扭转战局的作用。这所有的一切,诺丁汉在起兵之初早就考虑到了。如果能够再给他两年的时间准备,甚至用不了两年,他就能把这些方方面面逐个化解乃至击破。可他没有那多余的两年,从他决定娶莉亚开始,只有一年半,这场战争就拉开了帷幕,没有更多的时间供他筹备,时间的齿轮也从来都不掌握在他的手里。能挣到今天这一步,已经超出很多人的想象了。但实话实说就是,“或许,五年。”乌拉诺斯不会闻到rou味就此罢手,斯卡提也是一样,接下来的利益交错关系混乱,导致这绝不会是一场能够轻易结束的战争。而这两个势力强大的邻居最有可能的选择,是站在诺丁郡的对立面,尤菲米亚的一边。原因很简单,她没有原则,只要能达到想要的目的,她会不惜付出一切,甚至大半个奥丁王国。“五年,”莉亚低声呢喃。这就好像一个rou包子,今天你给它一拳,明天你踩它一脚,后天你又扑上来狠咬一口,五年的战乱下去,四战之地的诺丁郡,绝对会千疮百孔。或许终有一天她会站在奥丁王国的最巅峰,可如果她连自己的家都丢了,如果她想要生活一辈子的地方将不复存在,她争夺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我知道你担心我,可你得承认,这个方法能够大大缩短你猜测的这个数字。乔治,我或许不具备什么领袖的素质,可我起码还是一个母亲。就算只是为了亚力克着想,我不愿意他记事起就在硝烟、战火跟无尽的死亡恐惧中长大。还有这座城堡,你的城堡,我们的城堡,五年……我不想看到它倒塌,我期望它能够永远屹立下去,直到千年,下下个千年,直到我们子子孙孙都生活在这里。”诺丁汉低下头。他不能够总是用好消息来哄着她,战争就是你永远不知道明天要面对什么,诺丁汉同样不知道。五年的时间,一切皆有可能。“而且,这趟旅程根本也没有你说的那样险恶,乔治,”赶在丈夫开口反驳之前,莉亚截断了他,“你不能因为害怕而把坏的几率无限放大。想想看,就算足不出户,我也可能喝水呛死、吃饭噎死、被雷劈死,还可能守城的时候坠马摔死、被敌人的乱箭射死、甚至被自己人不小心坑死,我……”“你是想我把气死吗?!”诺丁汉咬着牙说。莉亚吐吐舌头,知道她丈夫已经没刚才那么愤怒了。她依旧握着他的手,牵起来摇了摇,“我知道,就算这件事情我不知道没有参与,你也会亲自去做的。可你不能总代替我做所有的事,你教了我那么多,总不会是盼着我做个一辈子都躲在城堡里躲在你身后的女人。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件事,只有我才能办到。”只有她才是王位的合法继承人,只有她才有可能取得那个人的信任,获得那个人的支持。“我保证,我会非常小心、谨慎,一切行事都听诺森威尔伯爵的安排。你就算不相信我的聪明才智,好歹也要相信他的沉稳跟智慧嘛。”就是因为太相信了,所以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否决这个计划,诺丁汉苦笑。不过当时,准备出海的那个人,是他。三天以后,伯爵带路,引着一行人穿过后山,沿着隧道直下到奥加尔山脉的东面,奥斯海峡的西岸。又是一条密道,伯爵夫人被她丈夫牵着手,一路走走看看,真不知道诺丁汉家族的秘密还有多少。隧道出口的地方,是个天然溶洞,停泊着十几艘小船。从洞口出去,就是奥斯海峡,海峡对岸,自然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斯卡提王国。“照顾好儿子,别喝太多酒,不要总冷着一张脸,哦不行,也不许对别人笑。别替我担心,也别一点儿都不担心;不能……还有……”伯爵夫人细数了很多条,最终总结性发言:“你得想我,天天想,时时刻刻地想!”她拽着诺丁汉胸前的衣襟,一瞬不眨盯着他说。而诺丁汉回应她的则是捏脸、揉法、及至热吻。“你胆敢出一点事,”他目光灼灼,信誓旦旦的说:“我就让所有人陪葬!”所有,不管是谁。最终,伯爵夫人披着斗篷的背影,远远消失在他的视线里。☆、第75章“你说,她到底是想干嘛?”国王问他的左右手,他的首相,也是国家的大主教肖恩,“在这个时候,敏感时刻,跑到斯卡提来,还大张旗鼓?!”“或许他们只是感到害怕了,”肖恩主教坐着最有可能的猜测,“毕竟,除了要跟尤菲米亚作战,还要防范着蠢蠢欲动的乌拉诺斯人。”他刻意略过斯卡提不提,就好像刚刚在海峡对岸折损了六千士兵的不是他们似的。主教没忘,国王当然也没忘。“哦,这真是叫人气闷,”他把手里的餐刀一丢,把餐盘哐当一声推到长桌当中,“该死的,她,她的丈夫,还有诺森威尔那个老混蛋刚刚害得我全军覆没,全军覆没!我却不能把她怎么样甚至还得天天笑脸相对,这一切都是因为,都是因为……”“她是您的客人,”主教十分体贴的替国王接了话,是啊,客人。诺丁汉伯爵夫人什么时候出发的他们不清楚,什么地点出发的他们更不知道,她走的并非奥丁跟斯卡提之间那条最短的水路,那条不论开战、外交还是通商都必会经过的水路,以至于伯爵夫人打着奥丁王国的大旗在斯卡提西岸登陆的时候,国王的封臣才发觉领土上已经多了这样一位不速之客。就算抛开亚美大陆上不得伤害客人这样古老的习俗不谈,斯卡提也不能真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