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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有关系的人物重新整理一遍,发现只有那个两年前出自魏琰口中的魏姓朋友最可疑。赵岐沣觉得,他应该已经知道这个魏姓朋友是谁了,还需要一点佐证就可以确定了,破案指日可待。已经深夜,车流减少,霓虹逐渐削薄。魏昭倚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坐在地上,身上裹着披肩。客厅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台灯,和墙壁上零星的壁灯,灯光昏沉暗淡,把她的影子拉的老长,孤零零的折射在地上。她抬眼看着天上月,一眨不眨,眼底淡淡乌青,最近她越发疲惫,要么是睡不着,要么就是睡着了会做噩梦。每一次,魏琰死的样子都会徘徊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啊,有时候魏昭回想,是不是自己拒绝承认她,她才会每夜在噩梦纠缠。后来魏昭就不想了,根本就没有承认的必要,明哲保身还是魏琰告诉她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值得把自己陷进去。她听了,也照做了,魏琰应该倍感欣慰才对啊,又怎么会噩梦纠缠。家里太/安静了,让她有些不自在,魏昭穿件衣服,拿着车钥匙下楼了。一个人在夜风重驰骋的滋味,她是最喜欢的,感受风的温度与速度,可以让人放空一切思维,不自觉的被治愈。好像,已经有两年没有碰过车了,还真是听话啊。车子行驶在路上,略过街边树木,在一个小时候后到达了,星辰疗养院。这里二十四小时有人服务,和相熟的护士打过招呼,直径上了四楼,这里隔音极好,推开最里面一间房门。走进去,关上门。魏昭才感觉到放松,那种重来没有过的放松,清风钻进她的毛孔,在全身洗涤一遍,仿佛洗净了所有疲惫浊气。走到病床前,坐在椅子上,魏昭握住床上人苍白无力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抱歉mama,半夜来打扰你,我真的是太……孤单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睡不着。”病床上是魏昭的mama,已经做了十年植物人的许晨。魏昭声音染上哭意,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不吐不快,“mama,魏琰死了,死在一个很黑很黑的巷子里,她很怕黑的,怎么到头来死在了这种地方。”魏昭絮絮叨叨的说着,“mama我该开心还是难过?”当年魏琰母亲为了一己私欲去贩毒,牵扯到当时作为律师的许晨,因为她许晨被人报复变成了植物人。这一躺,就是十年,因为稚子无辜,魏昭的父亲承担了照顾魏琰的责任,把她牵到自己户口下,变成了养女。魏琰mama蛇心不足,肖想吞象,到底因为毒品成了别人的垫脚石,死在一个雨夜,无比凄惨。当时魏琰已经懂事了,她跪在mama坟前发誓这辈子都不会碰毒品。可是她违约了。在十八岁那年,全优成绩被保送国外的魏琰因吸毒过量,进了戒毒所,也失去了保送的机会。后来她辍学了,也离开了魏家,从此不知所踪。她比魏昭大两岁,她走的时候魏昭才十六岁还在国外上学,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回家后爸爸告诉才知道。也因此,魏昭最恨毒品。☆、008毒品害了她mama,也害了她如同亲生的jiejie,也因为毒品父亲远走他国,留下的,只有花不完的钱和数不尽的孤单。魏昭伸手抱住mama,把自己埋在她的腰间,眼睛一点点湿润,人只有面对最安全的人和空间才可以放声大哭。从一点点的小声啜泣,到逐渐有了哭声,再到嚎啕大哭,魏昭心里有的只是放松,哭出了这几天所有憋在心里的东西。一个人太久了,真的好难受,还好有个mama的怀抱可以让她哭上一哭,虽然mama没办法温柔的抚摸自己,也没办法安慰,可是只要这个人在这。心就是有归属的,无论在外面有多大的委屈,都可以有一个放声痛哭的地方。好在这里隔音好,要不然就魏昭这么哭指不定吓到谁,等魏昭哭够了,这才发现自己的眼泪浸湿了mama的病服。她吐了吐舌,略显俏皮,“对不起哦mama,我给你换衣服。”她打了水进来,顺便给母亲擦擦身子,又换上干净的病服,这才把水端出去。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因为想事情,也未注意这大晚上除了自己还有其他人,就这么撞上了。对方是个一身白西装,犹如去结婚典礼的斯文男人,气质温吞皎皎如玉,眉眼如画温和谦逊,整个人有种光风霁月的感觉。魏昭后退一步,“不好意思,你没事吧。”他摇摇头,“没事,也是我没看路。”魏昭点点头,越过对方回了病房。而她身后的男人,则一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门口,才收回视线,转身去了把头的另一间病房。病房里,是个小姑娘大约二十二三岁,眉目雅致和他长得有几分像。小姑娘歪头,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突然嘿嘿一笑,伸手指着他说,“哥哥!你是、哥哥白肃!”白肃点头笑笑,眉眼宠溺,“真聪明都可以认出哥哥了,给你个奖励。”白肃把随身带着的巧克力给她,摸摸了meimei的头发,看着她吃完,把人哄睡之后才离开。好巧不巧,出去的时候又碰见了魏昭。俩人互相点个头,算是打招呼了,各自上车离开。两辆车开往相反的方向。魏昭回家的路上有些饿了,便在学校附近的小吃街,停了车子,自己往里面走去,寻摸点吃的。张大爷家的馄饨还没关门,这是魏昭最爱吃的东西,当即选择在这,只是没想到人刚坐下,就有人过来打扰。“魏小姐,真有缘啊?”赵岐沣不请自来,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魏昭身边,俩人面对面的坐着,气氛一时尴尬。张大爷过来打破尴尬气氛,“赵警官,小魏,吃点什么?”魏昭自动忽视赵岐沣,“来一份虾rou馄饨少放香油。”赵岐沣点头,“一样就行。”他一个大男人,吃东西从来都不挑,他就是看到了魏昭才跟过来的,压根就不饿,就是很困。要不是很魏昭过来,他这会儿应该已经在家睡觉了,正想着人就打了哈欠,困得要死要死的。“魏小姐这么晚出来吃东西,不怕胖?你们小姑娘不是最在意体重嘛。”魏昭轻笑,神色淡淡,“我吃不胖。”赵岐沣无话可说,沉默一会,又继续自说自话,“说起来你可能不知道,死的那个魏琰她贩毒,在她钱包里找出了毒品。”闻言,魏昭一顿,身子几乎是下意识抖动一下,这时候张大爷端着馄饨出来了,把馄饨放在俩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