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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事情,楚瑟随口胡诌了些,他们认识了七年不假。但是什么幼儿园初识呀、小学一见钟情、初中患难与共……全部是假的。唯独有一句话是真的:“阿姨,他为了我放弃了进入省中。来我们学校,就是为了陪伴我。”蒋婉玲这才点了点头,没想到这少年小小年纪,就如此有责任心了。“那好,阿姨这下放心了。对了,小薄,小瑟,你们改天一定要来我家玩啊~~~~”目送着蒋阿姨渐渐远去,杨明佑一步三回头,楚瑟心中还是有些不舍的。毕竟,她也曾贪恋过杨家的温暖。薄瑾亭的语气却带味儿了:“那小子活的不耐烦了,居然想把你带走。”楚瑟笑了:“在他看来,我只是一个一起长大的meimei而已。”顿了顿,她有所感慨道:“但是两年以后,明佑哥哥会去美国学医。十年以后,他会成为一名了不起的外科医生。如果我没遇见你的话,这样的潜力股,我会好好去把握的。”薄瑾亭更不高兴了:“这辈子,你还想嫁给一个医生?”“没办法嘛,你也看见了:我工作忙起来的时候,一个月才回家一次,吃住都在医院。所以,我本来希望找个志同道合的人相伴余生。这样既可以分担我的工作,也可以互相扶持走下去。”这还是她一次向薄瑾亭吐露自己的择偶标准呢。上辈子也好,这辈子也好,她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嫁给同行才是正确的选择,只是没机会这么选罢了。之所以两辈子都拒绝过薄瑾亭的示爱,也有这方面的考虑在。平心而论,医生和商人的组合并不适合。所以,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就要好好考虑一下今后的打算。她可以为他妥协一部分,比方说离开加班最要命的急诊,但是学医的路是不能变的。却也不知道,这个强势且霸道的男人能不能接受……这样的她。沉默半晌,薄瑾亭就给出了答案:“楚瑟,我不希望你以后学医。”第32章任性薄瑾亭其实很清楚,当一个好的外科医生,尤其是三甲医院的外科医生,究竟有多辛苦。上辈子,楚瑟三十岁的时候,南方发生了一场地震。她跟着省城的医疗队去救灾。这一去就是一个月的时间。因为灾区的通讯中断,他们一个多月没有联系。仅靠着一部卫星电话,医院方面才知道楚瑟和其他救灾的医生护士是否安全。但楚瑟不知道的是,屏幕前的他天天都在提心吊胆。每次电视上报道发生余震,都会让他忐忑不安一整天。直到得到她安全的消息,才能安心睡下去。假如说,天灾还不算什么,但医生这个行业本身,注定了他们每天都要面临各种各样的危险。比方说,楚瑟三十二岁的时候,医院的救护车送来一个车祸的人,左肩开放性创口,直接送到了胸外。当天是楚瑟负责给病人开刀。结果患者的家属害怕医院见死不救,就隐瞒了患者感染艾滋病的情况。事后,楚瑟和外界隔离了整整两个月。——艾滋病的感染窗口期是两个月,这两个月里面,她不停地吃阻断药物,隔离在消过毒的休息室里。直到两个月后,查出来并无感染。才回到了岗位上面去。——而她更不会知道的,这两个月,对他来说更是一种煎熬。甚至想代替她成为那个感染者。诸如此类的危险和意外,贯穿了楚医生的整个职业生涯。所以他才会坚决认为,这辈子,她还是不当医生比较好。其实楚瑟也预料到了他的回答。可是:“不学医,我以后还能做什么呢?”“只要你跟着我走,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好去处的。”这是他的承诺。但楚瑟摇了摇头:“除了走临床医生这条路,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才能脱颖而出配的上你。”“配得上我又怎么样?配不上又怎么样?”薄瑾亭淡淡道:“假如你当了外科医生,我们能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了许多。而我想要的,只是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那对我来说很重要。”雪越下越大了,两个人并肩而行,步伐越发缓慢下来。周围的风声渐渐小了,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听到他的想法,楚瑟倒是不以为然:“薄瑾亭,你扪心自问一下:假如我不是三甲医院的楚医生,你会喜欢我吗?不,你喜欢和敬重的我,只是那个救了你的楚医生。”他想要的是长久的陪伴,却不知道,这都要建立在两个人相爱的基础上。如果连爱情的基础都没有了,那么天天腻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那你是觉得: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救过我七次?”薄瑾亭回头问她,语气也渐渐冷了下来。“难道不是吗?”楚瑟很坦然地面对他:“当时那样的情况,换成是其他医生,你也会产生同样感激的想法吧?!”“但是感激是感激,感情是感情。”薄瑾亭继续解释道:“我没有混为一谈。”“我觉得你就是混为了一谈。”她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再说了,感恩和感情本来就很容易混淆的。比方说,我小的时候,以为自己喜欢杨明佑,后来才发觉只是感激他而已。”她撩起了耳边的一缕秀发:“而你现在还太年轻了,搞不清楚很正常的。”“楚瑟。”薄瑾亭凝视着她,嘴角不经意间挑起一模冷意来:“你这么想,就是太任性了。”——他都三十多岁的人了,难道还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难道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会令自己魂牵梦绕割舍不下?!“我觉得你想说服我放弃人生目标,这才是更任性。”——她都当了十年的主刀医生了,手术刀等于半条命。而薄瑾亭试图迷惑她,让她以彼此的爱情为重。那样爱情脑的自己,根本就不是想要的模样。说话间,楚瑟看到男人的目光越来越冷了,还带着一种压迫的气氛。其实今天,他们两个都十分任性,而且谁也说服不了谁。不一会儿,家门就到了。楚瑟第一次觉得这个学区房实在太近了,该说的话还没说完,就抵达了目的地。“先回家吧。”薄瑾亭道。“嗯。”楚瑟刚刚走入了玄关,脱下了厚重的羽绒服,就落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里面。“你干什么?”她吃了一惊,但是剩下来的话系数封进了嘴里。之前接吻也接过很多次了,但从没有哪次,气氛像今天这般奇怪的。薄瑾亭吻的十分深入,却不容许她在怀中挣扎,双手牢牢地把控她的身体,仿佛在惩罚她的任性一般。“唔……”楚瑟婉转应承着他,连呼吸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