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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丢进了摇篮里,自己专心致志写稿子。“啊。”奥利奥同学对爸爸的无视表示抗议。“啊。”奥利奥同学爬出了摇篮,而爸爸还在继续写稿子。“啊。”奥利奥同学成功爬过了卧室,爬向了走廊,而爸爸还没察觉。“啊!!”楼下传来楚瑟的惨叫:“薄瑾亭!”于是男人一个猛子冲了出去,还以为爱妻咋地了,结果发现奥利奥同学在她怀里。“孩子怎么跑到楼梯上来了?!姓薄的!”楚瑟气势汹汹。姓薄的:“……他自己爬出来的。”“你就不能长点心吗?!这是你儿子!给我看好!”姓薄的:“……嗯。”连一句回嘴都不敢。于是某年某月,薄瑾亭发现:自己在家中的地位真的是一落千丈了。为了表示反抗,他又更加黏妻子。表现为晚上更活跃,白天更体贴。哄的楚瑟乐开了花儿,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种幸福与母爱的光辉。日子堪称平平淡淡,但两个人都特别幸福。薄瑾亭甚至觉得,自己从未有过这么满足的时光。楚瑟,孩子,都在身边。他的人生美满无比。只惟愿这份平凡的幸福可以一直延伸下去。但是一月上头,就在他们即将年满二十的时候,薄家传来了一则消息——薄瑾亭的祖母心脏突发,被送进了医院。人生的十字路口,再一次如期而至了。第63章手术元旦刚刚过去,薄瑾亭就接到了那一通电话。“小亭,回来看看你奶奶吧,她快不行了……”老爷子哽咽道。薄瑾亭不禁叹息——祖母的心脏病,比上辈子晚了一年的时间发作。但该来的难关毕竟还是来了。老人家的生命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但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他立即让楚瑟联系了石沛和约翰教授,告诉他们病人已经不能等了。约翰医生很给面子,表示自己这边都准备好了。只要病人来到波士顿,他就会全力以赴。而石沛打算和薄瑾亭一起回国去,劝说薄瑞荣赶紧做个决断。楚瑟送他们到了飞机场,正是白雪皑皑的时节,她亲手给薄瑾亭系上了一条围巾:“瑾亭,回到中国以后,好好跟你爷爷说说。你奶奶的病不能再拖延了,及早安排来波士顿,才能进行手术。”“好的。”薄瑾亭也是面色凝重:“家里的一切拜托你了。”母亲这几天身体不好,宝宝又发热,光靠两个保姆照顾一老一小的,楚瑟实在不放心。所以这次她留在家里,不陪他一道回国了。很快,石教授也到了,两个人打了个照面,就赶上了飞机。到了A市,薄瑾亭和石沛立即赶去了第一人民医院。医院的大厅里坐了不少人,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薄家的人。这些人和普通的病患很容易区别清楚,因为他们个个都讲究地坐在VIP等候厅里。有些人的身后,还站着四五个保镖。——在薄家老太太季如心垂危之际,整个家族里有头有面的长辈们都出面了。当中有不少是本市响当当的人物。有教育局长、地产商、银行CEO……见到本家的继承人薄瑾亭来了,不少人都站了起来,上前问候和关照。“小叔!”薄一博也跟随父母来了,他立即跑到了薄瑾亭的身边:“爷爷让您直接进去看奶奶!”薄瑾亭一边走一边问道:“奶奶的情况怎么样?!”电话里爷爷说得不多,所以现在他还不知道祖母的具体情况。薄一博叹了一口气:“医生说不太好,保守治疗几乎是不可能的了,只能选择动手术做心脏塔桥。”薄瑾亭心中一沉。转过一道走廊,前方就是重症ICU观察室了。ICU前的护士嘱咐他们,只能隔着玻璃探望病人,而且不能引起病人的注意。因为病人如今的呼吸和心跳十分不稳定,如果情绪激烈起伏的话,就会导致胸膛出血、呼吸衰竭。“爷爷,爸。”一声呼唤,两个男人都同时转过身来。薄瑞荣看着孙子来了,微微松了一口气,他的神情失去了往日的庄严肃穆,只有一种老迈充斥在身子骨里。儿子薄铭跃和儿媳薛荟伊陪在他的身边,静悄悄地守候着沉默寡言的老爷子。看到薄瑾亭来了,薄铭跃点了点头,道了句:“你来了。”而薛荟伊一丝反应都没有。现在这个场合,薄家的人马都到齐了,唯独薛荟伊的儿子薄瑾礼没有过来。是个人都猜得到——这是因为薄瑾礼雇凶杀人,丢了薄家的面子。所以老太爷不让他出现在任何公共场合,以免媒体再传出什么风言风语。而薛荟伊见到薄瑾亭,难免尴尬。她面色不悦地瞥了薄瑾亭一眼,又很快把这种厌恶的眼神收拾好,扮作一个贤妻良母立在丈夫的身后。“小亭,看看你奶奶吧。”薄铭跃叹息一声:“她昏迷之前,还一直牵挂着你。喊着我的大孙子什么时候回来。”薄瑾亭眼眶一热,他不敢多看里面的祖母,只是道:“爷爷,我带了一个人来。”话音刚落,薄瑾亭的身后走出来一个人,薄瑞荣的眼神顿时亮了。“石医生!”薄瑞荣立即走上前来,握住了石沛的手:“麻烦您特地从美国赶回来了!”石沛一切以病人为先:“我刚才已经跟孙院长沟通过了,您夫人的病情暂时稳定了下来。我的意见,赶紧趁着现在,包机去美国波士顿。约翰教授已经和我谈妥了,他将会在麻省总医院为您夫人做搭桥手术。”薄瑞荣还没说个“好”字,身后的儿媳薛荟伊就道:“父亲,理查德医生马上就要下飞机了。您看,是不是在国内进行手术比较好?”石沛奇了怪了:“理查德医生?哪个理查德?”“是这样的,我这个儿媳比较孝顺。她一听说婆婆病倒了,就联系了一名英国皇家医学院的教授,理查德先生前来中国。”说着,薄老爷子觉得过意不去了,于是道:“这样好吧,等理查德先生来了,石医生,你们一起商量怎么做这个手术更稳妥些。”“英国皇家医学院的教授?”石沛仔细想了想,印象中,理查德的文章是读过几篇的。但是这号人在临床上面实在没什么名气。于是道:“我看,还是约翰教授的手术风险比较小,他毕竟是搭桥手术的世界第一人。”薄瑞荣点了点头:“我不是怀疑约翰教授的水平……我是想再稳妥一点,毕竟我的妻子已经经受不起任何意外了。”薛荟伊也顺着这句话道:“父亲,我看,还是在国内动手术比较好。母亲现在昏迷不醒,万一上了飞机发生了意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