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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心听了这番话,越看楚瑟越是顺眼,于是道:“要不然,你跟我大孙子薄瑾亭谈谈看吧?”楚瑟心中一动,差点脱口而出:“好的。”但害怕奶奶是开玩笑的,于是笑了笑推辞道:“我还小着呢,现在不想谈这个问题。”“你不小啦,和我家小亭一样都二十岁了……哎,只可惜,我家那个老头子,死心眼,非要给他找个什么名门闺秀当对象。闺秀就配得上小亭了?我看也配不上。小亭他是个有主见的人,不喜欢那些听从父母之命的女孩。而是喜欢独立自主的女孩。”楚瑟点了点头,心想怪不得薄瑾亭很孝敬他奶奶,奶奶很了解他啊!石伯伯这时候插嘴一句:“其实,小瑟她和小薄……”“哦,其实我们以前当过同班同学,可是……我想他看不上我。”楚瑟连忙道。石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楚瑟无奈地眨了眨眼睛,表示咱们暂时不想暴露革命友谊。而床上的老太太不开心了:“小亭他看不上你?不可能吧,我看你就比薛家的那个姑娘好。”“这种事吧,咱们讲究的是……你情我愿。我不情,他不愿……就没得商量的了。”老太太点了点头,这倒也是,也不知道孙儿会看上什么样的女孩。逗留了一会儿,楚瑟就离开了病房,路上刚好看见薄瑾亭和薄老爷子,她热情地跟薄爷爷打了个招呼,还得到了薄老爷子的一个红包。又轻描淡写地跟薄瑾亭打了个招呼,薄瑾亭也淡淡地点头致意。然后就各自走各自的……只是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她感觉到手指上一暖,是薄瑾亭趁机握了握她的小手。心中荡漾起一丝甜蜜,她知道他十分在乎她,无论在什么场合。只是他现在还不能说出来。***过了不久,薄瑞荣就把妻子接回了国内,继续休养生息了。薄瑾亭正好空闲,就听从爷爷的安排,和他们一道回到了A市的老家,多多陪伴年迈的祖母。此时,季如心终于摆脱了心脏病的困扰,让薄瑞荣悬了二十年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但是薄家的另一件大事也随之而来,而且对于薄家而言,这算是个头等噩耗——过完了年,薄瑾礼已经年满十八周岁了,按照法庭的审判,他即将入狱服刑四年。因为这一件事,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薄家,再一次风起云涌。薛荟伊不甘心让儿子入狱,她再一次动用了薛家所有的关系,希望给儿子一个法外就医的机会。为了救儿子,她甚至去贿赂精神病医院,希望院长给儿子开出一张能证明精神病的诊断书。因为减刑已经不可能了,所以,法外就医就是薄瑾礼免于牢狱之灾的唯一办法了。但是薄瑞荣老爷子知道以后,再次勃然大怒,他说薄家的人应该堂堂正正活着,怎么能装疯卖傻躲避惩罚呢?!所以,当他知道儿媳妇的打算以后,又把儿子儿媳叫过来训斥了一顿。并且告诉他们:我会亲手将薄家的这个孽畜送到监狱去的!薛荟伊不断地哀求薄瑞荣别这样做,但是她的眼泪打动不了薄瑞荣。薛荟伊又转而向丈夫寻求帮助,然而,薄铭跃知道父亲的心意已决,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于是两个人只能服从老爷子的安排,眼睁睁地看着薄瑾礼去坐牢。送薄瑾礼进监狱那一天,薛荟伊和薄铭跃都没有来,只有薄瑾亭陪着爷爷一道去送弟弟一程。因为爷爷在场,薄瑾礼不敢对薄瑾亭嚣张。但暗地里早就骂了爷爷几百句老不死的,骂了薄瑾亭几百句你怎么不早点去死——在他看来,这两个人对自己都没安好心。是他薄瑾礼的敌人而不是亲人。他甚至盘算着等爷爷死后,就联合薛家做掉这个碍事的哥哥。到时候,不管他坐没坐过牢,都是薄家的唯一继承人了。很快,警车就到了公安局门口。薄瑾亭搀扶着爷爷下了车,警察局长亲自出来迎接他们——连局长都对薄瑞荣这种大义灭亲的行为佩服不已。按照收监的要求,首先要给薄瑾礼安排体检,待体检合格以后,就会把他收押起来。薄瑞荣要亲眼监督这个不孝孙进监狱,于是体检的时候,他就在旁看着薄瑾礼体检。同样的,薄瑾亭陪在爷爷的身边,也看完了弟弟的整个体检过程。包括肝功能检查、乙肝五项检查、胸部透视、眼力、听力、皮肤生殖器有无传染病等。以防止罪犯有传染病而知情不报。体检完事了,薄瑾礼就趾高气昂地进了监狱——他以为坐牢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反正父亲母亲会安排好人照顾自己的。然而,旁观的薄瑾亭却注意到了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当弟弟检查外科的时候,是脱光了衣服的。他看到弟弟的肚子上面有个缝合的疤痕,所在的地方很特别,是胃的左下方。因为楚瑟学医学的缘故,他也了解了一些医学的基本知识。以他的判断,这个缝合的位置是人体的脾脏所在地。而且伤口比较深。按理说,弟弟身上会有这样的一道疤痕,肯定是小的时候经历过什么手术才是。可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趁着四下不注意的时候,他拿出了手机,拍了一张照片。走出了监狱,薄瑾亭特地问了问:“爷爷,小礼他肚子上的那道疤痕是怎么回事?”“哦,那是你弟弟五岁的时候,被车撞了一下,肚子上面做了个缝合,就留下了那么一个疤。”薄瑞荣倒也没在意这件事。体检之前,他也特地跟警察局打了招呼,说那只是个皮外的缝合伤,不影响孙子进监狱的。“是在北京出的车祸吗?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不是,是你弟弟跟着母亲去澳洲探望他舅舅的时候出的车祸,也是在澳洲做的手术。你弟弟因为这件事,幼儿园的大班没上。”顿了顿,薄瑞荣又道:“你那时候才六岁,就算告诉你弟弟出车祸了,你也不记得了。”薄瑾亭点了点头,又问道:“那这个伤严重吗?对小礼他以后有没有什么影响?”薄瑞荣听到大孙子如此关心弟弟,也是欣慰极了,心想我这个孙子是个厚道人。于是道:“按照你薛阿姨说的,就是一点皮外伤,没伤及内脏。”“那就好。”薄瑾亭点了点头。然而,越是想那道伤疤,他越是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晚上,他将那副照片调了出来,给楚瑟看看是不是车祸的缝合伤。视频一打开,楚瑟就一言就点破了:“真的是皮外伤,哪里有这么整齐的缝合口啊?!按照道理,他要真的是车祸伤到了这个地方,留下了这么一道伤疤,那就是脾脏有什么地方破裂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