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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是正恰当么?”墨景深笑着,转眼看向已经正式进入了话题圈的威森先生。威森先生跟墨景深碰了杯,仍然用着不太熟练的中文客气道:“安小姐实在是太过优秀,如果真能嫁过来,我们当然很荣幸!但又怕会委屈了安小姐,毕竟我们家族经过几年前在英国的一番折腾,也是不大不如从前了。”安书言死死咬着唇,目光从一直含笑的威森先生脸上再又转到墨景深的脸上。墨景深的每一言每一句,都将她堵的无话可说。而且威森先生已经被他带动了情绪,现在她但凡说一句拒绝的话,都会得罪威森家族。威森先生现在这欲说还休的态度,更明显是想要让她嫁过去,却又故意放低了姿态。“威森先生实在过谦了,您这一句大不如从前,国内外多少金融大亨都要抬不起头来?”墨景深仿佛无意,却又确实在主导一切的话题走向,浅笑道:“书言小时候曾来过海城,在墨家暂住,却因为水土不服身体不适而被接回美国去治疗,我看她最近像是瘦了许多,估计她还是无法适应国内的生活。”“墨总……”安书言欲开口。墨景深淡笑着看她:“我知道你的心思都在事业上,但你也的确到了该嫁人的年纪。这次合作案签约过后,你们直接一道回美国,等到婚礼确定下来,记得通知我。”安书言的脸色白了又白,眼睁睁的看着他,纤细的手指在裙摆上狠狠的捏紧。这个男人沉稳淡笑的眼神下,隐藏着太深的城府,让人措手不及。安父这会儿的脸色已经非常不好看,却又碍于墨景深今天是真的给足了安书言和安家的面子,话也说的无懈可击,真是让人连心头的火气也几乎无处可发,更也没道理去发这个火。墨绍则皱着眉,冷眼看着这一切,心知是被自己的亲儿子给反将了一军,已经非常的不悦。怪不得墨景深难得的这么配合,他今晚的目的只有一个,是要顺理成章的将安书言退回美国,更要将安书言和其他人凑成一对。然而他行事做风太过缜密周全,根本让人挑不出任何把柄。第2卷第100章:四目相对,似是北极冰山相撞时的冰渣四溅墨景深这一来一往间,几乎不动声色的将安书言的退路堵死。如此的反转,只是瞬息万变之间,没有任何人想到,更也无从防备,就这样无形中被墨景深推着走。接着墨景深又与威森先生随便谈了几句,推荐了一位他在美国的专门做婚礼创意的朋友,俨然是已经把这事给彻底定了下来。安父正想说什么,墨景深却已经淡笑着与身后一位海城本地的公司负责人低声交谈,结束了之前的话题。安书言暗暗捏着裙摆,碍于威森先生就在旁边,不能表现出太多不好的情绪,勉强镇定的说了句:“我不太舒服,我去一下洗手间。”说着,转身就快步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结果刚走到通往洗手间的回廊附近,看见里面的光线都是暗的,再又看见那个常跟在墨叔身边的保镖站在那附近,保镖回头看到她,以眼神示意她离开。安书言凝望着里面的一片黑暗,再又看了看女洗手间的方向。莫名的,她似乎是猜到了什么,脚步顿了片刻后,缓缓向后退,转身快步走开。直到安书言脚步有些踉跄的在人群后方向着另一个方向走过,墨景深抬眸注意到她脸上那一闪而适的紧张,尽管她掩饰的很好,却仍是让他察觉出几分异常。安书言此刻手脚冰凉,眼神暗淡,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去了二楼。从那天墨景深让她四天后就离开墨氏开始,她就知道,他做下的决定,绝对不会有转圜的余地。本还想借着跟Shine集团合作的这个机会,让自己在他身边多留一段时间,却没想到他今天让她做为女伴,只是为了在将她无情的驱赶回美国之前,用给足了安家面子的这一个理由,让她父亲和墨叔都无话可说。安书言站在二楼的扶栏处,避开了人群的视线,拿起手机直接给墨景深打了个电话。她不能就这样回美国,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注定如果她回去了,就很难再有机会能接近他。墨景深看见来电显示的号码,没有接,直到手机的震动停止,没再继续打来。电话归于安静,墨景深抬起眼眸,因为安书言之前那个一闪而适的紧张神情,他若有所思的扫视了一下宴厅全场。忽然,手机再度震动起来,这一次打来电话的是陈嫂。墨景深眉宇一动,接了电话。“墨先生,太太今晚是不是去您的公司了?”陈嫂的语气有些担心。“她没回去?”“没有,都已经这么晚了,太太到现在还没回来,我以为她可能是去您的公司找您去了,她的电话还是关机的,一直联系不到人……”墨景深的目光更是迅速在场中搜巡而过,眼色幽深,喜怒难辨。宴厅里这时忽然有工作人员在现场提醒:“诸位贵宾,实在抱歉,一楼宴厅的洗手间出现电路故障,暂时不能使用,稍后请移步至二楼或者其他楼层,一楼的洗手间目前已经关闭。”只是工作人员的一句提醒,又只是洗手间的电路发生故障而己,并没有影响宴厅里的一切。觥筹交错仍在继续。安书言这时已经走了回来,听见工作人员的提醒,眼神便直接望向墨景深那一方向。“墨总,我们能不能谈一谈?回美国的事情我不想……”她向他走过去,到他跟前轻声说。墨景深没有看她,而是漠然的转身,眼神直盯着靠近洗手间的那一方向。那个因为工作人员的话而忽然如人群中的逆行者一般正向洗手间走去的身影是……不知何时竟出现在宴厅中的盛易寒。安书言站在他面前,却发现男人的目光正探究审度一般的看着那边,沉沉的,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墨景深是那样的一种人,让你看见他时总是不由自主想到冬天万物凋敝时披满白霜的树,清凌凌的站在一色的寒天雪地里,干净,疏离,甚至冷漠的不近人情,却又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