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4P,双龙,kouj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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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吉淌在溪水曲岸畔,俯踞在明闪闪的鹅卵石上,日头颇甚,别人来了是要晃眼的,他却不必怕。只安安静静伸出手去在潺潺溪流中挽着流水,凉意千丝万缕从他指间穿过去,而他默然不动。 近日他不常出行,只在小院中陪侍张角左右,陆陆续续有百姓来求取医治,直到这几天来人渐稀,昨日的百姓到来后不乏忧虑地传报说这一片乘着乱世有贼匪来攻城,恐怕近日许多人也要沦为难民流离而去。 干吉留了个心眼,今日便与张角说过他自己前往城中去打探消息,若确是如此便要预备一并迁徙,而后张角答应了,并询问干吉是否要他陪同着,干吉却推拒了。 于是他今日抄小路到城中去一走,果不其然城中居民多半收拾着家产行囊,淳朴百姓虽安土重迁,却也知道祸乱难避。干吉只问了数人,便也来不及唏嘘慨叹,又原路该回去了。 他一路上总是匆匆忙忙,可这一趟脚步却越走越慢,最终听见不远处溪流淌息声,竟止住了脚步往那头去。 干吉什么也不曾细思,只是孤零零一具身影又还有些落寞。他心底实际想的是这一回又被迫徙转,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多少有几分安生的时候。 他携张角一并流亡时,每每落到一处地方暂驻,总是不可避免忆起从前身在黄巾的时日,几乎是他一生最不受羁束最不遭坎坷的时候,那时他也静静地经历一切,此刻依旧是如此,只是境地已变化千万转。 干吉偶尔听过张角劝他,道本来你不必经受这些,早些活到下一番,便是他对干吉平生最恳切的惦念。干吉每每听过都不回应,张角便也不过长声嗟叹,以为是他太执拗于是听不进去。 其实干吉从来都听进去了,张角一言一行他都尽力笼在自己感知下,真到他亲口恳切而言了他又怎么会不闻不问。 做不到啊,他无声轻道。那水流又在他手心抚过,活流蹭得他掌心痒麻麻的,越过他始终朝东向的河川而流,揽也揽不住,也不可能揽住。 干吉又伫了许久,终于才站起身来,无甚神色地甩去水珠,复又为手掌戴上乌黑缎手套,缓缓转身朝小径而去。 他依神识辨路,踏过簌簌的荒草与古木的枝叶,恍恍惚惚走至门前,没发觉张角在庭中便觉怪异。张角知觉不同于常人,以往他行至门前好远便已经察觉人在庭院中候他而归,如今他都行至门前却不得见,不知是怎么回事。 正觉得有些不对,抬起手来将要推门而入时却又发现更怪诞之事,刚抬起的手止住了动作,转而靠近了自己眼前蹙着眉头打量,任谁看了都要奇怪瞎子对着什么瞧那么仔细。 原来干吉视人间万物如千万家,一眼便知千万牵系,此事他也曾告知张角,多的张角却不问了,于是干吉也再不提。后来张角正寿全尽,同世间所有牵系也止步于此,大约张角心底也知晓此变化,也就更不必多问。 阴差阳错,干吉悄悄地竟将那心尖红线缠藏住了,从来不叫张角知道二人间还有此等干系,且转生也未消。这是干吉诸多与张角相关的秘密之一,张角不问他是有打算一辈子不提的,世间真正夫妻未必有得善果,他更不许天命再制锢张角分毫。 然而如今,干吉却清晰探知到指尖原本一根红线,化而成三,疏疏伸向前延至不知何处,晃晃颤颤的,有些虚影在。 干吉愣半晌,他从未见过诸条红线系于一人身上,情根一种焉有分流之理?他不再多想,径自快步推门走入屋内,因着心急而有几分踉跄,跌跌撞撞地直到卧房门前,连门是推是拉都忘了,窘迫地杵在门口手足无措了片刻。而后吱呀一声,面前的门倏而被里面的人打开,干吉下意识抬起了头。 “干吉?” 面前响起的声音是十分的熟悉,洪亮非常,自上而下地传过来,带着些诧异和惊奇,强压下一些困惑,仍然先唤他的名字。 干吉曾经试图使自己远离回忆,但是禁不住漆黑中再次传来远处的呼唤,他恍恍惚惚的转了转脑袋,头一次有些疑心自己的听觉,怎的陷入了如梦似幻影的微妙漩涡中。 原因无他,那声音分明来自张角,但干吉怎能不确切识得张角声音,日日夜夜听着存在心里的,像是浣过厚土一样的沉重黯淡,被烈火灼烧过的呕哑余烬,听一次就想起走过的路越过的山,经受过太多抹不去的痍疮,沉淀剩下的都是苦楚。 他已然习惯在那炙麻的苦涩中寻觅情绪的起伏,然而身前人猝然传来的是如此的清朗而率然,含括着几分难言的意气,听来恰如——恰如干吉多年前初见张角直至病重以前。 干吉紧抿着唇,愣片刻又回过神来,摸索着几步踉跄贴上去,一下跌进人怀里于是被有力的一双手扶住了胳膊,干吉也顾不上这许多,伸出手去在对方的身上四处触碰。 血rou,真实的一寸寸的血rou,泛着暖热炽烫的体温,隔着衣衫传到他手心,洋溢着正当壮年的鲜活,没有格格的骨节和羸瘦的皮rou,还有流畅的肌理和平直的筋骨。 他靠在张角怀里仰着脑袋,抬头望着一片漆黑里张角的方向,能感觉到对方较之他更困惑的视线,结果却是干吉先问出声:“……这是哪年哪月?” 张角握着他的胳膊,沉默了片刻,反问他:“我该问你,这是哪年哪月——干吉,你是干吉吧?” 干吉缓滞地点头,张了几次口没能吐出声音来回答张角的问题,而是抬起手去想要触碰他的面庞,对方当即僵住了,好像有些别扭,不习惯这样的亲密接触,但又习惯性地顺从干吉的不太过分的意愿。 干吉从下颌顺着面部的骨骼,一点点抚过鼻梁、眼眶,和眉心,都是很熟悉的,像他第一次趁张角睡着,小小的身躯跪在他床头悄悄伸手去尝试辨别他的五官,那时的事情都很遥远了,但干吉似乎还记得当时被张角察觉而转醒了,而后他—— “干吉。”回忆和现在的声音重合到一起,干吉蓦然惊起,越过流年的宽厚手掌肃然抓着了他的手背,制止他陷入魇一般的思绪里,正如多年以前,并且也一样很快就松开了,重新变得无可奈何。 “先生……”干吉轻唤出声。 话一出口,张角神色便不由自主松动了,低眉垂眸,顿立在他身前,语气里还带着费解和质询:“如今可以告诉我,现在我在哪了吗?我分明记得你还是个孩子,一阵天旋地转后身旁教坛黄帜都换了模样,来到了此地。” 干吉大致也猜出来了身前是张角,但又不是如今的张角,但他不清楚这究竟是为什么,或许和道的波澜有关,将际别搅乱了投射到此时来。 他摇摇头,在心中斟酌了一会儿,发现毋言这些年,只是近年都已经太多经历,竟然不能一言以蔽之,不知如何对着张角将这些年的颠沛苦楚托盘而出,甚至他也不知道会牵涉到什么,于是闭口不谈,只轻声问他:“先生,那您来时周遭有其余异状吗?譬如……其他的你。” 张角愣怔住,说并未,而后rou眼可见干吉蹙起了眉,又迟疑地说:“我是不是遇到了,那情况会好些?” “没有的事。”干吉听闻,低笑了一阵,宽慰他道。 他心里也没底,不过想起指尖牵着的三根红线,上边并未显示其他异状,要知道干吉曾亲眼看着它几乎断掉,现在这般他便知张角此时并无性命之虞,心中悬着的石头稍稍放下一些,这些年经历的怪事奇状实在不少,只要还活着便知有柳暗花明处,换句话说,他们二人依旧留存于世间已是一大怪事也。 不过详细情况,还是要等张角承受道的影响后,周整地回返世间才好知晓。干吉安慰了自己好一阵,此刻才忽然想起来,身前的人是不知道这当中多少曲折的,或许还在为无端落到未曾见识过的年月而焦躁。 干吉回过神来,匆忙下意识想去安慰他那尚且年轻一些的恩人,生怕对方要为这境地紧张。 结果他却先感觉到一双手覆上他发顶,一片温热笼罩上他心头,眼前高大的张角不知道刚才安静打量了满腔思绪的他多久,现今安抚似地怜他,方才提出的那些疑虑被含糊其辞了也不恼,语气里带着久远的温和,还未添上沧桑而使人安心:“干吉,别着急,虽不知这是发生了什么,不过连你也紧张了,那该是很重大的变故。但你我总不至于到什么绝境,更何况现在你我都还好端端在这里,安心些。” 干吉理应有很多话要说的,然而张角此话一出口,他便好像突然哽住一般说不出来了,愈发有些摒去理智几乎只觉得自己在做梦。 他忽然想起来张角后来常说他如青草坚韧,身临飘忽而不变其色,干吉只是抿唇不语。他该说他在难明的长夜里也曾无数次神游过想要回到上游抓住那风吗?他无声地对张角说过好多次,他说你带我走吧,你带我回去,我平生是向此而生长的。 但一句也来不及说,因为迈过去了崇山峻岭,前面又还有前路,河水不堪倒回流。 可是如今那个身影就轻易阴差阳错出现在了自己面前,恍若真的从隔世的虚幻中来接引他,同他讲落日也会再升起,同他讲水中也有那月亮。 干吉看不见,但他指尖碰到一点张角半扬起的唇角,那并不勉强,是命运的洪流尚未遭临时的模样,干吉便有些难以抑制的酸涩从心间泛出来,泪很早以前就流干了因此不再落下,掩在布条下的眼睑只是微颤。 这个张角没有那些沉痛的回忆,因此是如此失真,但他又真真切切存在过。如今正俯首望着他,张角似乎还是觉得自己方才讲的话不够熨帖,不能够安慰眼前比起他印象里实在是多了太多苦闷的孩子,一边绞尽脑汁想着还该说些什么来宽慰他,一边分神想所以现在到底是什么境地。 不容他多想,跟前沉默不语的小护法突然动作了,张角被他猝然向房内推去,忙唤了干吉两声,对方却恍若未觉。张角因着怕干吉目不能视被自己绊倒,于是步伐不稳地向后退几步,最终撞在了榻侧,被步步推得坐在了榻畔,反手撑靠住才不至于倒下去。 张角有些摸不着头脑,问干吉,你这是做什么? 干吉依旧闭口不言,张角看见他的下巴紧绷着,似乎忍耐着不愿开口,闷头站在他腿间,贴得离他颇近,胸膛急促起伏着,低头捧着他的脸一直盯着。 张角见他不言语,于是定定心神,温声又问:“干吉,事情如此值得紧张吗?你可以与我说的。” 干吉浑身又颤了颤,张角不知怎的觉得他好像是要哭出来了,这可是他不愿见到的。 他还想再说什么,却感觉到跟前的干吉松开了覆在他面侧的细瘦手掌,张角这会儿又忍不住分心去想怎么干吉被养得这么瘦,是不是我给他委屈受了。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看见干吉开始窸窸窣窣地褪去身上繁复奇巧的衣衫,外套和薄衫轻悄熟稔地被脱去,一件件落在地上。 张角吃了一惊,他第一桩想起的是干吉一贯不太肯叫他看见身上的伤疤癜痕,他是不是该闭眼,第二桩才想起什么话也还没说怎的突然开始脱衣服了。 他忙去拦干吉,干吉却格外地执拗,一言不发地推拦开他的臂膀,埋首只是固执地褪去衣衫。直至衣带也被扯开了,露出宽松内衫底下的皮rou,窄瘦的身躯泛着灰暗的白。 张角原先还有些窘迫,不知如何应对,但是看见干吉的躯体,他又挪不开眼,惊诧地沿着那一处处仔细看。在他印象中还是个少年的干吉猝不及防就将已至青年的模样敞露在他面前,那些伤疤有些淡了,有些仍然顽固,但是比起这些微妙的变化,他还是觉得青年这样的身体去他想象太远。 “干吉,怎么瘦成这样,那之后你该好好生活的,还有些别的变故么。”张角不由自主将手伸过去,碰到纤瘦的腰肢,还依稀碰到了他坚硬的肋骨,感到可怜和痛心。 干吉不知道要怎么与他叙说那些变故,更不知道怎么和他说不止是我瘦了,你大概看上去更怖人,只是你也应当不在意。 他勉强低笑了两声,道:“先生您的反应,和我看到您那时的反应没有区别。”可是你怎么便总希望我能不心痛并就此放下,怎么舍得我独自茫然前行。 张角没有听明白他的话,只看着青年注视了自己片刻,他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眷恋与缱绻,随后竟倾身下来靠近了,张角猝不及防便被两瓣柔软的薄唇贴了上来,啜吻在他口唇间,渡进来丝丝缕缕的苦味。 他错愕一瞬,干燥的嘴唇很快便被细腻的吻濡湿了。他本想下意识推开,可是某种直觉让他发觉似乎此刻千千万万不能拒绝眼前的青年,因为对方好像真的要掉下泪来了,不然怎么连张角都觉得心头泛酸。 干吉的舌尖轻车熟路地顶开了他的牙关,在犹豫间便舔吻在他口腔间,软而温热的触感在他齿间抵着。 容不得张角再拒绝,他只能迎住干吉,原本因惊诧而睁着的眼也半阖下来,一顿一顿地随着青年的吻纠缠在一块。 张角与此同时,还感觉到对方得寸进尺地慢慢更加贴近了自己,整具光裸的躯体都贴进了自己怀里,令他不得不环搂住,逐渐被压得向后倾靠。干吉也从一地衣衫里攀着他的肩爬上了床来,坐到了他的腰际,几乎交叠着完全落在他身上。 这太……亲近了。张角有些难以言说地喘不上气来,干吉表现出的依赖比他设想的还要强烈,双臂紧紧环着他的脖颈,甚至发颤,张角从来没有在自己身边见过干吉这样,他只能尽量回应他的吻,不叫他透露出更多乞求。 并且即便青年的吻带着苦味,可是舌尖依旧是软而温暖的,没有任何侵略性,只有舔吻过的地方像有细密的针在扎,痛得几乎有些快意。 张角被这吻越缠越深,越缠越紧,几乎觉得要被干吉的情绪穿透之时干吉才主动与他分离开来。显而易见他也喘不过气了,吻得脑袋大概有些缺氧发晕,面上浮起一层昏沉的薄红来,偏着头朝着张角,还没缓过来就意犹未尽地又想要凑上来亲吻他。 “你等等——”这回被张角无可奈何地拦住了,他还没弄明白这情欲的来由,干吉就已经浪潮拍岸了,他不得不先制止一下。 干吉在空中定定地等着他说话,似乎是在耐心地等,然后等他说完就打算继续亲下去。 张角扶在干吉腰侧的手好像觉得掌心下的皮肤悸动得太厉害使他招架不住,于是只好向干吉身后去,覆在他垂在身后的莹白长发上轻捋着安抚他,像是摸某些小动物的皮毛。 干吉喉头急促地上下滑动,察觉到张角慰藉他的意思,又有些哽咽,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一些。他跪坐在张角身前怀中,搂住他宽厚的肩背,有些酸涩。 ”干吉,这些年一定发生了什么,不然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关系。“张角摸了摸他的脸庞,低声问他。 干吉的双臂紧了紧,喉头像有冷风在刮,有些涩滞地吐出声响来:”先生不高兴么?我们这样。“ 张角先未说话,干吉却感觉到他缓缓摇摇头,随后才听见他道:“不是的,我是说,怎么会还是渴望与被渴望的关系呢?我不该是舍得你这样。” 干吉那一瞬头脑中阵阵空白,张了几次口都不知道如何告诉他,因为后来几年发生的事就好像恍如隔世一样,因为你不希望我也落得如你一般不人不鬼,因为我们不再有选择了。他几乎听见心腔中有个核一般的自己在呼号,大叫道你不要再说了,你不能再说了,再说后我此生就真的不再走得出来了。 他心中波涛汹涌,自说自话一套,可是动作上怎么都止不住地发抖,手掌在张角脊背上胡乱地碰着,将脑袋深深埋进身前男人的颈窝。 干吉突然而至的情绪动荡令张角有些手足无措,他听见靠在他的干吉不停传出些絮絮叨叨的颤音,听不清在说什么,他的手在干吉光裸发颤的背上悬着晃了一阵,最后还是犹疑地轻轻拍着他肩头,口头上不停轻声安慰着他。 干吉动荡的心绪许久才平息,张角在这期间就一直轻拍着他的肩,脑袋里来不及想太多事,只是担忧干吉的心情。 因此在他抬起头来时张角又想出声说些什么,却被干吉凑过来亲了亲唇角,一个愣怔就给忘了该说什么。 随后他听见干吉的吐息缓下来,坐在他身上又向前贴了贴,二人的身躯几乎毫无间隙,就这样相接在一起,那暧昧的热渐渐重新氤氲起来。 干吉低下头,不太在意张角还有些别扭的心情,而仔细为张角解着外衣,张角浑身一僵,但并没有试图推开他。随后他听见干吉手上动作不停,似是随口一般,问他:“先生,在您记忆里我如今是什么年纪了?” “十二岁。”张角如实回答。 “……”干吉解到一半的手停住了,过了一会儿才继续向下,“那算了,您还是忘记我是干吉吧。” 干吉将张角的衣物解敞开了,双手揽住男人的脖颈,他深吸一口气,坐在张角的胯间,牵着对方温暖的手掌放在自己腰间,随后缓缓地磨蹭起来。 他全身赤裸,不住抬起腰,微喘着用身下泛湿的rou谷磨蹭着张角胯间,弄得那半勃起来的性器一片湿亮。张角没有再推拒的任何打算了,他隐约觉得干吉心中有很多事深藏于心,并且此刻表现出了强烈的期冀能够短暂忘记它们的心情,张角无论如何也不忍抹去他的盼求。 张角只是偶尔闷喘几声,感受着干吉身下那口溢汁的女xue殷勤地贴凑上来,急切地索取更多的爱抚。他仔细抚过干吉身上一寸寸皮肤,落着疤痕的地方被抚过时会不由自主地战栗,张角心想,他理应总还是想要干吉过更好的日子的,怎么会这样呢。 干吉身前秀气的yinjing也逐渐在情欲的作用下挺立起来,顶在张角下腹部,而张角的性器则在他柔韧的腿根处碾着他的rouxue外阴,冠头顺着窄薄的rou缝反复滑过,一路顶开两瓣肿胀泛红的小唇瓣,时不时碾过凸起的蒂端。 “唔……”干吉口中溢出些断断续续的轻喘,将胸膛情不自禁朝前送,被有些无措的张角试探着将唇贴过染上潮红的苍白乳rou,干吉便愈发情动得厉害,连带着下身有些空虚痒麻浮上来。 那通红的rou缝被蹭得发酸发胀,腿间不自觉地变得湿滑一片,被勃起的性器能够触及到的肌肤没有一处不是黏腻又水盈盈的,甬道内还在不住往外溢着花汁。 张角沉沉地按住干吉的胯骨,当即便感觉到干吉腿间rou谷的薄细rou唇难以自抑地颤动起来,深藏的roudong一下、一下地开合收缩,迫不及待地迎接着性器在其中缓慢而有力的顶擦。 干吉的腿根摇摇晃晃,这就有些跪不住,他的心跳震如擂鼓,指尖碰到张角身上哪里都能感知到那壮年蓬勃的生命力,给他心中带来了深重难避的震颤。 热流自上而下地冲刷着发情的甬道,暖热水液从洞口一阵阵涌泄出来,在顶擦间发出咕啾咕啾的声音,将身下的rou柱浇得湿透,柱身上更是泛着晶莹的水光。 干吉喘叫着,抓紧了张角的肩头,几乎要被张角的温度,张角的爱抚,张角的一切给融化了。终于忍不住,带着难以言喻的殷殷与依赖,喘息着开口:“恩人、唔恩人,您进来罢……” 他的声音腻哑,混着张角沉沉的低喘混在一起,面对面也难减其间的暧昧蕴意。 张角额间凸起青筋,蹙着眉低头打量了二人相贴的地方片刻,似乎有些担忧窄窒的雌xue能否吞进他挺立的,经络分明的性器。干吉察觉到他的犹疑,才想起来这毕竟不是现今那个同自己缠绵数次的张角,在身前人的记忆里是全然没有这回事的。 他哼吟几声,在对方胯间又沉坐着蹭了蹭,令xue口周围的软rou轻轻吸吮和挤压冠头前端,时不时吞进浅浅一点。随后他将腰抬起来,攀着张角的肩头复又缓缓向下坐去,屄xue一点点地将rou柱吞吃进去,内壁几乎描摹出柱身上青筋的形状,内里酸软一片,里面的软rou止不住地收缩着,吸吮着开垦进来的性器。 他臀部还半悬在空中,垂头艰难地用湿热的屄道吞着性器,进到一半被张角又按着了胯骨,于是任由自己被张角带着向下坐。直到完全坐到最深,腿根敞架在张角腿背上,干吉才终于有了些安全感,急促地喘着气。 rouxue被阳具撑得满满当当,洞口被拉扯顶弄得边缘都要被跟着cao进xue里,干吉几乎有些失神了,缓过神来后才挣开张角小心扶住他的手,示意他没关系。 随后提腰让性器从体内稍微退出去一些,只留下一截冠头在自己体内,复又重新坐下去,让阳具在rou道内发出捅插汁水的咕吱声响,来回几次,xuerou被rou柱上纹路凸起明显的青筋顶着,仿佛甬道全被撑满了。 “还受得住么?”张角问他,缓缓地小心耸撞在干吉腿心,同时仔细注意着他的神色,只看见情动的潮红让他觉得安心许多。 干吉心想,怎么不管多大年纪的张角都爱如此关切,有时候明明他也希望对方任意一些。他的xue口被撑得有些发痛发胀,不过还是颔首点点头,款摆着腰身顺着张角手上的动作朝下坐去。 张角的性器正被干吉的女xue含着,那里面温暖紧致得要命,已经被开垦和yin欲刺激过的rou壁不住地吸着roubang的柱身,在他的性器上蹭动,用细小的褶皱包围他,攒攒蜷动着,柱头一往深处行进,便有绵密的汁水从宫巢深处分泌出来,浇在他的性器上。 这些对张角来说都有些太过rou欲了,他难以想象自己曾亲眼见过的畸形秘处内里会对性爱如此冀求与热切,甚至还在他不知晓的时候已经对此十分熟稔,张角依旧觉得有些奇异,可是干吉有意不使他多想他便不多加揣测,只好顺着他来。 他一下又一下地将性器钉入干吉深处,他主动时便将rou根很快抵入更深,使那rouxue反复将性器吃下大半,碾过某处时干吉便不可自抑地猝然震一震,小腹断断续续地急促起伏着,xue口仍然胀痛着,又蔓出来一些麻痒,让他的腰不由自主向下弓,喘着气被张角勉强扶住了。 干吉由着张角支配他的身体,低吟着被cao得身体一颠一颠,没有什么支撑点可供依赖因此只好身子前倾着,脑袋抵在张角肩头,半张的口唇中随着耸撞颠动坠出丝丝缕缕的口涎,化成银丝落在二人身躯之间。 他软软地叫着,身体却餮足极了,可以心安理得地使自己倚靠在张角身上使他心腔满满涨涨,不知道被什么填满了一般。整个甬道壁内一齐颤动、发情似地绞动起来,xuerou抽搐着去依附体内那根让他依赖的性器,泛滥的水泽顺着腿根一直向下淌。 ”如果我……早来这世上几年,便好了。“干吉在断断续续的轻喘中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轻声叹道:”那便多陪得先生几年、唔……也就不必、不必苦的日子,比甜的还长……“ 张角始终不知他话语其中蕴意,但他只希望干吉欢心些,无论是什么年纪的干吉。 他按着干吉腰心沉沉在他身体里抽动,又顶出几声轻叫,不过他只偏头吻吻干吉面侧:“我只希望你能过得好。” “如果我非要跟着先生吃苦头呢?”干吉忽然闷闷地问。 张角想想,答:“那我宁愿苦头我一个人吃。” 听闻他言语,干吉却哑然失笑,苦笑着摇了摇头,低声说了句什么。张角没听清,于是凑过去问他什么,却被干吉努力抬起脖颈湿漉漉地吻他,那阵阵低喘又被亲吻和冲撞打击得支离破碎,拼凑不成什么东西。 缠绵一阵又一阵,二人几乎忘却了一切,发丝纷纷乱乱落到一畔,面侧都是细密的汗珠,干吉一年四季常觉寒冷,这会儿却觉得像是泡在什么热腾腾的暖炉中。 他的传叫被闷得黏热,只顾着赖在张角身上,没有发觉对方似乎有些不对劲。 张角却先察觉了,他在情欲间察觉到几分不一样的动荡,隐约觉得自己有些晕眩,自己的感知接连着大地,似乎察觉到了从远方传来的震波。 那震颤愈演愈烈,使他不得不在中途拦着干吉,暂止住了那燃烧着不止息的情欲。干吉茫然地坐在他身上望着他,伸手去触碰他五官,感到他眉心紧紧蹙着,太阳xue阵阵抽动方觉不对劲。 干吉忙问他,先生这是怎么了,对方却回答不得,干吉慌乱地摸,摸到着他的肩头开始出现脱落腐朽,扑簌簌地落下粉屑,露出底下的模糊血rou。 他是无法共同感知张角察觉到的那些动荡不定的,于他而言只能从张角的表现中推断出情势有变化,却不知道变化从何而来,也不知道变化将要造成什么后果。 所幸那变动的持续时间并不长久,干吉颊侧还欲热未消,便想将身起来去仔细查看,此时却被后腰的手掌忽然有力地按住了后心。他呆怔一刻,没反应过来,就听跟前的张角呼吸渐缓下来,干吉刚想问询,便感觉到张角将脑袋落在了自己身前,,闷热气息喷吐在他胸膛,和乱跳的心跳声混成一团。 ”……有人来了。“干吉听见张角闷闷地说,没听明白,下意识问了句什么,张角却不说话了。 干吉不知道为什么隐隐察觉到张角好像有几分不好意思,却又不明白这赧色从何而来。他尚且困惑着,忽然听门外有响声,似乎是有人一步步踱在院中,指尖红线其中之一无端动了动,干吉有些惊异,莫非张角回来了? 却见那脚步声越靠越近,走到门口了,步伐落在土地上的感觉在干吉敏锐的听觉中有些耳熟,但是又太清脆,以至于他迟迟不敢确定。 叩叩,两下敲门声,对方温声问询:”敢问此间有人否——“ 声音一出,干吉彻底混乱了,这也分明是张角的声音,可是清亮慷慨,甚至尚带青稚,让人不敢猜想声音的主人其年纪。 落在自己身前的脑袋动了动,干吉听见跟前的这个张角低声问他:”要他……不,要我进来吗?“ 干吉下意识想答你不是已经进来了吗,但是出口前意识到这可能像个不合时宜的色情笑话,于是迟疑地点了点头,他想知道门外是什么情况。 但张角并未立刻出声,而是将干吉搂在怀里又候了一阵,干吉总觉得他好像是想和自己多待一会儿。门外的人没有听见里面有回音,但不知怎的确切地知道里边有人,因此继续耐心言语道:”在下非有心打扰,只是人在自家府中不知如何混沌天翻,一眨眼功夫便到了此处,冥冥中发觉此间中有相牵系,于是前来探寻究竟。“ 干吉感到神奇,他从没听张角如此说过话,周正而拘束,一字一顿,全然摆着副做派。其实也不是那么明显,只是他听得出来,也知道张角明白自己能听出来。 他定定望着眼前的张角,隔着漆黑一团也感觉到对方的窘色,忍不住抿起了唇。 张角叹口气,搂着干吉的腰忽然将他带了起来,干吉还有些忍不住低笑,半推半就地被张角抱着转了个身,后背落在了床塌上,在张角身下蜷成一团时还笑得直颤。张角撑在他身上,望了他一会儿,终于有些自暴自弃地出声道:”进来吧……张角。“ 对方似乎因听见这同自己相似的声线而陷入了困惑之中,顿了顿,而后才推门,将身迈了进来。 张公子年方涉冠,长身如松柏,性量宽雅,声德远扬,是近中出了名的沉稳无波,待人宽厚。他阴差阳错出现在了这个破落院中,果不其然也未多么慌张,陌生稠密的某种感觉将他连络向房中,直觉接引他朝那细微的人声走去。 只是纵然是多么不形于色的人物,当他踏进去时却仍然因错愕而险些倒退几步跌出去。影影绰绰间,他看见斜落的床帘下二人赤裸裸身躯交叠在一起,还未看清脸,只看清一个高大许多,将另一个人完全笼在躯干下,底下那人白白净净,曲着一双腿蜷在底下颤颤地承受着下半身交接处缓缓的抽送,喘出些微弱的气音。 张角下意识第一反应便是无措地转开了头不敢多看,脑中空白几瞬又渐渐回过神来,艰滞地将脑袋旋回来,眸子怔怔向下,眼观鼻鼻观心,但总有种熟悉感,因此依旧犹豫着又往前踏了几步。 他余光望见高大些那人似乎不准备回应他,而与身下人面贴面rou压rou并在一块,沉沉喘着起伏,且无论如何他都觉得眼熟,但又不肯仔细看。 反倒是下面那具素白身子挣着总想起身来,听见他低声絮絮叨叨似的与男人说着话,还带些轻俏的笑意,细细密密的勾着人想听。 “先生——小先生。”张角听见他忽然喊道。 张角浑身顿了顿,不得不将头又低下了去些,但是一声不发地走近过去。步子拖沓但迈得大,听在干吉耳中有种欲拒还迎的意思,分明在辩驳这是你叫我过来的,毕竟非我本意。干吉忍俊不禁,抬起腰来抱着了身上张角的肩,叫他将自己抬起来半坐着了,便主动伸手朝床榻外头紧绷着伫着的张角身上捞去。 一捞便抓着他的袖口,使那行如峭岩的张角蓦然晃了晃,刚将手放在袖口想扯开他,并张口忙道:“你……”又戛然而止,干吉没意识到为什么他不说话了,并且对方的手还覆在自己落在他袖口的手背上,顿着不动了,于是扬着唇角偏了偏脑袋。 年轻的张角在被拉住那一刻不得不抬头看向这瘦小的青年,他原本觉得对方实在太冒昧了,使他在莫名的时空里卷入诡异的情色里而感到难堪,当即便偏颇地想要失礼推开,可是抬头只一眼他就愣住。 他把方才没敢看清的都看清楚了,他看见那青年显而易见是为盲人,眼前蒙着薄布条,边沿被薄汗渗透而泛着点点深色,整张脸上浮着潮红,可作欲热归因于是不必他多看。然而从锁骨向下,每一处都是疮痍满目,斑斑驳驳起伏着一些褪和未褪的深深浅浅疤痕,如虫如蛇如蜈蚣,攀在身上几乎找不到一处好rou。 张角大为愕然,他从未见过有人身上落过这样的伤,他悯惜之意顿生,一下子便也盖过了那些羞赧不快,只觉得水一样的怨结涌上来,怎么会有人眼睁睁看着瘦削的人这样颓落地在自己怀里。 他原本要去拦开对方的那只手不由自主地转为拉住,似乎使干吉吃了一惊,张角也顾不上了,转头企图去质问那高大些的男人,同他讲你怎能如此对待他。 结果他刚开口,声音就发不出来了,堵在喉咙里停住,与对方大眼瞪小眼看了一阵。 这不是我吗,张角茫然。显而易见对方知道这件事,只是无可奈何地看着他,过一会才出声:“你别吓到他了,这都是以前的事情,我比你更不忍。” 被拽着的干吉这才觉察彼时年轻张角在心中天人交战了些什么,他愣一刹,雀跃就这样不小心流露了出来,被身上的张角看出来了,伸手来摸了摸他的脑袋。 但是床边这个张角却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蹙着眉正色不说话,看出了二人之间的暧昧情愫,太多的费解在他心里合聚,又被干吉转来扯着他的动作打断了思绪。 “先生、公子……您到我这里来。”干吉一双手都攀上了张角胳膊,将他朝自己的方向挽来,张角迟疑不过片刻,就任由自己被拉着坐在了榻边,只是还皱着眉很不解的模样,不大敢看向干吉。 他在这样的年纪,身旁几乎全是人,由各种原因聚到他身边来的,他从未来得及真切留意过。他与人人都和善亲近,便是与人人都不亲近,突然碰见这么一个好像已经与他熟悉了很久的人,又是谨慎又是诧异,对方对他似乎有一种深切的依赖与顾恋,使他不能不回应。 干吉靠在床边的人肩头,而他身上的张角好像知道干吉一双腿紧紧勾在自己身上是什么意思,这会也顾不上床边忐忑的年轻自己了。他埋头下去,将粗硬的阳具复又缓缓顶入干吉那不断皱缩的、满布rou褶的紧致xue口,感受到勾在身后的脚背都被顶得绷紧了,于是更专注。 床边的张角能感觉到干吉尖瘦的下巴抵靠在自己肩上,听见那交合的耸撞rou声和耳边干吉不住的轻喘,他的耳畔已经浮起红来,放在腿背的手掌不由自主攥紧了。 干吉趴在他耳边,哼哼唧唧轻叫着,伸出手去绕过了他的脖颈而揽住,问他:“嗯……公子,公子如今、啊,多大年纪了……” 张角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是嘴快了,先说出口了:“……方及弱冠,” “干吉不信、唔,张角公子如此年少老成……又高大,得使干吉碰碰骨相,才肯信如今公子还不如我年长。“ 说着,他半身都贴了过来,张角一个不察便被他拥着侧过了身,手足无措地眼睁睁看着干吉拉开了他的衣衫,温凉的手掌隔着里衣触在他躯干上,被他碰过的皮肤立刻热起来。 张角慌乱地想去拦,低头又看见干吉何其无辜仰头瞧着他,雪白的肩头镀了层霞似的在他眼前不停晃。结果就是没拦住,任凭干吉一头栽进了他怀里,靠在他身上紧贴着他,身子还一耸一耸起伏着。 “干吉,别逗他……不是,别逗我了。”此时身后的张角终于忍不住出声,很没办法地制止了干吉看见年轻的自己就想要得寸进尺的作为。 他也不记得干吉是那么个性子,但大概实在是二十岁的自己威严颇缺,一遇这种事便不知所措——不过其实他觉得再过十年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干吉还紧紧搂着身前的人,脑袋搁在他肩上,声音又软又湿,乖顺地回了他一声先生。 那么一句明明不是说给身前的张角听的,可正被紧紧贴靠住的他听见耳边响起这么一句,还是有些头皮发麻,浑身哪哪都不太舒服,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最后只好落在干吉腰上,无言以对。 干吉喘着气,摆着腰,让体内的阳具更深一点地深入,每每磨过内里那凸起的rou粒,倚着身前人的腰身便要受惊般颤抖好几下,好几次张角都看见他挂在男人腰上的双腿被撞得滑落下来,搂着自己的胳膊也不由自主收紧了。 干吉半个身子都盈盈地晃动着,但仍然能感觉到被自己环抱着的涨价一直垂眼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便带了些小心思,原先架着一双腿,又赖在张角身上,只轻轻地睡着不停歇的yin靡水声不住喘叫。而这会儿悄悄地,在喘叫间隙拣着些恩人先生公子的昵称,在张角耳畔绵绵地唤着,尾音往往被吞进去一小节。 一下子,他便感觉的身前青年僵一下,心跳忽然跳得如擂鼓一般,埋在心腔里几乎要蹦出来,不知道触着了他哪根心弦。 干吉贪心不足,一感觉张角似有动容,便伸手去将怔怔的张角放在腿背上都攥出青筋来的手抓起来,放在自己一旁胸膛。张角他原本握拳握得死死的,可是被干吉一根根掰开了,生硬地覆在干吉的心口,渐渐地,底下那热与心跳竟然也传了过来,和他自己的杂乱无章的心跳声混成一片,在他耳中几乎盖过了房间里回荡的yin靡rou响。 干吉面颊潮红,细瘦的手指扣着身前张角的手,与他紧紧贴着,温声求他:“公子听一听,这里为你也是跳的……” 某种奇妙的心绪突然铺天盖地漫上来,张角在家中一向是长子做派,早早便独立沉稳,万般事都不能使他惊动。这会破天荒惊觉自己同毛头小子一般了,叫一个没有渊源的秀气青年轻轻喊两句,便天都亮了一样难以应付。 他连呼吸都乱了,眼看着对方就这样赴上来,软腻的双唇贴上自己唇角却不能躲开,又被舌尖挑弄过紧闭的口唇,一下子就松了口,被胡乱吻着,温软的吻不停落在他唇边使他脑袋都有些不清不楚。 张角不自觉便侧过了身去迎他,实在是觉得干吉被cao得细瘦腰身都止不住弓起来还要凑上去亲自己是太累了。他这般想着,不由自主还伸出了手去扶着干吉,使他更方便靠在自己怀中。 他半跪在了干吉身后,任由他仰着头反复用唇触碰自己,有些无措但也知道顺着干吉来应当是没错的。时不时与对面那张和自己相同的脸撞上视线,彼此都有些尴尬地避开,转而都将视线投在干吉身上。 屄口被顶得直下陷,胀硬的冠头在里面一进一出,每次都让柱身插入得更多一些,将臀尖一片都撞红了,被撑得软rou发白的洞口边缘涌出好几鼓细小的水流来。 干吉被顶得直叫,甬道壁上的yinrou一层层地被捅插而入的男性性器cao得平整,浑身酸软地不住青年张角身上倒。 对方快凝成一尊石像了,干吉却忽然在吻间凑在张角面庞旁,用着气音同他道:“公子……您看着我么?” “……”张角没出声,却缓缓点了点头。 干吉便笑了,搂紧了他的脖颈,很欢喜的样子,张角心中某处便蓦地软了,也揽紧了他。 久未出声,只在专心爱抚着干吉的那个张角此刻在xue中最后顶cao了几下,每一下都极深极重,将干吉的身子顶得瑟缩着直向下坠。随后,便起身干脆地将性器从xue眼中抽拔出来,带出丝丝缕缕泛滥的水液带着淌满了腿根。 他耸耸肩,有些好笑地将浑身软瘫的干吉拦腰抱离了青年怀里,青年张角轻呼一声,下意识便要去拉住干吉。结果男人将干吉翻了个身,又正面迎着送回了他怀里。 张角唔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另一个自己是何意,怀里的干吉便乖驯地攀着他的肩又吻上了自己,薄软的嘴唇朦朦胧胧间不住吮吻着他,把他吻得昏头转向。 干吉握着他的手,将他的手扯向自己身下,张角只觉得触手之处一片湿滑,眨了眨眼反应过来那是什么,面上霎时通红一片,惊诧地睁大了双眼。 “为什么……”他想问为什么你下身处落着一块女xue,分明挺立着的分明是男子性状。 但是他又觉得方才看了那么久一直没留意,这会送到自己手里了才知道奇怪也太窘然,于是闭了嘴。但还是听到了干吉阵阵低笑,因此更闭口不肯说话了。 张角触到一片片湿亮水光,被cao了半晌的阴户已经变成了朵yin嫩花苞,两片小唇颤颤巍巍地向外翻卷,透出涨红颜色,在他手底下张开又合拢,欲拒还应地露出yindao浅处几圈起伏的嫣红xuerou。 干吉就这样在他身前拥着他,敞着腿根吐出些绵长的喘息。同时分出手去,将手伸向张角身下已然涨硬的性器,此刻裆前已经昂扬起来,在他手底下止不住地跳了跳,显然早就兴起,不过被张角只做恍若未觉,这会儿被干吉顾上了便有些迫不及待,把难堪都留给了张角本人。 腿间那欲拒还迎吸吮着张角指尖的圆鼓鲍xue被干吉敞露着,它整个泛起了浅淡的潮红,还正在cao干的余韵中无法自拔,偶尔还会轻微地抽动绞蠕。 干吉膝行过去,将两边软腻的腿根敞打开向两边,使自己坐在了青年腰际,扶着自己手底下的性器紧紧贴了上来,整根柱身抵着他腿间的rou缝不自觉地前后抽动滑耸。一条条凸起的硬胀纹路磨得干吉的雌xue又热又痒,yinchunrou瓣左右碾倒,愈发发红,叫他忍不住又从嗓子眼中一阵阵吐出轻叫来。 张角俯着脑袋,不住沉沉粗喘,放在干吉腰后的手按紧了,使他几乎陷进自己怀中,他试探着动了动,性器几遍滑过那湿漉漉的rou缝,却难以抵进不住缩张的xue口中。 干吉察觉到了他的笨拙,于是反手伸下去,摸索着抓握住那勃发的性器根部,直直顶在自己痒麻胀热的xue口,使之终于就着那一圈圈yinroucao了进来。 “唔!——”两人顿时同时闷哼了一声。干吉的阴xue难以自制地猛缩几下,当即内里便如有意殷勤讨好一般,热切地缠裹住了张角插进去的炽烫rou柱。 年轻的张公子当即便感觉自己的性器埋入了一处潮热丰沛的水圈之中,暖热的泉眼之中,里面凸起着圈圈层层rou褶,不住吸吮着自己的性器。 他深吸一口气,手不知不觉挪到干吉臀侧,抓紧了那片白腻臀rou,将他缓缓向下按,性器慢慢破开那段紧窄的rou道,一路向里行进,直到整根年轻膨硬的rou柱全部cao干而入。 干吉叫他深又沉地顶入,尝到了相似又有些微妙不同的滋味,禁不住地低叫出声,面色一片茫然失神。等他回过神来,张角已经开始摆动腰胯,前后抽耸着cao起他的软湿雌xue来,那喘吟更是此起彼伏。 年轻的yinjing将干吉细窄的yin靡rou道填充得满满当当,yinjing表面高低不平、上下起伏的粗粝纹路越来越急促地磨顶着 内里敏感的软rou,直把干吉的身躯撞得上下耸动摇晃。 干吉连什么时候另外一双手扶上了自己脊背都不知道,口齿不清地呜呜喘叫着,他只知道整个身体被暖热的体温包夹在一起,分不清那是来自阵阵的情潮还是外部。 实际上不知不觉间,另一个张角也复再靠了上来,他不过松开干吉一会儿,便觉得自己有些空落落了,干脆又凑了上来,从身后侧头去亲着干吉耳侧与颊畔。 干吉也分不清是从哪里来的亲昵,只知道横竖都是张角,身下止不住地夹紧这个张角腰侧,又热切地转过头去回应另一个张角的吻,在不住的唇舌交缠间,涎水从嘴角不住淌出,丝丝缕缕泛滥到他与身前的张角身躯间。 张角吻了他一阵,便觉得有些难耐,呼吸也跟着乱了。他喉头上下滑动一阵,最终伸手向下,抚上了干吉双腿之间,从他被顶cao的动作挤得下限的女xue外阴上抹去了好些湿黏的yin水,随后一点点擦在干吉身后紧闭的后xue皱褶上,将那xue口稍微扩张开来,手指顺着十分湿润的xue口插进去,在里面缓缓地动作。 “啊、唔……”干吉瑟缩在人怀中,这会儿才发觉身后有别的异物侵入,大腿内侧情不自禁绷紧了,紧张得搂紧了跟前张角的脖颈。 身后的张角低声哄着他,他的声音成熟而低沉,听在干吉耳中更熟悉,声音是温和的,语速却有些急促,不停安抚着干吉说别怕。 身下除了在rou蚌间进出的性器,干吉又清晰感知到了另一根rou柱顶在他的腿根上磨蹭,时不时抵过被捅捣得yin软的xue口边沿,带来一阵阵软颤。 很快股间便被抹得湿亮,后边的rou壁被带着薄茧的指节渐渐撑扩开,小心地在隐秘的甬道间抽送进出,不自觉竟然让那后xue也学着前端的花xue一般翕张着渴求着yinjing的穿插。 张角粗喘着,在后xue中搅弄出声声黏腻水声,确认进出无虞后,便试探着将性器抵上了后xue,在洞口一下下尝试着朝里顶弄。 当阳具缓缓顶入后xue之中的时候,干吉几乎感觉连喉咙口都陷入一种几乎让他窒息的堵塞与沉闷,双唇也闭不上,只能发出些嗬嗬的急促气音,脑子里白光闪过。 下身两处软xue被撑得胀闷,连身前的张角都不得不暂时停下,直到等身后男人完全将整根性器深深嵌进后xue深处,慢慢抽动几下,使那甬道好不容易才略微适应了性器的形状。他们俩才好像得了某种默契一般,此起彼伏地在干吉身下挺动着腰胯,反复将两根相似的性器抽捣进去。 干吉被捅得一个实质性的音节都发不出来,陷入了长久的失神,直到不知哪个一记重顶,将他顶出一声惊叫,他才骤然回过神来,口涎含不住一般向外淌。 “唔、呜——”干吉囫囵不清地闷叫,间歇地摇动修长的脖颈。 如果他这时能说些话,头一句出口就该是“太满了”,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好像动物一样细细地喘。 雌xuexue心深处泄出汁水,从捅插的间隙里化成细靡的白沫向外盈盈涌动着,和后xue中被插得涌溢出来的体液混在一块,将他的股间和腿根沾得湿亮。 他头一次两口xue被一起开拓,奇异而汹涌的快感将干吉冲击得又痴又愣,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 两种不相同的酸软爽麻激得他两边的rou臀紧紧夹着,即使如此身下两根性器也逐渐更加进出自如,连绵不断的快感积攒在一起,纷纷地顺着他的臀尖、背脊和颈椎向上攀爬。 他偏着头,也分不清自己究竟吻的是谁了,只觉得两颗脑袋都纷纷密密地将唇贴在自己面庞上,带着无尽的缱绻,而他只能反应过来哪头凑到近前便迎上哪头去。 干吉嗯嗯啊啊地胡乱叫唤个不停,被两双略微粗糙的掌心握着腰侧与臀尖,一双翻过书,另一双执过剑,频率不一地扶着他上下耸动,重重地捣在身体深处,将他的肚腹撑胀得满满的,里面又好像有水液在不住晃着。 他迎前顾后,纤细的腰肢塌陷下去,兀自跟着两处cao干的动作而颠动,脸烧得太厉害,喉间已然溢出泣音来。 干吉身前秀气的yinjing从一开始就不断泄着清凉黏腻的腺液,到如今被两个男人激烈抽插,更激动得铃口翕动,柱身硬邦邦得顶在干吉身前。不必什么抚慰,只是被身后的张角拢在掌心摩挲揉弄几下,便听干吉一声惊呼,性器便迫不及待地在湿热温暖的掌心间尽数喷射干净。 那秀白泛红的性器兀自抖动和微颤,软软地垂落下去,又马上被毫不停歇的cao弄与冲撞顶得继续发着胀地勃起了。 在模模糊糊的绵绵纠缠间,耳畔与脑海中都被欲海浪啸填满了,谁都没发觉房外渐渐出现了某种沉滞而缓慢的脚步声,连听力绝佳的干吉也没能意识到,准确地说他连完整的思绪都难以形成。 方才青年张角走入时,因着太过惊异眼前的场景而忘了关门,这会儿那木门正大敞着,只被风过掀起一点波动。可是随着那脚步声渐近,那门终于又动了动,仿佛提醒着房中的三人,有人回来了。 那当然无人留心到,干吉还在唇舌交缠的空隙中发出断续的吟叫和满足的喟叹,反而是身前的青年张角最先发觉有人走了进来,哪怕那人如鬼一般全无声息。 随后另一个张角也发觉了,但他只是抬眼看了深深的一眼,简短地顿着了一下,随后便不作任何反应,仍旧专心捣弄着怀中的人。青年张角感到奇异,但因着对方未做反应,于是他也不好停下,匆匆收回了视线。 张角回来了,准确地说不是回来了,他一直都在。 道的涌动令他破碎,那薄薄一生被决然拆成了三份,骤然落回了世间,带着他在那个阶段所持有的记忆与气质依次降在了干吉身边。本人,也就是当下的他,在异处眼睁睁看着带着他一份人生分出他一份神识的自己分别各自先行回来,不巧自己落在了后边,不过好在知晓这头发生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