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Head
番·Head
林廷晞收拾好东西,出校门的一刻,警觉地感受到些许异常。 最近怕阮家给他设计车祸,他出门打车,不再开自己的车,如今一出校门,便感觉到似乎有人在盯着他。 豪车里,阮思年朝他招了招手,少女戴着墨镜,得意地扯了扯红唇。 林廷晞没什么兴趣搭理她,豪车便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边,阮思年似笑非笑:“这么着急回去啊?” 她划开折叠屏幕,冲他晃了晃:“是回去找她吗?” 他瞥向她的手机屏幕,一个男的正抱着苏茉,小姑娘软在那人怀里,一旁有人抬手过去掐着她的下巴……恨意升腾着,他恨不得把那些碰她的脏手剁了! 青年看向屏幕的一刻,瞳孔骤然一缩,原本冷肃清俊的脸上微狰,窜过去一把扯住她衣领,几乎要将她从车窗里扯出来一般,“阮思年!” “哼哼,”少女被薅着衣领,仍旧一副好心情的样子,“我可是十几年没见过你生气,真好看呐。” 林廷晞一手揪着她衣领,一手便要去夺她手里的折叠手机,阮思年闲闲向后一丢,“哦吼,你急了?” 他忙滑开手机,他给苏茉装了定位,没法强力卸载。 阮思年吹了个婉转的口哨,慢悠悠拿出苏茉的手机,调笑道:“好哥哥,在这呢~” 青年眸色一沉,嘴角绷直,手上青筋跳了几跳,垂下去的手默默按着电源键报警,“说,你想干什么?” 阮思年朝他眨了眨眼,“我发现一个网站,可以建立直播房间,你说直播脱衣多p,会不会有人喜欢看呢?” “呵,”他面色阴霾,“如果是你直播,估计没人喜欢吧。” “林廷晞,你现在还敢跟我嚣张?”阮思年扯唇,“让我看看,待会儿你女朋友被万人视jian,你是什么表情。” “行了,”林廷晞有些不耐烦,“你不就是想报复我吗?有事冲我来。” “好,你上车。”阮思年爽快应下。 林廷晞:“你下来!” “All right,”阮思年扶了扶耳朵上的蓝牙耳机,“脱一件。” “我上!”他一秒反悔,拉开车门便乖乖上车。 可后座还坐了两个彪形大汉,很有礼貌地给他让出了中间位置。 两个壮汉保镖将他夹在中间,一把抽下他的手机,亮屏检查,及时掐断了报警电话。 手机没收,少女心里更加舒坦,靠着副驾驶的座椅,眉心舒展着笑得明艳犀利,“你也知道我生性善良,当然舍不得伤害漂亮小姑娘,待会儿你按我说的做,我心里舒坦了,自然就放她走。” 林廷晞冷笑,“记住你说的话,阮思年,她家不是什么寻常人家,我劝你最好别碰她,否则她爸爸也不会轻饶了你。” 阮思年哈哈大笑,“你可笑死我了,不是寻常人家?噢噢,你是指贫困户是吧?她那身衣服二三十块的淘宝货吧?喝泔水的人家都有个金戒指金耳环,她连个九块九的耳钉都没有。” 小姑娘接着挖苦讽刺,“也是,穷逼配穷逼,狗配婊子,天经地义!” 林廷晞闷笑一声,浅色的眼底灼热发烫。 见他又是这般闷闷地不理她,阮思年转过身来,很是天真地看向他,“你说对不对啊,林廷晞?” 他沉着脸色,强扯嘴角,“生性善良还会背后挖苦穷人么?” 阮思年轻啧一声。 椅背上的屏幕一亮,和她的手机同步放映,那脏手正掀开他家小姑娘的上衣,手指流连地抚摸过纤细的腰间,盈盈地握住了她的肩膀。 他咬着后牙槽,隐忍到手臂青筋突突跳着,“阮大小姐,你说得对。” 少女咯咯的笑了起来,声音好似银铃一般,对着屏幕唤道:“行了,先别碰这小婊子。” 在林廷晞鼓擂的心跳声里,视频中,男的渐渐松手,只一人还攥着苏茉的发梢,不舍地绕在指间把玩。 车子一路疾驰,阮思年像谈论家常一样说着侮辱他的话,再用视频逼迫他尽数承认下来,玩的不亦乐乎。 原本话题还只是围绕他自己,杂种,脏东西,见不得光的怪胎,连女人都保护不了的懦夫……再后来,阮思年开始折辱他亡母,折辱他的苏茉。 林廷晞并不是什么硬骨头,他自小就活在阮家的欺压下,沉默低调,早学会如何夹着尾巴做人。 他口头上一一应下,护着苏茉不受凌辱,心里却已经把阮思年的死法想了千百种。 阮思年见他丝毫不反抗,也逐渐失了趣味,直接上硬菜,得意地眯起眸子,欣赏着后视镜中,林廷晞自己扇自己巴掌的温馨画面。 似觉得不够,她吩咐保镖“帮帮他”,“都说大人不打脸,既然他不是人,那就往他脸上招呼,让我瞧瞧你们的手劲!” “是,小姐。”保镖应下,挥斥着拳头,毫不留情地砸向青年的脸,一声声沉闷有力,听着极为悦耳。 “哦呦呦,也别这么狠啊,待会儿还有用着他的时候呢,别把人揍晕了~” “是,小姐。” 车子开入一片荒芜的烂尾楼区,杂草丛生,残垣破败,一片死气沉沉。 她指了指废土风的空壳框架,“你从三楼跳下去,我就放了你小女友。” 这高度应该摔不死,但致残还是可以的。 林廷晞望了眼那空洞的框架,抹去嘴角的血,“可以,只要你保证不碰她。” 阮思年不由嗤笑,“这么在乎她,连命都不要了?” 保镖跟在大小姐身后,林廷晞被两人拖行着,一路拖行过泥地与杂草,走上裸露的水泥台阶,站在未封窗的空房子中,晃晃悠悠地站不稳身子。 保镖戴着白手套,隔绝了自己的指纹,丢过去一把水果刀。 阮思年抬了抬眉梢,“林廷晞,来吧,先捅自己一刀给本小姐助助兴。” 林廷晞不屑地笑笑,嘴里全是血,“你不就是怕刀子上留了指纹,所以不敢亲自攮我么?阮思年,你把手套戴上,我今天让你捅个尽兴。” “我可不想沾上死杂种的血。”阮思年冷嗤,“你也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 他闷闷地弯腰捡起地上的刀子,脸上全是青紫的伤,没个好rou,他压着嘴角问她:“大小姐,想让我捅哪?” 阮思年笑:“心头一刀。” “好。”他应,利索地脱掉上衣,露出肌rou紧实的胸腹与手臂。 可下一秒,那衣服骤然砸向保镖,视线遮蔽之际,林廷晞旋身飞踢上另一人的脸颊,被躲过之时,手中转着的刀花毫不客气地甩在了那人肩胛上,又补了一脚踢裆杀。 被爆蛋的保镖惨叫一声捂胯跪地,颤颤地瘫软,豆大的汗珠砸在水泥地上,肩胛骨上串着把刀,接着被他一掌砍晕。 笑话,阮家这么流氓,单是软大少爷一年挑的事儿就够他喝一壶,没点打架斗殴的本事,他能有机会活到现在? 阮思年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能打,平日明明骂不还口的孬种,竟然…… 她甚至没看清第二个保镖是怎么被他打趴下的,只是哐的一声,被他毫不留情地拎着后颈撞在混凝土浇筑的承重墙上,粉尘簌簌,想必脑袋也得开瓢了。 “你、你再敢过来,我就……我就对她不客气了!”阮思年步步后退,举着手机威胁他。 刚刚不在车上硬刚,一怕施展不开出了车祸,二也怕应付不过来,这疯女人趁机传唤伤了苏茉,三更怕警察来了调查的间隙保着她,她又趁机作妖对付苏茉。 林廷晞笑得轻松,“阮思年,你我也算兄妹,哥哥刚刚下手重了点,但也只是对这些外人,我猜你性子纯善,应该就是这帮烂人挑唆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