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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处,已经到了饭点,周岩却一点也不饿。洗完澡出来,没有管还有些湿漉的头发,就躺下了。蒙上夏凉被,脑海里回荡着的还是程月见的模样。修身的衣裙,明媚的笑容,厚厚的墙……周岩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强迫自己入睡。在床上翻滚了一小时,无论周岩用什么方法,他还是睡不着。最后他顶着一头造型独特的头发,进了厨房。用冰箱里仅有的食材下了碗面条,照例加了两大勺辣椒。离开的日子总是来的很快。老板带着新员工和周岩一起上晚班,方便盘点备用金和交接工作。全部弄完,已经超出规定下班时间半小时了。值好最后一班岗,周岩收拾着东西准备滚蛋。收拾来收拾去,能带走的也只有一个水杯,和两件洗得泛白的工作服。夜已深,喧闹的声音仍是不减。多少人拿着生命健康在玩耍。周岩没有乘坐交通工具,选择步行回去。穿过一条条街,绕过很多的路口。有的街,寂静无比,人们都已进入梦乡。享受着夜晚带来舒适与惬意,缓解身体的疲劳。有的街,灯火通明,人们在黑夜中诉说心声。压力、苦难、瓶颈……都随着时间一块流逝。朝阳升起,又是美好的一天。第二天,周岩背着包坐上了前往G市的火车。他要去看mama,那个没有陪在他身边距离千里的mama。票是在一星期前买的,马上开学季,回校学生特别多。没有买到卧铺,也算意料之中。六个多小时的火车,时间不算长也不短。周岩的位子靠窗,火车刚出发他就开始补觉。怕赶不上火车,他起了个大早,现在哈欠连天。人多,行李架也放得满满当当。坐在周岩对面的是两个女学生,都带着行李箱。没地方放,只能往座位中间的放脚区搁着。本来就不大的地方,再加上没处挪的行李箱,就只能委屈双脚了。靠着窗子大概睡了两小时,周岩就实在受不了了。大长腿无处安放,已经麻了无数次。对面的女孩子也发现了周岩隔一会儿就得捶一下腿,特别内疚。他彻底醒了睁开眼睛后,就开口道歉:“不好意思啊,让你脚都没地方放了。”说完把箱子又往自身方向挪了挪。不过位置就这么点大,怎么挪也空不出多少,过不了一会儿车子晃荡,又会回归原位。周岩没有计较,摇摇头说了句“没事”。都是学生,开学季有多辛苦都明白。醒了也就不想睡了,拿起手机打了几局游戏,玩了没一会,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从包里翻出耳机,听歌看窗外的风景。其实也没啥风景好看,路过的多数都是些郊区山林。只有不算绿的山和晒的有些颓的草。到了饭点,工作人员开始贩卖盒饭,一句句叫卖声盖过了耳机里的歌声。周岩回过神来,对面的女孩已经泡好了泡面,正打算把它的搭档也送去一起烫一烫。一揭盖,香气四溢。无形中勾起你的食欲,引诱味蕾。用叉子挑起面饼,翻滚搅拌,香气更甚。再加上食客吸吸嗦嗦吃面的声音,更让人觉得美味。平时让你吃泡面,你可能还不乐意。可上了火车,你好像发现不了什么比泡面味更能吸引你的了。周岩只带了牛奶和饼干,吃完了他又再次进入梦乡。这次他醒的频率变少了。才短短几小时,就已经习惯,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车内广播响起,马上就要到达目的地。周岩把东西收拾好,等待停稳下车。一到站,又是一阵人潮拥挤。对面的女孩也是在这一站下车,她们每人左手提着个大箱子,右手还拿着手提包,肩头上还背着一个。比起周岩的轻松上阵,这可是个大工程。果不其然,依次下车的时候,女孩差点打个踉跄。周岩一手接过一个箱子,帮忙提出车厢,放在站台的空地上。后面的女孩子跟着出来。两个女孩分别道谢:“谢谢谢谢,真的谢谢你啊!”周岩把撞歪的包整理好,“没事”。说完就沿着人流一同出站。这是他第四次来到这个城市,第一次还是中考过后。一出站,他就看见了梁莉和她的丈夫。梁莉也看见了他,兴奋地挥手。“阿岩——这边”。周岩顺着叫喊声过去。“妈”“杨叔”梁莉伸手想把周岩肩上背着的包拿下来,他拒绝了说声“不用”。回绝了她的热情,梁莉也没在意,还是笑得开心,带路去往停车场。杨叔就一直跟在旁边,除了刚见面时应了声招呼,就没说话。“终于是到了,累了吧?走,咱们回家。”车里,梁莉一直牵着儿子的手不放,嘴也没停,在询问周岩的情况。是能感受到的温情。两人已经有大半年没见了,上次见面还是她过年回娘家的时候。杨叔车技很好,开车很稳,正如他人一样让人感觉踏实想要依靠。梁莉和杨叔的家住在老城区,没有电梯,还好五楼不算很高。三人以差不多的速度上楼,都脸不红心不跳。周岩是因为年轻,他们是因为习惯。屋里没有人。一进门,梁莉就招呼着周岩坐下。自己去给儿子倒水,吩咐丈夫去把冰箱里洗好了的水果拿出来。一通唠嗑过后,梁莉带着周岩去房间。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儿,可以先睡一觉休息一下,等会做好饭再叫他。周岩在房间里坐了很久,才完全适应自己来了别的城市,陌生又熟悉的家庭。眯一会儿出来,饭菜也快弄好了。没等人叫,周岩自己就出去了,总得融合。梁莉还在翻炒最后一道时蔬,杨叔戴着手套准备把汤端上桌。去培训班回来的杨梦婷在看动画片。电视里传来“云朵mama,你在哪?”“棉花糖,mama在这里、这里!”,再配上电磁炉“滋滋”地冒泡声,很家庭,很生活。杨梦婷是梁莉和杨叔的孩子,今年应该是四周岁了吧。周岩也记不太清了。只记得中考过后,他刚拿到重点高中的录取通知书没两天,他认为“恩爱”的父母就告诉他——他们离婚了。也不知是晴天霹雳还是一声闷雷。他们离